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过去,无意中不知道撞见过多少次的眼神。
然而,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有着此时这种浑身颤栗而恐惧的情绪。
还来不及继续追问,泉川滟又抱着他结实而柔韧的腰杆,疯狂的摆动。
「啊……」
一次比一次激昂,在体内撞击的凶器不似男性最脆弱的部位,以无坚不摧的气势刮搜着泉川奎全身的气力、深处的温度………
双腿被强硬的分开,结实的手臂被泉川滟绑在床头,随着他的进犯,双手牵连的欧式锻铁床架不住的发出悲鸣。
「唔!」
明亮黝黑的双眼目睹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大手掌握他的重要部位,泉川奎忍不住发出媚惑人心的沉喘。
他惊觉自己的反应明显加深了泉川滟冶艳眼眸里的欲火。
这不合常伦……
不、不行!
「滟……停……啊……」想喊停,却力不从心。
全身的血液沸腾,几乎要将血管撞破,脑海的浑噩让泉川奎眼前早已一片殷红乱舞。
原本该是只有疼痛的私处在夹紧了弟弟的雄性后,有着令他羞耻的适应感,并在同时,让他敏感的蜜膜饥渴的紧紧吸住对方……
进去……出来……
在每一次深深的进犯后,泉川滟有如要折磨他、让他感觉自己重要性般的用力拔出。
下身被经验丰富的泉川滟抚弄得亟欲宣泄,泉川奎只能凭着本能握紧双拳,在掌心留下鲜明的指痕。
颤抖的双腿不再有知觉,受伤的心灵不再有感觉。
沉沦了……
「奎……」好棒……
发出暂时得到满足的粗喘,泉川滟粗糙的手掌包围了兄长的胸口,将色泽黝黑的胸膛上,一颗被自己前后起伏身躯磨擦到红肿的艳色果实夹在指间。
揉捏着……让娇艳欲滴的鲜红蓓蕾在手中绽放开来……
香甜的吻不断落在泉川奎激烈起伏的胸膛,在小麦色泽的结实胸口留下他的印记,宣示着属于他的证明。
「呜……啊……不……不要了……」被揉捏的乳蕊微微胀痛,在被大力贯穿的朦胧意识,身下的重要器官亦被隔着轻软的丝被刻意摩擦,泉川奎终于溃不成声的发出低鸣。
欲望和屈辱交加的矛盾感,让他曾有数度的失神。
如曜石般的星眸覆盖着薄薄的泪雾,失去了平日容光焕发的模样,泉川奎墨黑色的眼眸中有着难以具形的屈辱和受创……
「奎!」
没发现自己这种表情对泉川滟是太过美好的诱惑,在耳际响起一道屏息后,他感觉自己修长而结实的双腿被用力分的更开。
「滟!住手………啊!」羞耻的开口嘶喊想阻止对方,然而,压制着他的泉川滟却不发一语的往前倾身……
顿时,泉川滟主宰了男人不经意的甜蜜诱惑。
隐约感觉自己的颈际间被搔的柔痒,过几秒,泉川奎已经如同烂泥的思绪才省悟那是属于弟弟略长发丝造成的触感。
太过灼烫的体温导致即使是这种程度的触感,也足以令人茫然。
全身的肌肤达到几乎要爆炸成屑的高温,被贯穿的内壁疯狂的收缩,掌握在泉川滟手中的昂扬过分争气的再次抬头,泉川奎知道自己即将被迫达到屈辱性的高潮……
「滟……啊……滟……」
察觉自己居然无法克制的腰际高浮,淫荡的自动要求弟弟的摆动,对这样羞耻的自己感到屈辱,泉川奎终于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吐出哀求………
「拜托你……住手!」
拜托……
别让他陷的更深!
耳际响起肉体碰撞的暧昧声音,在茫然的高潮中更显淫糜。
谁快来阻止……
这个恶梦。
结束了。
双眼无神的靠在自己弟弟肩膀,俊挺的脸庞残留着因子度非自愿达到高潮而落下的清泪。
粗喘着气、无法调节的剧烈心跳彷佛要撞出他的胸膛。
「为什么……」低鸣着,泉川奎的声音因过度叫喊而干哑。
「奎……」
望着被自己折磨到身心疲惫的男人,泉川滟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他并不后悔自己的自私。
毕竟,对他而言,过去曾经想给这个兄长幸福的念头,打从发现泉川奎依然选择了那个女人后,无影无踪。
他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拥抱着自己以外的人。
即使他这么做,会带给双方伤害。
他的心情也不会变。
更何况,早在他强硬的拥抱了泉川奎后,他内心深处就有某种彻底的觉悟。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即使要伤害了他,甚至再次失去彼此,他也要这么做。
「我爱你。」
他悬过身,压在兄长锻炼过、结实的腹部,在泉川奎有型的唇办印下淡淡的一吻。
自己的话脱口,他如预料的感觉男人被绑缚的双手一颤,如黑水晶般澄澈的眸光闪过无法避免的诧异。
「一直以来,我都爱你……」没有退缩的打算,泉川滟平静的坦白:
「我的心情从未变过,不管你是不是人类,只要你是泉川奎,我都爱你。」
看着泉川奎讶异和灰心并具的俊挺容貌,他忍不住的往前倾去,在泉川奎黝黑的鼻梁印下一吻。
柔情的……甜腻的……
最真实的流露。
几年来,首次毫无顾忌的告白。
「我知道老爸制造你的用意是希望看到你幸福。」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但是我忍不住了……」
「你……」
接踵而来的冲击让被他压着的泉川奎阖上眼皮,俊俏的唇畔轻吐着气……
一直以来吗?
