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少管别人的事,多管管你自己,你如果再不多用点心读书,我敢保证明年你又拿不到大学文凭。”
“呸、呸、呸!”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雷杏儿发出严正的抗议, “你少诅咒我,本小姐明年一定可以拿得到大学文凭。”
“希望。”齐邗星显然对她不太有信心,因为他太了解她了,这丫头虽然聪明,但就是不务正业,该她做的事情,她懒洋洋的,不该她管的事,她热中得好像攸关自己的死活。像她这个样子,一看就是那种把四年大学当七年医学院在读的人,现在她不过是进入第五年,有可能毕得了业吗?
嘟起嘴巴,雷杏儿不高兴地指控道: “我帮你打扫房子,你没有感激我,还呕我,你很差劲耶!”
捏了捏她的鼻子,齐邗星逗她道: “不要生气,小心皱纹跑出来。”
雷杏儿担心地摸了摸她漂亮的脸蛋,找不到皱纹的痕迹,才委屈地抱怨道: “早知道来这里要受你的气,我才不要来!”撇撇嘴,她接着更哀怨的道:“亏我还那么辛苦的帮你把这个大猪窝整理得焕然一新,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别生气,我请你吃晚餐,谢谢你帮我把这个大猪窝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样可以吗?”
冷哼一声,她将头一偏很践地回道, “谁希罕你请我吃晚餐,要吃饭,我不会自己去吃啁!”
侧过身子,齐邗星捺着性子道:“不要这样子嘛,齐哥跟你赔不是,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生气了。”
“笑话!你说对不起我就得原谅你,那我算什么?”
很无力地叹口气,他干脆道:“那你想怎么样?”
眼睛一亮,雷杏儿笑得很贼, “只要你告诉我,那个吹皱你一池子春水的女人是谁。”她可是跟辛哥打了赌,她一定可以挖到第一手消息,如果她输了的话,就得任由辛哥敲诈二次,如果她赢了的话,辛哥得任由她敲诈两次,这么“好康的代志”,她要是错失了,那岂不是教人跺脚?
“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这个人吗?”齐邗星说什么也不肯松口,他很清楚,这一说出口,跟着就是一堆没完没了的事,首先bruxbrle那家伙会过来表示关怀,而他心情已经够乱了,再让他老兄搅和个几句,心情不就更不能平静了。
“你最讨厌了,对其他的女人又慷慨又体贴,对我却是又计较又没爱心,我跟其他的女人就差那么多吗?也不想想看,我爹地是你干爹,我妈咪是你干妈,算起来,我也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这个样子?”
“杏儿,你公平一点,齐哥怎么会对你不好呢?是真的没有这个女人,你教我从何说起?”
“你……小气鬼!”气呼呼地瞪着他,雷杏儿呕死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他打扫房子,就是想巴结他,结果一点好处也没得到,真是白忙一场!
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笑咪咪地道: “走啦!齐哥请你吃饭。”
“不要!”她别扭地叫道。
“真的不要?”看到她摇摇头,齐邗星故意惋惜地叹了声, “本来还想吃饱饭之后跟你请教几个有关女人的问题……”
“我改变主意,我想吃饭了。”迅速从沙发跳下来,雷杏儿连忙将他拉起来, “我要去琰文哥哥的店。”只有在那个地方,她完全不用担心齐哥会被歌迷盯上,也才有机会慢慢地从齐哥嘴里捞到新闻。
“好,只要你高兴就好。”他爽快地答应,总算暂时把她这个丫头安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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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不到的路程,林言唏却觉得自己走得好像有一世纪之久,脚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千辛万苦,还好她终究顺利地走出西餐厅,并没有让Rober发现到,不过这不表示她可以掉以轻心,因为她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几分钟之后,晨欢会从厕所出来,Rober一看到晨欢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的动作得快一点,尽速离开这个地方。
“砰!”一个不注意,林言唏整个人被撞倒在地,戴在脸上那支用来掩饰的黑框大眼镜也跟着跌落在地。
“小姐,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言唏!”齐邗星原本是蹲下身想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女孩子,却惊讶地发现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他在一刹那间笑出来。
“齐邗星!”怔怔地看着他,林言唏心里绕过千百种的思绪,有意外、有激动、有喜悦……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们还可以再见到面。
先将她扶起来,齐邗星温柔地询问道: “你好吗?”
