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笑了,这个叶昀,枉有才名在外,竟是个痴人!
“错了,我以前受的苦,你还没有尝够。”我止住了笑,顺手从刑具架上拿起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针。
用铁针撩开叶昀本已破烂不堪的衣衫,露出他遍布鞭痕的白皙胸膛,我用针尖轻轻挑拨着他右胸的红樱,直到它慢慢地坚硬起来。
“你……无耻……”叶昀细碎地喘息着,被铁链捆紧的身体轻微地拧动,却避不开那灵动的针尖。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那封信的内容罢了。”我轻笑着,轻轻辗动针尖,看着刺入的红樱慢慢渗出血迹。“至于我受过的那些罪,也不想让你一一尝试一遍了,你绝对受不了的。”
“不能……告诉你……啊……”叶昀奋力说出这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铁针已刺入了数寸,冷汗如同雨点一般从他苍白的额头滚落,由于受刑时忍不住徒劳地挣扎,他的手腕被铁链磨出了鲜血。
“你可不能昏过去哟,否则我只好重新扎一遍了。”我手上不断使力,铁针已有一半没入了他的体内。
“公子,他这样会不会死?”吴舫担心地问了一句。
“有凝魂膏,就算长剑穿胸也不一定会死,何况这点伤?”我蓦地一用劲,铁针整个刺穿了叶昀的右胸,针尖从他背上露了出来。
“怎么样,说不说呢?”我笑着问。
叶昀果然没有昏过去,尽管铁针刺伤了肺叶,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成了难以忍受的酷刑,嘴角的血痕也不断扩大,他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地看着我,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意志。
“对了,叶公子不是还有个忠心的仆人吗?”我忽然问。
“是,叫做陈伯。”吴舫回答,“一直关在地牢里。”
“把他带来,或许他能帮叶公子想起那封信的内容。”
“不——”叶昀拼尽全力叫出来,然而声音却细若蚊鸣,“不要折磨他……”急怒之下,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口来,昏死过去。
我愕然转头,看着叶昀如同凋残的玉兰花一般挂在刑架上,心中蓦然一抖。这个身影,竟然与我梦中的自己那么相似,甚至可以重叠起来。可是沈泓啊,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我的吩咐下,吴舫小心地把铁针从叶昀身上拔出,熟练地给他抹上疗伤灵药凝魂膏,又喂他服下了治伤的药丸。然而我知道,这个少年在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后,肺叶已经受损,以后嗽疾是免不了了。
“少爷,少爷啊!”陈伯刚被人带进刑房,就震天价地哭喊起来,一点看不出是整整一天水米未进之人。若不是被护卫拉住,他肯定就扑到叶昀身上去了。
“叶丞相家的仆人,就一点规矩也不懂吗?”我冷冷地看着被摁跪在地上的陈伯,讥刺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少爷,他可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啊……”陈伯根本不理会我,奋力挣扎着想去查看叶昀的伤势,“少爷,你醒醒……天啊,你们居然杀了他!”
“你再闹腾我就真杀了他。”我毫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陈伯果然慢慢停止了哭喊。
“只要你告诉我高风那封信的内容,我就再不拷打他。”我盯住陈伯的眼睛问。
“我不知道。”陈伯警惕性地答道。
啪~~吴舫一鞭子抽在叶昀身上,让那昏迷的身体猛一抽搐。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陈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告诉你们,求你们别再折磨少爷了!”
“我沈泓从不食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伯,“说吧。”
“战乱中,我和少爷流落在外,与胤朝旧臣断了联系。”陈伯终于开口,“后来高元帅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就派人送信给少爷,接少爷到‘望胤居’去安身。”
“望胤居”?我冷笑了,这是南胤朝残部的一个据点,轻易无人知晓,看来陈伯倒是没有说假话。“高风有多少年没见过叶昀了?凭什么认定他是叶天泽的儿子?”
