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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坏总裁 page 12 作者:冰澈

  夏菊花有些紧张,她跑到马路上拦车。

  不巧的是,几辆驶过她身旁的计程车都有人乘坐:这时,一辆轿车突然开到她的旁边停下了。

  「菊花。」车窗探出一个人头,是任鸿。

  「你好。」夏菊花微笑的向他点点头。

  「妳要回去吗?我送妳吧!」任鸿也满面笑容的招呼着。

  「不用了,谢谢。」

  「上来吧!就算我们不是朋友,看到崔阿姨的面子上,我也要尽这份人情。」任鸿诚恳的说,「何况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想到崔珍,夏菊花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刚一行驶,夏菊花感觉到手机又响了,她连忙接了起来,「喂。」

  「妳去干什么了?」古飙的声音传来,口气十分不悦,「妳现在在哪里?」

  「在车上。」

  (我去接妳,妳在哪里?)

  「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很快就到。」夏菊花看一眼专心开车的任鸿轻声说。

  (那妳自己小心点。)说完,古飙便挂断了电话。

  夏菊花怔忡了下,她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

  「怎么了?」任鸿问道。

  夏菊花回过神,微笑的摇摇头。

  「我还以为妳嫁了出去,话会多一点,没想到妳还是一样沉默。」任鸿笑道。

  夏菊花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是崔阿姨告诉我的,妳不知道她有多称赞妳丈夫,让我很没面子。」任鸿做了个鬼脸。

  夏菊花微微一笑。

  「虽然崔阿姨说过妳心里很苦,但是我可以看得出妳把很多事都压在心里,其实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自己一个人扛着的,妳可以让妳丈夫分担些,或者发泄出来会好一点。」任鸿忍不住开口。

  「谢谢你。」夏菊花感激地说,其实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最近好像很多人在跟她说这些话,她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

  夏菊花下车,并跟任鸿道谢。「谢谢你!」车并没有开进去,但可以看到古家的大门了。

  「妳一个晚上都在跟我说谢谢,也够了。」路灯照在任鸿的笑脸,格外温文。

  夏菊花笑了笑,两人互道再见,她目送车子离去。

  第九章

  一转身,夏菊花便见到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夏菊花觉得脚步有些艰难,虽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但是一股不安从心底深处升起。

  古飙俊美的脸上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肃然,他盯着夏菊花看,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说话。

  最后,古飙一句话也不说,掉头就走。

  夏菊花轻轻地喘口气跟在他后面,他这样子让她着实慌张无措。

  客厅里十分的安静,只留下一盏灯,其他人都已经去睡了

  「我去了以前的房子,在那里整理东西,所以才这么晚回来。」一进到客厅,夏菊花看着站在窗边的古飙,慌张地解释。

  「为什么不让我带妳去?」

  「可是,你说不想看到那盒子的,所以我才自己去。」

  「妳……那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古飙怒气更大了。

  「我……」夏菊花犹豫着。

  「那任鸿呢?妳又是怎么碰到他的?难道妳约好了跟他一起去的?」古飙失去理智地大吼着。

  「他只是在路上遇到我,顺道载我回来,如此而已。」夏菊花艰难的开口。

  「还真是巧啊!怎么我在路上兜了几个小时却没能遇上妳,打了几百通电话,妳也都没有听到。」

  古飙冷冷的笑了。下班时听到她托白水仙带来的话,他冲下去找她才得知她已经离开。因为想不到她会去哪里,只好在路上乱转,希望能凑巧看到她,打了她的电话又没人接,令他更加慌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担心一个人,为了她一颗心提得七上八下的,分分秒秒都担心她会出意外。

  最后打通电话知道她已经坐车回来,就先回到家等她;也因为担心她,所以站在门口等着她。哪晓得她人是出现了,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送她回来的。看到她目送对方离去的不舍状,那堆积在心里所有的猜疑和怒火迅速的点燃。

  「对不起。」夏菊花怯怯的说。她从没见到这样的他,似乎要将她吞噬。

  「对不起什么?妳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古飙愤怒的朝她大喊。

  「我……」夏菊花不断地摇头,鼻头泛酸,极力地忍住眼眶里要掉下的泪。

  「妳到底要将我逼到什么地步?」古飙大步的走过来,摇晃着她瘦小的肩膀。「爱妳不是,不爱妳也不行。」

  夏菊花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不该爱上妳的,爱上妳让我自责,让我对不起我姐姐。我做错了,我不该找到妳,更不该娶妳,否则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切了。」嫉妒的火花焚烬所有的理智,让古飙控制不了自己。

