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泉川奎下意识的露出一抹苦笑。
他那个弟弟应该不知道这个地方,更不可能和柳那一凡出现在这里。
他定定的望着柳那一凡,心中某处却诡异的一颤……
什么时候,他开始和这个女人来往呢?
这阵子,他常常不自觉的被泉川滟身上的气息慑住。
那不是恐惧,如果要用人类的感情来形容的话………
那是一种彷佛置于云端,身躯轻盈,却有着窒息的危险性。
「奎?」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柳那一凡不懂他那抹笑容的含意。
摇了摇头,泉川奎依照自己的本能,将夹克脱下来,覆在柳那一凡消瘦的肩膀上。
而女人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男人给予她的贴心举动。
他爱过柳那一凡吗?
答案绝对不是否定,因为他的确爱过。
重生后的他,不过是直觉性的选择了和这个女人厮守。
只是因为,他们的性别容许这段情感。
当天晚上。
在送柳那一凡回到公寓后,泉川奎到家时已经接近午夜。
在酒吧时,等柳那一凡着好衣服的那段时间,他居然不太对劲的灌了几杯烈酒,虽然还不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但是却也让他原本意识清醒的知觉有了几分被酒精操控的酩酊感………
在玄关脱下了鞋,他对着一片黑暗的走廊轻呼:
「滟?」
过几秒,依然没有人的声音。
于是,他着沉稳的脚步,往屋内走去。
夜幕低垂,泉川奎在卧房发现了泉川滟。
两兄弟同居后就是分房睡,虽然泉川奎不怎么在乎和弟弟同挤一张king
Size,且大的夸张的双人床,再加上两人都是大男人也不觉有什么好顾忌的,但是不知怎么,泉川滟就是无法在这点上给予妥协。
严格说起来,他自从和滟住在一起后,都没看过他睡着的模样。
此刻,透过床边的强化玻璃窗投射进来的月光,这张平时看起来带着锐利气势的俊美容貌,居然有着不可思议的柔和质韵。
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垂下,泉川滟平稳的呼吸彷佛小动物般。
深觉这样的弟弟居然有着这毫无防备的一面,泉川奎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
被酒精主宰部分的意识让他情不自禁的趴在床沿,看着泉川滟的睡姿。
然后,他做了一个诡异的举动。
轻轻的用食指按住那适合亲吻的薄唇。
见那型状虽薄,却性感的足以令女性痴狂的嘴唇,他居然一时感到浑噩。
这个男人……
是自己的弟弟。
打从被创造出来,成为死去的泉川奎的替身后,他却没有身为人类的存在感。
长年下来,面对的是实验室里的仪器,以及一个算的上自己创造者兼有血缘的父亲的男人。
被社会登记死亡,身为科技产物的自己,却被泉川滟视为人类。
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却还是重视着自己,想到这点,就让泉川奎心中某处微微窜动着一股暖流。
对滟而言,自己是重要的存在。
只要这点,就够了。
在思绪有些恍然的情况下,泉川奎于昏暗的室内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沉睡中的泉川滟发出一声低鸣,让泉川奎惊了下,回过神来,手指也迅速的抽离泉川滟的唇边。
「嗯……」细长的眉梢拧着,似乎挣扎着:「别走……」这是很微乎其微的声音,泉川滟的梦语。
忍不住好奇的盯着毫无防备的弟弟,泉川奎细听他的喃语。
然而,下一刻,自己的名字却被睡梦中的俊美男人脱口而出───
「奎………」
随即,一道轻泪沿着那轮廓分明的俊美容颜落下。
异于平日那种震慑人心、低醇的男性嗓音,此时泉川滟的呓语有着难以形容的无助和脆弱。
或许是讶异,或许是不解,泉川奎感到自己原本还算平静的心在这宁静的深夜里沉重的一击……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猜不透泉川滟做了什么样的梦,居然流泪。
想不出为什么他要低喊自己的名字。
以那种软弱的姿态……向自己……求救?
最让泉川奎感到震惊及不安的……
是自己刚才被低唤后,胸口的那抹躁动!
他为何……产生了那种鼓动?
