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玄
星座:骗人的双子座(碰过的人都这么说)
没事爱打字没事就画图。
目前正在努力贯彻醉生梦死的伟大梦想中。
嗜好是看布袋戏、漫画和萌文,抓宠物鸟来整~~期待每次同人场能够去玩,还有去埃及等地四处旅游。
网站:
南域 http://home.kimo.com.tw/south_regions 目前跟着主人假死中。
楔子
是夜,火焰冲天。
伫立在华洲中,几乎被誉为当地富首地标的白色华宅一反平日的歌舞升平,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火雾。
「救火、快救火啊!」
喧闹吵杂的声音,不断不断在大街上传着。
县城的水龙队似也对这么大的火势没辄,只是一直重复打火的无谓动作。
没人见到的,火焰中尚未被吞噬的偏厅长长走廊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像发了疯似的往着了火的大厅拼命跑去。
「爹、娘、大哥!」
熊熊的火燃声,加上家俱房屋被烧得滋嘎乱响,这样小小的狂吼声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想起以往,他要久留学堂,回来之后会先见到在外头练剑的兄长,然后兄长会笑着牵着他的手往屋内走,母亲端着他喜爱的点心笑着要他坐下慢慢休息,而父亲则开始询问这次学堂中又教了些什么云云的……
怎么回事啊!
这次他不过是在城外的学堂待了一个足月,为什么一回到家中会全变了个样!
不懂不懂,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他?
「咳咳……」一个不小心吸入猛然扑面而来的火灰,整个肺部像是快要窒息似的呛的很难受。
就在他停下脚步同时的那一瞬间,一边被烧得差不多的高桂摇摇晃晃的发出了滋嘎一声,然后硬生生断裂开来,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往他头上砸下。
要不躲,只会给砸成尸体。
「泛儿!」
随着一声低呼,一个人影由侧边小门后扑出来,一把抱住他跌往旁边的人造庭院,闪开了那落下的火柱。
「泛儿……」侧开身,呕出大口大口的血花,救了他一命、看上不过长他个几岁的少年似乎努力的想说些什么,「爹娘死了……日轮被人给夺了……你快逃、快逃……」
「大哥!」
看清楚救了他一命的那人,几乎是失声嘶吼了出来,「是谁作的?是谁!」
少年的身上、漂亮的脸上都染满了骇人的血渍,最要命的则是他胸口上那一刀几可见骨的深刻伤痕,滚烫的血液像是要带走他生息般的不停冒出,「泛儿,带着……月见……走……」咳了咳,按着拼命摇头流泪的弟弟,「听话……以后你要……找回日轮……隐名别再……回到这个地方……」生命随着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出体外,努力的瞠大眼睛想将最疼爱的小弟再次看个清楚,但仍然是模糊的……
「活下去……」
微重的感觉覆在男孩身上,然后再也不动了。
「大哥……大哥……」
一点也不想相信眼前所有发生的事,但是身上逐渐冰冷的触感又真实的令人害怕。
「不是的……」
这个地方不是、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应该是更加的……
蓦地,一片染火的大木片随着一个巨大的炸裂声瞬间的飞出,重重的撞上男孩毫无防备的小小身体上,熊熊的火苗立即在他身上燃开来。
只觉得源源不绝的光和热在他眼前敌开,然后是一片永无止尽的烧灼和强烈巨痛不断,像是要把他的骨头也一并烧的溶化似的。
「啊啊啊--」
身体胡乱在地上滚动着妄想把身上的火去除些,但身上的火焰一丝也没有减少的迹象。终于,放弃和它对峙下去的意念。
也对,若是这样相家人一起死去的话……
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一股令他舒服很多的冰冷气息悄然的覆上他的身体。
暗夜的火光下,出现了一抹白得散出微弱银光的身影。
在男孩几乎以为他是自己死前所泛出的幻影时,那如同雪一般白的幻影轻轻的张阖了唇:「小孩,你想活吗?」
很淡很淡的声音直接传进他的脑中。
想活……
对了,日轮……
「你似乎还想做什么,若是我让你活下去的话,你必须答应舍弃你现在所有的全部。」像是看穿他的心思,那幻影只稍稍停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等你决定了,我会立即带你走。」
啊啊!自己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若是硬要说,他今后唯一活下来的理由……报仇血恨!