  「你……那么恨我吗?」夏菊花惨白了一张脸,喃喃的问。

  「我一直以为妳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没想不到在妳沉默的背后是那么的复杂,不但心里藏着别的男人,有了丈夫还不够,还要有另一个男人在背后保护妳。」古飙越说越愤恨。

  夏菊花神情绝望地看着他,为什么她都已经忍到这种地步、做到这样子了,仍没有人会可怜她,只会带给她伤害?她不想在乎,不想再付出自己的感情,可是为什么老天要在她将心掏出来后,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心了,可为什么古飙总是能轻易的伤到她?只是因为她爱上他了吗?因为她在意了,所以就没有办法去承受他的误解和一丁点的伤害。

  「为什么妳不解释,难道妳承认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古飙痛苦的大吼。

  「生在这样的家庭是我的错,有这样的父亲是我的错,和你相遇也是我的错,和你结婚更是我的错……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还是我的错?是因为我上辈子犯了错吗?所以这辈子仍要把一切加在我身上。那我该怎么做才不会错,和轩儿一起消失吗?」夏菊花用力甩开古飙的手,激动的大叫着,好像长久以来的积怨和痛苦全倾巢而出,再也不能恢复平静了。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冲出门去。

  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古飙呆在那里,但眼前已经没有夏菊花的身影;他回过神来,迅速地跟着冲出去,连声咒骂自己,怎么一时让嫉妒冲昏头,说出那么多言不由衷的话来伤她。

  冲出大门,却已不见她的身影,古飙不禁有些慌了,边找边叫着她的名字。

  此时的夏菊花正浑身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让围墙和树枝为她挡住一切光亮。控制不住心痛的她喘着粗气跑不动了,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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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寻不着夏菊花的古飙,驾着车迅速来到夏菊花以前的住处,费了好大的劲才叫醒熟睡中的房东太太,想当然尔先是被她骂了一顿。

  打开门后,却发现屋里干干净净的,但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房东太太一脸不悦,夏菊花在这里住了许久,一直是她最喜欢的房客,她的性格温顺,不可能跟别人吵架的,肯定是这个男人让她生气的。当下她也没给古飙好脸色瞧。

  没有时间理会她,古飙急忙驾了车离去,并打了白水仙的电话,向她要了任鸿的电话。心里既希望听到夏菊花没事,但又不愿意她去找别的男人。只是打了电话,却从任鸿口中得到否定的消息,令他一怔。

  古飙像是全身都凉了下来,浑身颤抖,连手也握不住方向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爱她,而且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爱得有多深,所以才会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一时让妒火烧掉了理智,对她生那么大的气。

  他在极度彷徨中度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让他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他突然想起看护夏母的崔珍,不由得懊悔的骂起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她也许会去她那里,毕竟崔珍对夏菊花而言,彷佛就像是她的亲人。

  车开得飞快,半个小时古飙便飙到位在南山的安心医院。

  他急忙下车,跑进医院里,找到了崔珍。

  「咦?古飙,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崔珍愉悦的说,「菊花呢?」

  听到后面一句,古飙的脚步一顿,差点摔倒。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走近前,崔珍看到古飙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异常严峻的样子,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我昨晚跟菊花吵架了,她跑出去后,我就一直找不到她,我以为……」古飙苦涩的说。

  「肯定是你不对。」崔珍责备的看了古飙一眼,她深知夏菊花没有脾气,不会和人吵架的。但现在既然会跟人吵,那一定是她也在乎那人,虽然这让崔珍高兴,不过……

  望了一眼掩不住慌乱的古飙,她不禁忧心的道:「菊花没有朋友,只有死去的夏大姐,她会去哪里呢?」

  古飙突然想到「小轩」这个占据在心头的名字,不由得开口:「崔阿姨,小轩是谁?」

  「小轩?」崔珍一怔,想起了什么,「我知道她会去哪里了。」

  「她在哪里?」古飙喜出望外的问。

  崔珍说出那地址时,古飙呆住了,那地方……居然是一座墓园。

  「你还不知道小轩是谁吗?」崔珍问道。

  古飙沉默的点点头,难道自己一直在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但他忽然想起夏菊花最后说出的那句话。

  你要我和轩儿l起消失吗?