“高元帅一直领兵在外,估计有十来年没见过少爷了,不过高元帅一直认得我。”陈伯犹豫了一会,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叶昀,继续说下去,“何况,高元帅在信中还和少爷约定了见面的暗语,因此虽然接我们的人当场为保护少爷都死了,高元帅还是可以确认少爷的身份。”
“那暗语是什么?”我追问。
“我不知道。”陈伯浑身一抖,见吴舫又举起了鞭子,赶紧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识字,少爷看了信后就烧了,我也没问。”
“这么说,还是要着落在叶昀身上了?”我皱眉。
“你答应过,不再拷打少爷的!”陈伯紧张地叫道。
“我不会拷打他的。”我宽和地向陈伯一笑,吩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正在琢磨怎样让叶昀说出与高风约定的暗语,忽有人匆匆地走了进来。“禀公子,安王爷有请。”
“我马上就来。”我整了整衣冠,从刑房中出来,赶紧吩咐从人备马。自从安王蕴炎两年前帮助父亲平反昭雪后,我这个世袭的北离武威将军就正式归入了他的麾下。此刻他的命令就是军令,我怎敢不小心从事?就算知道蕴炎关心的是对叶昀的拷问结果,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挨训了。
蓦地想起那个少年清澈如水的眼睛,失血苍白的脸颊,我心头一阵烦乱。
四 定计
我跪在安王府的大厅上,地砖上的每一个纹路几乎都被我背了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坐在上面的安王蕴炎仍然没有开口。
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僵直酸痛的脊背,心中苦笑了一下。吴舫总是私下抱怨我对手下的护卫们过于严苛,可是谁要是摊上蕴炎这样的上司,想不把受到的怨气转移出去都难。
“沈泓,你多大了?”蕴炎终于开口。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相貌继承了北离皇室的优点,倒也仪表堂堂。不过,脾气却也带着北离皇室特有的暴戾,让我有时候都会惶恐不安。
“十八。”我恭敬地回答。蕴炎刚才一直对我没能审出南胤义军的接头暗语而生气,此刻却忽然问了这么个不着边的怪问题,令我很是意外。
“十八……是大了点儿。不过硬说是十六也还说得过去。”蕴炎细细打量着我的脸和身子,自言自语。
“王爷的意思……”我忽然猜出了一点他的用意,心中忐忑。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得到他们的暗语吗?”蕴炎问出这句话,却根本不想听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些南胤余孽的什么‘望胤居’,什么‘两湖会’,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一网打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死灰复燃。其实我想的一劳永逸的法子,是派人打入他们内部,窃得消息,挑拨关系,让他们再没有心力与我大离朝廷对抗。”
“王爷是想让我冒充叶昀,进入‘望胤居’?”
“果然是个人才,不枉本王看重你。”蕴炎有些赞赏地笑了,“反正高风有十来年没有见过叶昀了,相信你有本事骗过他去。再说你的相貌,要冒充个文质彬彬的丞相公子也过得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蕴炎专断地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取得高风的信任,成功地完成卧底任务,我保证你母亲能在安王府过得舒舒服服的。”
居然用我的母亲来胁迫我?我蓦地想起了母亲白发苍苍的面容,当年为了救我而不顾危险修炼“嫁衣神功”,原本美丽的母亲此刻已衰老得如同老人,我怎么还能忍心让她受苦?蕴炎啊,你果然是个枭雄!
“沈泓遵命。”我磕下头去,“可是叶昀不会武功,为了不泄露身份,我以后自然也无法使用武功。求王爷赐我几粒‘碧莲丹’,以免属下办事不力坏了王爷的计划。”
“小鬼头,还很会打主意嘛。”蕴炎笑着骂了一句,“碧莲丹是世上至宝的仙丹妙药,连皇宫里也没有几粒,你胃口倒大!”说着,慢慢踱到我面前,“伸手出来。”
我伸出手,手心里立时多了一粒碧绿的药丸。
“看在这次任务艰巨的分上,就给你一粒。”蕴炎道,“你可珍贵着,别浪费了。”
“多谢王爷,属下这就去准备。”我僵硬着膝盖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王爷,那个叶昀怎么处置?”
