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再胡闹下去我要生气了。」
「你……你竟然为了她跟我生气!」高孟洁一脸委屈的看著他。
叹了口气,高天骏试著平和的要求道:「孟洁,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不要冷静,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她算什么东西嘛!」
「对下趄!」贝净纱受下了的开口,「我不想听你们吵架,我先告辞了。」
眼看她转身就要离开,高天骏情急的喊道:「净纱,你等一下……」
「她要走就让她走……」高孟洁死命阻止他。
突地,一个巴掌打过她的脸庞,高天骏寒心的道:「你是怎么了?你难道忘了现在是净纱在帮我们吗?」
「你为了她打我?」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高孟洁不能谅解的摇著头。
没有时间多做解释,高天骏赶忙的说:「孟洁,你不要任性了,你先回家,我得先去找净纱。」说完,他冲到办公桌拿起钥匙和公事包,快步的追出办公室。
看著高天骏把她丢下,跑去追贝净纱,高孟洁恨死了,她早知道这个女人太危险,果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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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站牌,贝净纱就让高天骏给拦了下来,在他诚心的恳求下,她只好跟他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直到他把车子开到她的住处。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隐瞒你,我是怕你不能理解我和孟洁之间的感情,所以便想,既然外头谣传我是同性恋,就拿这个当藉口好了。」
「我还是下明白,你为什么事先不说实话?我当你的秘书也有三年多了,你既然肯信任我,找我跟你合作,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对她来说,他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朋友,她是那么相信他的为人,所以才极力的为他辩护,还指控烈污蠛他,结果……她真是个十足十的傻子!
「净纱,我……」
「当你跟我说你是同性恋的时候,我还很佩服你,一个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人是多么的不简单,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谎言!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後悔。」
「净纱,我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过,可下可以请你先听听我和孟洁的故事?」
贝净纱没有回应,现在,知下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
当她默许了,高天骏细细道来,「孟洁三岁的那一年,被卖到我家当童养媳,长大之後要嫁给我大哥当妻子,虽然如此,但是,因为她小我四岁,我从来没当她是我的大嫂。
「而家里三个兄弟当中,大哥因为比孟洁年长八岁,两个人根本合不来:小弟虽然跟孟洁同年纪,可是一天到晚与书本为伍,根本没正视过孟洁,於是,我和孟洁就很自然的玩在一起,最後不能控制的发生感情。
「孟洁大学毕业那年,我妈要孟洁先和大哥订婚,他们两个当然都不愿意,可是我妈却坚持要他们订婚,大哥下忍心违逆我妈的意思,而孟洁更是身不由己,两人也只好接受命运的安排,谁知道在订婚前一个礼拜,大哥却发生意外,车祸身
深深的吸了口气,高天骏接著又说:「大哥死了,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可是我和孟洁的感情却因为这个意外更加亲密,也愈来愈不可自拔。」
听了他的故事,贝净纱终於可以了解他和高孟洁的感情,他们虽相爱,却又不能避免的有罪恶感,所以两个人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外界更因此把天骏的「不近女色」,错以为他是个同性恋。
「你为什么下跟高夫人争取?」
「大哥死了以後,妈妈曾当著我和弟弟的面严重告诫我们,要我们对孟洁敬重如大嫂,你想,我怎么能告诉我妈,我要娶自己的大嫂?」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孟洁毕竟没当过你的大嫂,在法律上,她依然是高家的童养媳,还是可以嫁给你。」
「但是对我妈来说,孟洁是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是我的嫂子。」
「你试过跟高夫人沟通吗?」
「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我曾用开玩笑的口吻告诉我妈说我喜欢孟洁,我妈当时好生气,从此我便不敢再提只字片语。」
「如果你是真的爱孟洁,就不该为了一次失败而放弃,持之以恒下去,我相信会有成功的一天。」
「净纱,如果你想解除婚约,我无话可说。」
迟疑了一下,贝净纱於心不忍的说:「我会帮你,不过我得先跟你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跟你踏进结婚礼堂,不会陪你演一辈子的戏,我只是给你时问说服你妈。」
高天骏感激的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净纱,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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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了高天骏,贝净纱走回租赁的公寓,就在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魏楚烈突然从她身後出现,面无表情的抢走她手上的钥匙,开了门率先走进屋内。
感觉到他的下悦,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试探的问:「你不是去参加商业餐会,怎么那么早就结束了?」
闷声不响的走到沙发坐下,魏楚烈直勾勾的瞪著她。
「谁惹你生气?」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他的怒火是冲著她来,不过她还是觉得装傻比较安全。
「我下是要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和,但却让人感到凉飕飕的。
「我……我刚回来啊!」
「下班那么久了,这会儿才回到家,陪你『未婚夫』去散步是不是?」魏楚烈用指责的目光看著贝净纱。
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特地从餐会上打电话回来给她,结果早该到家的人竟然不在家!他急死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想也没想便丢下餐会胞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她竟然跟高天骏在车里情话绵绵!
