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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恶君 page 8 作者:惜之

  「为什么你一定要娶她?你很爱她吗?」

  「傻女孩,男人是不谈爱情的。」他的手拍上她的背,像在安抚小猫咪。

  「那么男人为什么要追求女人,那个是为了爱情是为什么?」

  「男人追求女人的目的,是要把女人拐上床去,等到厌倦了,就会找个藉口说分手。」

  「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仲墉和季墉也是吗?你娶邵纹亭,也是为了想跟她上床吗?」她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串。

  「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这样子,仲墉和季埔是例外,我想他们是真心爱水水和巧巧的。」他避重就轻。

  「男人通常会对长得漂亮又有财势的女人感兴趣,我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和邵家结下亲戚关系,对鼎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抱著一个女人,谈对另一个女人的「性」趣,这感觉很奇特。

  「因为你们门当户对、能利益输送,因为她长得非常符合你对美女的要求、因为你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你决定娶她而不娶我,是不是?」

  这种比较很伤人,但碍於事实,她不能不承认,总不能要她睁眼说瞎话,骗人家苦瓜比草莓甜、萧蔷比阿匹婆丑,吃路边摊比上大饭店贵吧?

  「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想想,我们当好朋友会比当夫妻好很多。」

  「我看不出来哪里好。」至少能光明正大分离他金钱的人,是老婆而不是朋友:能躺在他身边睡觉、抱著他这个大号抱枕的人,是老婆而不是朋友。

  「朋友是一辈子的事,从年轻到年老,我们都可以这样手牵手一起走过。我有挫折的时候,你在身边安慰我,你难过的时候找会抱抱你、拍拍你,告诉你可以依靠我。我喜欢这种感觉!」

  他想和她这么过了辈子,真的,这些话没有违背他的良心。

  「夫妻就不是一辈子的事吗?」若若反问。

  「合则聚、不合则散,不勉强也不能强求。男女之间只要涉及感情,关系就会变得狭隘、变得霸道,然後开始争吵、纠缠不清……让人头痛、烦心。」

  原来,这就是他对婚姻的看法,难怪他可以这么随便,就处理掉他的婚姻大事。

  躺在他暖暖的怀里,嗅著他淡淡的体香,若若觉得好安全、好温暖。

  「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当你老婆。」至少,这个怀抱就可以标上专属权,她也就能理直气壮地把那些野花、杂草,拔得乾乾净净。

  「想霸占我的财产吗?放心,我会在我的遗嘱里提到甄若若的名字。」他骄宠地摸摸她的头发,这个女人,他想和她当一生一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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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若若的心不断重覆那几个字——贺耕尉车祸伤重住院。

  怎么会?他不是要和邵纹亭去看婚戒,怎么会去撞安全岛?是太幸福了忘记危险,还是他们正在做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不宜动作,才会分了心?

  死命抓著手中的小包包,心又痛了!耕尉一定是她的克星,只要碰上他的事,她的心就要痛一次。

  跑进医院,黑鸦鸦的到处都是人,谁来告诉她,耕尉在哪里?踮著脚尖,在人群中寻找她熟悉的人。

  气死人!为什么她的头只到别人的胸部?为什么她不能长得高人一等?唉……百无一用是矮人。克宁、克宁,我现在喝你十大桶还有没有救?

  「若若,在这里。」水水发现了她,一面指使老公去带人,一面朝著好友拚命挥手。

  在高人——仲墉的帮助下,若若总算来到病房门口。在她到达的同时,另一个气质高雅、一脸温柔娴淑的邵纹亭也抵达了。

  「纹亭、若若,你们都来了。」董事长贺聚武对她们两人打招呼,看著两张为儿子急坏的粉容,狡狯的笑意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同样的狡诈也浮上每个贺家人的脸上,看来心眼多寡跟遗传大有关系。

  「他怎么了?」纹亭和若若异口同声的问。

  「情况很不乐观。」贺聚武皱著眉、长声叹息,半晌不发一言。

  「董事长,耕尉到底怎么了?情况很严重吗?」若若甫开口,泪就一杠一杠刷下,制止不住的泪腺不断分泌出泪液,湿湿的水把大半个脸庞都浸湿了。

  「若若,停止!你不能哭的,忘记了吗?别哭、别哭呀……」水水被她的泪水吓慌了手脚。

  这个笨蛋,为个臭男人哭成这样,万一昏了,她—定会跟贺耕尉没完没了!她手忙脚乱的从若若包包内,翻出她的心脏药,拔下老公嘴里的吸管,硬逼著若若用红茶吞下药丸。

  该死的老堂叔在做什么?演那么逼真干嘛?他非把若若玩死才过瘾吗?水水瞪著仲墉,可是老公忙著看好戏,没空理会她这个娇妻。

  「若若,你还好吗?」贺聚武扶著她的肩问,突然不忍把他的计画付诸实现,但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他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请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停不了了,真的停不了了……不断不断滑落的泪水,为她悲伤的心脏做见证。

