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回办公室,那她怎么知道他这大老板何时方便签约啊?
“想要知道签约时间就快跟上来。”话声刚落,他修长的身形已步出办公室。
“喔,怎么这样啦!”一声哀号后,应时君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去了。
应时君以为封毅尘随口推说肚子饿,应该是会就近用餐的,压根儿没想到他竟然驱车直达一家高级西餐厅,浪费至极地点了满桌的食物。
“你瘦了许多,多吃点。”他平稳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心疼。
其实他是故意让Amy约应时君五点赴约,为的是想趁此良机带她好好的吃一餐;因为那一夜见了她之后,他发现她瘦了许多,虽然美丽依旧、风采未减,但他就是心疼她瘦了。
“现在流行骨感美。”错把心疼当批评,她的口气又差又冷。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他封大总裁喜欢曲线窈窕的女人,所以才对她瘦削玲珑的身材嗤之以鼻嘛,哼!
“再胖一点点更好。”
虽然瘦弱如骨的她仍然美丽动人,但他就是喜欢那种将她养胖的感觉,那会让他的心里头总是甜甜的、暖暖的,一如半年前的感受。
“我喜欢现在的我。”
“要我帮你夹菜吗?”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试图软化她层层戒备的敌意。“还是要我喂你,嗯?”
满桌可口美味的食物全是她爱吃的,因为不知道她今天偏爱吃什么,所以他全部都点了,希望能讨她欢心。
嗄?他……
说好了不受他的话影响,但此刻听到他那暧昧肉麻的甜言蜜语,仍是让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忍不住心跳狂乱。
霎时,两朵红霞染红了她的脸。“不、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看着眼前这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天生美食主义者的应时君当下无法抵挡诱惑,就拿着刀叉,分割起她的最爱——鲜嫩多汁的牛排。
“和我猜的一样,你果然是先吃牛排。”封毅尘脸露一抹得意的笑,“半年前,你就常常要求我带你吃……”
“对不起封总裁,半年前的事我早忘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一再的提起?”他刻意的提起往事令她感到十分困扰、厌烦。
“不行!”不知怎地,听到她说忘记了过往,然后还开口闭口封总裁的,叫得他都快疯了,简直将成为她口中名副其实的“疯总裁”!
“封总裁、封总裁、封总裁,难道你忘了怎么叫我了?”忽地,他将俊脸凑近她,语气森冷地说:“要我提醒你吗,君君?”
他还记得那张嫣红小嘴的滋味,尤其是在激情时的娇喊;嗯,迷人而诱人啊!
“封毅……”
单手一抬,他打断了她的话。“这样好了,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喊我封总裁,合约内容你就另择它日再来商讨。”
胸口积压已久的躁闷让他失去了理智,态度也转为狂傲。
“你!”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岂不是纠缠不清了吗?
怎么会有这种蛮横又无理的人呢?
但公司的存危又全在他的一念之间,这……“好,如你所愿,不叫就不叫!”她闭嘴总成了吧?
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应时君愤然埋头继续吃着东西,反正早早吃完再订下签约日期,她就跟他毫无瓜葛了。
为此就先忍忍吧!
僵硬对峙的气氛随着她别有心机的合作,稍稍缓和下来。
“我以为回到台湾后,假以时日你会回来找我呢!”
“咳、咳——咳!”怎么又绕回这敏感的话题啦?差点让口中食物给噎着的应时君愤然投以他一记白眼。“你以为?真是抱歉,让你失算了。”
“为什么离开我?”剑眉深锁,他一脸迷惑不解。
为什么?因为你花心、风流啦!
当初是他和她都还没分手,就公然搂着其他的女人在街上有说有笑的,现在倒好了,一脸无辜、惹人怜的模样,活像她负了他似的,真是作贼的喊捉贼。
“哇——黑森林蛋糕看起来满可口的。”挖了一口蛋糕送入口中品尝,她选择不搭腔、不回应。
不说话?没关系,他多的是办法。
黑眸含笑、语意露骨,封毅尘挑明的说:“撇开个性不谈,性爱方面咱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天衣……唔——咳——咳!”
“快喝下它。”
接过他适时递来的红酒,应时君忙不迭地一口饮下,再顺顺胸口,终于咽下那哽在喉咙里的蛋糕。
“好点了吗?”一时玩心大起的他,着实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所以很自责。
“咳咳——”她清清喉咙,抬眸迎视他。“嗯,好多了。”
四目相望之际,分不清是已有几分醉意,还是他的体贴打动了她的心?霎时,一股强烈的欲望自脚底一路窜烧至她脑门,教她的双颊因羞赧而泛红不已。
“你还没回答我?”
“呃,吃东西时讲话会不好消化。”说着说着,她又举起刀叉再挖了口蛋糕。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快吃吧!”
