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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坏总裁 page 2 作者:冰澈

  医院的楼房已经有些陈旧,红白相间的磁砖有不少掉落了下来。

  但因为远离尘嚣,这里的清晨是无比的寂静,鸟语花香,似乎是一处仙境;这里的空气无比的清新,让人忍不住地多吸上几口。

  而这里的病人也脱离了人的七情六欲,不受外在的骚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妙世界中。

  「早呀,菊花姐。」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护士笑容可掬的问候。

  「早。」夏菊花恬淡的笑着。

  这七年来,每个礼拜天她都风雨无阻地来这里,所以这里的医生、护士甚至看门的大伯,都对她非常熟悉。

  不少护士一见到夏菊花,都主动跟她打招呼。

  「菊花,妳来了。」

  上了三楼,夏菊花来到一个病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一个中年护士正拿着一壶水走过来,见到夏菊花忙高兴的打招呼。

  「崔阿姨。」夏菊花轻声地回应。

  崔珍从事护士这一行已经快二十年,一直尽忠职守,是位心慈面善的好护士。

  「进来吧!」崔珍推开门,连忙招呼她进来。

  里面不大,只放了一张矮床和一组固定在墙壁上的桌椅。椅子正对着窗口,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

  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留着一头短发,穿着白色的病服,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外,神情可以说是很平静。

  「妈妈。」夏菊花把水果放在桌上,轻唤一声。

  妇人一动也不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崔珍也把水壶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给她,随即示意夏菊花在床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她身旁。

  「最近还好吗?」崔珍望着夏菊花,眼中有着明显的心疼。

  自从七年前,夏菊花的母亲被送到这里,她便开始看护着夏母,并认识了夏菊花。这些年来,她早将夏菊花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她心疼夏菊花的遭遇,一年前夏轩车祸身亡,医院里也只有她知道,也为那个惹人喜爱的孩子痛哭了好几天,更加心疼且担心着夏菊花。

  夏母的病算是精神疾病中较特别的一种,不哭不闹,不笑也不吵;只是每天这样呆呆的坐着或躺着,张着一双眼睛望着,连吃东西都是别人一口一口的喂进她嘴里。医生说她活在自己的意识中,不愿意清醒过来,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一直到她真正死去。

  崔珍并不担心夏母,夏母也是受了很多折磨,这样活着对她反倒是好的。但是夏菊花才二十六岁,正是如花朵般成熟的年纪,她受的苦难并不比她母亲少;以前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夏轩作为倚靠,想不到连夏轩都在一年前被死神夺走。崔珍不由得埋怨上天,为什么不对夏菊花好一点。

  崔珍望着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笑容的夏菊花叹气,受了那么多苦,连唯一的儿子也失去了,她还能这样平静。她担心把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头的夏菊花,不知道哪一天会把自己折磨到崩溃掉。

  「嗯。崔阿姨好吗?」

  「我还不是老样子。」崔珍笑了笑,「妳母亲也没什么事,平平静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挺开心的。」

  夏菊花点点头。是呀,对于母亲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她一直都懂的。

  她起身去拿她带来的水果。

  「我去拿把水果刀。」崔珍见状也起身,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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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崔珍走进来,手里拿了一把小水果刀递给夏菊花,夏菊花也把其中一袋水果拿出来递向她。

  「叫妳别那么破费。」崔珍接了过来,嘴里直叨念着。

  她说了好多次,但夏菊花每次都是照样买来她爱吃的水果,让她又感动又无奈。夏菊花只是微笑着不接话。

  「那妳跟妳妈好好聊聊,我出去做事了,晚一点再过来。」

  毕竟现在的年轻女孩都不愿干这种喂水喂饭、伺候大小便的事,特别是在这精神病院里,更没有几个人肯来面对这些不正常的病人,况且这间医院的经费也不是很充足,吸引不了人来这里工作,也让她要同时看护好几个病人,忙得不可开交。

  夏菊花点头,目送崔珍走出去。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坐在床边慢慢的削,并切成一小块好方便喂食。

  「妈。」夏菊花在母亲的脚下蹲下来,并转过她的身子,让母亲能够看到她。

  夏母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呆滞,丝毫不理会她。

  夏菊花把小块的苹果放进母亲嘴里,夏母无意识的咀嚼着,许久才吞下。

  夏菊花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说话;夏母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珍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饭盒和一张塑胶椅子。