为什么……
拧着自己的发稍,眼神凝在弟弟泪痕未干的俊美容貌,泉川奎心中某处似乎被人撬开来,赤裸裸的注视着。
很不好受。
他明白自己的感情。
那种情感,是针对这个重视着自己,将自己当成人类的男性。
他的弟弟、手足。
扯开了唇瓣,原本几分醉意的思绪因刚才的冲击而鲜明,促使他低喃着:「那是不正常的……」
假日的东京依然热闹,除了一些不得休息,必须咬紧牙根加班的上班族外,许多大学生和热爱逛街的单身女性也是满街跑。
在街口的某个角落,一间虽然质量和气氛高雅,却因坐落位置偏远而显乏人问津的咖啡厅,在落地窗边,坐着一对显眼的男女。
「妳剪头发了。」带着浅笑,泉川奎望着自己的女朋友。
眼前有着巴掌大小脸蛋,俏丽双眸,以及虽傲不可犯,却又带着雅静姿态的女性,是他的女朋友。
他选择的人。
「怎么突然想剪?」泉川奎不经意的问,拿起桌前的浓缩咖啡杯轻吃。
他没有察觉柳那一凡的肩膀因他的问题而微微紧绷……
「没什么,我只是想换个心情,虽然已经夏末了,却还是闷热的让人受不了,这样不是清爽多了,嗯?」嘴角的笑容维持一贯的优雅,柳那一凡顺手拨了拨一头经过修剪后,落在近耳下的黑发。
「是呀,妳长得美,什么发型都很棒。」
「什么嘛,你的意思好像我只有长得美这个优点而已。」柳那一凡不满的嘟起双唇,刚才一丝的紧张感消失匿迹。
和这个温和成熟的男人交往,让她安心。
甚至,她相信两人如此下去,绝对会忘了那晚,自己差点被泉川滟侵犯的恐惧和梦魇。
这么想着,她投给泉川奎一个寄托的眼神。
「怎么了?」泉川奎不解的望着她,俊挺且线条刚毅的容貌却因唇角的微笑而显柔和。
柳那一凡对他微笑,摇了摇头说没事。
「你今天感觉很不一样,奎。」在两人的咖啡杯已经见底时,柳那一凡忍不住道。
总觉得……
今天的奎比平常温柔。
但是却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有吗?」泉川奎凝聚了视线,目光从手上的男性杂志移到女人的脸蛋。
「嗯,感觉很不专心。」
皱了皱眉头,个性坚毅的柳那一凡露出了一个鲜少有人可以目睹的耍赖神情:「是你约我出来的耶,说有重要的事要谈,怎么却从刚刚到现在都一声不吭?」
与其说是一声不吭,不如又可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
偶而翻翻报纸,然后吃口咖啡,这些零碎的动作却又像是在安抚著名为不安的情绪。心思慎密的柳那一凡观察到了这些种种,确定了泉川奎绝对有事情瞒着她。
两人的话题似乎一下子被拉到重点,泉川奎愣了下后,黝黑的瞳眸聚集了些许的凝重。
「一凡。」他的声音相当沉稳,音质澄澈,让人联想到虽然湍急,却没有激起波浪的清泉。
「嗯?」
微微停顿了两秒,泉川奎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才再次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妳……爱我吗?」他呻吟了下,问着。
这是个早有了答案、他亦心知肚明的问题。
他早在和柳那一凡见面后,被那专情、直拗的情感所慑住。
然而,他又忍不住想着,这种慑人的情感,似乎和每每被泉川滟注视时的鼓动不同………
呸!他在想什么啊?为什么突然想到自己的弟弟!
「一凡?」将心思收回,泉川奎看着不发一语的柳那一凡。
「爱。」
「咦?」
「我一直都爱你,奎,没有变过。」
扬起尖而瘦的下颚,柳那一凡美丽的脸庞闪烁着坚定:「七年前听到你的死讯,我却没有变心过。」
没有变心过……
但是……
妳的心,恐怕是停留在过去的我身上吧?心中苦涩的想着,泉川奎知道自己的身分是永远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事实。
他已经是个累缀了,不能再给泉川滟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是快点安定下来,独立自主吧!
再次微微出了神几秒,他唇角泛开苦涩的笑容。
「那……我们结婚,好吗?」
他只不过是……
一时被自己弟弟的那双媚眸所迷惑罢了。
第九章
滟从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
不,或许是有想过,却没有预料到来的如此迅速。
他以为……自己还是有时间阻止的。
然而,坐在自己眼前的男女却明白的击碎他的猜测。
「婚礼预定是明年,我们打算先订婚,等我找到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安定下来后再讨论将来的事。」泉川奎定定的看着泉川滟,平稳的语气在此时听起来有着诡异的疏离感。
泉川滟锐利而美艳的眼眸移到女人身上,有着难以察觉的愤懑。
是妳搞的鬼?
女人在接收到这个讯息时,向来坚毅的意志动摇了下。
然而,她却当之无愧。
毕竟,是泉川奎自己选择了她,选择了她这个女人。
无论在性别、关系、地位上,她都接受的心安理得。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因此,她投给泉川滟的目光带了些据傲无愧的意味。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可以搬出这里,才不会给你添麻烦。」没有察觉其它两者的针锋相对,泉川奎依然忘我的说着他的计划。
然而,泉川滟却瞠圆了双眸。
搬出去?
「你说什么?」低醇的男音暗藏着愤怒,他咬牙轻问。
他要离开自己?
只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嗯,因为滟以后有了女朋友,一定也不希望哥哥我打扰你吧?」不觉自己说错什么,泉川奎迟钝的没有发现气氛紧绷起来。
打扰?
还有,「也」是什么意思?
奎的意思是说,自己会打扰到他和柳那一凡吗?
