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提供方兰臣食物以外什么都一问三不知,方兰臣借电话她也没有阻止,跟店长说因为要照顾喝醉的朋友所以留在朋友家,电话那头的店长松了口气般地说:“你没有事就好,好好照顾你朋友吧!”
然而,等了一个晚上却没有看见男人的踪影。
事实上接连三天男人都没有回来,方兰臣在电话里请假,觉得任凭他胡认借口的店长真是太善良了。
但是方兰臣也并不全是说谎。三天里方兰臣一直在发烧的昏沉中度过,被那样对待又穿湿衣服,发烧起来来势汹汹,女人除了他开口的时候给水给药以外什么事都不管,床上的脏肮痕迹还是方兰臣自己整理的。
那个女人每次开口都是:“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之类的,好象因为第一天晚上男人命令着‘把他喂饱’,所以那就成了她的第一要务。
晚上方兰臣躺在床上以为自己要因为发烧死掉了,然而在痛苦的昏沉之中似乎一直梦见那容姿潇洒的身影。在梦里总是害怕得不得了,好害怕、好害怕……
可是明明那么害怕却又好象思念不已般感到好悲伤……
犹如被监禁在高塔中的方兰臣终于退烧,是在第四天早上。
梦里的男人再度出现在现实中则是在第五天中午。
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了好几天才记得要回来的公子哥一身酒气,他一走进卧室发现床上有人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方兰臣的脸才想起来似地说:“你怎么还在?”
刚大病一场,虚软无力躺在床上的方兰臣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一旁去。
虽然喝醉了,可是和前次不同,男人的样子很清醒。
正因为清醒所以才更恐怖!
然而,不论这个男人性格多么恶劣,都无法抹煞他那骗人的好看外表。
即使喝了酒还是一身端整优美的西装,夏日的台湾根本不适合那样的穿着,可是他好象一滴汗也没有流,像他这种人是不可能出入没有空调的场所吧?方兰臣在看见他的脸的时候莫名地眼眶热了起来。
“你怎么了?干嘛露出这种脸?不要难过嘛,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嘛!我看看有没有打痛你……”
男人说着天大的谎言靠了过来,温柔地用手指抚摸方兰臣的脸,过了五天脸上的肿痛早就消了,可是被他一摸方兰臣却不禁颤抖起来。
不想被他发现,方兰臣躲开手指。让开了一步,他举起手腕,尽力地不让声音颤抖。
“我请假好几天了,一定要回去上班,能不能请你帮我打开这个?”
男人的手指落空,不过还是笑了起来,他重重地倒进床上,然后侧身,单手屈起来,支着头看方兰臣。
他那手长脚长的模样让方兰臣心里一紧。他笑着说:“为什么要回去上班?你真奇怪?老是待在咖啡店里工作有什么好玩的?不要回去了,留下来陪我玩啊!”
方兰臣去咖啡店工作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好玩,可是跟他解释这种民生问题根本是对牛弹琴吧?方兰臣只是努力摆出端整的姿态说:“谢谢你的邀请,可是很可惜,我还有工作,一定要回去才行……”
男人恍若未闻地笑着招动空着的左手。
“你过来。”
方兰臣没有动。男人微笑着轻呼着:“你叫方兰臣对不对?你看我还记得呢!方兰臣,你过来啊……快点,方兰臣。”
被一再叫着名字,方兰臣瞪着他,可是不但没有过去,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真的很谢谢您这几天的招待……”
“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蓦地吼叫的男人变了脸色,方兰臣倏地一颤,只呆了一秒就——往门外冲去!
——算了!戴着手铐也没关系,去找锁匠开就好了啊!就算会被路人误会还是被鄙视也没关系,就是绝对不要再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方兰臣冲出房间冲到大门前,慌乱之下根本记不起要按哪里那个‘德国制最先进门锁’才会开,当时根本也没有看清楚男人按的是什么地方,方兰臣慌乱地敲着锁。
为什么那时候不好好听他把说明讲完呢?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头发看起来太柔软、身上味道太香、半裸着胸膛的模样太好看,就头昏发情……?