这么说……
过去泉川滟对自己无意流露的那份情感,并非自己的错觉?
那些刻意举动带来给自己的心悸,也并非他自做多情?
眼前这个名义上是他弟弟的俊美男人,多年来都以这种淫秽的目光看他?
无法否认,震惊之余,泉川奎还有深深被打击的感觉。
他这个做兄长的可真是失败啊……
沉默许久,他张开双眸,语气有着坚定。
「我是你哥哥。」敛着眉头,他道出两人不变的关系。
然而,同时,他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心虚。
「奎,不是。」
「我是你哥哥!」他坚定的重复。
「不是!你是泉川奎!我只是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单纯男人!」泉川滟暴躁的驳斥,俊美的容颜透着激情后的红晕:
「我只是爱你的男人。」他苦涩的拥住了一脸疲惫的泉川奎。
「唔……」发出虚弱的低鸣,泉川奎的意识正在逐渐溃散。
「我要你,我想要你……」
耳边,依然是催眠般的告白。
「奎……」
看着男人俊挺的容貌饱含疲惫并阖上眼睑,泉川滟希望借着自己的嗓音能让他安稳沉睡。
你想要我……
但是……
我不需要不是我弟弟的男人。
在陷入昏睡前,泉川奎迷蒙的这么想着………
不能不起床。
今天,是约好要陪一凡去选婚纱的日子。
脑子里秉持着不能失约的想法,泉川奎使力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气恼的瞪着捆住自己双手的麻绳,他痛恨自己的无力。
已经三天了。
自己被泉川滟侵犯,告白心意,直到现在,他的一切都在泉川滟的掌握之中。
无论进食、排泄、睡眠,这个名义上跟自己是兄弟的俊美男人掌握了他的一切生理状况。
虽然经过那晚,泉川滟没有再侵犯他。
但是,总是赤裸身体的自己,却常常目睹泉川滟毫不掩饰的偾发情欲。
他明白这是滟对他的珍惜,不愿再伤害他……
只是……
身为兄长的他,不能接受弟弟的感情。
因为他重生的使命,只是要当泉川滟的兄长。
「呜……」他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
即使被贯穿后撕裂的部为经过泉川滟细心的治疗后,伤口已有复原的趋势,然而,却还是隐隐作疼,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柔韧的腰部,讽刺的感觉着牵动到手上被捆绑的触觉。
手腕好痛。
全身上下都彷佛陷入泥淖,沉重不已。
然而,一想到这样对自己的人,是他自从重生后认定为手足的男人,心中的疼却远远胜过肉体上的伤害。
桃木材质的门扉被轻轻推开,发出特有的吱嗄声,让闭目沉思中的他反射性的转过头去。
与他帅气容貌大相径庭的俊美男人出现在门后──泉川滟。
他直觉的张开双眼,对着自己的弟弟要求:
「滟,放开我。」他的要求依旧。
「不。」泉川滟的回答依旧。
形状姣美的唇形夹带着痛下决心般的颤抖:「你是我的,一直都会是……」
他绝对不要……让柳那一凡抢走奎!
尤其是今天,他明白泉川奎和那女人有天杀的约会!
心中早已下了决定,泉川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兄长一辈子拘禁起来,脸色微微一沉,他从裤侧拿出一把双刃的刀把。
从和泉川奎告白后,他早已有了这份决心。
「你干什么?」
泉川奎困惑的看着他伏到自己身边,拉开包裹刀锋的硬壳,刀刃随着泉川滟的动作发出一闪即逝的银色光芒。
「奎,跟我一起走吧……」苦笑着,泉川滟绝美的容颜有着绝决果断。
「什么?」泉川奎下意识的紧绷住身体。
「我爱你,既然连你重生后,我仍无法得到你,那么,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滟?!」
泉川奎惊恐的看着他将刀锋置在两人之间,俯身向前的动作。
刀子没有刀柄,是一把两头尖锐的凶器。
「我不能赎罪……更不想看你被人抢走,我只能选择带走你。」他无奈的笑了,姣美的唇勾起死神般的微笑:「谁叫你,没有和我一样的心情。」
看着自己弟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泉川奎意识跟着迷茫起来。
自己对滟的心情……
只是把他当成弟弟。
只是这样吗?
