我想吃烤肉 湛亮
写这篇序时,正是中秋节的前一天,湛姑娘我满心满脑只想着要围炉、要烤肉,序要写什么,我是真的……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欢乐时节,偏偏要跑出一篇序来破坏我的心情?
编编,我恨妳!
为什么这一篇不让我赖过去?我想赖!我想赖啊~~(学肯德基打滚中)
嗯……糟糕!写到这里,接下来不知道要写什么,能不能到此为止?呃……不行喔?好吧!那就来谈谈老王好了!
老王是谁?不知道的人就跳过去,直接看故事吧!知道的人,有兴趣的就继续往下看。
事实上,老王不是湛姑娘自己编出来的!
记得有回看电视节目时,有位资深社会记者聊起了我们令人敬重的退休法医--杨日松博士的办公室就摆着一颗泡着福尔马林的无名人头,当时湛姑娘听了真是觉得有够赞的,后来写到水家哥哥时,就忍不住把老王赐给他。
哈哈,不要说湛姑娘变态,因为我是真觉得好特别!
不过……明明标题是我想吃烤肉,为什么写到后来把老王扯出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嗯……这个嘛……我还在思考,等想到了再告诉大家。
就这样了!先闪人,下回序中再相见,掰掰!
第一章
「我还是不赞同。」摇摇头,气质儒雅、面貌俊秀出尘的上官清风,瞅着桌案前沉静绘图的女子,忍不住出言表达自己的反对。
闻言,上官秋澄依旧未曾抬首,平静无波地描绘,像似未曾将对方之语听入耳中。
「师妹!」拧眉低喝,上官清风不容她将自己的话当轻风过耳似的忽略。
「师兄,你该知道的,那是爹生前帮我订下的婚事,也是他老人家的遗愿。」
螓首依旧低垂,专注于手中的丹青,不过总算分出些心神,语调轻淡平稳的提醒自家师兄。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觉得不妥当!」摇摇头,俊秀剑眉几乎快打结。「事关妳的终身幸福,不知对方人品如何下,叫我怎放心让妳嫁过去?」师父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至亲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这么随随便便许了人。
手中绘笔未停,清雅的嗓音却轻笑了起来。「师兄,你担心些什么呢?」
「我……」欲言又止,上官清风微恼。「师妹,师兄没有任何意思!事实上,世上任何男子只要与妳相处过一段日子,任谁都会心系于妳的。我就怕对方是个明眼瞎子,不懂妳的好,白白辜负了妳。」
上官秋澄不疾不徐画完最后一笔,这才抬起脸蛋,盈盈水眸宛如一汪秋水,含笑凝睇向来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师兄。「这不也挺好!遵从爹亲遗愿,嫁进京城敖家,就当我为爹守三年孝,待时间一到,我拿着休书离开……嗯,我相信敖家公子会很乐意写下休书的,届时再回来赖你就是了。」
神色一敛,上官清风瞪着清丽脸蛋上,那一道由眉尾划过柔嫩脸颊,破坏了美丽秀颜的深刻刀痕,心中更加懊恼。「妳早打着嫁进敖家守活寡的主意,是吧?妳就这般对自己没信心?」
缓缓起身,微跛着足来到他面前,上官秋澄漾着清雅浅笑缓声道:「师兄,这世上太多明眼瞎子的男人了,我是对明眼瞎子没信心。」
沉沉凝着她,上官清风眸底有着悔恨与伤痛。「都是我不好……」
「师兄,你说什么呢?」打断自责之语,上官秋澄不甚在意地轻笑着。「那不是你的错!当时若非是你拚命护着我,我岂能活到现在?说到底,是你救了我,我该谢你才是呢!」
「什么谢不谢?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说谢吗?」攒眉轻斥,上官清风微恼。他们之间的情谊比手足还亲,说谢就太见外了。
「那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说抱歉吗?」漾着浅笑,上官秋澄轻轻柔柔反将一军。
被堵得一窒,上官清风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声叹息,听着屋外骤然响起的雷雨声,他神色一凝。
「天候变了。」
「嗯。」
「脚又酸疼了吧?」虽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同时小心翼翼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是有些。」淡笑轻应,她已经习惯自己这只每逢变天就酸疼的右足了。
「我熬了药水,现下就去端来,妳泡着肯定能舒服些。」
不愿她多受疼痛折磨,上官清风飞快出屋去,不多久,已端着一盆温热适中的药水进来,毫不避嫌地蹲跪在她足前,动作轻柔地帮她脱起鞋袜来。
「师兄,我自己来就行了。」不想麻烦他,上官秋澄连忙道。