「你想活下来。」幻影很肯定的说道,「但是,我希望你别活在血海中。那很累,真的很累。」像是轻叹着。
「我要……杀了他们……」杀害他一家的凶手,他一个也不要放过。
「我会救你,但是你不行杀人,要不然这个逆天法就……」
最后那幻影说了什么,男孩再也没听见一字一句,身上非人的烧灼疼痛使的他痛昏了过去,没法在说下去。
「你的日后,会了解一切的。」
幻影将他轻轻的抱起,然后自怀中取出一枚银色的小圆球放上男孩的眉心。圆球像是有生命似的,瞬间隐没消失在他眉心上。
「你会懂的。」
第一章 冰灵山脉
有人说,日轮月见者为武林中之圣器。
有人说,日轮月见者为世上之神兵。
好比干将莫邪一般,在上古时期由北方黑帝颛顼以及其九位中之一的妃子共携手所铸而成,但被铸造来的功用以及何时铸成,在历代兵器库本并无一字真真实实的流传下来。
有人说是当时颛顼斩断天梯所用的宝器、亦有人说为封印当时上古妖物所用的神兵或是当初与共工相争破天的利器……而铸法更有传说是以千年冰魄所铸成,或太阳碎片、女娲彩石等等所炼。
总而言之,几乎是众说纷纭,你家这样说我家这样传的,各处都有其一套的说法。
几千百年争执还是没下过一个正确的定论。
只知道,不知是由什么时候开始的,人人口中都流传上一句话--
『破魔辟邪首推干莫阴阳剑,侧心成王必握口月双神兵。』
由此可见,历代千百年以来多少野心家因为这两柄兵器惹开了多少的波澜。
而,不管是神兵或者宝器在历代而言,必定都有其一个守护者。然往往都在贪念的波及之下,不是给灭族就是惨遭家破人亡等等的下场。
所以日、月两兵又有别号「妖日、魔月」之称。意思是说得到这两刀的人几乎是刀剑的祭品似的牵连几族。
一次又一次的说法,一遍又一遍的臆测,让这两柄神器更陷入如谜一般。
时代正在动荡不安。
由中原往北方几百公里算去,远远距离着动荡时代的地方有着终年环绕着云雾冰寒的山脉地形,就算是几十呎以外的猎户平日也不敢入山太远。因为相传这山脉据说是自太古时便已经座落于此,一天中的冷息瞬时多变,连白天烈日下也能将人活活的冻死在山区中。
以致多数人只游走在山脚下猎补一些由冰山上下来的动物。
而,也因为从来没人敢往上瞧,所以在距离山顶的平坦山谷之地,搭建着一幢不经眼的小小白色屋子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给人发觉过。
偶而,由上掠过的鹰会停驻于此。
一个和雪白世界格格不入的小小身影站在屋顶上,然后使劲将疑住屋顶的冰霜去除了些。
在他将手上的冰块抖落之后,底下传来声响。那男孩蹙起浓黑的眉,然后想也没想的自屋顶上一跃而下。他的年龄看来相当的轻,看来应是不满十三、四岁的年龄,一双剑眉和越过同年孩童的成熟目光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要比上他大很多,至少外表绝对是青年的样子没错,但是一身白衣白袍,连发和眼都是世上没人见过的雪色银白。这些证明这青年绝非一般人,也非边缰苗乡人。
他像冰雪。
像是与世无争的一抹净。
而叫男孩不悦的则是破坏那白色的铁红。
那青年的手上有另一个孩子,干涸的血色染满了两个人。
「我知道你又要生气了,不过他要死掉了,不能放着不管呀!」青年勾起一点笑容住那男孩说道。
「所以你又用逆天法来救他?」男孩的声音扬高。
「嗯。」青年点点头,原本松散系在肩膀处的银白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又下滑了几分。
男孩挑起眉,「请问就算是活了上千万时间的你,一生能用几次逆天法。」
「三次。」青年认真的回答。
「好,连我和他在内,你还有几次能用。」
「一次。」他说,「因为逆天法是将我的元神分出的法术……」
他没敢再说了,因为眼前那小小个头的男孩发出比野兽还要锐利的凶狠目光。
好吧!算他没胆,至少男孩露出这样目光的时候他会很有自知之明的懂得闭嘴别弄火他。
微微嘘了一口气,男孩接过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我自然是不够格说你什么,既然元神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就算被打回原形我也无能为力。」瞪着怀里那孩子,比他小一点的稚气面孔,该是双亲疼爱的年龄,谁知世上总有梦毁亲离。
青年侧过身体,「别生气好吧!皇?」
他生气了,一定是。
「我没生气。」男孩举步走进屋内,他知道后面还跟着那青年,虽然他如鬼魅般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这术力还是会返回你身上,若是你救的这家伙以后成了害死你的家伙怎么办?」他将浑身是血的孩子扔在一边的木床上。
「他和皇一样都会是好孩子呀!」青年坐在床边一角,轻轻的抚着那孩子的额,「而且,他是日轮月见的下一任主人,是颛顼从前便定好的众多守护者之一。」
「哼,那作古神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搞不好连自己投胎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找守护者。」他嗤了一声。
