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究竟有没有意思啊?
若是被他给拒绝了,那岂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唉,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教她好生为难啊。
「来了!」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未必吧,就譬如在她眼前的这个,不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瞧他现在又一脸居家男--
「嗨,易行朗。」
「吃饭了。」
「去哪吃?先说好,我很穷的,如果要吃馆子,我恕不……」
「我下厨。」
「什么?!」
「放心,我没下毒。还有,不是要妳『只』叫我的名字?」
「等等!你是说你下厨?哦天啊!喂,别走啊……易行朗……易总……啧,朗!」
「什么事?」
这王八蛋……笑起来还真不是盖的帅,简直帅到翻了!
她小脸一烫。「没有……」
「脸红了!呵呵,难不成是觉得我很帅?」
「去!你确定你会煮饭吗?看起来不像啊……哇塞!」
也难怪宋芸歇会大吃一惊了,因为摆在她眼前的,竟像是从食谱里拿出来的一样……
熏鸡丝沙拉,焗烤田螺,蕃茄海鲜汤,白酒蛤蜊义大利面……
光闻到香味就教她受不了啦!
「我……就算你下毒我也要吃!」
说完,便抢先抱走海鲜汤和白酒蛤蜊义大利面,将它们围在自己胸前,深怕有人跟她争夺。
「妳唷!呵呵,安啦,我不会跟妳抢的。」
也许是因为她终于肯叫他名字,所以他的心情像是飞上云端那样。对她,他再也不想皱眉头,更何况是吼她。
他宠溺的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中途还得替她准备水,因为她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似的,一个劲儿往嘴里送,直到噎着才停下来。
「……」真是太好吃了!
「吃东西别说话,妳吃慢点,它又不会跑掉。」
「……」他到底是去哪学的啊?手艺真好!
「问我是怎么会的吗?」
她点点头。
「我是以前……」跟小槿在一起时,因为她爱吃,所以……「无意中学的,但我也只会这些了。」
「……」这样就很好了。
「妳是在安慰我吗?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直到用餐完毕,宋芸歇都没有再搭理易行朗;而易行朗也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她塞食物的特技表演。
等他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竟在微笑!
他有多久没这么开心的吃一顿饭了?
自从小槿离开他,他便再也无心下厨,反正没有人会陪他吃。
今天他算是破例了。
反正,为了她,他已经不知打破多少原则了。
若是让那些一心追求他的女人们知道他竟让一个女人住进他家,恐怕会掀起一场战争吧……唉,一山还有一山高,他的天敌就是她。
「呃!」
从「迅猛龙」那儿传来一声饱嗝,唤回他的神智。
「饱了吗?」
「嗯……」宋芸歇发出一声极不雅的叹息声,心满意足的摊在座位上。
一只手剔牙,另一只则是撑着凸出的小腹……对他的手艺,她心服口服。
啊,她是在做什么啊?
她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她不是要色诱他吗?
怎么可以丑态毕露咧?
不,她要力挽狂澜!
她看着在收拾碗筷的易行朗--
「大厨呀,碗放着,您那么辛苦;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易行朗狐疑的看着她。不是他怀疑她的用心,而是以她在办公室的表现,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会做家事。
他尚未回答,她就一溜烟的跑进房间。一分钟之后,就见她「慢慢」走了出来。
他一看,手中的精致骨磁碗差点摔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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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歇将一头长发扎起,露出形状姣美的颈子;穿的是围裙没错,里面却仅有一件小可爱和短到不能再短的热裤。
围裙很合身,让她诱人的丰满展露无遗……
她嘟着嘴,假装没看见他呆掉的模样,接过碗,还轻轻用俏臀蹭他一下--
「人家都已经说由我来就好了嘛……」
呵呵!
他闭起眼睛,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好像极力在忍住什么,豆大的汗珠一直滑落。
她润润唇,期待会有好事发生……
过了半晌,他默默地走开。
「噢!」
她感到无比气馁……
想不到这样还不行……唉!
谁知,她碗都还没洗一个,他就又走回来了,还将自己的大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下她真的打破碗了。
「你、你干什么?」
他不着痕迹的帮她扣上外套的扣子,再将她推到外面。
「我们已经损失上千元了,我来就好。」
然后,也不管她的抗议,径自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交给她,再转身回厨房。
宋芸歇出师未捷,气得把一张小嘴嘟得半天高。
她就不信……
哼,再接再厉!