总算明白他的火气从哪里而来,贝净纱连忙掰道:「我要下班的时候,他正好也要下班,他就顺道载我回来。」
「真难得,他今天总算像个尽职的未婚夫!」他酸溜溜的说。
「他正好有一些公事想问我,所以我们就聊了一会儿。」
「一会儿?」她还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在一旁盯得两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贝净纱突然跨坐在魏楚烈的腿上,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轻柔的在颈项上按摩著,「你是不是打电话回来找下到我,放心下下,乾脆提早离开餐会过来?」
「你倒是挺清楚的嘛!」
「对不起,我不应该为了公事而忘了时间,害你担心。」
「对不起就算了吗?」放软语调,他稀奇不已的看著贝净纱,觉得他的女人今天好像特别温驯。
「我还会好好补偿你。」手指滑到衣领,她松掉他的领带往後一丢,接著往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像在挑逗似的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的脱掉他的衬衫。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他动也不敢动一下:心想,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她不只变得温驯,而且还很热情?
滑下他的腿,贝净纱跪落在他的跟前,倾身向前,沿著他的宽肩浓情蜜意的往下亲吻,她的唇舌来到他的腰际,用手拉开他的皮带、拉链,将他的裤子往下一拉,把他平日施展在她身上的那一套全搬了出来,她握住他欲望的根源,轻柔的抚弄。
倒抽了一口气,魏楚烈一把将她拉坐到腿上,他粗鲁的拉扯她的洋装,没两三下,她已经跟他一样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赤裸,他抓住她的臀部往下一按,他们的身体立刻紧密的结合。
「爱我,我的小女人。」这一刻,他根本不想去追究她的转变从何而来,他只想欢喜的迎接她的热情,感觉她温热的身体跟他是多么的契合。
顺著魏楚烈的指示,贝净纱一上一下,让他在她体内奔驰。
突然,他一个翻转夺回了主导权,急切的在她灼热的密谷冲刺,引领著她共赴云雨。
第六章
心神不宁的在马路上穿梭,贝净纱不安的想著待会儿的会面,这件事实在来得太突然了,烈他母亲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她现在还是天骏的未婚妻,烈不可能把她的事告诉他母亲,他母亲打电话约她见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看相约的咖啡厅就快到了,贝净纱却愈来愈心慌,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就在这时,魏楚烈的声音彷佛天籁般的从对面的马路传了过来。
「净纱!」魏楚烈气喘如牛的朝贝净纱挥挥手。
太好了,总算让他赶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泄底的,竟然让老妈察觉到他不对劲,找上阿宾逼问,而阿宾虽然极力回避,来个一问三下知,不过还是逃下了老妈的精明,让老妈问出「贝净纱」这个名字。
在老妈的威胁下,阿宾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可是阿宾无意间听到老妈打电话约净纱见面,阿宾愈想愈不安,终於在最後一刻决定打电话跟他通风报信,他怕自己赶不上,还特地让阿宾也赶过来,要阿宾在必要的时候先拦下净纱。
看到魏楚烈,贝净纱整颗心顿时舒展开来,她拾起脚步准备迎上前,突然,有一辆车子在她浑然不觉之中朝她急驰而来。
「净纱,危险!」他急切的发出警告,不过已经太迟了。
她眼睁睁的看著车子朝她冲过来却无法动弹,然而就在她等著受死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突然被撞出车道,飞落在一旁的路边。
「火!」
「少爷!」
贝净纱还来下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韩月莲和阿宾充满恐惧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一叫,把她的目光引了过去,她看到倒在血泊当中的魏楚烈,下禁凄厉的尖叫,「不!」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她全身颤抖的冲了过去,不过就在她准备抱起魏楚烈的那一刻,她被一道蛮力推倒在一旁。
「不准碰我儿子!」韩月莲愤怒的喊道。
怔怔的看著韩月莲,贝净纱既无功,又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她不要他死,没有他,她也不要活了……贝净纱心里不停的在呐喊著,可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赶快送少爷去医院要紧。」
阿宾焦急的一喊,韩月莲立刻从怒火当中清醒过来,她把贝净纱抛到脑後,赶忙的招了一辆计程车,阿宾则抱起魏楚烈坐进计程车,跟韩月莲一起到医院。