「让我来!」不受阻止,上官清风坚持地帮她脱掉鞋袜,让有些扭曲变形的足踝泡进药水中,随即熟练地轻轻按摩着。
感受到那阵阵酸疼随着药性与热气在熟练的按摩下渐渐褪去,上官秋澄舒服地微瞇起水眸,不知不觉间,已然昏昏欲睡……
「师妹……」蓦地,上官清风低声轻唤。
「嗯?」
「妳真决定要嫁进敖家?」
缓缓睁眸凝觑,上官秋澄轻声道:「爹的遗愿,我不想违背,就当我去守三年孝吧!」
静默了会儿,明白她决定了的事便不会动摇,上官清风叹息了。「若在敖家过得不舒坦,尽管回来师兄这儿,师兄养妳一辈子。」
「当然!」微微一笑,秋水眼瞳漾着手足深情。「我不赖你,还能赖谁呢?」
闻言,俊秀脸庞露出一抹松心神色,上官清风与她相视一笑,手足之情,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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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次!」京城,敖府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响起一道冷然质问。
「难道你年轻人比我这老人家还耳背不成?要我再说一次也行!我帮你定下亲事了,半个月后,乖乖给我去迎娶上官家的闺女进门。」中气十足的老嗓吼得震天响,敖家老太爷气势不输人地与眼前五官俊美,神情却很阴冷的年轻男人分庭抗礼。
「我不记得我和哪家闺女有定下亲事。」敖府现任的年轻当家--敖澔寒着脸冷然道,一股飙涨的怒火在胸口窜燃。
「上官家!」瞠眼瞪视,敖老太爷不介意再强调一次,好帮他加深印象。「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还记得就成了。」
敖澔冷峻的脸色更寒了几分,他强抑下怒气,以着让人寒毛直竖的嗓音开口了。「爷爷,请问我是何时和上官家的闺女有了婚约?」
「两年前。」一提起帮孙儿定下的好亲事,敖老太爷可是得意的不得了,根本不将众人畏惧的铁青脸色看在眼里。「阿澔,你要知道,这门亲事可是爷爷我千求万求,好不容易才求到我那上官老友答应的,你可要好好感谢老天爷,让爷爷帮你求到一个好媳妇儿。」
呵呵!老友那闺女他曾见过几次面,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认真论起来,自家那整天绷着脸的孙儿还真是配不上人家呢!
如今,上官老友已然仙逝两个月,他得赶在百日内让小俩口完成婚事才是,否则一拖下去,就要等三年守孝过后了。
千求万求?敢情这门亲事还是他去求来的?没征求过他的意见,就胡乱帮他定了亲事,他老人家还真是行啊!
敖澔怒极反笑,冷嘲讽刺,「既是您去求来的,那敢情好,半个月后,就由您去娶媳妇儿吧!奶奶也仙逝十多年了,我不介意您老人家再纳个年轻续弦进门来照顾您。」寒冰珠子般的话声方落,他愤然甩袖,转身就要走人。
「站住!」见他摆明不肯乖乖娶亲,敖老太爷气得拍桌大喝。「阿澔,你给我站住!无论如何,半个月后,你非得给我拜堂成亲不可。」
伟岸的身影蓦地顿足回身,敖澔缓缓开口了,「爷爷,您非要弄个婚礼也行……」顿了顿,看着自家爷爷绽露喜意的老脸,他冷冷笑了起来。「只要您不介意届时会是个没有新郎倌,只有新嫁娘孤身一人拜天地,受人笑话的婚礼,那您就尽管去筹备吧!」话落,脚跟一旋又要走人。
「孽孙!你给我站住!叫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敖老太爷顿时气怒攻心,不由得破口大骂地连声怒喝。
恍若未闻,敖澔早打定主意不理会老人家的喝斥,脚步未曾停歇地继续朝外迈步而去。然而,就在他临要踏出大厅门外之际,背后的气怒喝骂却由中气十足突然变了调。
「阿澔……你给我站住……站住……」
这声调不对劲!
像是意识到什么,敖澔飞快回头,就见老人家痛苦地单手紧抓着心口,老脸苍白扭曲变形。
「阿澔……站住……给我……给我回来……」纵然心口疼痛难耐,额上冷汗涔涔,敖老太爷嘴里却还是固执地断断续续叫着。
「爷爷!」脸色大变,敖澔惊恐飞奔至亲人身旁,迅速自敖老太爷怀中掏出白玉瓶,倒出一颗芳香扑鼻的碧绿丹丸喂他服下,大掌又忙着在他心口处搓揉,向来冷然的俊目隐闪着担忧之色。
好一会儿后,终于,敖老太爷心口的疼痛慢慢褪了去,灰败的脸色亦逐渐好转,老掌这才有余力抓住「孽孙」健壮的手臂。
「阿澔,你……你若不想气死爷爷,就……就应了这门亲事……」气息粗喘,敖老太爷依然不放弃地固执要求。
该死!爷爷这分明是要胁了。
瞪着世上仅存的血缘至亲,敖澔脸色和老人家一样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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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湖心小亭内,一道不甚文雅的喷笑自一位衣着高贵、相貌俊逸清雅的男子口中喷出,立刻引来一旁神色冷峻高傲男子的怒瞪。