笑得有些苦涩,林言唏却道:“我很好。”
“是吗?”看着她略显消瘦的脸庞,他不由得一阵心疼。
她坚定地点点头。
不过,齐邗星却摇摇头,万般不舍的道: “你瘦了。”
“有吗?可能是最近胃日比较不好,所以……”
“齐哥,”拉了拉齐邗星的袖子,雷杏儿插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的重逢,可是有个男人一直往我们这里看。”
一听到雷杏儿的话,林言唏的理智迅速回到现实,她急忙道:“对不起,我得走了……”
“齐哥,你马上去开车,我们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等你。”此刻的雷杏儿不再是漫不经心,她身手敏捷地拉起林言唏的手,往前冲出去。
也不知道雷杏儿为什么突然叫了这么一声,齐邗星只是机警地照着她的话行事,而当车子向前飞奔而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追在林言唏和雷杏儿后头的大汉,于是他加紧速度,准确地在她指定的地点煞了车,并打开车门,安然地将跑得气喘如牛的林言唏和她给载走。
当车子再度上路,雷杏儿得意的朝车外做了一个鬼脸,兴奋地叫道: “你这个大笨牛,想斗得过我雷杏儿,慢慢等吧!”她爹地雷孟天可是台湾黑道两大势力之一狱天盟的前任盟主,她哥哥雷昊则是现任的狱天盟盟主,她的反应和身手可是从小训练到大,想斗得过她雷杏儿,谈何容易!
莫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雷杏儿的调皮相,齐邗星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瞄向林言唏,关心的问道: “言唏,你还好吗?”
顺了一下气息,林言唏点点头,“我很好。”
“你好,我叫雷杏儿,算是齐邗星的干妹妹。”注意力马上从窗外转进来,雷杏儿兴致勃勃地瞅着林言唏。她敢肯定,眼前这个古典美人就是齐哥的心上人,而她实在是该死的幸运,竟然被她给碰到,这下子;她可以大大地跟辛哥炫耀一番。
“你好,我叫林言唏,刚刚真的很谢谢你。”看着眼前的女孩,林言唏有说不出来的喜欢,她既坦率,又很聪敏。
“不客气,那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小Csse,想当初我蝶依大嫂被人家拿枪追杀,我还勇猛地赏对方一记飞毛腿,那个时候才真的是又紧张又刺激……”
“雷杏儿,你就不可以安静一点吗?”担心雷杏儿吓坏了林言唏,齐邗星连忙打断她的话。
对着他吐吐舌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雷杏儿嘟哝道:“小气鬼,才说几句话而已,就在念人家!”
无奈的轻声一叹,齐邗星好声好气地说道: “杏儿小姐,我不是叫你不要说,只是你也让言唏喘口气,到了家再慢慢聊也不迟啊!”
“这还差不多。”总算还满意,雷杏儿安静地闭上嘴巴。
第七章
回到家,雷杏儿才想到自己根本还没吃到晚餐,于是在一阵嚷嚷之下,林言唏进了厨房,简单地弄了海鲜烩饭和鸡蓉玉米汤。
没一会儿的工夫,齐邗星和雷杏儿就吃得盘底朝天、清洁溜溜。
“好吃,比我家那些大厨煮得还好吃!”雷杏儿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
“这还用说,言唏的厨艺是一流的,除了好吃,还多了一份感觉,你家那些厨帅哪能比得上?”齐邗星得意地说道。
贼兮兮地笑了笑,雷杏儿靠向齐邗星,兴味十足地问道:“多了什么感觉?”
“多……你自己不会体会啊!”瞄了林言唏一眼,确定她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反应,齐邗星才狠狠地瞪了雷杏儿一眼。
“我就是感觉不到才问你啊!”像是偷吃到鱼的猫·咪,雷杏儿笑得好开心。
用力捏了捏雷杏儿的鼻子,齐邗星催道: “没事的话早一点回家。”这个小丫头就不会识相一点,让他和言唏可以单独相处吗?
“不要,我今天晚上不要回家,要睡这里。”孟杏儿噘嘴道,虽然当电灯泡很说不过去,但是没满足她的好奇心就教她走人,她宁愿当个超级大电灯泡,没办法,谁教她这个人天生好奇心旺盛。
“不行!”他也很坚定地道,可恶!这个丫头存心搞破坏是不是?
