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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蚀狂夜(上) page 2 作者:隐芳

  佛罗多斯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自己堂弟那种恶劣的嗜好,但是看到眼前男人这种过度到不像是人类的理性时,怎么样才能让他屈服成为了佛罗多斯脑海中唯一的执念!

  他要折服这个男人!

  菲薄的嘴唇扭曲出了一个诡异的冷笑弧度,佛罗多斯慢慢的在手指上注入力道,听着被他握住的布料发出了细微的摩擦声,他的冷笑加深成冷酷的弧度。

  看着对方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的脸色,佛罗多斯猛的转身,粗暴的扭转教士的手腕,将受伤的男人拖往通向后堂的通道。

  瞬间,属于成年男性的纷沓脚步声和修女们细微的抽泣相互融合,在蜡烛有些刺鼻的味道里面荡漾开来……

  根本不去理会自己的粗暴是否加剧教士的伤势,在拖曳他向后面走去的过程中,佛罗多斯满意于自己手掌中那纤瘦的手腕一阵无法控制的痉挛,然后泌出大量冰冷的汗水,虽然明知道身后跌撞的男人看不到,他还是满意的冷笑,然后随脚踹开了一扇门,观察了一下环境,觉得还算是满意,佛罗多斯顺手把身后步履蹒跚的教士丢到了床上!

  只觉得伤口被空气和床铺接连撞击的太过疼痛,在身体接触到硬而冰凉的床褥的瞬间,教士裹着黑色法衣的修长身体蜷缩在了一起,细长而白晰的手指扭曲而无力的绞拧着白色的床单,昭示着这具身体的痛苦程度。

  把教士甩到床上之后,佛罗多斯流畅的把披风甩到地上,单膝跪在床上,粗鲁的拉过教士法衣的下摆,让那张因为伤口疼痛而布满汗珠的容颜面对着自己。

  得意的看着苍白的容颜因为疼痛而有些微的扭曲,佛罗多斯将整个身体横在他的上方,双手撑在教士头颅的两侧。

  “真是难得……终于看到你圣像一般容颜以外的表情了呢。”佛罗多斯讥讽的说,看着出于本能,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起身体的教士,他心头一直被挫折的优越感终于得到了些微的满足。

  “……”深深吸了一口气,教士褐色的眼睛坚定的凝视着青年将军俊美而危险的容颜“……抱歉,我想这并不是您的功劳——”

  狂怒在席卷佛罗多斯内心之后,化为了一丝清淡的冷笑出现在他俊美的容颜上。

  “是吗?”他淡然的问,悠闲的用一只手支撑自己的体重,另外一只手扼住了教士的咽喉“……取悦我吧,如果你能让我快乐……我就饶了你的命。”

  第二章

  教皇军的将军让人头皮发炸的发言将空气危险的冻结,也让被丢到床上的男人惊讶的瞪大一双褐色的眼睛,和他微笑着的不同色双眼在空气中激起带着火花的沉默

  平和在这一秒钟里结束——

  几乎是爆发一般的一脚把佛罗多斯从床上踢了下去,在对方猝不及防狼狈滚下床沿的瞬间,教士抓起手边的烛台,狠狠的朝佛罗多斯的头上砸下去!

  凭着战士的本能,佛罗多斯堪堪躲避过这致命的一击,他像是一只完全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愤怒的站起来,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像是栩栩生辉的宝石一样在黑暗的空间里面浮荡着形于外的怒气!

  抓住在床上困难移动的男人身体,他轻易的夺下烛台,把教士按在了床上!

  教士刚才的动作其实已经是肉体的极限了,无力的瘫倒在床上,他微弱的抵抗不过是更加激起佛罗多斯的嗜虐欲,他用一只手就封住了教士不成气候的反抗,顺手撕开了他黑色的法衣——

  丝帛被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尖锐的回荡着,回应着男人们交缠的粗重气息,佛罗多斯利落的用法衣的布条把依旧反抗的教士手腕绑在床头,将自己置身于他的两腿之间,确定他的反抗不会为自己带来任何危险了,他才冷笑着把自己衣领上的蓝宝石别针取下来,敞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

  在压制中多少也是疲劳了,佛罗多斯把额头上被微微泌出的汗水沾湿的头发随意的向后撩去,其下端正俊美的面孔上浮现了胜利者傲慢的笑容。

  看着在自己身体下不得不屈服的教士,他伸出手,慢条斯理的把教士胸膛上已经起不了任何遮蔽作用的衣服碎片清理下来,佛罗多斯笑着,轻轻抚摩着身下人因为疼痛而布满冷汗的脸。

  “……你肌肤的触感不错哦。”像是临幸妃子的苏丹王一样,佛罗多斯余裕的看着教士褐色的眼睛染上了屈辱的颜色。

  他满意的低下身子,一手暧昧的轻扫过沾染着病态嫣红的苍白颈项和胸膛,感觉到那带着伤者特有高热的肌肤在自己的手指之下僵硬似的锁紧,唇角浮起了近似于妖艳的笑容。

  将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上,舌尖品尝到了些微汗水的味道与肌肤僵硬的颤抖,佛罗多斯温柔的把教士额头上的乱发拨上去,轻柔的沿着他脸部清瘦的线条烙印下自己点水一般的吻。