顿时,泉川滟彷佛被人电击,即使没有晕眩,却足以令他清醒。
对奎而言,自己并不是最重要的。
无论自己怎样重视他,他中就和七年前一样,选择了那个女人。
而抛下自己。
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碎裂,泉川滟几乎可以目睹自己的感情被狠狠践踏而淌血的画面……
看着一旁什么都知道的女人,泉川滟在那双美的可恨的眼眸中,读取到对自己感到怜悯和同情的讯息。
哈,开玩笑……
她同情自己?
「我懂了。」面无表情的扯着笑容,泉川滟的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冰冷而俊美的容貌中,夹带着一股觉悟。
他下了这几年来悔恨不断中,最大的决心!
自己重视、守护的人想要脱离自己身边,这是多么不堪的事实!
既然如此,他自然有他的做法。
他绝对不会像七年前一样,让奎离开自己。
决不。
当晚深夜,泉川滟带着复杂的情绪走进沉睡男人的卧房。
开门的吱嘎声让在床上的泉川奎动了一下,却依然毫无防备的熟睡。
奎……
透过月光,看着男人俊挺的容貌,泉川滟露出一抹苦笑。
他趴到床沿,感受着泉川奎强而有力的生命迹象,体温、鼻息、起伏不定的结实胸膛………
唇角勾起苦楚的笑容,眼前似乎连男人的轮廓都模糊起来……
他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不是奎说要结婚,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多年来的情感,即使在泉川奎重生后,却依然无法得到响应。
泉川奎最后依然选择了那个女人───柳那一凡。
因为自己的懦弱……
他从未告诉过奎自己的心情。
从未。
但是,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成为别人的,他不甘心。
即使良知警告他要放过这个兄长,让他得到属于他的幸福,泉川滟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内心有着另一道声音,要求自己解放情感。
「奎……我逼不得已。」嘴角抽撤着笑容,泉川滟俊美的容颜隐隐夹带着残酷。
他爱奎。
一直都是。
不曾、也不会改变。
他注视着毫无自觉有危险的泉川奎,伸手从口袋拿出准备好的麻绳。
将泉川奎结实的手臂抬高,他动作迅速的以麻绳绕过欧式锻铜床柱,然后用力一缚。
「唔……」双手被迫抬高绑在床柱,泉川奎不安的拧着英眉,发出沉吟。
看着泉川奎痛苦的紧缩眉头,泉川滟的眼中却没有犹豫。
既然无法得到……
他要独占。
即使,最后的结局是必须摧毁。
他也要得到泉川奎这块碎玉。
「我爱你……」轻轻的在泉川奎性感有型的唇瓣印下一吻后,泉川滟淡淡的说。
随即,他伸手敞开泉川奎的睡衣。
拨开淡蓝色的睡袍,属于成年男人健美的胸膛便轻易敞开,适合泉川奎的肌肤色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衬托出结实肌肉立体感的肌肤色泽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这道健全的男性身躯却又意外的拥有着一份柔韧。
比起七年前,那种尚保留一丝少年稚气的骨架,现在的泉川奎的体魄更充满了属于成年男性的魅力。
终于,泉川滟再也克制不了冲动的压在对方身上。
「呜………」被紧缚、被压制,泉川奎终于无法隐忍的吐出呻吟。
然而,这却不足以令泉川滟犹豫。
光只是注是对方的裸体,不需要调情,自己早就一柱擎天。
好想要……
他很快的将泉川奎剥的一丝不挂,然后迅速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并贪婪的贴上男人火热的成熟身躯。
啊……
他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
能够感受这个妄想了几年的兄长,这辈子唯一动过情的人的体温,他几乎要为之疯狂。
同样健美的身躯交迭上去,泉川滟决定在此刻───
拥有他。
身体无法克制的律动着。
彷佛有样炽热的凶器将自己剖成两半,狂烈的在他体内冲刺着。
睡梦中,泉川奎想用双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制造疼痛的梦魇,却发现双手不听使唤。
好痛……
「呜……」发出泣音,泉川奎忍不住的睁开双眸。
眼见自己的弟弟,泉川滟正趴在他的胸膛,瞬间,他无法做出反应。
身体依然很痛。
脑袋浑噩的无暇思考,过几秒,他才发现每当身上的泉川滟一动,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便潮自己袭来。
有这么一秒,他以为自己在作梦。
然而,眼前潮他冲击而来的触感、痛觉,却让他感到鲜明的不可思议。
「住………手!」
终于,在眼角忍不住滑下一道泪液时,他艰涩的开口。
泉川滟原本径自着迷律动的行径也因他的出声而稍作停缓:
「奎,醒了?」
深邃的瞳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泉川奎因疼痛而揪住的英眉,泉川滟忍不住怜惜的将唇瓣贴在对方黝黑的额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他这与下半身嚣张贯穿行径不符的柔情动作让泉川奎惊愕了一下。
「为、为什么?」同时,在发现眼前的男人声音因为饱含情欲而略显彽哑,即使那动作轻柔的让人无法理解,泉川奎却忍不住深感屈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