淡淡的嗓音有着浓浓的爱意,因为他也想她静下心来好好地吃东西,别再因他的话而不小心地噎着了。
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吃着,他空虚的心灵竟因此感到满足而惬意,心里直是暖暖的、甜甜的。
“好啦!”放下刀叉,酒足饭饱的她问:“什么时候可以签约呢?”
“十点了,餐厅的人在等我们离去呢!”
十、十点了!?
一脸狐疑的她瞄了一下腕表;真、真的十点了!
天啊!
扣掉车程,没想到这一餐她竟足足地吃了将近三个小时!
在她怔愕之际,封毅尘的俊颜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更是把握良机紧牵着她的小手,然后心满意足地步出了餐厅。
第8章(1)
静默的空间里,流泄着轻柔动人的音乐声,封毅尘和应时君这两个人有着两样心情,谁也不愿开口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须臾,车子停在住处的楼下,不想和封毅尘说再见的她拉开车门把就想下车。
他却轻声逸出:“我从未停止想你。”
霎时,她的身子为之一僵。
虽是短短的七个字,却重重地震击着她意欲平静的心房。
他浑厚的嗓音透露出一抹浓浓的思念,让她内心有着一丝的喜悦,也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她的离去对他而言,是否真是种解脱?
“回到我身边。”以着一惯高傲的态度,封毅尘沉稳地开口道。
“我不要!”语气坚定地回绝,她讨厌他的自大和傲慢。
一如往常,他要的只是她的傻、她的痴、她的身体,她不会笨到半年后再跳进同一个泥淖里而无法自拔。
“为什么?”接连两次遭拒,封毅尘内心的挫折感可想而知。“你明知道我们很合得来,为什……”
“我说过,我已经忘了。”
“真忘了,还是不敢提起?”
他发现这个女人愈来愈爱说谎,愈来愈不肯承认对他的爱意。
“真忘……唔、唔?”
她的遗忘、她的拒绝,让他感到有些气怒;黑眸窜过一丝怒意,他的大手粗暴地捧起她那娇俏的小脸,带着惩罚意味而强悍地攫住了那两片嫩唇。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这可是他第一次开口要求女人再回到他身边;换成是其他的女人,搞不好连离开他舍不得,更别妄想有机会让他开这个口,而她……
该死的!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一口就回绝了,这让他感到非常不高与,想不透为什么她不如外表给人的那般柔弱单纯,反倒是倔得不行?
只是气归气,她的唇依旧是这么的柔软、甜美,让他一吻上后,半年前美妙的感受便又再度涌上心头。
带着怒气的舌,强势地滑入她湿濡的小嘴里,汲取那记忆中的甜蜜,同时也勾引出他体内那股熊熊的欲火来。
尽管事隔半年,但她对他的诱惑力依然那么强烈啊!
他的吻愈来愈强势,教应时君惊愕地瞠大了双眼。
她伸手挡在他胸前,虽隔着衬衫,但依旧可感受到他体温高得吓人,不禁让她本已紊乱的心霎时更急促狂跳着。
心一慌,她松开了手,却反让那高大的身躯一压而下,将她紧紧地压制在皮椅上动弹不得。
欲望如浪潮急涌而上,强烈得让他无法控制,更教那需索的舌尖与之滑溜缠绕,急切而热烈地诱导着她,狂肆挑起彼此的原始渴求。
她被吻得全身发烫,一种兴奋的战栗冷不防的穿过四肢百骸,直达她的脑门。
强烈的反应让她内心窜起一丝恐惧。“停——停——”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她微发出抗议声,且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压制。
但是这动作反倒令他们彼此的身体更形紧密地贴合,也教他们难耐地暧昧磨蹭着——
不容应时君退缩,封毅尘的薄唇再次吞没她的抗议声。
他一次又一次需索着她甜美的味道,体内的欲火也窜烧得更炙烈,教他忍不住神色紧绷,浑身燥热而难受。
他的吻又急切又强烈,终究让她失了心魂地无法抵挡,深深迷陷在他炙热的索求里而虚软无力。
失控火热的缠吻,再度唤回那狂野又奔放的激情。
大掌邪佞地滑入胸前诱人的浑圆,封毅尘隔着衣物渴求地罩上那只柔软的丰盈,指尖也巧妙地挑逗着那尖挺。
“呃、嗯——”无助的娇吟由她口中声声逸出。
纵使分隔半年,他还是记得她的敏感处,因此更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原始的欲火,击碎她体内那股微乎其微的抗拒了。
浓烈灼热的气息交杂着娇喘轻吟声,迷乱的意识在触及那结实胸膛时,应时君内心的恐惧再度升起,瞬间感到口干舌燥。
她慌乱地推拒着,同时忍不住低呼:“不!不——”
“不?”他俊美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邪魅迷人的浅笑。“不能再等了,嗯?”
“不,是不要。”
“要,你要的。”封毅尘邪魅迷人的笑意更深更浓了。“你的反应告诉我,你要的!”