“我就要睡这里!”对齐邗星皱皱鼻子,雷杏儿站起身来,将始终不发一语的林言唏拉起来, “言唏,我们去客厅,这里让齐哥收拾。”
“这。……”虽然已经不是齐邗星的女佣,林言唏还是不放心让齐邗星收拾清洗这些碗盘,她可以想象那种情形,一定是手忙脚乱。
“走啦!”不让她有回绝的机会,雷杏儿强拉着林言唏走出餐厅,临走之际,还不忘对齐邗星露出胜利的微笑。
除了懊恼的叹气,齐邗星也无可余何,收拾几个碗盘对他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这两年来,他都一个人生活,这些家事又不是没做过,只是不怎么擅长而已,因为他太忙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外头。真正教人头痛的是雷杏儿那个丫头,有她在这里搅和,他根本没机会跟言唏说话,除非等到她上床睡觉。
算了,忍着点,怎么说之前那丫头也帮了他一个大忙,就等她上床之后再去找言唏好了。站起身来,齐邗星着手收拾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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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栏杆,林言唏任由冰凉的夜风刺激着她柔嫩的脸庞,冷风虽然刺骨,但是她感觉到的却是自由自在的空气,而这种空气呼吸起来真是快乐。 ,
她真的没想到,她会再度回到这个地方,只不过,这次她又会待多久呢?
说起来真是奇妙,一回到这里,觉得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整个人也像活过来似的,不知道这是因为终于摆脱爹她的监视,还是因为齐邗星的关系?
想到齐邗星,林言唏眼中不禁流露出如梦般的温柔,她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男性衬衫,它好似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为了不让哄Rober起疑,她除了让晨欢帮她带了几件贴身衣物之外,其他的衣服都没带,原本是想在投宿饭店的时候,就近找家服饰店购买,没想到却遇到齐邗星。而之前在客厅跟雷杏儿闲聊的时候,雷杏儿发现她没带行李,便向齐邗星讨了一件衬衫给她。
“叩、叩!”
从思绪当中回过神来,林言唏离开阳台,转回房内打开房门。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找你,我吵到你了吗?”齐邗星歉然地问道。
她摇摇头,“我还没睡觉。”
“那我……”他暗示性地朝房内瞄了一眼。
“请进。”
走到阳台边,齐邗星将敞开的落地窗给关上,才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今晚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追你?”
这个晚上,她一直担心齐邗星会问到这件事情,先前在客厅的时候,他好像也忘了这件事,她还松了口气,没想到他不是忘了,只是在找适当的时机问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跟我爹地闹了一点意见,他担心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所以找个人跟着我,我就干脆离家出走给他看。”她并不想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她跟齐邗星什么都不是,她怎么跟他说这种事情?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这样子?”齐邗星有些半信半疑,言唏不是这么任性的女孩子,她不可能只为了跟某个人唱反调,就去做某件事情。
“很难相信是不是?”沉静地笑了笑,林言唏接着又道: “我爹地那个人很独裁,总是不准别人违背他的意思,而我又只遵守自己的原则,也因此我们两个人老是僵持不下,对他,我会有一种很自然的反叛心。”
“如果只是这样子我就放心了,不过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谁没有孩子气的一面,你不也有吗?何况我才二十二岁而已。”
“是,你说得对极了,不过我觉得你好像三十岁的女人。”
瞪着他,林言唏又好气又好笑地叫道:“齐邗星,你太过分了!”
看着她,齐邗星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紧紧牵引着,今天的她,感觉起来没有过去的一板一眼,也许是因为她现在不再是他家的女佣,所以她不用再拘泥于她的职责,然而不管是哪个她,都教他莫名的心动。
“言唏,你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她留在这里。
“这……这怎么可以呢?”
“怎么不可以?那个时候你还不是住了一个月。”齐邗星好笑的提醒道。
“那时候我是这里的女佣,不得不住在这里,可是现在……”
“现在你是这里的贵客啊!”挑了挑眉,齐邗星不以为然地问道:“难不成你要去住饭店吗?”
“我是打算暂时住在饭店,一直到我找到房子再安顿下来。”
“干么这么麻烦?这里的空间那么大,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只要住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打点,这不是比较轻松吗?”
“可是……”
“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突然在林言唏的脸颊轻柔地印上一吻,齐邗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连忙丢下一句晚安,跑出房间。
怔怔地望着再度被掩上的房门,林言唏颤抖地伸手触摸被吻过的脸颊,心儿怦然的跳动着,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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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她林盲唏一向是最懂得分寸的人,可是现在她却任由齐邗星胡闹,莽莽撞撞地跟他一起进录音间录制唱片,还好他的制作人并不介意,否则让人家赶出去,不是很难为情吗?
不过能够这么亲近的听他唱歌,这种感觉实在好奇妙,以前从来不知道他唱歌这么好听,干干净净的声音里,带着他独有的感性和深情,唱歌中的他,是完完全全地投入,仿佛和音乐结为一体。现在她终于明白晨欢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因为唱歌之于他,不是赚钱的工具,而是在传达他对生命的热爱与活力,而这股生命力也的确能走进他听众的心里,挑动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