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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情妇 page 5 作者:孟妮

  她聪明的不作声,不敢有一丝的妄动。

  他的手一扫,一拳重重的击在一根铁柱上,发出嗡嗡的低响。

  他是一个怎样绝顶聪明的人,感情的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的气恼更甚,只因她的不在乎。她清清雅雅的像株清莲站立着,他知道,只有他苦恼痛苦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她,美丽依旧,晶亮的眸子不曾有一丝的情伤。

  苦苦的压抑,苦苦的隐忍,最终,只看到她优雅浅笑,顾盼之间仍是潇洒快意。他恨,恨的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爱情不比生意上的竞争,它没有逻辑,没有道理,一旦沦陷,只能弃械投降,更没有稳定的投资报酬率,他赔上了全部,却血本无归。

  「翟律,你爱上我了吗?」

  久久,身旁的男人都没有吭声,她正要发作的时候,只听见他闷声道:「那是我的事。」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他没有像之前一口否定,而是用回避的方式响应。

  她转过身,认真的看他,看得这般仔细,从他浓黑的眉、墨黑的眸到越抿越紧的薄唇。

  「不要爱上我。」

  他重重哼了一声,没应她。

  「翟律,我不爱你,我想,我还没有到爱你的地步。」

  他的面色微变,又重重的哼声。「那是妳的事。」

  她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所以让他的痛苦更甚,愤怒更深。

  她不爱他,至少,目前不爱他,这句话赤裸裸的、血淋淋的一刀刺进他的要害。

  杀人,也可以兵不血刃。

  柳轻知道他喜欢她,而她对他也有些心动吧!但这样的心动没有强烈到爱的地步。或许,他是有些特别;或许,他是偶尔牵动了她一些敏感的神经;或许,他勾起她一些莫名的情愫,但是,那还不够深刻。

  她可以随时随地、很痛快的离开,没有太多的不舍,他只会是她生命中一道清清浅浅的回忆,于她,称不上刻骨铭心。

  因为他的认真,所以,她提醒他,不要爱上她,他的深情狂爱,她不能负荷;不要他陷得太深,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所以,拜托,千万不要爱上她。

  他冷哼。「柳轻,妳以为妳是谁。」

  这个女人,凭什么颐指气使,凭什么能够置身事外?他也要她同他一样的痛苦,一样的不知所措。

  他低吼一声,扑向她,铁臂精准的勒住她的腰,重重的将她扑倒在草地上,他厚实的身子一撞,她已是眼冒金星,痛叫一声。

  他粗喘着气,把着她的手,支起身子,悬宕在她上方。

  她动了肝火。「王八蛋、死流氓、翟笨蛋,我告诉你,是男人就不要用男人的力气欺负我。」

  妳就用女人的优势欺负我!他更恼,死死的压住她不动,任她拳打脚踢,高声尖叫,也不能移动他分毫。

  她是他第一个有了最野蛮念头的女人,不,她根本不是女人,是一个要打倒的敌人!

  她气喘吁吁,呼吸重重的起伏。「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妳。」他低吼,吻粗鲁的落在她的颈边,又沿路而下,身躯紧贴着她,肆意的探索着她的身子。

  她尖叫,拚命的拳打脚踢,却怎么也动不了他,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翟律,我的身分不比你卑微,身价不比你低贱!我是一个小老百姓,所以就配不上你翟大少爷?你说你要我?」她冷笑,嘴角一撇。「我还不愿意要你。」

  他的愤怒更深。她挑衅、她叫嚣,让他想敲碎她每根骨头,看看还有没有一种叫傲骨的东西。

  她和他一样愤怒,曾对他有过的一些心动,在此时都化为乌有。

  「翟律,就算是妓女,也可以自己选择恩客。」

  他倒抽一口气。「妳竟然把自己说得这么下贱。」

  「我把我自己说得高贵,我也不会变高贵,我的价值不是靠我说的话来界定。」

  「好,既然妳说自己是妓女,那就做妓女该做的事,妓女能选择恩客,岂不可笑。」

  他再无怜惜,粗鲁的吸吮、亲吻她,大手放肆的探索她的曲线。

  很好!他要她,那她就让他如愿。

  她想象自己是一条死鱼,僵硬的瘫在海滩上,任凭潮来潮涌,她咬着牙,就当自己被一条恶狗咬了。

  他反而沉默了,慢慢的放松对她的箝制,坐起身,带着深沉的、幽幽的目光盯着她。

  她也坐起身,想也不想的,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他脸上浮现了明显的指印,他不动,仍是静静的看她,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只有一抹淡淡的惆怅,和清清浅浅的懊恼交织在那漆黑如墨的黑瞳里。

  太不公平了,明明他才是做错事的人,她却在一巴掌打下去后变成了理亏的一方,只能呆在当场。

  他瞅着她,看得她心慌慌,她抿紧了唇,正要说话,他却开口了,只一句,就轻易的击溃她的愤怒。

  「对不起。」他的声音虽轻,却有不容错认的悔意。

  被他这话一堵,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怎么可以这样,让她这被害者有苦说不出。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以为只要道歉就好了吗?你以为你道歉了,我就得原谅你吗?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生气了。他以为他是谁,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能抹掉他做的错事吗?