  他清清喉咙,转身对邵纹亭说:

  「纹亭,你要仔细听,这关系著你未来的幸福,必须想清楚後再回答我。你是耕尉亲自挑选的新娘,我希望在听完这个消息後,你还会愿意在短期内和他结婚。」表情十分严肃。

  「这次的车祸情况非常严重,耕尉刚刚开过刀,但尚未脱离险境,医生说,他的下半身瘫痪了,这辈子想要再站起来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而他脑部的血块虽然已经拿出来丫,但是有没有影响到他的视神絍,还要等他醒来才会知道:换言之,你未来的丈夫可能是个瘫痪的瞎子。纹亭,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为那百分之五的成功机率努力吗?」

  「我……」她退却了。

  贺家的所有亲戚全挤过来等她的答案,现在的她比木栅的国王企鹅还红。

  这家「华新医院」的院长,也是耕尉的堂哥伯墉说话了:「堂叔,你这样要求太过分了,你不能为了传宗接代而逼邵小姐牺牲,耕尉的复原机率几乎是……不可能……」

  「我是自私,可是孩子变成这样子,我自私一点有罪吗?你不是说你可以帮耕尉做试管婴儿吗?为什么现在又……」贺聚武转头求助纹亭。「你愿不愿意和耕尉举行婚礼?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你了。」

  活到将近六十岁,贺聚武这时才发现自己有演戏细胞,这个岁数去投考演

  「堂叔,邵小姐有权利拒绝这种非人道对待,结婚後妻子成了植物人,丈夫都可以诉请离婚,更何况耕尉现在的情形,不此植物人好多少!」当医生的贺伯墉替自己加重戏分。

  「贺伯伯……我真的十分愿意为耕尉牺牲,但是我是我父母最疼爱的独生女儿,他们一定不会同意的,我父母亲花那么多心血把我养大,我不忍心忤逆他们,对不起。但是,我以後一定会常常来看你们。」

  话一说完,她如日本女孩一般,对众人深深一鞠躬,转身落荒而逃,仿佛在她身後追赶的,是一群八爪章鱼怪。

  主角跑了,可戏仍得演下去。贺聚武长叹—声:「可怜的耕尉,没有人肯陪你、照顾你一辈子,但是,不管怎样,爸爸妈妈都不会放弃你。」

  「董事长,我愿意照顾他。」若若哭得气若游丝,但仍禁不住激将计,自告奋勇地脱口而小。

  「若若,你当真?」贺聚武因为兴奋过度,忘记自己的角色是一个伤心欲绝的龙种老人。

  她用力地点下头,表示所言不假。

  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是好朋友就不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拂袖而去,是好朋友就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全力支持,她是他的好朋友啊!早说好的,她当然要留下来陪他走过艰难。

  「你知道我替耕尉要的是什么?是一个妻子,不是一个看护。」他再次确定。

  「我知道,你还要请伯墉大哥帮我们做试管婴儿。」她脸上有著壮烈,但愿,贺伯墉的开刀技术此得上他开医院的手腕。

  「若若,你要想清楚,虽然我很感动你这么爱耕尉,可是,这是一辈子的事,不要仓促做下会让自己後悔的决定。」一个未曾谋面的中年女子,激动地抱住若若。

  贺聚武笑著对她说:「我跟你介绍,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耕尉的母亲、你未来的婆婆。」

  「伯母,不会的,我和耕尉早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互相扶持、互相安慰、互相陪伴。」若若吸吸鼻水,反过来安抚她。

  「你们这么说好的?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选你当妻子?」儿子是她生的,她却完全不懂他的心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不够漂亮、不够高,家世也不够好,不有有助鼎鹏的发展。」

  果然州此!那是他的口头禅——「对於女人,我忠於自己。」这话在作祟。织昀、织语同时叹气,这条路对若若而言,还长得很,等他醒来,坎坷崎岖的情路将要在她面前展开。

  「这个死小孩,伯墉,你给找把他的脑袋剖开,帮他把脑浆拿出来洗一洗!」

  贺聚武下达命令後,转身对若若说:「等耕尉一醒来,你们就举行婚礼,伯墉、织昀,你们负责对外发布消息、准备请帖和宴客事宜,仲墉、水水,你们负责找婚纱摄影,耘尉、织昀,你们负责买新房子、装潢布置,我和我可爱的老婆去公司坐镇。至於……若若,你负责进去照顾耕尉好不好?」他拉起若若的手,把她送进病房。

  哈哈!等耕尉的事尘埃落定,他也要和老婆整理好行李,到加拿大和水水的爸妈、大哥大嫂同享环游世界的乐趣啦!

  呵、呵……这回,聪明绝顶的儿子,你想都别想再逃得了罗!

