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时也是大学生与上班族最爱光顾的酒吧,这间即使隐藏的黑暗面,服务质量和设备却被誉为一流的地方。
在这里,可以找到一夜的激情,亦可以找到禁忌的绵长纠葛。
光站在这里不到三十秒,从特殊管道进入酒吧的泉川滟已经吸引了不少女性的遐思目光。
俊美、挺拔,以及此时身上说是阴冷危险也不为过的气息,让泉川滟一如往常的身价如潮水般大涨。
他的存在,顿时让在场的男性黯然失色。
光是他的气势与容貌,就让存有遐想的女性顾客们打了很高的分数。
然,当事人像是浑然不觉的自己又再次如同过去光顾时所引起的骚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吧台前冷声质问外貌出众的女调酒师。
「滟?」抬起姣好的容貌,柳那一凡望着眼前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性。
光是在酒吧里单纯的站着什么也不做,有着压到群雄的挺拔傲人身材和冷俊容貌的泉川滟,那不符龄节,不像一名大学生的冷然气势,让柳那一凡不自觉的缩了下肩头。
「真没想到,妳还真是纠缠不清呢!」无视于柳那一凡困惑于自己出现目的的表情,泉川滟性感的薄唇扯出讥讽的笑容。
「你想说什么?滟。」
终于,个性强势的柳那一凡,也沉不住气的冷声道。
她没想到,泉川滟居然知道自己上班的地方。
此时,泉川滟的语气,以及出现的目的都让她甚为不解。
「我可真没想到,都已经过了七年,妳还是一样的碍眼。」几乎以单音节的语气冷笑着,泉川滟的怒气超过了他理智所能压抑的范围。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轻易得到他渴求的幸福?
只因为,她是女人?
只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得到奎?
连泉川滟自己都没有察觉,丑恶的忌妒已经让他近乎歇斯底里。
深邃的黑眸彷佛足以将人溺毙,让被注视的后者因为那两潭墨池中夹杂的怒焰而微微一颤……
眼前的这个人……
真的是时常跟在泉川奎身边的那个男人吗?
「我快下班了,你有事等一下再跟我到后面的谈。」不愿轻易的示弱,柳那一凡在发现自己气势不如人的同时,换上了一贯的冷漠语气。
随即,她很快的投入工作。
然,接下来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无论她怎么想刻意忽视,那两道冰若寒雪的眸光却让她弧度完美的额际不自禁的冒出一丝冷汗。
在脱下了性感惹火的紧身衣后,异于工作时那种经常扰的男顾客心神荡漾的诱惑,此时,柳那一凡平凡的穿著却让她的容貌更有足以令人感到惊艳的优雅气质。
然而,她唯一的观众似乎是兴致缺缺。
不。
与其说是兴致缺缺,不如说泉川滟对这高雅美丽的女人视而不见。
两人位在酒吧里价码一晚高达七位数的套房,不如其它普通的和室,这间装潢到美轮美奂的卧室,除了必备的德国进口King
Size双人床外,还有一处空间是给房间主人自由使用、谈话、会客的小型厅堂。
身为顾客拥戴的女调酒师,柳那一凡在下班后,随即让泉川滟跟着自己进入。
「说吧,你火气这么大,急着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企图让自己对泉川滟那冰冷到近乎无礼的目光视而不见,柳那一凡语气平静的望着他。
然而,相较于她的冷静,要说泉川滟此时冷漠的彷佛没事般的冰冷神色其实是相当狰狞也不完全是错。
「柳那一凡,我说妳……是真的太过天真?还是妳太过于懂得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俊美的唇角僵硬的吐出一声冷笑,泉川滟打从进来这间高级卧铺后首次出声,他那有如凌晨露水般清冷的黑色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柳那一凡。
「滟?」面对自己男朋友的弟弟,柳那一凡不能理解他那近乎仇恨的语气为何而起。
她知道滟不喜欢自己。
说「不喜欢」还算含蓄,她以女人天生的直觉,几乎可以感受到滟对自己的强烈厌恶。
那是在很早以前,她和奎认识后,就发现的事实。
然而,无论她怎么想破头,她终究无法理解泉川滟为何如此厌恶自己。
但是,撇开过去不谈,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曾做过什么事,让泉川滟现在非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不可。
「还是说……妳就是用这种手段得到奎的?」在发现自己讥讽的对象反应明显慢半拍的同时,泉川滟决定将话说的明白点:
「一个女人邀一个男人来这种房间,妳的殷勤表现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明显带着色情意味的双关语,让柳那一凡瞬间苍白了脸。
「你在……说什么?」她忍不住诧异的看着这平时即使对自己的厌恶再怎么昭然若揭,也不至于失去君子风度的俊美男性。
「我说什么?难道妳不是这个意思?」姣美的唇型吐露出的言语刻意将对方的意思扭曲,泉川滟此时已经被原始的妒忌冲昏了脑。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奎也不会离开自己。
无论是七年前;亦或是现在,泉川奎都会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些关联点,泉川滟澄澈而细长的美眸瞬间凝聚了灰闇。
「是你有事要跟我谈的,我才会让你进来,如果你只是想借机羞辱我,滟,别怪我请你立刻出去!」终于忍无可忍到恼怒的提高嗓音,柳那一凡下着明显的逐客令。
然而,随着她无法克制的怒意昂起,原本距离不算远的两人,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缩短到仅有两件衣物相隔的距离。
「啊!」
顿时,她被那属于发育完全的男性身躯,压得无法喘息。
被强硬的压在卧房内设置的会客室以加勒比海进口乳白色碎石铺制的地板上,身型较骨感的柳那一凡感觉肩胛骨被压的隐隐作疼。
「你干什么!放手!」
在此时,她深深感受到男人与女人间的差异。
无论是体型……力气。
这个俊美如神的男性有着超乎自己想象的体魄。
那是足以令任何女人销魂着迷,却也足以令她惊恐不安的韦岸身躯。
再者,他正压着自己。
「滟!」抗拒没有受到理会,她提高了嗓音。
然而,她再次的抗拒却被后者完全漠视。
「如果没有妳……如果没有妳……」重复着没有意义的低喃,泉川滟俊美的容貌在昏黄的室内显得狰狞而缺乏人性。
奎爱的……
到底是哪?
