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拥她,叹了声,心疼不已。“我的楠儿。”
“太子,他们要如何处置?”小柱子虽知此时不宜打扰,但地上跪的不只是王股朝他们,还有着客栈里大批跟着跪下的百姓,这乌鸦鸦的一片,跪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他不得不上前请示一番。
赵恒沉吟的打量里着地上打颤的六人,像是计量里着如何惩治他们。
“太子,您怎么罚他们我都没话说,但我唯一请求就是别杀人。”路梓楠道。
他长叹,他确实想开杀戒,但就是知道她一定不会依,所以才会烦恼要怎么处置他们以达到惩治的效果,又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
“三位大人教子不严,本宫撤去你们现有的职务且连降二品,并罚你们在家闭门思过三日,罚写父教守则三十篇,三位大人可有异议?”他以肃然的口气说。
“太子已从轻发落了,臣等怎敢有意见。”王股朝等急忙磕头谢恩。
“至於小儿们……?”杨昌成小心翼翼的问。
赵恒严厉的一瞪,他们登时全身发冷。
“这三个奴才本宫决定罚他们发配边疆三年,永远不许再踏人京城一步。”
这麽一来,三人不就前途全无,他们不禁傻了眼,三位大人更是兴叹莫名,他们三家是没指望了,后继无人,注定家族从此败落。
“你们三个混球,还不快谢过太子不杀之恩。”王股朝垂着老泪说。
“谢太子隆恩……”三位公子哥能保住命算是不错了。
“嗯,全退下吧!”赵恒大手一挥。
众人立即如同大赦,垂着头离去。
剩下仍跪著的百姓,赵恒道:“众百姓也可起来了,但本宫尚有一句话请谨记,楠儿已是本宫的爱妾,勿再有有损於她的言论出现,否则方才那几位就是借镜!”他藉机要为路梓楠正名,并且让她从今免于流言伤害。
所有人惶惧的忙说是,他们是绝不敢再乱嚼舌根了,弄不好会死人的!
他满意的看著这一切后,转身走向路梓楠。“楠儿,咱们走吧,这儿恐怕不方便再待了。”他轻柔的扶着她离开。
众人见太子对路梓楠的呵怜,莫不瞠着目看,难道太子真不怕死?虽然他们口里不敢再说出这种话,但心里仍不住怀疑。
权势重压,压得了表面,却仍杜绝不了众人心里的怀疑。
这点赵恒不是不知道,却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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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儿,早些睡,今日你累坏了。”赵恒细心的将路梓楠送回寝殿。吻了一下她的额后便转身要离去。
“等等……”她面赤的唤住他。
他转身,扯动了微笑。“还有事吗?”他以为她累了,不想太打扰她。
她有些局促不安。“我想和您聊聊。”
“聊聊?”他十分高兴,她主动留下他肯与他多谈。
她更腼腆了,“谢谢您今天为梓楠做的一切。”
他拉她坐下才开口说:“楠儿,你该勇敢些,站起为自己辩护,不该再沉默。”
“可是死去的那些人……”她低喃。
“何必钻牛角尖,我坚信那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他们的死因全是意外,我会派人去查,以证明我所说的话。”他不相信她真的会克夫,他会证明这点并且昭告天下,楠儿是无辜的。
“您为何这么维护我?”
“我已表现得这么明白,这还需要回答吗?”他望着她闪烁的眼。
她的心徘徊在接受与不接受之间,她需要勇气突破阴霾障碍。
他扳正她的身子,正视她。“我爱你,你是属于我,我会如同保护江山一般保护你。”
“如果江山和我之间只能择一,您将如何抉择?”她黯然的问。她清楚得很,就算他坚信她不是不祥之人,但皇上也会如此吗?所有朝中大臣会如此吗?不会!他们不会拿太子的性命来开玩笑,他们不会允许他娶她的。
他蹙眉。“这两者不冲突。”
“有冲突,您该清楚的。”她激动的甩手,想不到他也会逃避。
他紧拥她激动的身子入怀。“我知道咱们前途有阻碍,但只要努力去克服,我相信可以说服父皇和众朝臣的。”他不容她退缩。
她在他怀里怔住不动。“您总是信心十足。”
他苦笑,以颊磨蹭着她的发。“你才是我力量的泉源。”他多希望她明白这点。
她仰头。“我好痛苦、好矛盾、好害怕……”
他轻柔的托着她的腮。“别怕,别矛盾,更别痛苦,见到你难受,我会比你更难受……”他含住了她的朱唇。
先是柔软不带侵略性挑逗的吻,微妙的震撼有着令人遐思的快感,她如泥的瘫软在他刚健的怀里,两唇交织,炽热的欲火如情海般淹向她,他的舌尖细吻过她每一颗贝齿,她感受到熊熊的情欲在她体内正不受控制的向上窜着。
他品尝著她的甜美,是那么的曼妙,他男性的躯体逐渐在复苏,危险的警告不住在脑中响起,但他选择先遗忘。她是那么的纯白,那么的无邪,这让他更狂野,这个女人夺去了他的理智,更夺去了他所有的爱怜。