  恨恨的推开他,她仍兀自生着闷气:「你是混蛋。」

  这一夜,两人俱是沉默无语。

  第四章

  冷战持续了两天,他还是固定来小洋房报到,有时和她吃个饭,也不再强迫她做什么,只是在夜里静静的抱着她入睡。

  她知道他的心思,但她不打算响应,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

  今天,两人自餐厅用完餐出来,她在门口等翟律,而他去开车过来。

  她才一转身,迎面就碰上一个人。

  「哟!是妳啊!」娇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不屑的打量着她。

  看清来人,柳轻强打起精神,和这位柳絮英小姐说话,就跟打仗没什么两样。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小狐狸精--不对,现在可是大狐狸精了。」

  柳轻懒得搭理她。「谢谢妳,没有美丽和智能,不是每个人都当得了狐狸精的。」

  她轻哼一声。「妳的嘴还挺厉害的嘛!」

  有这样一群人在锻炼她的意志,她怎能不强悍?柳轻自嘲的想。

  柳絮英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妳现在是不是找到一个新男人了?妳的动作真快,才一会工夫,就已经找到新欢了。」

  柳轻美目流转,「喜欢我的男人数都数不清,我有情人自然不奇怪。」

  「妳这个贱人。」柳絮英气得口不择言。

  见柳轻手指玩弄着小提包,她忙不迭的倒退一步,记得上次柳轻曾不客气的将一碗红豆汤倒在她身上,令她丑态毕露,沦为笑谈。

  柳轻缓缓的笑了,笑得如此美丽,但隐隐有股痛快和嘲弄。「对了,麻烦妳跟立夫说一声,上次他约我,我有事去不了,真是过意不去,他哪天再找我吧!」

  「妳……」柳絮英气得脸色煞白,吸呼重重的起伏。「妳胡说,我们都快结婚了。」

  刚刚还是高傲的千金小姐,现在只是一个因未婚夫的背叛而怒急攻心的妒妇。

  柳轻笑得更轻柔。「当然,他向我求婚我不答应,他只好再选另一个替代品了。」

  抽气声清晰可闻,柳絮英浑身颤抖。「妳跟妳妈一样,母女两个都是不要脸的女人,见到有钱男人就巴上去!妳是什么东西,凭妳也配和我抢男人。」

  冷绝和愤怒在体内聚集,柳轻脸上却越见笑花灿烂。「真奇怪,妳身边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我这种女人,想起来真好笑,是不是,姊姊?」

  最后那一句,话音特别清脆响亮。

  「谁是妳姊姊,妳这贱女人也配?!就跟妳妈一样,恶心死了,眼巴巴叫我妈大姊,我想到都会吐。」

  柳轻一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柳絮英已愣在原地,抚着脸,尖叫,「妳打我,妳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住手!」一声威严的轻喝,今柳絮英僵在当场。

  翟律不知何时已经走来,看柳轻面无表情,他又转向柳絮英。

  他冷酷严厉,那身尊贵无可比拟的气势已令人窒息,柳絮英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

  她冷哼一声,多年累积的愤怒让她口不择言,「你是她新找的男人?哼!你居然看上这种烂女人,她就只会靠男人而已,还会什么?她见一个爱一个,专喜欢抢别人的丈夫和男朋友,她虚荣奸诈,卑鄙又无耻……」

  柳轻面无表情,只是清清冷冷的,任凭柳絮英一直叨骂下去。

  翟律玩味的看她的反应,又转向了柳絮英。「妳在辱骂的是我翟律的女人。」

  柳絮英脸色一变,显然知道了翟律是何许人,她怨毒的瞪着柳轻,咒骂道:「我看妳能风光多久!」

  柳絮英已经离开了,翟律打量着柳轻,见她仍是不动于心的反应。

  他的手轻触她的脸,她畏缩了一下,眼见他的黑眸微瞇,她撇过了头不理他。

  她不想去安抚他、讨好他,她自己的心情已经够恶劣了,再见到柳絮英,那记忆里的黑暗正一幕幕的揭起。

  母亲啊!她一辈子可怜的守候着一个背影,一个永远把她放在心里最角落的男人,一个遭辱骂的身分。

  爱上一个男人,为他妥协,居然使她变得如此卑微,她为爱情离家远走,和亲人好友断绝往来,却一人孤孤单单的死去。

  最终,也只是落得一句活该,一个不被同情的下场。

  两人坐上车,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车,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她挣扎一下,他仍坚持抱着,她也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和我这样一个坏女人一起,你不怕辱没你的格调?。」她终于开口。