顿时回过神,贝净纱连忙起身也招了一辆计程车,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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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生存与死亡的挣扎,魏楚烈终於清醒过来,可是当他张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却陌生的看著围绕在病床周围的人群,「你们是谁?」
病房内一下子噤若寒蝉,原本吱喳的说话声瞬间变成冰冷死寂。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魏楚烈抓著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拉了拉韩月莲的衣袖,魏若亭不安的问:「妈咪,哥是不是把头给撞坏了?」
「不要胡说八道,不可能!」韩月莲拚了命的摇著头,好像这样子就可以除去大夥儿心里的恐惧。
「可是……」
韩月莲突然街上前抓住魏楚烈,「火,我是你妈,你记得对下对?」
「我妈?」很努力的看著韩月莲,可是看著看著,魏楚烈的眉头却愈皱愈高。
「对,我是你妈!」韩月莲强调的指著自己,接著她慌忙的转向魏浩南,「这是你爸爸……还有这是你妹妹,你妹婿……再来这个是阿宾,他是你的保镳,可是你们感情很好,像亲兄弟一样。」
顺著韩月莲的介绍,魏楚烈很用心的一个看过一看,可是,他却痛苦的捶著自己的头,「你们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哥,你别吓我们,你再想想看,」魏若亭焦急的冲过去抓住他,「我是你妹妹,你最疼我了,还有,三个月前我才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名字还是你取的,你记不记得?」
「我……我下知道!」甩开她的手,魏楚烈用力的摇著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慌张的寻找,「净纱呢?净纱在哪里?」
「净纱是谁?」魏若亭一脸的疑惑望向韩月莲。
韩月莲不敢置信的瞪著魏楚烈,他不记得自己最亲的家人,却记得那个害他变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一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脑海闪过一道身影,魏若亭惊叫道:「难道是外面那个……」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巴就被她丈夫江承泽的手给捣住。
「嘘!」看了韩月莲一眼,江承泽用眼神暗示他老婆下要乱说话。
「你们知道净纱在哪里是不是?」眼睛登时一亮,魏楚烈充满期待的看著魏若亭和江承泽。
「火,我们不认识净纱,你从来没跟我们提过她。」想到苦守在外头的那个女人,江承泽实在很不忍心,可是岳母大人下了一道命令,谁都不准放她进来,他们也莫可奈何。
眼神黯了下来,魏楚烈无肋的抱著头,「净纱,你在哪里?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里有好多我不认识的人,你赶快来!」
看到他那么痛苦,魏若亭心如刀割,她哀求的转向韩月莲,「妈咪!」
心灰意冷的撇开头,韩月莲摆明不肯让步,她绝不容许那个狐狸精再来迷惑她儿子。
「妈咪!」魏若亭不死心的又喊了一次。虽然妈咪老是气哥哥放浪形骸,把魏家的面子都丢光了,不过再怎么生气,总是她最宝贝的儿子,哥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难道不心疼?
搂著妻子,江承泽摇了摇头,他这个岳母大人的脾气可是出名的拗,一旦决定的事,谁也争不过她,瞧,连他岳父都不敢干涉。
这时,魏浩南终於从儿子失忆的震惊中完全的冷静下来,他出声喊道:「阿宾,你赶快去把医生请来,让他帮少爷检查看看。」
「是,老爷。」
不过,在还没得到医生的证实之前,大夥儿心里却也认清了一件事,魏楚烈丧失大部份的记忆,现在除了守在外面的贝净纱,大家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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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病房外,贝净纱无助的环抱著自己,除了确定魏楚烈已经平安脱险,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三天来,她只要下了班就过来这里守在病房外,希望魏夫人可怜她,让她进病房,可是,每一个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仿佛都当她是会吃人的妖怪一样,一看到她就匆匆忙忙的闪人,她现在连烈的情况如何都问不到,怎么进得了病房?
这时,魏若亭鬼鬼祟祟的朝贝净纱靠了过来,「贝小姐!」
「你是……」
「我叫魏若亭,魏楚烈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