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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V.S纯情天使 page 11 作者:雨虹

  不一会,石雪琴出来了,她一看见来人,猛地瞪大眼。

  「你怎麽来了?」

  「我不能来吗?」石睿微微一笑。

  「我的天,谁说你不能来,我是说你早不来晚不来,怎麽挑现在这个时候来?」石雪琴尚未从震惊中恢复。

  「原来我来看看妹妹和儿子,也是要挑时间的呀!」石睿感叹。

  「去去去,你少在我话里挑毛病。我的意思是你来错了,滕风这会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他去哪?」他皱起眉来。

  「去美国找你摊牌。」

  「呵呵……是吗?」

  石雪琴叫服务生送来一瓶威士忌,自己则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会来台湾,我还以为这辈子你不想再回来了呢!」石雪琴为他们各添上一杯酒。

  「总是根哪!当然要回来看看的。」他感慨地说,举杯啜了一口。「再说,我总得来看看究竟我儿子是被什麽给绑住了,任我怎麽威胁利诱都没用。」

  「哦,那个啊……」

  「怎麽,你知道?」

  石雪琴睨了他一眼。「我这个姑姑可比你这个爸爸有用多了,你那个儿子半个以上算我的……」

  「呵呵……」

  「当初也真亏有你,情愿舍弃美国太空总署的聘书,执意带著滕风离开,我是该好好的跟你说声谢谢才是。」石睿感激地说道。

  「少肉麻当有趣,那些话你留著骗你身边那些女人吧!」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够了,我知道就好。」石雪琴也啜了一口酒。「当初你也不好受哪,我那嫂子谁料得到……」

  「我早料到了。」

  「咦?」

  「到了美国不久,她就犯了忧郁症,她实在太纤细了,我很後悔,当初不该把她留在身边,或许……她待在台湾会比较适合。」

  「果然不同。」石雪琴微笑。「滕风说,当他打算和一个女人结婚时,他将视那个女人的生命比他更重要,他说这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与责任,所以他绝不会有把自己女人拦下的念头。」

  「那小子真的这麽说?」

  「没错。」

  「所以我要趁他还清醒的时候赶快行动……」

  「来不及了!」石雪琴凉凉的笑著。

  「什麽意思?」

  石雪琴示意他看往郑深爱的方向。「那个女孩子,看清楚了吗?她就是你未来的媳妇。」

  漆黑的眼眸研究地注视了郑深爱好一会,然後收回视线。

  「她不行。」

  「呵……由得了你吗?」石雪琴冷哼一声。「别说做妹子的没劝你,如果你还想保住你那半个儿子,我劝你最好别打什麽歪脑筋。滕风呀!把那女孩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哼,他是我的儿子。」

  「他也随时可以不是你的儿子。」石雪琴难得严肃。

  面对这一对牛脾气的父子,真是令人头疼!

  「不要随意破坏滕风护在手心的瑰宝,小心你可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石雪琴严肃地予以警告。

  「当然,你可以美其名的以试探为藉口去接近她,但并不代表这样就可以仗著长辈的身分任意而行,做出超出范围的事,当心後悔莫及,」

  严厉的黑眸狠狠的射向石雪琴。

  「瞪我没有用,我只是好心劝你。」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迳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石睿一个人坐在那里,又观察了郑深爱好一会才离开。

  「姑姑,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啊?」郑深爱好奇的问,探了探石睿的背影笑说:「刚才我以为看见了二十年後的石滕风呢!真的好像啊!」

  石雪琴也学著她探向外头。「真有这麽像吗?小时候大家都说滕风长得比较像妈妈哩!」

  「咦?」郑深爱回过头惊看著石雪琴。

  「没错。你猜对了,他就是滕风的爸爸,那个美国黑帮老大。」

  郑深爱吓了一大跳,嘴巴大张。「他……是……是……」

  石雪琴换上了一张认真的神色,盯著郑深爱说:「深爱,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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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石雪琴的描述後,郑深爱才对石滕风的「家世」有了具体的了解。

  说实在,挺吓人的。

  原来石滕风的父亲所经营的精密科技组织,前身乃是国际闻名的黑道组织—「银狼」,是继黑手党之外,最具规模的地下组织。

  依照姑姑的说法,石睿当初因某政治事件举家移民美国,最後在美国落地生根。中国人远渡重洋到外国,能够落地生根,靠的当然是血汗与泪水。

  强龙硬压地头蛇,不成功便成仁。当初石睿是抱著这样的信念求生存,也就是这样在美国打出天下,才使得原本只是小组织的「银狼」,短短几年间变成国际数一数二,势力范围广达五大洲,从学生到执政大官都有的黑道组织。