霎时,她的小脸红到不能再红。“我不……唔——”她的话再次隐没入他欺压而下的唇里。
他的吻是那么样的粗暴,逼得她试图抗拒;但愈是抗拒,她的身体愈是虚软,愈不受控制的让他牵引着。
尽管这半年来,她一直努力地想要忘记和他的过往,但一幕幕的激情欢爱,总会在黑夜袭上她脑海,教她想忘也忘不了啊!
拥吻着睽违半年之久的娇躯,封毅尘体内的壮硕欲火不仅更形炽烈,渴求也异加邪肆而狂魅,直教大掌贪婪地探索着她每一寸凝脂。
“不!求求你,放、放开我。”面对强而有力的热情攻势,应时君止不住惧意的身子微微抖颤着、挣扎着。
知道自己仍然抵抗不了他,她内心涌起一股难受和难堪的感觉,晶眸遂落下一颗颗无助的泪珠;因为,她真的不想再为他迷失了啊!
“君君?”很明显的,他吓到她了。
乍见她晶眸盈满了泪水,以及脸上那害怕惊慌的神情,纵使此刻欲火焚身,他仍为她的反应心疼不已。
“宝贝。”俊眉深蹙,他爱怜地为她拭去再度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对不起,别哭了,嗯?”
侧过身子,她整整凌乱的衣服,细声低泣着:“我、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所、所以……”
“我知道。”硬生生压抑住体内那股窜升的欲望,封毅尘低沉的嗓音中掺杂着一丝痛苦。
该死!
他要她,他真的想要她,一如半年前一样的渴求她的身子。
激情的缠吻令他感觉到她其实也是渴求他的,只是她内心对他仍有着深深的惧意及拒意,所以他不能太心急。“来,我送你上楼。”
是的,终有一天,她会再接受他的。
一身疲惫的应时君躺在床上,双手掩着面,昨夜的缠吻便立即浮现眼前。
她的心,依旧平静不了!
其实,早在封毅尘第一次吻她时,她就应该要抗拒的,可是她不但没有,甚至还热情地回吻了他。
噢!为什么一遇上他,她就会自乱步伐,变得不像自己了呢?直到现在,仅是想着他,她就心跳加速,怎么也静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记得当初暗恋白文生时,也从不曾为他心跳加速,更别说是见面时会紧张、口干舌燥了,唯独对封毅尘会如此没辙。
天啊!何以他对她的影响力这么大呢?
冷不防地,一阵优美悦耳的铃声赫然响起,划破寂静。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秀眉轻蹙,伸长了手,应时君拿起搁在床头的手机。“喂,雪儿。”接到萧雪的来电,她真是又惊又喜。
“嗯,是我。”
“你最近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萧雪细柔的嗓音中,带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嗯,我想也是。”应时君笑着说:“白大哥对你很体贴,你一定很幸福喽?”
因为萧雪的口气非常好,心情应该不错才对。
出乎意料的,萧雪先是冷哼,而后嗤道:“两个星期前,我们离婚了。”
“离、离婚!?”先是一愣,她语带纳闷地追问:“雪儿,你们不是深爱着对方吗,为什么会离婚呢?”
“鬼才爱他咧!”萧雪高傲又不屑的嗓音漠然地说着:“我呀,从来就没爱过他,只是他很爱很爱我,又向我求婚,我一时好玩又心软就答应他了。”
第8章(2)
一时好玩?心软?
“雪儿!”应时君一听火大了,语气不悦地低斥:“你怎么可以这样?白大哥他那么爱你。”
“哎哟——就是后悔了、良心发现了嘛,所以好心要把他还给你喽!”没有半点感情,萧雪如是说着。
“怎么我听不出你哪里后悔了?”她为错爱萧雪的白大哥感到难过,更是止不住胸口翻搅的怒意,挺身为他驳斥:“白大哥是个好人,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怎么,你心疼啦?”萧雪笑了笑。
“我不是心疼,而是为白大哥感到不值、难过。”
“心疼也好,不值也罢,总之我们离婚已是事实了。”嗤笑一声后,她接着说出一个惊人的内幕:“告诉你喔,其实本小姐点头嫁给白文生为的就是看你痛苦,向你示威而已。”
原来、原来这才是萧雪潜藏的心思?
是啊,半年前封毅尘就告诉过她了,是她不愿相信的呀;说不出的震撼,一波波冲击着她的思绪。
天啊!亏她还一直把萧雪这同学当成好朋友,真是识人不清啊!
“萧雪!”得知真相的应时君胸口一窒,怒气攻心地斥骂:“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你太过分了!”
“唷——这么激动啊?”不以为然地掏掏耳朵,萧雪话峰忽地一转:“喂,他还好吧?”
“他?你指的是谁?”没头没脑的问,应时君哪儿知道她问的是谁?
“封毅尘。”
“封……你?”雪儿该不会是看上封毅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