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坏人,真该下地狱!」
结果当他话刚讲完没几分钟,就接到警察局打来电话,告诉他那个没良心的女服务生就是他女儿……
哦!真是太可怕了!
快……闪人!
就在她想转头去收拾细软时,易行朗忽然一把抱住她,并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咧,原来是因为这样!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这会儿换她愣住,呆在他怀中。
他取出皮夹,拿出白晃晃的白金卡们。
「小傻瓜,不止那一笔,妳要的话……这里都交给妳。」
她还是没回过神来,先是看看易行朗认真无比的脸,再看看他手上那几张刺目的白金卡……
「啪」地一声。
她用力掌掴自己,力道之大,连易行朗都吓坏了。
「妳这是干什么?!」
她下手这么重,难道不知道他会心疼?
看到她那娇美如花儿般的脸蛋,印上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的心都给拧痛了!
「好痛!」
「本来就会痛,哪有人像妳这样自残的。我看看……天!下手这么重……」
他转头想去拿医药箱,袖子却被拉住。
「我不在作梦吧?你真的不追究?」
他轻呵她那血红的印子。
「既然是妳,那就没什么好追究了。妳等着,我拿药来。」
「喔……呵呵!」
她笑得合不拢嘴,这结局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易行朗不但不怪她,还愿意让她尽情使用那些卡--
呀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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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经过此事后,心中便再无芥蒂、疙瘩,当然也就更加相亲相爱、如胶似漆了。
宋芸歇每天早上都会被厨房传来的阵阵烤面包香和咖啡香味给唤醒;等她梳洗完毕,便可享用易行朗准备的爱心早餐。
中午,有时她会为了避人耳目,而跟季容樱和俞以宽他们一起用餐;但她始终装作听不懂俞以宽的明示和暗示,摆明继续过她的「单身」生活。
而易行朗则是在与客户吃饭的时候,会顺道带她一块儿去;一来可以跟她一起聊天,二来则是让宋芸歇一饱口福。
晚餐的时候,若易行朗忙完公事了,有时会带她上山看夜景、泡泡温泉,或是跟她一起吃遍所有知名的餐厅,然后两人再一一批评。
若是易行朗下班早些,他就会下厨弄些宋芸歇爱吃的西式餐点,如烤牛小排、焗明虾、德国猪脚等等。
宋芸歇每次吃每次赞不绝口,这让易行朗感到无比的满足。
饭后,等宋芸歇消化得差不多了,易行朗便会解下领带,色色地抱着她进浴室,换他享用「大餐」。
偌大的浴室成了两人玩各种成人游戏的地方,而不管是什么游戏,结局一定变成宋芸歇断断续续的娇吟。
然后易行朗便将软摊掉的宋芸歇抱上大床,替她整装完毕,才拥着她入眠。
这样的生活对两人来说都是崭新的体验,尤其是易行朗,当年小槿带给他的情伤因单纯又可人的宋芸歇而渐渐结痂。
在还没遇上宋芸歇的那段日子,他不敢去触碰心中的伤口,因为他怕再次经历那如撕裂身体般的疼痛;有了宋芸歇后,他则是变成懒得去触碰……
他已经快忘掉小槿是何模样了。
第八章
两人既温馨又旖旎的日子在某一天的一通电话之后顿时变调。
那天傍晚,宋芸歇突然接到从老家打来的电话。
「女儿啊,妳在上班吗?」
「是啊,妈。」
「下班了吗?」
「快了,再五分钟吧。妈,您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啦,只是我和妳爸已经在妳家外面了。」
「是哦,啊!妈,您是说……您和爸在我家外面?!」
「对啊,我和妳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上台北来看妳了。」
「是……是吗?呃,对了,妈,我现在不住那间小套房了。」
宋芸歇给了母亲易行朗的地址后,急忙打易行朗的手机,但却是关机状态;她匆匆留了个留言后,便直奔易行朗的家。
算她命大,易行朗今天正好下南部商议开分公司的细节,要明天才会回来。
那么她只要把家里的男性用品藏起来就行了。
偏偏一路上塞车塞得厉害,她真想干脆下车用跑的。
就在她抵达大门时,还在庆幸父母还未到的当儿,管理员一见是她,便凑上来--
「宋小姐,您的双亲已经到了一会了,我本来要请他们在我这儿坐坐,但他们说想逛逛中庭花园……」
她吓得蹑手蹑脚地绕到花园的外侧,想不被发觉的去搭电梯,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走到电梯外时,就听见那慈爱的声音--
「女儿呀,这花园还真是漂亮啊。」
既然被抓包了,她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嗨,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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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女儿,妳这房子真的是员工宿舍吗?简直像是皇宫嘛,太豪华了!」