他举止粗鲁的拾起那因自己压卧而散落一地的乌溜长发,唇角扯出讥嘲的笑容。
奎爱的……是这束长发吗?
看着发质极佳,有如上等丝绸般在自己手掌中滑开的发丝,泉川滟绝美的眼眸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既然如此,他要毁了她。
「放开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然而,柳那一凡却惊慌的察觉两人在隔音设备极佳的上等卧室。
引进最高级的隔音材质,即使发出瓦斯气爆般的巨响,这里完善的设备会让外界全然不知里面的情形。
看着俊美男人面露狰狞的举起她的长发,未知的恐惧让她毛骨悚然。
然而,在她惊慌的几乎要闭上双眸时,耳际响起一道断裂的声音。
「你……」她慌张的看着泉川滟,察觉原本被掌握在对方手中的长发硬声断裂。
他把她的头发……扯断了?
掌握刚好的力道和方向,让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然而,泉川滟阴冷的俊美容颜,却让她下意识的缩紧身体。
将手上没了生命力的几绺发丝丢到一旁,泉川滟对这种程度的破坏显然不满意。
奎到底是被哪一点吸引?
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微微颤抖着,平日傲气与强悍不复存在的单纯女人,泉川滟实在猜不透那个老实斯文的哥哥为什么会一连两次的挑上这个女人。
「放开我……」忍住想哭泣的冲动,柳那一凡试图和他冷静谈谈。「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那明明苍白,却不甘示弱的清秀容貌,泉川滟发现她有着超乎一般女人面对突发状况的冷静与果断。
柳那一凡有着普通女人少有的特质。
那么……奎是因为……
这朵不曾被人摘下的纯真花蕊?
眼神转为黯淡,泉川滟暗自有了决定。
要破坏一个女人的贞操,对泉川滟而言,比喝水还容易。
甚至,他可以让一个圣洁的处女,感受不到成为女人时该有的痛楚。
在高超的做爱技巧中,被泉川滟所主宰的那方,通常只能活在高潮与快感的世界中。
至今以前,他从未在如此高级的卧室内与女人缠绵。
因为对他而言,跟那些纯属泄欲作用的女人上床,并不值得大费周章。
然,这是头一次,泉川滟有着想认真占有一个女人的冲动。
让他有这头一次的主因,却并非是这个女人太有魅力。
而是因为,他想破坏泉川奎对这女人的爱。
这个原因,促使他撕裂了柳那一凡的雪白洋装。
「你干什么!」
听到布帛被扯裂的嘶声,柳那一凡黑白分明的美眸瞬间撑圆。
「干什么?」睨了她一眼,泉川滟冷漠的扯开笑容:
「我要让奎对妳失去兴趣。」
「别开玩笑了,滟!」
惊慌失措的不断挣扎,柳那一凡不愿轻易臣服于男人的气力:
「不要!」她尖叫着。
这看在泉川滟眼中无疑是装清高的抗拒引来一阵轻笑。
「不要?我想妳很快就会求我……要我进入妳。」淫秽的低语是恶劣的,企图在激怒女人的同时,让她因臣服愉快感而感到罪恶。
「住口!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冤无仇?