  古飙的心更是绷紧,不行!他得赶快找到她,不让她做傻事。

  崔珍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去看了便知道,菊花比你想象得承受更多。」

  古飙没有细想,和崔珍说了一声后,便驾着车飞快的朝目的地赶去。

  没多久,古飙到了目的地,车子紧急煞车,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了声响,在这个偏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清晰。

  古飙甩上车门,眉头紧皱,顺着小路疾行步上山,两旁放眼看去皆是墓碑,走到半山腰时,他见到那道熟悉的纤细背影。

  古飙没有喊她,看着她脆弱的身影一步一步坚定的上前行,他只觉得心酸,喉咙干涩,他跟在她几步之后慢慢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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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夏菊花清醒了过来,睁开红肿酸痛的眼睛,她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夏轩的墓园。

  她惊慌失措,只想在儿子面前倾诉她的苦。她感到很累,身心都陷入一种不知名的疲惫中,但想见儿子的意念支撑着她一步步上前。

  当她看到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笑脸时,她跪坐下来,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墓碑,眼泪止不住的淌流,似乎要将这几年来忍住的泪全都流出来。

  「轩儿、轩儿,妈妈该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爸爸在恨妈妈、气妈妈,妈妈不该在乎的。妈妈对轩儿说过,只在乎轩儿一个的。但妈妈也在乎起爸爸了,妈妈的心好痛,轩儿,你听到了吗?妈妈答应你耍笑的,但是妈妈还是哭了,因为我笑不出来……」

  断断续续的话传到古飙耳里,他如遭雷击,呆若木鸡,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他一个箭步上前,看到墓碑上那张灿烂的笑脸,看清了上头的几行字,脚下一软,也跪了下去,这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他不知道存在过的儿子:更让他心痛的是,面前这个哭得不能自己、无助的人儿。

  到底她承受了多少的伤痛?而他竟然还一味地伤害她。

  他猛然伸出手,将夏菊花紧紧地搂入怀里,似乎要将她的痛和伤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地流下泪。

  二十多年来,无论任何的失败挫折或是打击,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古飙,终于流下了不舍且后悔的泪水,体会到心如刀割的心痛。

  而太过悲伤的夏菊花则是在古飙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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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母在五妈的陪伴下匆匆赶到医院,看到长椅上抱着头、一脸哀戚的儿子,连忙问道:「飙,怎么了?」

  「妈。」古飙抬起头,声音沙哑的唤道。

  古母吓了一跳,才一个晚上不见,儿子怎么变成这样子?「怎么回事?」

  古飙没有说话,他还无法平息心里的震惊和痛楚。为了那个他不知道便已离开人世的儿子,更为了那个早深入他骨髓的女人;想到这些年她所受的苦,布满血丝的眼又有点湿润了。

  「到底怎么回事?菊花呢?」古母急了,不由得大声喊道。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病房的门打了开来,医生和护士走出来。

  「医生,怎么样?她没什么事吧?」古母抢着追问。

  「病人只是激动过度,一时之间承受不了打击,你们也该知道孕妇是不能太情绪化的。」

  医生微微一笑,刚才他还没穿上白袍,就被一个男人突然拉走。他还以为病人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哪,因为那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和慌乱,把他这个见惯生死的医生也吓了一跳,赶去时才发现病人只是昏倒而已。

  「孕妇……你是说她怀孕了。」

  闻言,古母和古飙都怔愣了一下,古母迅速反应过来,万分高兴。

  「是的,恭喜两位了。」

  「医生,她真的没事了?」古飙仍然放不下心。

  「没事,病人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你们要多加调养。」医生尽职的提醒。

  「真的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只要她多休息、调养好,就没问题的。」医生再三保证着。

  古母已经乐不可支的叫五妈回去煲人参鸡汤,准备送来帮夏菊花进补。

  古飙也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她可能会恨他:心里又无法平静了。不过她恨他也是应该的,因为他对她实在太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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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古飙坐在一旁,紧握住她的手,呆呆地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妳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古飙急切的问,慌张地伸手扶她坐起来。

  夏菊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哭了一场,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后,她觉得轻松多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轩儿的事?」古飙深深的凝视她,难过的问,「为什么要自己承受那么多?」

  夏菊花静静的看着那双真切的眼睛,「你会怪我吗?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才会让他……」每次想到这里,她便难掩心痛。

  「不,妳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妳会恨我吗?」握紧夏菊花的手,古飙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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