「抱、抱歉!」强忍笑气致歉,闻少秋忙不迭「唰」地甩开折扇掩住嘴鼻,以免被好友瞧见自己嘴角的抽搐。
不是不清楚友人在扇面下的偷笑,只是如今的敖澔已然没心情去追究,只能僵着一张冷脸喝闷酒。
见他一杯杯黄汤下肚,神情较往常更为冷硬,闻少秋收起折扇,一脸慵懒笑问:「那你真答应你家老太爷的逼婚了?」
「他是养我长大,我世上仅存的亲人了。」扫去一记冷睇,敖澔沉声道。
爷爷年纪大了,自多年前就有心疾的毛病,若有个不痛快,情绪稍一激动,老毛病就会复发,一次比一次严重。
这些年,他延揽名医、花费大笔钱财为老人家研制护心丹药,也尽量不惹他生气,就盼他能身体康健,心疾不再复发;可昨天,自己一时愤怒下,却差点让爷爷出了事儿。
想到昨日情景,敖澔眸光一黯……若爷爷有个万一,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见他神色僵硬,虽没正面回答,但话中意思也差不多就是那样了,闻少秋不由得笑叹,「敖澔啊敖澔,旁人看你高傲难亲,冷峻无情,但你这一生中最大的弱点就是你家老爷子了!碰上他,你是一点辙也没有。」
呵……谁知这个处事果断、气质孤傲的好友,骨子里却是个事亲至孝的孝子;反倒是他自己,看来温文随和,实际上却……
想到啥似的,闻少秋优雅的唇瓣勾起一抹与气质不符的冷酷笑痕。
闻言,敖澔脸色铁青难看,毕竟被说成这样,实在没啥好骄傲的。
「看来你这亲是非结不可了!」再次甩扇掩笑,闻少秋忍不住调侃,「念在咱们同列为京城两大公子,又是好友一场的份上,贺礼我不会吝啬的。」
横去一记足以冻死人的寒光,敖澔有时真怀疑自己为何会与这种专踩人痛脚的贼人结交成好友?
呵呵!杀气十足哪!
被阴冷寒光一扫,闻少秋连忙高举双手表示投降,随即似笑非笑道:「我倒挺好奇那上官家的姑娘是怎生的样貌与性情,竟让你家老太爷不惜『以死相逼』,坚持要你将人娶进门。」
敖澔不由得冷笑起来。「无论是怎生的性情样貌,结局都是一样的。」
「敖大少爷,你在打啥主意?」眉梢轻扬,闻少秋嗅到了些许阴谋味。
「老人家能逼我成亲,总没法儿连闺房内的事也管吧?」笑得森气凛然,敖澔冷冷哼道:「就当迎进一尊菩萨进家门供奉着,日后再多刁难些,日子难挨了,相信对方必会自动求去,届时,爷爷他也不能怪罪我。」
「让人家俏生生的大姑娘守活寡?这种缺德事亏你干得出来!」摇头晃脑,闻少秋已经开始同情起未来的「敖夫人」了。
「若对方识相,早日求去,那我也不会亏待她的,必奉上一大笔钱财当嫁妆,帮她觅得一位可靠的良夫佳婿。」敖澔自认这是他所能尽到最大的能力了。
「怎么你就不愿意当个良夫佳婿?」一脸慵懒笑意,闻少秋故意抬杠。
「等你被逼婚时,再来和我谈你愿不愿意当个良夫佳婿。」敖澔横睨冷笑,心知肚明他是有意看笑话。
啧啧,敖老太爷真是太不了解自家孙子的个性,完全用错方法了!敖澔这人就是这样,越是被逼,越是不愿顺意。也许在亲情压力下,表面顺从了,但心底肯定对那尚未进门的新嫁娘已有了恶劣印象。
哎呀呀!未来的「敖夫人」还没进门就注定失宠,看来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真令人同情哪!
正当暗暗为未来的「敖夫人」掬一把同情泪时,闻少秋眼皮一撩,就见湖面上连接小亭的弯曲有致的水廊上,正急急行来一抹婀娜多姿的娇媚身影,登时,他诡异地笑了。
「你要成亲的消息,想必会让咱们名动京城的含香姑娘心碎吧!」
呵呵!这位艳冠京城的花魁女,自小就被老鸨栽培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才情、气质可不比大户人家的千金闺秀差,尤其性情温柔婉约,活脱脱就是一朵解语花,不知迷煞多少风流的公子哥儿和达官贵人,就盼能一亲芳泽。
美女堕红尘向来就是可悲的,终究是逃离不了「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命运。所幸含香虽是被老鸨买来栽培当摇钱树的,不过自小拉拔到大,也算是培养出了母女情分。
老鸨终究还是有点良心,在含香及笄后,始终让她以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身分接待客人,同时也放出消息待价而沽,盼望着哪位达官贵人愿意以最高的价钱将她给赎身回去当小妾也好,总比留在青楼妓院的命运强多了。
果然,艳冠群芳的花魁身价不凡,其价码已经被有钱有势的寻芳客喊到上千两黄金了,相信在「结标」之前,价码还会继续攀升。
有意思的是,花魁美人虽然受到众多寻芳客的垂涎,但她那一颗芳心却全系在敖澔身上,而敖澔的「回馈」则是--参与「竞标」,成为众人中出价最高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