可惜她没注意到厨房传来阵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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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锵!
易行朗漫不经心的洗着,根本没仔细看他的宝贵餐具。
他此刻脑中想得全是刚才宋芸歇的诱人躯体……
以前,她总是穿着套装,颈子以下全包得密不透风,让人难窥其奥妙
但是她刚才……
噢!她的体香因为布料少而更显浓郁……
光从她不经意的摆动,他就好像可以听见……她那对傲人的双峰隐隐磨擦着那快遮不住春光的小背心的声音……
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件小背心!
又或者是……它们磨擦的是别的地方?
噢!不,这个混帐……
她怎么可以那么惹火?
那样挑逗着他快要崩溃的自制力?
若不是他还要顾及两人的未来,他早就扑上去了。
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与他合而为一……
但是,她甜美得像是六月的新嫁娘,让他不断的分心……
不行,他得好好跟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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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行朗匆匆结束手上的工作,端着两杯饮料,才一走进客厅,手上的杯子又差点拿不稳--
「妳不冷吗?」噢!只剩下小可爱和短裤……
她状似娇羞的将两腿并拢,慵懒的搁在沙发上。
「还好,你过来坐吧。」
易行朗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太少了,要不然一定可以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紧张。没办法,对这事儿,她经验也少得可怜。
其实她已经冷得在抖抖抖了,要不是为了想用某种方法「取暖」,她才不想穿这么少咧。
「我要跟妳谈的……」
她动了动,玫瑰色的胸部呼之欲出,他彷佛看见她一丝不挂……这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咳……是有关于妳在这儿的穿著,我认为,妳应该……」
他话未完,她便偷偷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呜……呜……我知道,你是在嫌我了……我才来第一天住进来你就开始嫌我!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嘛……不要拐弯抹角地批评我……」
她一哭,换他慌--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见计谋奏效,乘胜追击--
「反正你就是不要我了,还说叫我来你这儿……我是来了,可你呢?我还没习惯你这儿的规矩,你就开始……」
她话说得愈来愈暧昧,但易行朗却是被她的眼泪给搅乱心神,并没有注意到--
「唉,妳听我说嘛……」
她看似快厥过去了。
「我这么惹人厌……呜……那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他一急,一把抓住她,继而用唇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变得无法思考……这是她所预料的结果,但……她好久没复习了,她这呆子,怎会忘了它的美好?
啊!他比上次更放肆、更激情的索求着……
他的吸吮总教她难以自拔……身体的热流不停地侵袭着她……
她真的快不行了……咦!
她半瞇的眼突然张开!
她的腹部像是被某种灼热的「东西」顶到,而且那「东西」还随着他的深吻而益加茁壮。
喔,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再度闭上眼,她既兴奋又期待。
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鼓励他继续;而他则是将大手开始在她娇躯上游移……
大掌包住她的浑圆,恣意搓揉……她脑海开始出现迷蒙的幻觉……
她的肩膀摊下、四肢无力,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的小手不小心刷过他的下腹,引来他一声低吼!
她又惊又喜,感受到他的欲望开始燃烧……
他巨掌的动作更快了,不停地揉捏她敏感的部位……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开始摇头,喃喃自语……这样陌生的狂喜……令她快招架不住了……
就在她脑中即将要闪过一道光时……
忽然,他停止一切动作。
「妳不后悔?」
这话像在问她,更像在问自己。
他巴巴地等待她的答案。
她哪有什么答案--
「给我……不要停……」
闻言,他大吼一声!
将她抱进他房里。
来易家的第一天,宋芸歇就跑回本垒得分了!
第六章
「啊,喔。」
奇怪?身子有些凉……唔,八成是穿得太少了。
打了一个大呵欠后,宋芸歇转过身--
咦?!
她发现自己与一个男人的脸几乎距离不到二十公分,而且还是一个大帅哥!
霍地坐起身,才发觉自己身无寸缕--
「怎么会……」
啊,对了!
她和易行朗昨晚在沙发上吻得难分难舍,然后她就被他抱到这里……
她不是在作梦吧?
她晚饭前还在策画如何色诱他……还没来得及实施所有的计画,他就被她……呃,不是,是她被他给「吃」了。
她用食指的尖端刺了脸颊一下。
「呜!」
好痛!可见她不是在作梦。
事情实在发展得太快,简直让人无法置信,也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这可比中乐透还要爽啊!
唔……
可是从下腹部持续传来的……
「噢!」还真痛!