泉川滟险些失笑。
如果他对柳那一凡只是单纯的厌恶就好了。
偏偏,那种排斥,却是源自于对她的妒忌。
他忌妒柳那一凡凭着女人的身分,就毫不费力的拥有泉川奎。
「如果不是因为妳,奎就是我一个人的!」终于,他在发现柳那一凡并没有任何察觉时,隐忍不住的冲口而出:
「只因为妳是女人吗?我就该这样看着妳和奎?」
细长绝美的双眸夹带着悲痛,泉川滟明明是高昂的嗓音却有着低沉而威严的嗔怒。
「你……」柳那一凡那不比白腊好看的脸更形惨淡。
他是什么意思?
「我敢发誓……我绝对比妳爱奎!妳凭什么倚着女人的身分抢走他!」
要不是这个女人……
他就不会失去奎。
为什么老天爷要在自己重新得到奎时,让这女人半路再次杀出来呢?
脑中浮现这些义愤填瓮的念头,泉川滟将自己可说是犯罪的行为合理化。
既然如此……
就让他亲手,摧毁这蕊无论在过去或现在,总是夺走泉川奎的清纯花朵。
「那是不正常的,滟!」
刚才的怒吼已是昭然若揭,柳那一凡总算知道了多年来这个俊美男性对自己厌恶的因由:
「你和奎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犯下大错。」她企图制止泉川滟正对自己做的劣行。
泉川滟一直……
爱着他的哥哥。
那种爱,不是手足般的情感。
他对泉川奎的爱,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感情!
「错?爱一个人,难道是错吗?」冷笑着,泉川滟嗤之以鼻。
「不……我的意思是……」
抗拒已经转为嘤鸣,全身上下被男人厚实而完美的手掌爱抚,柳那一凡终于在泉川滟使出浑身解数的诱惑下意志溃堤。
该是圣洁而欢爱的男女交合,因为阴错阳差的误会而有了难以察觉的诡蹫。
然,这场春宫戏码在还没正式入戏前,被门外一道心急与焦迫的转动门把以及敲击门扉的声音打断。
「一凡?」泉川奎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第八章
停下手边施暴的行为,在听到门外传来的泉川奎的声音后,泉川滟有如被泼了桶冷水。
对了,他倒是忘记奎每天都会来接这个女人下班。
犀利的美眸望着身下脸色苍白的女人,泉川滟原本失控的情绪暂时冷静。
无论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被看到、被发现都不是好事。
纵使他再怎么心急,现在也绝对不是让奎知道他心意的好时机。
「一凡?妳在里面吗?」急促的转动门把,泉川奎心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泉川滟感觉到身下的女人紧绷住身体,似乎也相当惊慌。
过两秒,泉川滟有了决定。
「起来。」他冷漠的降低音量。
「滟?」声音因声嘶力竭抗拒而略显喑哑,柳那一凡不解的望向他。
没有理会她的困惑,泉川滟放开她后,从旁边的木柜取出一件替房客贴心准备的白色睡袍。
「套上这个,妳现在这副模样,活像是刚被几个男人轮奸过。」他讥讽的说着,边把手上的棉质睡衣丢给她:
「还是说……妳正懊恼着被奎打断?」
「滟,你!……」羞愤的怒斥。
她没有压低的声音引起了门外男人的注意。
「一凡?」门外的男声提高了不少。
「这里最近的后门在哪?这种房间应该至少有两个门吧?」没有理会柳那一凡想驳斥的态度,泉川滟四处张望。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难不成妳希望我继续待在这,好让奎误以为妳和我发生了些什么吗?对了,妳现在马上去把头发弄湿,最好把被扯断的部分绑起来伪装一下。我去找另一个后门,妳就当作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若不是泉川滟表现的太过泰然自若,以及相当清楚他并不是什么真的罪大恶极的人,以他这种迅速的处理方式、冷静的语气,柳那一凡差点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俊美男人是个脑筋精明的通缉犯。
然而,仔细想想,对她而言,最好也是当做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望向眼前走到另一个卧室,冷静而俊美的男人,她确定刚刚泉川滟不过是一时的失控。
现在,她必须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
也包括刚才察觉的,泉川滟的心意。
这是为了隐瞒刚才那近乎不伦的景致。
打开门后,柳那一凡清秀高雅的脸蛋看不出惊慌,她技巧的将被破坏的发丝挽上颈子,一脸笑盈盈的望向泉川奎。
「抱歉,我刚刚没有听到你的声音。」
「妳在洗澡?」走进房间,泉川奎不经意的看着她身上沾染的水气。
「嗯,因为今天打翻了酒,一身的酒气。」她跟上泉川奎的脚步,将棉质的浴袍拢紧,担心被发现异处。「怎么了吗?」她发现泉川奎一脸的若有所思,佯装困惑的问着。
「嗯……我刚刚……」泉川奎回她腼腆的一笑:「好像听到滟的声音。」
想到自己那个弟弟居然出现在这,泉川奎说不出什么感觉,胸口居然紧紧揪住。
柳那一凡直觉性的巍巍抖颤。
「滟?」她扯着笑,假装不在意的扬了扬细眉道:
「你听错了吧?他怎么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