  当然,成功都必须付出惨痛代价的,石滕风的母亲就是在不堪忍受恐惧的生活压力下,悬梁自尽,这也就是造成了石滕风与石睿两父子渐行渐远的主因。

  但是,石睿并非不知反省之人,在物质、地位、权势、财富都达到金字塔的顶端後,他想填满内心空虚的渴望更为殷切,渴望唯一的独子能回到身边。

  他明白石滕风嫉恶如仇、讨厌黑道人物,於是,他逐渐走向正轨,除了与敌人解决恩怨外,他更在美国各地大举做善事以漂白身分,并将组织带入正经企业,营造出如今的精密科技组织,其用心实在令人感动。

  郑深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才发觉石睿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就站在那儿盯著她看了。

  「啊!伯父。」她仓皇地站了起来,虽然早料到他一定会来找她,却没想到这麽快就来了。

  即使心里已经做了准备,还是不免恐惧。

  「郑小姐,我们可以谈一谈吗?」石睿直接说,一点也不意外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

  「是,好的。」

  他指了指外面的高级座车,郑深爱随著他出去。

  她不知道她将被带到哪里,但是她相信石睿不会伤害她。

  刚坐入车内那段时间,车内一片死寂。

  由於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会晤,石睿十分谨慎地估量郑深爱,不时以犀利的目光,盯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郑小姐和滕风认识多久了?」许久後,石睿才冷冷地问道。

  「我们是国中同学。」郑深爱乖巧的回答。

  「国中?」他沉吟了一下。「那麽是他刚回台湾那时候的事情了?」好快,一晃眼这麽多年就过去了!

  「嗯,好像是。」

  石睿挑了挑眉,眼中的神情,清楚地说明他认为郑深爱不符合理想。

  她太安静,或许该说太乖巧,这样的女孩只会成为男人的负担、绊脚石,对男人的事业,绝不会有任何助益,滕风需要的是更为精明的女人。

  之後石睿便不再开口问任何问题,郑深爱惶惶然坐立不安,她忧心仲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讲错话了!

  很快的,车子在五星级饭店门口停下,石睿甚至不和郑深爱打声招呼就自行下车,郑深爱惶恐地跟在他身後。

  石睿住的是总统套房,位於饭店顶楼,连同随从房共八十坪的空间,充满了浓浓的艺术味。

  墙壁上挂了许多颜色鲜艳漂亮的版画,整间房间铺著枣红色的地毯,挑高八米的客厅里摆了一组青绿色的沙发,古典的颜色透露出朴实庄重的沉稳,左边是十二人座的大餐厅,其气派豪华令郑深爱有如走进皇宫,步入针毡,那股气势更是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石睿摒退了所有人,指了指沙发。

  「你坐。」

  郑深爱依言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

  「我就直说了吧!我认为郑小姐与小犬并不适合,我想……」

  「伯父!」郑深爱惊恐地直视石睿,双手因紧张而颤抖。「我不会和石滕风分开,绝不会!」

  他眯起眼,然後点头。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也相信你不会是那种妄想麻雀变凤凰的女子,所以,你不需要对我的话先感到排斥。」

  他停顿了一下说:

  「这麽说好了,我之所以认为你与滕风不适合,这全是为了你著想,当然,我也必须考虑到滕风的将来。

  老实说,我认为你太纤弱了,这和滕风的母亲太过相似,你知道滕风的母亲是怎麽死的吗?」

  「我听姑姑说了。」郑深爱难过地红了眼眶。「但是,伯父您不能因为个人的想法,就否决了我们,事实上,我们才是当事人,也唯有我们自己,才知道是不是适合彼此。」石滕风不在,她必须鼓起勇气为自己去争取。

  这倒叫石睿意外了,他还以为这女孩只会哭著求他成全。

  「我听雪琴说了,她说滕风将你的生命看得比他的还重要,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想你一定不会了解当滕风的母亲去世时,我有多难过……」

  「我了解。」

  「你了解?」

  「是的,一个男人无法保护心爱女人的那种痛,就像是一个女人无法保护心爱男人的痛是一样的。我知道你担心什麽,但是我绝不会让它发生,为了能每天都跟石滕风在一起,我会让自己坚强起来,努力让自己不成为他的负担。」

  「你很会说话,但是我不能相信你。」石睿不动声色地掏出一把枪摆在桌上。「如果滕风把你的生命看得比他还重要,那麽你呢?」

  「什麽意思?」郑深爱惊惶。

  「证明给我看——如果你做得到,我就相信你。」

  证明?!怎麽证明?举枪自尽吗?不,如果她死了,石滕风怎麽办?她要和石滕风永远在一起,她不要死!

  郑深爱瞪著桌上的那把枪,颤抖的伸出手拿起它,轻轻的把它抵在额头上……

  「您要我这麽做吗?但是这样子和伯母所选择的方式又有什麽不同?我死了,就可以证明我对石滕风的爱吗?那样您不觉得太残忍?