方兰臣混乱地摇动着锁,不管怎么用力,门都纹风不动。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按这里才行。”
男人突然响起的声音近得就在耳边,从背后伸过来的手虽然按开了门,可是也同时又压下了门板,扣回锁。
“你先陪我玩一下又没有关系,不要急着走嘛……”
充满着酒精、香水,还有温热气息的厚实触感贴靠上了方兰臣的背脊。
男人的手穿过方兰臣的身体和门之间的缝隙,环住了方兰臣的腰,强大的怀抱将方兰臣从门上剥离。
“我……我要去工作才行……”
方兰臣几乎凌空被抱了起来,他嘴里不住地低喊着:“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我不回去不行……”
被丢回床上去的时候,方兰臣缩着身体捣住了脸。
男人强硬地拉开他的手压了上来,然后酒精的气息窜入了方兰臣的嘴唇。
第四章
湿热粘稠的触感在口腔里滋生,随着强力的纠缠而发出湿润的声音,不断深入的吻让人难以呼吸,更难受的是身体里仿佛有东西要从喉咙里被吸出来的焦躁感。
虽然害怕得不得了,虽然不断颤抖,可是还是只能任凭他去。
被男人紧紧压制住,明知应该要反抗,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被那温热的气息笼罩着,方兰臣手脚都没了力气,想到他曾经抚摸过自己……就难以忍受地喘息起来。
‘我是同性恋……我天生就是喜欢男人……’
任凭男人的欺凌,方兰臣心底不住发出挫败的哀嚎。
在上方的男人一边吻着一边摸索着方兰臣的腰,将腰间纤巧的东西握在手里以后就不留情地搓弄着,被紧窒地吸住嘴唇,方兰臣连惊呼都没有办法,一下子就颤抖着洒出了秽乱的粘液。男人的手随即感到无趣似地转移阵地,摸上了方兰臣的胸口。
他根本不去解扣子,轻易地就用蛮力崩散了咖啡店制服的背心相衬衫的扣子,一摊出少年那单薄的胸膛,手指立刻就缠上去,扯动胸口上细微的突起。
“唔唔……啊……”
从来没有想过被碰触那种地方也会有感觉,在男人终于松开了方兰臣的嘴时,哀细的声音立刻从他口中流泄出来。
那过于柔嫩的吟叫让发声的本人一颤,想要咬住嘴唇,可是下一刻紧密的嘴唇就溃散了。
充满在心中的依旧是‘为什么’三个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根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他也不像上次一样说着恶毒的话,只是一股脑地‘做’而已,而且做的跟上次也不一样,他身上的酒气似乎传到方兰臣血液里,让方兰臣晕眩。
男人的嘴移动着吸住了方兰臣的脖子,强劲的力量宛如啃咬,那吻不断地往下移,胸口的东西一被含进那狂热的嘴里,方兰臣整个人不禁抽动,娇细的嗓音不住从喉咙深处溢散出来,关也关不住。
“啊、啊、啊……”
男人的嘴不断吸着、舔着,好象要把那浮雕般的微小果实咬下来一样,方兰臣摇动着脖子,眼睛湿了,因为感觉太强烈不禁脱口喊出了“不要”。
可是他细微的拒绝毫无用处,男人听若惘闻,只是放弃了被吸吮得发红硬挺的东西,转到另一边的胸口去。
他的移动让原就压在两人之间的手铐深深地嵌进了方兰臣的手腕,金属边缘和柔嫩的腕肉不断摩擦着,那碾转绞动的痛感让方兰臣不禁又是一阵哀鸣,好象被割着肌肤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方兰臣的叫声愈发细嫩哀怜……
“痛……啊、啊……痛……”
仿佛受不了那声音,男人再度吻住了他的嘴,然而这次不是权威的霸占,不断舔舐着方兰臣的嘴角,深深地吸住嘴唇后又松开。好几次以后,被吻的人终于忍不住张嘴伸出舌头要去舔他的唇,男人就像看准了时机一样含住了他的舌头……
“嗯唔……”
发不出去的吟叫锁在喉咙里犹如要窒息一般,一瞬间方兰臣再度抖动了起来。激烈摩擦着舌肉的亲吻连接着雄性的欲望中心,腰间窜起的炙热感让他不禁扭动起来……
然而,亟欲寻求安慰的举动立刻被制止了。男人抓住了他的腰肢不肯让他摩擦,强制的行为让陷于激情中的方兰臣倏地惊醒,惊醒的同时也陷入恐慌之中。
好可怕、好可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可怕!早就湿润的眼睛顿时流下了眼泪,方兰臣发出了没用的哀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想要遮住自己悲惨的脸孔,可是双手被铐在前方让男人的身体压住而无法动弹。男人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只是亲吻着他脸上的泪水,他莫名温柔的行为让方兰臣一下子又陷了下去。
不断地亲吻着,两个人的身体也愈加亲密交缠,紧贴在一起让方兰臣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热欲。压在自己身上的鲜明硬物让他不禁寒颤,男人是抓住了方兰臣的腰不让他动,可是却用自己的东西在他腿间强劲地磨蹭着,一被触动,方兰臣高涨的热液立刻无可抵挡地涌了出来,瞬间溅湿了彼此的衣物。
男人还是不住地摆动着身体,即使隔着双方的衣物,方兰臣还是有种他就要钻进自己身体里的错觉。
还以为他会粗暴得立刻贯穿进来,可是他却只是抵着方兰臣的腰摩擦着。
腿间的伤口末愈,然而,那隐隐的痛楚正提醒着方兰臣曾经被深刻抚摸过的内部滋味……渐渐地另一种微妙的感觉从不可名状之处升起,方兰臣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纵一般张开了腿,强烈意识到男人的热源,方兰臣喘息着几要晕眩,一想到那种东西要取代手指进入自己的身体,方兰臣脑中一片空白。
那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做的,虽然偷偷从电视里看过报导,可是具体的行为方兰臣连想都不可以想,可是,一想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要用那种东西侵入自己内部,方兰臣就不禁难耐地张开腿迎上前去……
会期待着被那种东西碰触的自己到底算什么?然而被摆布的感觉让方兰臣沉迷。随着男人强劲的摆动,他不住地发出甜腻的呻吟。
“啊……啊……”
被手铐束缚住的手指虽然被压住了,还是难耐地紧紧绞住了男人的衬衫,男人忽然在他耳边低语:“我叫魏师孟。”
“啊……魏师孟……魏师孟……”
意识迷乱的方兰臣就像被按下开关、重复播放的录音机一样低吟了起来。
男人忽然让开了距离,将方兰臣捏着衣服的手指慢慢地扳开,他牵引着少年的手往下。忽然热硬的物体被放进方兰臣手里,一瞬间方兰臣燥热得难以呼吸。
想要收回手,可是男人的手覆在他手背上要他好好地握着,那硕大的物体混乱了方兰臣的脑袋。
“你喜不喜欢?”