甜蜜的诱惑让她沉陷而不可自拔,他开始吻向她的耳际,顺着颈项吻着她的喉,她娇逸出声,双手也不住在他身上探索,她尝到了不同的滋味,这更令人动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细密的吻教人欲死。
他开始觉得这甜蜜的折磨是一种痛楚,他涨满的身子正在膨胀,逼迫着他的心思,教他的吻更激烈,他想要的更多。
两个发热的躯体,彼此烧得灼痛甜蜜,两双凝望的眼更是彼此交缠,他轻探她的衣襟,褪至腰前,原本雪白似雪的肌肤,如今日热情而映上一身的玫瑰红,他细吻着,轻吮着,湿濡了她的肩,只是舌尖经过的地方,立刻起了一阵骚动,她不断呻吟出声,觉得身体似乎要爆开了,他继续无法克制的除去了她的肚兜,露出了蓓蕾。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玉峰,他带着兴奋的颤栗吻向她,轻含,咬啮,直到她不能承受的在他怀里不安的蠕动。
她双眼迷蒙,完全无法自已,似乎要烧死在他怀里,他抚向了她的小腹,那里是扁平且柔软的,除去了衬裙,她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好美,比我想像的还美。”他赞道,抚着她洁白无瑕的身子他竟有些颤抖。
她探着他的胸膛,不知身在何处,脑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被爱。
他男性的冲动再也无法承受,忍著涨痛,他轻问:“楠儿,你愿意吗?”他不愿她有一丝勉强,或有一丝的后悔,他要一切都是最完美的结合。
她睁开迷醉的眼,愿意吗?她陷入一个迷惘失措的情境里。
他见到了她眼里的退缩,痛苦兴叹,翻身要离去。
她拉住他。“别走!”
他凄楚的看着她。“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接受我,那么让我走,这才能减轻我身体此刻的痛苦折磨。”
她看向了他的男性坚挺,立刻臊红了脸,身子如同柿子一般红透了。“我愿意将身子交给你。”她明白终将不能长伴他左右,能给的也只有这不值钱的身子了。
他狂喜的反身紧拥住她,覆住她的身子,吻得激荡!似要将她化了。
她毫不保留的接受他,他也热情的点燃她每寸肌肤,在她毫无招架的情况下,温柔的占有了她。
轻微的痛楚,证明了她的处子之身,他缓缓的前进,逐渐舒缓了她的不适,接着而来是绩纷的潮骚,绚烂得令她娇吟连连,随着他的推进撤退,她激情的身子摆动不止,狂乱的唤着他的名宇,情欲的汗珠更由他脸上不断洒在她身上。
他终于在暴发后一次冲刺中倒在她胸前,喘息着。“我的爱,你觉得满意吗?”他露齿而笑。
她也是娇喘不已,“我从不知男女之间竟是如此欢愉。”她怕是要上瘾了。
“那是因为有爱,有爱可以使彼此释放出更多的热情。”他笑着说。
她含笑点头,以前也许不明白,不过现在明白了。
他轻点她的樱唇。“你已完全属于我,别再打著退缩的主意,好好待在我身边,嗯。”
她紧抱他的胸膛,含泪的点头,不管将来如何,她决定把握这一刻,这也许是老天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失去了,今生她将再无情爱。
他无限宠爱的抚着她,他终于拥有了她,打开她爱的心结是多么的不容易,不过他总算做到了,他打算从今以后要用一切的力量来爱她,直到她忘却心底阴影,敞开心来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爱、他的奉献,以及他即将给予她的新身分。
他再次滑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快乐点,两人又陷人了欲仙欲死的情海中,直到他的种子撒进了她的身体里,孕育着属于他们的爱。
第六章
往后的几日,赵恒几乎夜夜临幸路梓楠,路梓楠在东宫的地位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她暂时选择忽略未来,尽情沉醉在爱的漩涡里。
而赵恒对她的呵护备至抢去了他全部的爱,让同是处在东宫内的其他嫔妃怨对多于艳羡。
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形,但也无可奈何,她曾要求他偶尔临幸其她嫔妃,他却怒而指责她占有欲不够,当晚便更热情的占有她,非逼得她承认自己错了不可。
她何尝不想占有他全部的爱,但她不能自私的忽略了其他女人的感受与需要,怪只能怪他是太子,未来的君王,必须保有三宫六院,这么多争宠等着他垂青的女子,他如何终其一生仅取一瓢呢?唉!身处於君侧的女人,不是绝对的幸运就是绝对的悲哀,而自己目前是幸运的,至于将来……她不敢多想了。
“楠夫人,楠夫人!”珠儿兴奋的一路奔至她的寝殿里。