  听她清冷的声音,他有了一丝笑意。「我从来也不是个好男人。」

  她的身体不再僵硬。「我原谅你了。」

  背后的男人挑眉。「我该谢恩吗?」

  他们都心知肚明,知道说的是那夜发生的事,对他而言,道歉一次已经足够,她也不想再逼他。

  「那些男人是谁?」

  「什么?」

  「那些妳抢的男人是谁?」

  她抿唇笑了,或许是他仗义出现,或许是他话里的醋意,也或许是他在此时进驻了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她竟觉得有些轻松。

  她坦然的面对他,「我没抢,是他们自己巴上来的。」

  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脸,有些随意的、「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她保持沉默,等于间接承认这句话,不论明示或暗示她确实对那些男人有鼓励过。

  他轻轻哼了一声,唇栘到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她的耳垂,一抹潮红渐渐染上她的脸颊。

  「倒不见妳对我下过那些功夫。」

  「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分。」她平心静气地。「他们都是我姊姊的男朋友。」

  他的语气里没有预期的嫌恶,甚至轻笑了几声,埋在她的颈项间,模糊的发出声音,「可爱的阿轻,用这种方式去报复妳姊姊,嗯?」

  她更轻松了,不在乎在他面前表现最差劲的一面。「当你从小受气到大,你就会去做一些事情去对付他们,好保护你自己。」

  他嗅着她的气息,那是属于她独特的味道。「和我们这群堂兄弟比起来,妳善良的像天使,妳该学着怎么更残忍的痛下杀手。」

  她的小奸小恶和他相比,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她的笑意更深了。

  她的笑容让他一时失神,他亲吻着她的脸,要撷取那份美丽。「她羞辱妳,妳想要怎么对付她?」

  他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却再认真不过,令她机伶伶的打个冷颤。

  「不用了,我并不想真的伤害她。」她静静的说:「她……也是个受害者,她也不想要有我的存在。」

  他没应声,而她安心的将自己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此刻难得的静谧平静。

  「告诉你一件事。」她轻声说。

  「嗯?。」

  「那些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他叹气了。「我该送妳一块好人好事的匾额。」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妳笑起来真好看。」

  她微嗔,瞥见那黑眸眼里,有雨簇小火焰熊熊的燃烧着,欲望、渴望、温情……就那么毫不掩饰的浮了上来。

  她有种晕眩的感觉,头重脚轻的,像宿醉未醒,又像初入梦境。

  为什么,她竟有种落入牢笼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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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翟律之后,生活永远不会单调,永远会有一连串的惊喜和惊吓伴随而来,以前平静的生活,现在想来根本是天堂。

  清早,在翟律走了之后,她的小洋房迎进了第一个客人,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眼前的女人端庄美丽,看来保养有术,让人猜不出年纪。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眉宇间显见精明干练,那对又黑又亮的眸子有几分的熟悉。

  「妳是柳小姐吧!我是翟屏玉,是翟律的二姑。」她含笑的表明身分。

  「请坐。」柳轻端上茶。

  这里是她的地盘,岂有气势比客人弱的道理。她礼貌的款待这位翟家人。

  她选在翟律出门没多久的时间上门,刻意的避开翟律,她的来意并不难猜。

  原来,她就是翟屏玉,朱氏企业的大少奶奶,有人暗喻她是王熙凤,她精明能干,对自己的娘家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不知道翟律做了什么,居然引来了翟家的人,而来的,居然会是翟屏玉!

  「柳小姐,妳很漂亮很迷人,难怪阿律那么喜欢妳。」她温柔浅笑,白皙丰腴,十足贵妇人的形象。

  柳轻敛下眼睫,声音仍是平静:「您可以直接说明来意。」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她退下了笑意,眸中精光毕现。「阿律年轻有能力,在叔伯长辈们的眼里,他已经是未来的继承人了。」

  翟屏玉的话已挑明了外界多年的猜测,原来,表面的纷扰也只是烟幕弹,在翟家大老们心里早有默契,新一代的接班人已非翟律莫属。

  「是男人就离不开女人,就会有些风流韵事,看来阿律对妳是有几分真心。」

  柳轻面无表情,只是安静的听着。

  「令尊和翟家也有一些生意往来,我曾见过令尊,他是个聪明精明的生意人。」

  柳轻的神色更加淡然,强掩住心里涌生的各种滋味,翟家显然已经打听清楚她的身家背景。她柳轻何德何能,能让翟家做到这种程度?

  「柳小姐也算出身商家,就该明白,翟家是不可能接纳妳的,妳就算勉强踏进这个家门,日后,也有妳苦头吃。」她单刀直入,一对锐利的眼光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她一开口,便表明了翟家人的立场,她说的虽然平和,但用意却尖刻之极,看来,男人一时的风流可以接受,除此之外,要什么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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