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至少在他遇到泉川滟之前,就认定了两人的相逢是为了成为兄弟。
只是……这样吗?
想到这,他的心一阵抽痛。
那是由不安、罪恶、心虚所构成的彻痛。
抬起如曜石般的色瞳眸,泉川奎被自己赫然察觉的情感所震慑。
唔,如果真的要解释他所察觉的情感。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眼前这个弟弟,绝对不只抱持着单纯的亲情。
面对这个将自己当成人类看待,将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他确实可以感觉到自己那与人类无异、拥有跳动功能的心脏,一直以来有着诡异的悸动。
「滟……」他无意识的发出低鸣。
双眼变得茫然,泉川奎被缚的双手只是微微紧绷起来……
死不可怕。
因为对他而言,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
只是,这次他不可能再稀获重生。
那么,就让他带着不可告人的真实心情死去吧。
这么想以后,泉川奎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不可思议的平稳下来。
「奎,我一直想问你……」看着冷静下来的泉川奎,在送入刀锋之前,泉川滟决定确认七年来始终不明白的事情。
被质问的一方静静看着他,黑眸中没有一丝退却。
「我想知道,如果你因为我死,你会恨我吗?」七年前,泉川奎的死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他想知道,奎死的时候,恨他吗?
眼前俊挺的男人勾起性感的唇,微微一笑:
「恨你?」
「奎?」那笑容让泉川滟不安,更甚不解。
「我从不恨你,滟,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我也不恨你………」泉川奎淡淡的笑了,笑容中有着一抹自我嘲讽。
他抬起上半身,对压在他身上的泉川滟送上淡淡的一吻………
「你是我弟弟,我从不恨你……」
他只是……把他当成弟弟:「我不会丢下你这个弟弟的。」
没有变过的心情。
只是弟弟。
因为,他爱的是柳那一凡,那个恬静高雅的日本女人。
即使,他曾经因泉川滟而有几次的悸动,他却必须认定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
他只是自己的弟弟。
而自己,是泉川滟的哥哥。
两人的关系不能改变。
「奎……」愣了下,一道清泪落下,沿着泉川滟的脸庞……
「叫我哥哥。」
「不……」声音哽噎,泉川滟不愿就范。
他绝对……不承认泉川奎和自己虚有其名的亲缘。
泉川滟骏逸的容貌露出一抹惆怅,然后将手上的尖物使力,自己则跟着压了上去。
「啊───」
「啊啊──!」
两道惨叫,交迭后有着不可思议的契合。
粗重的屏息后,两人的身躯被闪耀着银色刀锋光芒的器物紧紧嵌在一起。
血肉模糊的伤处贴在一起,彷佛滴血宣示着永不分离。
「我爱你……奎……一直都是……」
能这样和他交缠在一起,已经够了。
至少不再是像七年前,让奎独自离去。
「啊……」
耳边是两人隐忍不住疼痛的沉吟,被压在下方的泉川奎,伤处如泉水般溅出的血液沾湿了雪白色的被溽,晕成一片嫣红。
泉川滟茫茫然的脑海回忆起小时候,他对泉川奎的感情,长大后的自责和罪恶感,以及当对方重生时,自己的喜悦和心悸………
「呜!」一口腥甜的鲜血从泉川滟姣美的唇角流出。
即使如此,他还是好快乐。
能够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走。
不如七年前,泉川奎单独赴死……
这一次,他不会再丢下对方了。
最后的感觉,是他们望着彼此,视野慢慢堕入黑暗………
第十章
「唔……」眼皮动了一下,泉川滟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张模糊却相当熟悉的脸。
这张脸上虽然对自己充满了担忧,却也让泉川滟严重的感到不适。
「新堂……佑桂……」好半天,他才勉强的发出这声叫唤。
被自己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意识也稍微清醒。
模糊的视线在身边的点滴塑料管形成焦距,鼻子嗅到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让泉川滟得思绪更加鲜明,脑海里的记忆逐渐浮现………
对了。
他和泉川奎自杀了。
不,应该说,他杀了泉川奎,然后自杀。
但是……
为什么自己现在却躺在医院?
失血过多,肺部被利刃贯穿,即使22世纪的医术将泉川滟的一条命从死亡边缘救回,却让他此时的意识处在一片浑噩的状态。
「你总算醒了!」被对方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新堂佑桂忍不住叹口气。
「我……」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自杀?要不是我刚好去你家要稿子,你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对方谴责似的语气,泉川滟一瞬间整个人清醒过来,慌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胸前的剧痛让他起身的动作骤然停止。
对了!
奎!
「奎……奎呢!」无奈不能行动,他只能慌张的抓住新堂佑桂追问。
要是只有自己活下来……
不就和七年前一样……
这种结局,他不要!
他不要重蹈覆辙。
拜托……
不要再因为自己,而害死奎!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奎?你说差点被你压死的那个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