她好笑的看着她喘吁吁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珠儿连吸好几口气!说:“是老爷和夫人来看您了。”
“他们在哪儿?”她立刻惊喜的问。她好想念爹娘他们,但处于东官深似海,要见亲人一面除非太子点头,否则万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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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要不要将他们请进楠夫人的寝殿里来?”珠儿问。因为东宫院落之多令人咋舌,而一院便成一殿,各殿有各殿的用途,也有着不同的主人,像路梓楠住的为成虹殿,是继太子所居成仰殿後的第二大殿,这儿全属于她,她是成虹殿的主人。
“嗯,快去请他们过来。”她兴奋的说。
珠儿立刻又飞奔去请人。
终于要见爹娘了,多日不见,他们一定担心死了,不过他们没有太子的圣意怎么进得了东宫?难道是太子他……,她窝心的微笑,她想起来了,昨晚温存过后,他说今日会给她一个惊喜,原来这个惊喜便是爹娘的到访,真是太好了,总明白她挂念的是什么,细心的为她在心里、生活上打点好一 切。
她真的好感激他。
“楠儿!”路夫人一见楠儿,立刻扑上前欣喜的哭了。
“娘!”路梓楠也反身抱住她,两人哭成一团。
“好了,这是东宫,你们俩这样成什么体统?”路正西也不住拭着泪。
“爹,楠儿好想念你们。”她努力拭去泪说。
路正西一听,老泪流得更多,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身处东官,平日见上一面是难上加难,要不是太子派人来召,他们恐怕一辈子见不着爱女了。
“楠儿,在东宫日子过得可好?”路夫人环视了一下她所住的成虹殿,关心的问。
她点头。“太子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光是这里的布置,讲究的程度是方才我们一路经过其他殿比不上的。”路夫人略带欣慰的说。
“老爷、夫人,楠夫人在这儿可风光了,太子只独宠她一人,把她当宝似的!棒着深怕摔破了呢!”珠儿插嘴得意的说。
“这就糟了。”路正西不喜反忧。
“怎么会糟了?楠夫人受宠,老爷、夫人应该高兴才是,怎么……?”珠儿觉得莫名其妙。
“唉!”路正西重叹。“夫人,还是由你说吧。”
路夫人无奈,只得忧心仲仲的朝路梓楠道:“楠儿,你难道忘了当日你赴选妃大典前娘交代的话?”
路梓楠垂下眼光。“娘要楠儿不能接受,楠儿没忘。”她苦涩的说。
“既是没忘,怎么又……?”
“娘,我只是太子的嫔妃小妾,并不是正式的妻子,没有行过大礼,不算是正式夫妻,应该没有事才是。”她与太子未正式行过礼,却已行房多日了,太子仍好好活着,她担忧的事始终没发生,她已逐渐安下心,只要不与太子有婚约,理应不会发生不幸的事才对。
“可是见太子这般宠你,娘怕有朝一日他还是要立你为太子妃的。”路夫人仍是不住担心。
“不会的,我曾要太子承诺,此生绝不立楠儿为妃。”
“……”路夫人也不知要说什么了,她只觉委屈了女儿,明明可成人中之凤,如今却得甘屈于小黄鸾,唉!楠儿怎么这么命苦?
“楠儿,咱们是不是放心得太早了,你虽只是太子小妾,无正式夫妻之名,却应行有夫妻之实了,这老天终有一日会发现,届时将如何定夺呢?”路正西叹息的说。楠儿和太子虽没行过大礼,但终究形同夫妻,他无法预料是否这样便能消去灾厄,平安无事?万一……唉!毕竟世事难料啊!
路梓楠愕然,脸色倏变,爹又提醒了她刻意遗忘的恐惧,她心情紊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爹,楠儿已尽力抗拒过太子,但他的爱是那么的强烈,那么令我无法招架,我再无力阻止自己的心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太子真有不幸,她不仅害了太子,也连累了家人。
路夫人不忍她再受折磨,况且事已成定局,何苦多恼,“孩子,娘相信不会有事的,这是你应得的幸福,别管我和你爹了,我想我们是多虑了,瞧,太子不是仍健步如飞的活着,咱们杞人忧天了。”她安慰着说。
“但愿如此。”路梓楠心惊胆战喃喃的说。
“楠儿,尽管目前没事,但谨记,别妄想太子妃之位子,保有现况,已算是你的造化了。”路正西仍忍不住要提醒她。
“楠儿知道。”她苦涩的点头。命运如此,就该认命,这是她早就觉悟的事。
“老爷、夫人难得来,不如珠儿带你们四处参观,顺道留下在东宫用完午膳再离去。”珠儿故意打破这沉重的气氛,愉快地说。
“是啊,爹、娘,留下吧,太子一会儿便会回来和我们一起用膳的。”路梓楠邀请。太子怕她一人用膳,难免寂寞食不下咽,几乎三餐都会赶回和她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