这就是所谓的每个女人的第一次吗?一定非得要这么痛才行吗?
「第一次都会痛的,以后就不会了。」易行朗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且已经下床……
原来他是到浴室去放了一池热水,然后再回头把宋芸歇抱进浴室,帮她洗净身体。
宋芸歇像个洋娃娃,听话的任他摆布。
她早忘了痛这回事,完全被他的举动给惊住了。
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眼前的男人真是那个老对她大吼大叫的易行朗吗?
真是那个永远不用正眼看她的易行朗吗?
真是那个她费尽心思想要把到的易行朗吗?
光是他的手在她身上擦抹清洁,就教她感动到即使要她立刻去死她也愿意!
她是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可以得到这样一个体贴英俊又多金的男人?
早知道她的第一次能换来易行朗的这些……体贴。
她一定会更早就对他「霸王硬上弓」!
哦!她又快掉泪了,但这次是因为感动。
「易行朗,易行朗……宋芸歇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他正在帮她洗脚趾头,听到她的话,不禁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关。
「谢谢妳,但是我只要妳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等她全身冲完水后,他将她放回寝室的大床上,取来一条浴巾,帮她从头到脚擦干。
再拿出吹风机,细心的替她吹干一头青丝。
最后,让她穿上他的睡袍,并为她打好结。
一直到他动作完毕,她的樱桃小口都很不雅观的张得老大……
这是她打娘胎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从头服待到脚。基于女性的直觉,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熟能生巧……
才打理完,她就美目圆睁地刺探--
「你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常常这样做?」
看着她毫不掩饰醋意,水晶美颜泛着桃红,他笑得更开怀。
「呵呵,有人在吃醋了!」
她气嘟嘟的,刚才的感动早飞到美国去--
「你……到底说不说?!」
他笑够了,才换上一副诚挚、深情的表情,大手捧住她的脸。
「妳呀……能让我这么做的,也就只有妳而已。别想太多……我帮妳请假吧,妳今天还是在家休息好了。」
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
「NO NO!才这么点小事就请假,长龙还经营得下去吗?」
看他一脸担心,她又说:
「若是我……呃,撑不下去了,我会跟你讲的。」
她从没见过易行朗有过这种表情,像是她要上战场似,而他是那个含泪相送的新婚小妻子。
虽然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撑不下去的,但说真的,一见易行朋的神情,她就好像被催眠了般,以为自己真有那么严重。
讲不过她,他叹气,摸摸她的头。
「从今天起,妳就是我的人了。公司那边,妳希望怎么办?」
她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当然还是跟以前一样。」
「嗯?」
哎唷!他在酷啥?
「我是说……先不要公开,免得有心人士造谣或是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出现,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
「好吧,那就如往常一样喽!」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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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如往昔。
「宋芸歇!妳在搞什么东西?!」
啊呀,好怀念的巨吼。
她猜她是天生反骨,被他这一叫,她顿时变得精神抖擞,打字的速度马上变得飞快。看来她该去作个脑波检查什么的,看看是不是快得痴呆症了,竟只对声音大的有反应。
「易总,怎么回事?」
易行朗无言的看了俞以宽一眼,指了指宋芸歇所发出的传真。
俞以宽拿起来看--
「这、这、这不是把两家的交易给对调了吗?」
连一向自诏冷静、且暗恋着宋芸歇的俞以宽,也难得的无法帮宋芸歇说话;因为她这次犯的错,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一时的失误,竟搞砸了近八亿的生意,当然没人可以罩她。
宋芸歇看到自己干的好事,吓都吓死了--
「易总经理,怎么办?!」
易行朗被她气得血压升高--
「还问我怎么办?!想法子挽救啊!」
「好,那我重传一份……」
「那有什么用!妳哦,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便和俞以宽开始动工。
俞以宽无奈归无奈,仍然愿意协助易行朗弥补宋芸歇惹出的祸端;在走之前,悄悄摸了摸她的头,给她一个「不要怕」的眼神。
她并不是怕易行朗这个大声公,而是担心自己捅了个这么大的楼子……唉,她要怎么补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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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她的疏忽,害得易行朗又得以公司为家。几天下来,他仅是回去洗个澡,然后又匆匆出门。
易行朗忙得紧,连带的她也吃不好、睡不好,因为她不想只有他一个人受苦。
眼看着心上人为自己的疏失忙得焦头烂额,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心里深深的忏悔,并祈祷一切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