  不!伯父,对不起,我不能那样做。如果我做了,滕风和您的关系将会更恶劣,为了滕风、为了您,我不能这麽做。」她将枪口移至手臂上。「我在这儿挨一枪可以吗?,我可以废了一只手,但是我要活著和石滕风在一块。」

  石睿凛容,郑深爱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都出乎他的立息料之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老了,识人的能力远不及儿子!

  蓦地,房门被推开,沉猛的怒喝介入他们之间。

  「住手!」

  在迅如闪电的一刻,郑深爱扣下扳机,并同时被抓入安全的怀中,手中的枪枝被踢飞开来,掉在地上。

  「我的天,你到底在干什麽?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随後赶到的石雪琴惊讶地喊了出来,瞪向石睿。「这可是你自己搞砸的!」

  石滕风急切地看著郑深爱全身上下,确定她并无任何大碍之後,狂怒的面孔才稍稍和缓。

  扶她靠在自己身上,他冷冷地望向石睿。

  「你一定要这麽做吗?」他声音冷如地狱寒冰。

  「滕风……」郑深爱一脸惊吓,没料到石滕风会突然出现。

  他赶回来了,在最重要的时刻他赶回来了!郑深爱喜极而泣。

  石睿表情镇静,弯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枪枝,在手上旋转了两圈,然後朝墙上开了两枪。

  砰砰两声後,掉下来两颗BB弹。

  所有人都傻了眼!石睿却突然大声笑开。

  「呵呵……好久没玩得这麽过瘾了!」他朝所有人看了一眼,展示手中的玩具枪。「假的。你们都忘了,我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怎麽会带把黑枪入境?」

  他们互望一眼,没想到石睿居然会开这种玩笑。

  「你疯了啊?!差点被你吓死!」石雪琴忍不住笑骂。

  「我只是想试试未来媳妇的能耐,这也是你教我的。」石睿耸耸肩,走向石滕风及郑深爱,看了石滕风好一会儿,才转向郑深爱。「在我把儿子交给你之前,不会介立忌我开个小小的玩笑吧?」

  郑深爱摇头,破涕为笑。「不会,当然不会。」

  这麽说,她是通过测试了?她忍不住感动的眼眶湿润。

  「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石滕风仍然不高兴,他只要一想到刚才郑深爱的恐惧,他就快气死了!!

  死老头真是死性不改!

  「不好玩?那我再去弄把真枪来好了!」

  「你敢!」石滕风怒吼。

  「滕风,别这样!」郑深爱急忙拉住石滕风,好怕他一拳就往自己父亲的脸上接过去。

  「哈哈哈……媳妇你别紧张,我们父子哪一次见面不是剑拔弩张?」石睿大笑,伸手去拍石滕风的肩膀。「儿子,你说是不是?」

  石滕风瞪著他不说话。

  「好了、好了!滕风连续搭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够他累了,你就早点让他休息吧!」石雪琴赶紧打破僵局,以眼神向郑深爱示意。「深爱,你就先陪滕风回去啊!」

  「哦,好……」

  「乾脆我们今天直接把话挑明了吧!」石滕风直视著石睿,似乎没有退下的打算。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都不打算回美国,还有,我要和深爱结婚。」他将郑深爱护在怀里,大有你自己看著办,了不起断绝父子关系的味道。

  石睿马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他沉吟了半晌後,问:

  「你这是在求我吗?」

  接下来的时刻,他们父子俩互相盯视达数分钟之久,其气氛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但随後,石滕风先败下阵来。

  「如果我求你有用的话,那就算是好了,」他不大自然的说。

  「好!」石睿高兴地拍拍石滕风的肩膀。「难得找儿子肯低头,找这老子还有什  麽好计较的?

  算了,算了,反正我这把骨头还硬朗得很,撑个几年大概也不会出什麽问题……好吧!我就答应让你们暂时先留在台湾,不过……」

  「不过什麽?」

  「不过等到哪一天我真的动不了的时候,你们可别丢下我这老先生不管!」

  郑深爱急道:「不会的……」

  「我答应在你吸最後一口气前,一定在你身边。」石滕风打断郑深爱,酷酷地说:「不过我看你大概再风流个二、三十年也不成问题,如果你肯加把劲,说不定到时候多了另一个儿子送终,那你就不用再担心没人继承你的事业了!」

  「滕风!」郑深爱惊叫。

  石雪琴一旁笑歪了腰。「深爱,你过来,别理他们,他们父子本来就很另类。」

  「这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石睿作势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在你妈死了以後,我就做了结扎手术,这辈子,我是不可能有机会再让另一个女人怀孕了,所以儿子,你认命吧!」

  这是爆炸性的消息,除了石睿之外的所有人都瞪大眼,呆住了。

  「怎麽?吓著你们了?」石睿无奈地笑了笑。「别以为只有你们年轻人懂得爱情,我也年轻过啊!只是你妈命薄,我能替她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缓缓地,石滕风看石睿的眼神变了,一向刚毅的眼眶里,竟然蓄上了一层水雾,而郑深爱早已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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