「不会呀!迟早你们应该会碰上他。我们都是一样的本体,虽然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但是还会借着天地不停的一再重生。」他缓缓的说着,银色的眼眸似乎陷入了沉思,「会忘记,但是也会记得。」
「……他醒了。」男孩打断他的沉思。
床上的小小身子颤动了一下。
「醒了,要喝水吗?」青年按着他的肩膀,没让那还虚弱的身体挣扎的爬起来。
那孩子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张着大眼看着他。
「好好的休养吧!忘了以前所有的事,在命运来临之前你不该被任何东西绊住。」他说,然后接过男孩传来的帕子轻轻的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渍。
「他们杀了我的家人……还抢走了日轮……」虚弱的声音传出来,他捏紧了拳头,「他们杀了所有的人啊!」他吼道,然后剧烈的咳了起来。
一杯冰水直接泼在他的脸上。
「皇?」青年诧异的看向泼水的男孩。
「凭你想报仇,我看连这座山你都不见得走的下去。」他推开木门,整片银白和冰冽的冷风跟着传入房子里,「看哪!要不是白把冰元分给你,你连这屋子都没办法待下去!」
令人发冷的寒气,就正常人在这地方绝对撑不过一个时辰。
「皇,够了。」青年低声的叱道。
男孩止住声音,看了他一眼,然后气鼓鼓的往外走开。
「别在意皇的话,你需要休息了。」拾起衣袖替那孩子拭掉结在脸上的冰珠,他说,「你要是想活下去,必须照着这里的时间和规则走,否则那逆天法术会将你蚀去性命。」
拉住他的袖子,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泪水在他的眼框中满满的凝起。
青年叹了口气,「哭吧!别再停驻脚步在无意义的回念上面。」
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捱在他身上。
哭声划破了冰山上长年的寂静,久久不止……
**
千年后
照例是白银的世界。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迈着大步以及快的速度在雪地中穿梭了一阵子,四下看看,然后确定在一处冰岩之下寻得他要找的目标物。
「二师兄!」
怒吼将歇息在附近的白色动物给吓得跳起来。
原本在冰岩下有一回没一回拨弄筝弦的那人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以为是谁啊!小蓝,做什磨一脸生气的,师父还是大师兄欺负你呀!」他笑吟吟的,仿佛没关他什么事。
「师父和大师兄没那么无聊欺负我。」少年从腰带抓出个东西,然后使了力气往他脸上掷去,「只有你这浑帐!」
那人微微动了下身,然后不急不徐的接下那颗快到连熊都可能给打昏的大冰球,然后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小蓝,你越来越厉害啦!竟然可以将药草连土都不用的直接种在冰块里,这一手还真有趣。」转着手腕,那冰球在难得的阳光下发出美丽的光彩,中间则藏着一株如同雪似的白色叶草。
「少说废话!你竟然将我辛辛苦苦才裁成的白草给埋到冰谷里!」那少年几乎是怒吼的音量,附近歇息的动物似乎也习以为常似的又一付没事的样子继续休息。
总之,要是哪一天这两人突然不吵了,吓到的反而会是它们。
「辛苦了,你还将它挖出来。」他也没否认的意思,笑眯眯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那冰谷挺险的,可以着脚的地方不多,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走到最里面去。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才半天就进去又出来的找他兴师问罪,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浑蛋!」
几乎是同时的动作,那少年自腰际间抽出一柄银亮的弯刀往那张可恶的脸攻去。
而被袭击的人似乎也早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手,只见他轻拍了下筝琴的边际,那筝似乎有自己意志似的弹了起来,恰实实的挡下那一刀,「小蓝,你的武功还不到家喔!」他笑了笑,然后一反手将筝转了一圈抱在怀中。而那一圈正好将少年手上的弯刀给震开来。
「可恶……你给我站住!」一面拾起地上的弯刀,那少年跟着拔腿追着已经溜开的那人。
雪地上传来怒吼声和爽朗的笑音。
那笑声逐渐迫近雪地上唯一一座白色的建筑物理。
随着时间和人口的增加,那屋子也扩大了不少。
有个高大的男子站在屋前,显然是早已经站在那地方等着他们。
「大师兄。」少年停下脚步,朝那男子点了点头。他那没志气的追逐对象已经躲到男子的身后去了。
「小蓝要追杀我。」他发出受委屈的控诉。
「是你先惹我的!」
「我哪有,我不过是好心的替你的药草找一处容身之所,以免又像上一次给兔子还是什么东西的吃掉。也不想想那冰谷多险,我可是走得步步胆寒啊……」
「你可以不用多事去走。」少年冷冷的打断他个人自怨自哀。
「过分,竟然说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