“从此以后你就是叶昀。”蕴炎纠正我,“至于他,就除掉吧。”
这么便宜就放过他?我有些不甘心,却不好当面反驳蕴炎,咬了咬牙道:“王爷放心,我让他消失就是。”
“叶昀怎么样,招了吗?”一回到玉兰山庄,我立时召见了吴舫。
“刚才属下又叫人打了他一顿,口风还是紧得很。”吴舫回话。
啪!我一耳光打在吴舫脸上,骂道:“混帐东西,我答应了那个仆人不再拷打他的,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公子息怒!”吴舫赶紧道,“属下只是知道公子急于从他口中掏出话来……”
“算了。”我摆了摆手,“记住,我沈泓从来不会食言,哪怕对个下人也不会。”停了停,我又吩咐道:“把叶昀清理干净了,送到我房里来。我倒要看看用别的法子能不能让他开口。”
吴舫退出去后,我慢慢走到屋子角落,掀开了那袭陈旧的帷帐。玉兰树做成的刑架静静地伫立着,让我深埋在心中的恨意点点扩散。沈泓从不食言,那么,当年发誓一定要让诬蔑父亲名誉的叶家十倍偿还的誓言,也一定会兑现。
过了一阵,两个护卫架着虚弱不堪的叶昀来到房中,一放手,叶昀就倒在了地上。
“出去吧。”我挥手摒退从人,关上了门窗。
伸手握住叶昀的双腕,我把他扔在了床上,一低头,手指上竟又沾了血,想是触到了他手腕上被铁链磨破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见我取出了两条绳子,叶昀有些惊恐地问。
“让你想想跟高风联络的暗语呀。”我一边将绳子绑上他的脚踝,一边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拷打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叶昀吐出这个字后,立时醒悟到抗议不可能有用,居然不再开口,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一切,然而了然的恐惧仍然使他的身子微微发颤。
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将他的双腿分开吊在了床架上,这样他就以十分屈辱的姿势躺在床上。
我开始脱去他被鞭子抽破的衣裤,尽量减慢着自己的速度,让他慢慢体会这种屈辱的煎熬。他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挣扎,却在最后一件里衣被剥下时从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本来我并没有真正要强暴他的意思,只是想用侮辱代替拷打来让他屈服,然而看到那遍布伤痕的白皙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充斥了我的身体。
当年我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玩弄的时候,也是像这般屈辱的姿势吧。仿佛听见了梦中那个少年细碎的呻吟,我的理智顷刻被愤怒和羞辱焚烧干净。如果过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抹去,就让身下这个人来承受我当年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我迅速地脱去衣物,将尚未昂扬的分身塞进了叶昀的口中。
意念全都集中在下身的叶昀显然没有料到我先从他的嘴唇下手,慌乱中抬起自由的双手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牢牢地压在了床上。感觉到那湿润的柔软的温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我的分身在他口中慢慢地粗壮起来。
正享受着这份从未有过的快感,分身却猛地一痛,竟然被他紧紧咬住。从来没有经验的我骤然升起怒气,随手一掌打在叶昀胸前,痛得他身子一弓,喷出一口鲜血,牙齿自然放开了。
“杀了……我吧……”叶昀一边拼尽全力说着,一边剧烈咳嗽起来。
“杀了你?休想!”我看着自己的分身上染满了他的血,暴怒中握住他被高高吊起的双腿,从隐秘之处狠狠插入。
“啊……”被贯穿的疼痛和屈辱让奄奄一息的身体骤然生出力量,叶昀竟然一挺腰坐了起来,想将体内的异物挣脱。不过他这点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我压服下去,控制着让人忘乎所以的快感,我用最后的理智说道:“我受了四年的苦,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很快,床上的两个人再没有话语,叶昀不断被痛晕过去又醒来,而我则贪婪地在他体内寻找那无上的乐趣。整个屋内充斥的,只有痛苦和欢乐的呻吟,还有从床上蔓延到地板上的血。
窗外,一朵朵玉兰花被骤起的暴风吹落了……
五 夺忆
当我的欲望彻底得到平息之后,我起身冷冷地打量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经过我刻意的摧残,他的体力已几乎消耗殆尽,无论我怎么拍打他的脸颊,他也没有醒来。
皱皱眉,我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套银针。没事时钻研山庄里的藏书,倒让我掌握了一套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妙针法。随手在叶昀颈间刺下一针,他紧闭的双目果然慢慢睁开了。
“怎么样,滋味很不错吧?”我带着轻佻的口气问。
叶昀移开了目光,不回答。
“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和高风的接头暗语,我就保证你每天都这么销魂。”我此话一出口,心中暗暗一惊,从什么时候,我的话语竟然与那个恶魔一般的玉兰山庄前庄主一模一样了?
“请……便。”叶昀费力地说出两个最简单却最让我沮丧愤怒的音节。
“你这么固执,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我冷笑着,随即戏弄般地笑了,“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其实没有你的招供,我们的计划照样可以执行下去。我现在就让你听一场好戏吧。”
银光一闪,我手中的银针已封住了他的哑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我迈步到了外间。
唤过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吴舫,我有些兴味索然地说:“把人带上来吧。”
过了一会,陈伯跟着吴舫走进了屋子。
“少爷呢?”陈伯一看见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微微朝里间扬了扬下巴,陈伯就挣开吴舫跑了进去。
“少爷,呜……”陈伯跪在床前,老泪纵横。经过方才下人的整理,他面前的叶昀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绣的丝被,遮盖住了方才凌虐的痕迹。
听见陈伯的声音,叶昀勉强睁开了眼,或许是为了宽慰这个忠心的老家人,他微微一笑,又虚弱地闭上了双眼。
“少爷……”陈伯刚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就被吴舫打断:“没看见他正在养伤吗,还聒噪什么?”不由分说把陈伯拉出了屋子。
“如何?沈泓没有骗你吧?”我看着尚未回过味来的憨直老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