  这样温柔的动作却成功的带来佛罗多斯想要的反效果,他微微抬起头,满意的眯细不同颜色的双眼,在极近的距离看着那双清澈的褐色眼睛出于本能而动摇。

  用一只手柔和的盖住了那对心灵的窗户,佛罗多斯把嘴唇印上那苍白的像是白接骨木花的唇,轻而温柔的吸吮,缓慢的改变着着力的方向,情色而挑逗的微咬。

  听着身下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佛罗多斯满意的稍稍移开嘴唇,在教士因为缺乏呼吸而柔顺张开唇瓣的时候,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意图品尝内里的美味。

  “——!!”

  下一秒,佛罗多斯猛的起身,掩住嘴唇的手背之下线条优美的下颌上滑下了鲜血的痕迹。

  而教士苍白的嘴唇上也有了鲜艳的血色。

  扭头,把嘴里的血吐到床单上,教士冷漠的不像是人类的脸上有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咝咝的吸着冷气缓解疼痛,佛罗多斯也吐出了一口血,他模糊的说着“……你差点咬掉了我的舌头……”

  “没有咬掉真是遗憾。”教士冷静的说。

  “我说过你只要乖乖听话就没事。”

  “抱歉……波鲁吉亚家族是把背信弃义作为美德的。”毫无考虑的反驳,用比自己的牙齿还要锐利的词锋问候着佛罗多斯,教士无所畏惧的凝视着青年俊美的容颜。

  脸上浮现了嗜血的笑容,彻底被激发起兽欲的佛罗多斯再度欺了上来,缓慢的、轻柔的,用自己的手指爱抚着教士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

  颈项、锁骨、茱萸——在手指游走到他胸缘下方的一片青紫之上时,佛罗多斯叹息似的语气潮湿的抚过教士的耳际“真是可怜啊……”

  若有若无的轻轻碰着那片青紫,看着因为细微的疼痛而自然紧绷的躯体,佛罗多斯游刃有余的微笑。

  感觉着微弱的疼痛和一直持续着的钝痛交替在身体之内微妙的传递着,感觉到冰冷的空气在裸露的身体表面游走着,一种燥热感开始在教士的身体内部荡漾起来。

  察觉到了手掌之下的肌肤开始起了细弱的变化,佛罗多斯脸上肉食猛兽一样的表情也加重了。

  他继续着若有若无的爱抚,让身体下毫无经验的青涩躯体敏锐的感觉游离在快感与痛感交互的边缘,然后忽然毫无预警的加重了力道,精确的按压在了教士肋骨折断的点上!

  “——!!”无声的惨嚎瞬间贯穿了空间,教士被压制住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之下猛烈的弹跳,然后重重的跌落回洁白的床铺!

  冷漠的看着脸色在瞬间死白,失去了意识的男人,佛罗多斯冷冷的钩起唇角。

  哼……失去意识之后倒是挺可爱的。

  就这样杀掉他未免无趣……这么思考着,佛罗多斯邪恶的勾起唇角,用床单胡乱将教士裹一裹,决定把这个男人带回罗马去好好收拾。

  召唤进来自己的卫队长,把包好的教士朝他怀里一丢,佛罗多斯心情大好的吩咐卫队长把这名忤逆他的教士带回罗马,而自己也在晨曦的微薄晨光中离开了这座无名的教堂。

  直到回到了大营他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一直没有问那名教士的名字。

  教士在奔赴罗马的途中一直处于昏迷发烧的状态,把他丢给了塞扎尔的侍女们就没有再过问的佛罗多斯在抵达罗马之后就立刻投入了下一场的战斗,连府邸都没有回去,直接奔赴下一个波鲁吉亚家族意欲征服的城市——他彻底遗忘了这个被当作是他的新宠送进他府邸的冷漠男人。

  当然也忘记自己带他回来的目的——

  就这样,当教士从高烧的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住在陌生的豪华宅邸之中被小心谨慎的侍奉着,而冠在自己头顶上方名为男宠的头衔看样子也没有让他多么惊讶。

  于是,以堪拉普侯爵的男宠这样一个身份,教士在佛罗多斯的家里住了下来。

  而此时距离堪拉普候爵佛罗多斯·波鲁吉亚和法因扎本堂神甫西雷索林·修互通姓名的正式见面,还有8个月的时间。

  不过相较于他们成为情人的未来,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更长的时间和更为艰难的路程……