  「菊花,我来喂她吧!妳先吃点饭!瞧我刚才匆匆忙的都忘了拿张小椅子给妳坐了,妳也不提醒我一下,就这样蹲着腿麻了吧。」崔珍把一个饭盒递给她,放下椅子。

  夏菊花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站起来把小刀收起来放好,这医院里的所有设备都以怕病人发病时会伤害自己为前提,尽可能将用品、用具都以没有危害的塑胶为主,床椅桌都是固定好的,甚至病房里的墙都会覆上厚厚的一层胶垫,更别说像刀子这种有杀伤的东西,是一定要收好的。

  崔珍准备的菜色很丰富,夏菊花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但是没几口她就觉得饱了,有些为难地看着饭盒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饭菜。

  崔珍正喂着夏母吃饭,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下次我会记得帮妳少弄一点,实在吃不完就倒掉吧。」

  夏菊花抱歉地笑了笑,起身出去把饭倒在垃圾桶里,并洗干净饭盒。

  「我来吧。」

  夏菊花拿过崔珍手中的饭盒跟她换了位置,崔珍便坐在床边跟她闲话家常,聊一些有的没的,夏菊花都是很安静的听着,不时地微笑。

  「菊花,我介绍一个朋友给妳认识好吗?」崔珍突然说道。

  夏菊花怔了一下,望着崔珍真挚的面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崔珍是除了母亲外,她身边最亲的人了。

  「我知道妳还不想这些事,去见见面也好。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一名医生,也是个好孩子。」崔珍从没问过夏菊花关于夏轩父亲的事,她只知道夏菊花是未婚生子,心想这可能是一件伤心事,所以她从来不曾开口问过。

  夏菊花点点头,不忍心拂逆她的一番心意。

  「那就好,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崔珍高兴地说。

  夏菊花恬淡的笑了。

  第二章

  位于市区的西边,放眼尽是顶级的别墅。

  地处山腰,环境优越,既可享受交通便利,又与清新的大自然为邻,吸引了不少有钱人来此定居。

  这里不乏有私人会馆、精致别园等,都依照个人喜欢的建筑风格修建而成,装饰得美轮美奂。

  有眼光的商家也乘机在附近建起高尔夫球场、大型欧式会所。

  而道路两边是修剪有致的花草盆栽,每隔一米路便有一棵昂然挺拔的松树。

  一辆劳所莱斯正缓缓的向前行驶着。

  不一会儿,车子驶进一幢中式别墅。

  一名年约三十的男人从车子后座下来,人浓眉俊颜,浑身散发出一种混和着阳刚和冷冽的气质。

  「少爷,你回来了。」一名中年妇人迎上来。

  「五妈,老夫人呢?」男人点点头。

  他是古飙,一个近年来在商场上窜出的杰出人才,也是财富排行榜上有名以及最年轻的富人。

  「老夫人在花园里看花。」

  古飙转身往花园走去。

  只见占地宽阔的花园里,放眼望去,种植的全是菊花,从波斯菊到大理菊,各式各样的菊花,五颜六色的开满了整个花园,点缀了那一园秋色,花香在空气中飘散着。

  一个年约六旬的妇人端坐在椅上看着这些菊花。

  「妈。」

  听到呼唤,妇人回过头,那是一张慈祥的脸。她虽然衣着华丽,却没有贵妇人的奢贵气质,那眉间的皱纹和那双粗糙的手可以看出她以前生活的辛苦和不如意。

  古母笑了,「飙,你回来了。」

  「妈,虽然是下午,但日头还正炙热呢。」古飙走过去,语带责备却掩不住话里的关切。

  「不碍事的,这把老骨头多晒晒太阳反倒是好。」古母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把投注在儿子身上的视线收回,注视着满园的菊花。

  古飙蹙起眉,母亲年纪越大,脾性反倒越来越像小孩子,许多事情她都一时兴起去做,而且也越来越固执己见。

  「飙,你看这些菊花开得多好。」古母欢喜的笑了。

  古飙的心一紧,他不喜欢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菊花」这两个字,奈何他母亲最喜欢的就是菊花。

  「飙,妈叫你找她的那件事,有没有下文啊?」古母的声音低下来了。

  「妈,我们没必要这么做。」古飙扬超两道剑眉,有些恼怒。

  「但是那件事确实是你做错了。」古母叹口气。

  「我没错,那是她应得的。谁教她是那个混蛋的女儿。」

  「是,她父亲是害了我们,但是她并没有任何过错啊!一个十九岁的女孩遇到这种屈辱,她怎么承受得了呢?」

  「那姐呢?她所受到的侮辱,可是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一想到这里,古飙那张俊美的脸不由得冷冽起来,不是对自己的母亲,而是对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想到含恨而死的女儿,古母脸色不禁黯然下来。「所以我才不想有第二个人像你姐姐那样。」