宋家二老打从进门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宋芸歇一边忙着悄悄收拾易行朗的物品,一边构思要如何瞒过父母。
参观过厨房和起居室后,他们坐在客厅里享用用英国进口茶具泡出来的红茶。
「爸、妈,请问您们怎么会突然来台北?」
闻言,宋芸歇的父亲宋大力和宋芸歇的母亲凌月如两两相望了好一会儿,最后,由凌月如回答:
「没有啦,啊就忽然想看看妳呀。这样难道不行吗?」
宋芸歇觉得他们的行为实在透着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她看着打从见面至今一言不发的父亲。
宋大力沉着脸,一张嘴好像被钉子给牢牢钉住般,就是不说话。
而凌月如虽是一脸的笑容,装着自认优雅的模样,但宋芸歇看得出来,母亲一直在打量这间房子,就像是侦探在找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除了母亲奇怪的行为,她知道父亲平日虽然正经严肃,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
不对,一定有事。
她啜饮着热茶,表面上像是在细细品味,心里其实像万马奔腾一般。
三人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突然,门开了。
宋家人像是训练有素般,一致的放下茶杯,整齐地看着门口--
易行朗脱掉外套和鞋子,满脸倦容的走进来;他还没开口叫宋芸歇,就先看到客厅里的人……
他呆了一下,但随即反应很快的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我是易行朗,是芸歇公司的总经理。」
宋芸歇还在想着要怎么跟父母交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宋大力忽然站起来,对着宋芸歇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啪!
大伙全傻住,尤其是宋芸歇。
打她出娘胎以来,虽然常常因调皮而挨打,但都是极轻微的惩罚,从来就不曾像这样……
「爸……」呜,嘴角好痛!她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呀,惹得爸爸这样打她?
凌月如抓住丈夫的手,深怕他再出手。
「大力,别这样,好歹听他们解释……」
宋大力怒气冲冲的看着护住女儿的易行朗。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像谢于婷讲的那样……妳自己也看到了,我们的女儿在当人家的小老婆!」
什么?!
小老婆?!
易行朗和宋芸歇都觉得莫名其妙。
「伯父,您误会了。」
「是啊,爸,我不是他的小老婆!」
宋大力还在气头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妳没做,那妳最要好的朋友又怎么会跟我们说……说妳……」
凌月如看丈夫难以启齿,便接下去:
「说妳为了交男朋友,把她赶出妳们合住的套房,然后妳还破坏人家的家庭。总之,照她的说法,妳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什么?!」宋芸歇暴怒!「是她赶我走的……」她冲进房间翻出谢于婷写给她的纸条交给父母看。
「她给我的期限还只有一天!一天!叫我上哪去找房子?!」
宋芸歇气到快冒烟了,易行朗试图安抚她,但她新仇旧恨一起算给父母听--
「她和她男朋友一天到晚叫我帮他们洗衣服,吃我的、用我的,这她有没有说?!她男朋友每天都去我们的小套房洗澡,我一个女孩子家在那里有多不方便,这她有没有说?!我的上司……」她指指易行朗--
「去他们大学演讲,她和她男朋友还巴上来,看都不看我,只顾着向他谄媚逢迎巴结……」她看着面色沉重的双亲--
「为什么您们宁可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看完纸条,又听了女儿的控诉,宋大力已经不那么笃定了--
「那么她说妳是小老婆……」宋大力比比易行朗。「我看他像是事业有成的人,应该已经成家了吧?」
面对可能是未来岳父的疑惑,易行朗直接拿出证据:
「这是我的身分证,请伯父伯母过目。」
事已至此,宋家二老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但,不到二十秒,他们很快又恢复了活力--
「既然误会已解开……」
「那么我们在妳这儿住两天再走吧。」
「什么?!」
宋芸歇实在拿这两个厚脸皮的传家宝没辙,可这里又不是她家,虽然她跟易行朗有了肉体关系,却不代表他一定要将她父母当岳父母啊。
她还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打发他们时,易行朗说话了:
「伯父和伯母不嫌弃,是我的荣幸。那么,请跟我来。」
他将宋大力夫妻安置在客房,而宋云歇则趁这个机会把自己要用的棉被枕头等拿到另一间客房。
她逮住要去厨房准备点心的易行朗。
「喂,你有收到我的留言吗?不是说明天才回来?虽然我很感激你收留他们,但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做的……唔……」
他瞬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后才饶过她。
「傻瓜,我偏偏想对他们好,要不然妳咬我啊!」
她用丁香小舌轻舔他的下巴,引来他一阵情欲……