  时间优雅而从容的流逝,一样的时间,对有些人而言度日如年,对有些人而言则春宵苦短,但是时间确实是一点一滴的流走,转眼,已经是1501年了。

  罗马夏日的夜晚是一种雍容中混杂着奢华气息的颓废之夜。

  集中了欧洲最大的权势与最繁盛的荣华,罗马像是一朵生根在毒瘤上的妖花一样吸吮着无数的鲜血与罪恶,艳丽的盛开,招引着更多的人自投罗网,成为自己的饵食。

  无尽的巴科斯之宴在每一间覆盖有教堂彩绘玻璃的窗户之下上演着,杯子与杯子之间交换着美酒与阴谋;佳肴与剧毒的话语一起被那些谙熟于此道、披着鲜红色法衣的人们当作最好的营养品送下肚子,灌溉着欲望的土地上名为野心的丑陋花朵,结出足以腐烂一个国家的剧毒果实。

  而无数柔媚的妓女就穿梭在这些塞满了一肚皮肥油和阴谋诡计的男人之间,用自己年轻而妖娆的身躯去换取那些从贫民身上压榨而来的财富中的一点残羹剩饭,过着让那些辛苦终日的人所羡慕不已的生活。

  波鲁吉亚家族式的狂宴在亚历山大六世担任这个尘世间最伟大神职者的九年间成为了罗马上流社会狂欢的标准形式。

  ——不断流水送上来的美食让那些热中与此道的老饕们使用催吐剂来清空自己的胃袋,塞满再来的食物,而那些扮做女神的高级妓女们则和食物一样毫不在乎的袒露着自己的躯体,让那些尊贵的客人们随意取用。

  在政治和享乐两方面都拥有不像是人类精力的亚历山大六世,在以庆祝儿子和侄子远征归来名义举办的盛宴中纵情的享乐,他左手搂着“教皇的眼睛”——美丽的吉乌莉亚,右边则是死于塞扎尔愤怒剑下的教皇宠儿考尔德罗尼的妻子——虽然大家都说她远比自己的丈夫更受教皇的宠爱——尽情的享受着,而他年富力强的儿子和侄子已经吃不消这种宴会而偷偷的溜走了。

  在圣彼得广场上,两名波鲁吉亚家族的未来领导人准备分道扬镳。

  “你要去菲亚莱塔哪里吗?”轻描淡写的念着来自威尼斯娇艳名妓的名字,安抚着躁动的马匹,佛罗多斯在黄昏的暮色中淡然的开口“我说塞扎尔啊……你多少也应该去看一下卢克丽佳啊……她可是带着你的儿子呢……”

  听着堂兄淡然吐出自己妹妹的名字,塞扎尔绿色的眼睛闪动了下“……只怕我去了之后她会不高兴。”

  “……算了,反正那是你和卢克丽佳之间的事情……是我多事。”淡淡的说着,有着一双不同颜色双眼的青年困惑似的皱起了眉头。

  只觉得眼前似乎飘忽过一道骄傲却也异常脆弱的身影,塞扎尔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奇异的表情,他无声的掉转马头“我不清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去你家……这总可以吧?”

  “我家没有美人。”

  “施舍给我一张床就够了。”

  “哦,你睡地板好了。”笑着挥挥马鞭,说着言不及义的话,佛罗多斯带着堂弟朝自己因为征战已经足足有一年没有回去的宅邸而去。

  回了家,通过管家必恭必敬的引领,走回自己房间的佛罗多斯看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正悠哉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欣赏着黄昏与微微月色交错下的庭院景色。

  “……他是谁……”深吸一口气,佛罗多斯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沉声发问,看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风景的黑发教士,而他身后的塞扎尔则斜倚在门柱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允许过我不在的时候可以让谁使用我的房间。”

  “他……这个不是大人带回来的……”管家看了一眼主人明显不怎么好的脸色,瑟缩着回答“……男宠吗……”

  “……”阴郁的瞪着自己诚惶诚恐的管家,佛罗多斯看了一眼到现在依然巍然不动,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连头都懒得转动的教士一眼,无名怒火更加的狂烈!“我什么时候买过这个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装饰品回来了?!”

  管家瑟缩的不敢动,只能卑微的蜷缩起身子尽可能少的承受主人的怒气“……8个月前……不是您让卫队送他回来的吗……我以为……以为他是您的情人……”

  实在是很想大吼一声我是那种会对男人——尤其是这种皮包骨头还长的一般的男人——出手的变态吗?!但是顾及到身后自己那个只要是美人,根本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的堂弟的立场,佛罗多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又瞪了窗边坐着的教士一会,决定自己不需要压抑怒气的他大踏步的走过去,像是一道黑色的旋风扫过了室内!

  走到教士的面前,佛罗多斯粗鲁的拉起了对方的手腕“……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因扎城的本堂神甫……如果说把我带到这里的您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我有可能比您清楚吗?”丝毫不以自己手腕受制于人为意,教士无畏的抬起一双褐色的眼睛,梳理的很整齐的深黑色发丝垂了几丝在苍白的面容之上。“而在过去的八个月里,我一直致力与向您的管家撇清您我关系——当然了,效果如您所见并不显著。”

  觉得这种理性得让人讨厌的语气异常的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佛罗多斯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转而面对自己的堂兄弟“塞扎尔!现在有没有什么本堂神甫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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