  古飙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双清澈无惧的眼睛,不禁握紧了拳头。

  「飙,妈也不求你补偿她,只要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过得好就行了。她也未必想见到咱们,况且妈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也不好过。」

  「妈,我答应您。」古飙的心情平静下来,「妈,我们进去吧!五妈应该把饭做好了。」

  古母点头,站起身让儿子搀扶着进入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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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饭厅,长桌上已摆好了饭菜,正在摆放碗筷的五妈见到他们,连忙笑道:

  「老夫人、少爷,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呢,快吃饭吧!」

  「好了,阿五妳也别忙了,一起吃吧。」古母坐了下来。

  「不用了,老夫人,我在厨房还有点事没做完。我把汤装好了,您先喝吧。」说着,五妈又进厨房去忙了。

  古飙坐在母亲的对面喝着汤。

  古母喝了一口汤,望着四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汤太烫吗?」古飙抬起头望着母亲,「还是您有别的事?」

  「妈能有什么事。看看这偌大的屋子,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你一去上班,妈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古母摇头。

  古飙已猜出母亲想说什么,顺着她的话尾开口:「怎么会呢?除了我还有五妈,以及其他人陪着您呢!」

  「你知道妈想说什么,你都三十了,怎么还不娶妻好让妈抱抱孙子呢!」

  古飙沉默了,一时无言以对,以他目前的财力和长相,要什么样的妻子会没有;但他就是提不起劲来,对于工作他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但是对女人他却没有丝毫兴趣,无论那个人有多美、多出色。

  「我们是从穷人家发达起来的,所以咱们不要求什么名门淑女,只要她爱你、你爱她就行了。」

  「妈,您还相信爱吗?」古飙略带嘲讽的扬起嘴角。

  「怎么不信,难道你不爱妈,妈不爱你吗?」

  「妈,那不能拿来比较的。」古飙断然摇头,

  「孩子,你还没遇上你真正爱的人,看来你身边那位白小姐还抓不住你的心。其实那都是一样的,等你将来遇上便知道了。」古母微微一笑。

  古飙不置可否的点头,他虽然不认同母亲的看法,但母亲倒是说对一件事,那就是白水仙永远也不可能是他会爱上的类型,他顶多是欣赏而己。

  他淡淡一笑,「妈,喝汤吧,汤快凉了。」

  「嗯,你也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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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钟,在大床上的古飙仍是睡得十分不安稳,他的眉头紧皱,手上的青筋凸起,猛地醒了过来。

  披了件外衣,他习惯地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的夜色。

  点燃一根烟,他看着烟雾袅袅上升,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在梦中,他重复想着多年前所做的事,他几乎每晚都因此而惊醒过来。他不明白,他在对那女人予取予求的时候,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安、愧疚,只有兴奋的快感。

  为什么在梦中每每看到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得知他身分后没有丝毫惧怕,而是默默地承受着屈辱时,他的心会那样的痛。

  「夏菊花。」他咬牙念出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早已刻在了心上。

  他看着自己没有穿上衣的肩膀,右肩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不由得想起她平静顺从,或者该说是认命的表情;他不知道她是因为那一刻的疼痛或愤恨,才会张口拼命咬住他的肩膀,那时候的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复仇的快感和一种连他自己也不了解的激情。但现在每当想到那个晚上时,他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惆怅。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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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位于市中心高级地段的咖啡厅,装潢极为高雅,在这里不时还能看见明星。

  咖啡厅占地宽敞,一楼是大厅,二楼是雅座,每个座位都给人绝对的私密空间。玻璃也是隔音的,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事物,外面却无法看不到里面。

  墙上挂的都是各国的名画,以及一些精致的装饰品。

  进门的两边装饰着两只古董花瓶。

  老板费尽心机的布置,也为他迎来了许多尊贵的客人,以及大把的钞票。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夏菊花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早已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衣着不符而在意别人的眼光,仍然保持着恬淡的笑容。

  这是她和任鸿第二次见面。他是个斯文有礼的男人,也是一家大医院的主治医生,大她三岁还没有女朋友,据崔珍说是因为忙于事业。

  崔珍在她答应的第二天就联络上任鸿,并安排他们见面。

  初次见面,任鸿就对衣着朴素并不漂亮、但有股清雅韵味的夏菊花,表示了明确的好感,令崔珍大喜;但夏菊花仍旧没有任何表示。崔珍明白夏菊花的心是不会那么轻易打开的,会答应跟任鸿再见面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她对任鸿也有所嘱咐,如果真的喜欢夏菊花,就该有足够的耐性,而任鸿也答应了。

  在咖啡厅喝咖啡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们各叫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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