  第七章

  看著病床上脸色苍白、全身裹著纱布的耕尉,一定很痛吧?这么一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子,怎能忍受自己的下辈子在病床上度过?

  若若好舍不得,伸出手、碰碰他的脸,很轻很轻地,怕弄痛了他。

  「现在都没有人要跟我抢你了,可是,我宁可你醒过来,宁可让一大堆女人在後面追著你跑,也不要你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这里,毫无生气。」

  拉著他裹著纱布的手,贴上她自己浸满泪水的脸。

  「等你醒来,就会发现我一直在这里等,一步也没有离开。虽然,我们将要变成另—种关系,但是……我保证,我绝不会在大难来时自己飞,我保证不狭隘、不和你争吵,我保证只和你『合则聚』,绝不和你『不合则散』。」

  挥乾泪水,她不能再哭了,未来她还需要好多好多的勇气去面对,不能哭、不能心酸心痛,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力量照顾自己了。

  「耕尉,我会等你,等你复原,我要与你千里共婵娟。」

  好累、好累……从来不曾那么辛苦过,脱掉鞋子,她躺上他的大床,轻靠著他没受伤的肩膀,偎著他的体温,嗅著他的气息……若若缓缓入睡。

  好几天因为想著他而睡不著,好几天因为念著他而睡不稳:现在,有他在身边,这一觉一定会又香又甜、又沉又稳了吧!?

  在梦中,耕尉笑得畅怀:在梦中,他们把酒言欢:在梦中,她穿著白纱礼服握住他的手;在梦中,只有幸福没有苫难……

  但愿,梦醒之後一切成真;但愿,梦醒之後;所有的一切不会幻化成泡沫,蒸发在暖暖的春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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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耕尉醒来,仿佛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他举眼扫向四周,视线最後落在他身侧的女人身上。

  她是谁?为什么躺在他身边?想摇醒她问个清楚,却又不舍得她舒服的睡姿。是作了什么好梦吗?梦见什么?梦里有没有他?不管她作了什么梦,她和他一定关系匪浅,也只有亲密的两个男女,才会共躺在一张床上。

  她的眼线很长,张开後会是双灵活慧黠的大眼睛吧!?

  她的睫毛又浓又密,听人家说,睫毛翘的女人脾气都不太好,她会吗?会不会她一醒来就像个悍妇,把他臭骂一顿?

  她的嘴型很关,没上颜色的唇是自然的鲜红色,很想吻上一口、吃吃她的味道:这么想的同时,他的下半身昂然挺立了,压制著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不想吵醒他的睡美人。

  「他的」睡美人?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大好,他喜欢她归属於他的那种感觉。伸出右手碰碰她的肌肤,呆然和他想像的一样柔嫩……

  「喂!人还没好就色心大起,想染指若若吗?那也得等你有那个能力时再说!」

  水水一进门就看到,他那只还算完整的大手,在若若脸上游移,要是再没人出声制止的话,下一秒钟进门的人,大概就会看到若若被「木乃伊」给强暴了。

  耕尉抬头望向声音出处,一个瘦小的女人擦著腰对他大吼,她身後的高大男人双手环胸、笑容可掬地对上他的眼。

  他在笑什么?好诡、狡犹,他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他的笑看起来,好像自己是刚落入他陷阱的猎物?真不舒服!想扭身不看他们,却又怕惊醒身旁酣睡的小人儿。

  水水走到床边,推著若若。

  然而累惨了的若若好不容易才睡沉,要她起床谈何容易?

  「起来啦!死若若,还没上礼堂就跟大男人躺上床,也不怕坏了身价,万一他玩玩又後悔了,你不是亏大了?」

  水水忘记自己当年,也是先让仲墉啃乾吃尽,才走进礼堂的,这会儿倒又正辞严地训起人来了?

  很不舒服她的粗鲁,要是有能力把她抬起来,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从窗口扔下楼去。

  「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她在睡觉你没看见吗?」他恼怒地压低嗓门说。

  「我把若若摇醒带走後,马上还你一个『安静』的空间。」她奸诈诡谲地说。

  「不准你带走她!」她叫若若?她足谁?虽然「若若」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好熟悉,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有什么关系。

  「谁说可以带走她的?没有我的同意谁都别想!」他的「双手」护卫地把她揽至前胸,不介意因压迫而带来的疼痛。

  狮子的头脑撞坏後还是狮子,顶多变成笨狮子,他的尖牙利爪仍然健在,千万别蠢到以为他会变成猫咪,任人欺、随人骑。

  瞧!他那张扬跋扈的样子,他是谁啊?虽说若若已经答应当他的妻子,可那也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不具法律效力的。

  「我就是要把她带走,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难不成她是你老婆?」嫁个狐狸老公、在狐狸洞里住久了,水水也越变越奸狡,善良的本性已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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