“喜欢……”
被诱引着说出可耻的言语后手里的东西立刻就被抽走了,突然的空虚让处在狂热状态的方兰臣慌乱。男人轻笑般地说:“马上就还给你了。”
他终于刺入方兰臣身体时,方兰臣哀叫着哑了声音。只靠流淌下来的黏液就强硬闯入的剧痛,可是,那与其说是痛楚,还不如说因为期待太久而太过欢愉。
男人强硬的肉刃不断地侵占着最深处的柔嫩,从深处沸腾起来的痛楚和愉悦如同双曲线般忽高忽低,愈是疼痛就愈是喜悦,他低沉沙哑的音色在方兰臣耳边吹拂着:“你喜欢吗?喜不喜欢?很喜欢吧?”
“啊啊……喜欢、喜欢……我好喜欢……”
不断吟叫着欢悦的声调仿佛快乐得要哭泣了一般,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方兰臣欲仙欲死,整个人为之动摇。
在男人高潮以前方兰臣不断激出的体液早已溽湿了床间。
“你老是一副要人家亲吻的样子呢!”
冰冷的声音很高兴的样子。
“每次都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其实被上的时候还不是叫得很大声,你一定很爱念书吧?像你这种书呆子最容易变成同性恋了!”
他离开床边习惯性地整理着一身昂贵的服装,看着衬衫因为被手指绞住而严重发皱的部分,他皱起了眉头。
因为被过度地震动,躺在床上的少年四肢依旧微微地抖动着,一听到他的声音,少年慢慢地缩起了手脚。
“不要一直躺在那里,床很脏!”
被自己的发言提醒,他突然抬起袖子闻,然后露出难看的表情。
“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味道,你不能克制一点吗?”
这次少年的反应是慢慢地将头埋进手臂里。
一直一个人唱独脚戏,说话的对象完全不理睬自己,本来就没有好脾气也没有一丝耐心的魏师孟,刚享乐过的好心情顿时减退了大半。明明也让那个高中生享受到乐趣了,他干嘛还摆出不理人的样子?之前因为生气所以对他粗暴了一点,如果少年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走,那魏师孟这次可是好好地服侍他了。做的时候还慎重地问他喜不喜欢,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我在跟你讲话你有没有听见啊?”
被怒喝着,少年的身影颤抖了一下,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魏师孟走到床边去,捉住他一只手提了起来。被手铐链着的两只手臂都被扯了上去,想要蜷曲在一起的身体也被拉开,终于看到少年的脸,魏师孟才感到满意。
“……你又在哭什么?”
少年流满眼泪的脸让魏师孟一愣。
那不是适才欢爱中愉悦的泪痕,而是即时不停地从眼眶里滚下的大颗大颗泪珠,他的脸本来就小,哭成那副德行好象脸都要埋进眼泪里去了,那副凄惨到极点的模样让魏师孟心里忽然难受了起来。
“上次是因为我很生气才没有问过你就把手指插进去,你是不是不高兴?可是这次你很舒服吧?你都射得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味道了啊!这下子衣服非送干洗不可了,你看床上,也都是你的脏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为什么要哭?”
已经努力在安慰他了,他一听却哭得更厉害,魏师孟实在搞不懂他在哭什么,不耐烦地松开手,他立刻又倒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魏师孟捉着头发在床边来回走了几次,床上传出呜咽的声音。转头去看,床上遍布着腥浊的体液,床上的人的身上也是。少年缩起了腿,从腿间流出来的东西倒是自己的。
回到家里有人陪伴感觉是不错,可是老是在哭就一点也不有趣了,虽然刚回来时开玩笑戏弄他说‘你怎么还在’,不过也只是因为想看他那种泫然欲泣的表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