他习惯性的将手伸进她上衣里,就打算要开始每天必做的功课。哪知他才刚罩上她羞涩敏感的前端……就听见客房的门打开的声音。
吓得两人原本黏在一起的身体立即分得远远的,她改道去客房,而他则转身去厨房。
其实易行朗在收到她的留言后,就立即赶回台北,因为他想见宋芸歇的父母。
一方面,是他好奇,能生出像宋芸歇这样古灵精怪又教人怜爱的女儿的,会是怎样的父母?另一方面……
以他的年纪,是该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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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人了!老爸的掌劲真不是盖的,难怪以前那些放牛班的小坏蛋会被他治得服服贴贴。」
「妳爸是冲动了点,可是谁叫放消息的是妳最好的朋友?这也不能全怪他。若换作别人敢在我们跟前乱嚼舌根,不要说妳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宋芸歇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行李大包小包、有备而来的母亲。
「我的天!请问您们要住多久啊?」
凌月如无视女儿的无礼,微笑道:
「住到我女儿不耐烦为止喽!呵呵!」
「妈……」
「好啦好啦!一开始,其实是妳爸他担心妳,因为于婷跟我们说……」
她看到女儿垮下来的脸,便转移话题:
「但是呢,现在我们只是想随处观光,看看罢了,不会打扰人家太久的啦!」
「最好是。」
「对了,妈很好奇,妳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她翻翻白眼。
「很好的朋友。」和每天来几回床上运动的情人呗。
「少来!我看他看妳的眼神哦,就是不一样啦!」
仅零点零零一秒,她俏脸就变得嫣红--
「厚,没有那--回事啦!」
凌月如一脸不信。
「光从外表看,他长得算是上品。看到妳爸七窍生烟的模样,还不怕死的维护妳,有点妳爸当年的英雄气势。」
爸?妈是不是老花太严重了……
「妈,我先跟妳声明哦,他是我公司的上上上司,妳和爸可别对人家乱说,拿我的光明未来开玩笑!」
「是,我们顶多问他什么时候要娶妳而己。呵呵!」
「妈,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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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宋大力走到厨房想倒杯水喝,没想到竟遇上在准备点心的易行朗。
宋大力想跟他示好,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端着水僵在那儿。
幸好易行朗善体人意,一开口就先道歉:
「是我太疏忽了,应该在芸歇来我家时,就要她先跟您知会一声,免得您担心。」
人家都已经放下身段了,曾为人师表的宋大力又岂会再为难他。
「是芸歇太粗心了,跟你没有关系。你在弄什么?」好香哪……
只见易行朗迅速的起锅、盛盘。
「几样下酒的小菜,弄得不是很好,还请您不要介意。」
嗜酒的宋大力一听到有酒喝、有小菜配:心情更好了!
「你有什么酒?」
易行朗微笑带着宋大力进入一问储藏室,当他灯一打开,只见宋大力惊喜的上前--
「这……这不是金门产五年的上等高粱吗?」他提起一个大瓮,喜孜孜的看了又看,然后很快地又被旁边的小瓶子给吸引--
「哦,正港的茅台!这边这个是云南二窝头……」
他一一把玩后,更开心的指着一堆私酿的水果酒大叫:
「这些是几扒?」
「五十到六十。」
「哦……」宋大力一脸已经把它们全喝下肚般笑得好不开怀。他问易行朗:「我想先喝荔枝酒,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宋芸歇和凌月如被宋大力爽朗的笑声给好奇吸引到客厅,当她们看到易行朗和宋大力把酒言欢的模样,甚至开始称兄道弟时……
不禁赞叹: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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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大力和凌月如这两颗如太阳般耀眼的超大电灯泡在场,宋芸歇和易行朗想亲热都难。
而且宋家二老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
当一个进入房间,另一个就会留在外面,或是从房间出来;等到宋芸歇去睡了,他们才放心的进房间。
若是半夜易行朗想去偷袭宋芸歇,又或者宋芸歇想偷偷去找易行朗,在两人尚未爬上对方的床之前,就极容易被频尿的凌月如逮着。
凌月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上完厕所后就会顺道去女儿房间看看,帮她盖盖被子什么的。
度过几次心惊胆跳的危机之后,两人决定暂时放弃享受鱼水之欢。
宋芸歇虽然相当不情愿,但当她看到易行朗那副凝重的神色时,也不得不妥协。
她哪会知道,易行朗这个大火炉其实要比她难受千倍万倍;对他来说,每天看得到,却又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