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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撷花 page 9 作者:心岚

  烈芷蓉彷佛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瞄了烈昊天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认真地吃起饭来。

  众人彷佛有志一同似的,全都低下头安静的用膳,席间顿时一片静寂无声,气氛也显得有些沈凝。

  尹花侬个性虽然迷糊,却不迟钝,自然将众人奇怪的表情和行径看在眼里,她可以感觉到烈芷蓉刚刚要说的话在烈家堡必定是个禁忌的话题。她刚刚说自己长得很像谁?

  莫非这烈家堡还有其他成员是她尚未见到的?

  虽然心里充满疑问,但她仍不动声色地用膳,直到秦媚娘再度开口,才打破这僵凝的气氛。

  「昊天,这次到淮水、华中一带可还顺利,沿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秦媚娘一脸关切地问,可那双细长的凤眼却隐隐闪着让人不易察觉、既恶毒又好佞的优芒。

  「我们这次北上一切都很顺利。」谷青峰代烈昊天回答。因为后者仍紧紧盯着尹花侬的一举一动,显然没有心思回答。

  「只不过……」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犀利的双眸迎视秦媚娘津明的眼,「这一路上,我和昊天遭受不少次黑衣蒙面人的袭击,对方出手狠辣,彷佛欲置我们于死地方肯罢休。」这话顿时引起尹花侬的注意,原来在她之前,早就有人三番两次想置他于死地。看来,威胁她的那名黑衣人必定和之前欲行刺烈昊天的那伙人有关联。

  「这可奇怪了,堡主从未与人结怨,怎会有人意图行刺堡主?」总管谷鹰持着长须沉思道:「你们可有生擒活口,好将事情查个明白?」

  谷青峰摇了摇头,「那些人似有受过训练,行刺失败后便服毒自尽,完全无?可寻。」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事实上,他和烈昊天曾故意放走其中一名行刺者,然后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人后头,这才发现,杀手竟是江、淮一带势力最庞大的白蛟帮所派出!

  白蛟帮当家秦武魁乃烈家堡主母秦媚娘的胞兄,为了不打草惊蛇,更为了查清楚二夫人是否涉及其中,所以他和烈昊天决定先不将此事公布,等事情有个水落石出再说也不迟。

  听他这么一说,秦媚娘风韵犹存的脸庞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然而坐在她身旁的烈云鹏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匆促和母亲的眼神交会后便立即转开。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谷青峰犀利的眼,虽然他还不能肯定行刺一事是否是他们母子俩所唆使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必定脱不了干系!

  好不容易,各有所思的众人,终于结束了这顿饭,大家旋即各自回房。教人疑惑的是,烈云鹏竟万般留恋地多看了尹花侬几眼才转身离开。

  烈芷蓉原本还想跟尹花侬多聊几句,但一看见烈昊天严肃沈冷的表情,只好打消主意,乖乖地回房。

  全部的人全都识相地退了下去,大厅上登时只剩下烈昊天和尹花侬。

  尹花侬被他森寒锐利的眸光看得微微慌了起来,刚才的痛快现在全转变成一股惶惧不安,毕竟他发起脾气来是很吓人的。

  当他昂藏迫人的身躯向她逼近时,她的心跳急遽得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地尖叫了声,转过身便要逃离他。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烈昊天动作迅速地跨步向前,猿臂一伸,轻易地拦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提将她扛在肩上,走向忆蝶楼……

  第6章(2)

  烈昊天扛着尹花侬回到忆蝶楼,在小莲惊愕的注视下走入寝房,并将房门用力的踹上。

  来到垂着轻罗纱缦的床榻边,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掷往重新铺过的织锦大床上。

  尹花侬被摔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却仍虚张声势地道:「你……你别过来喔!我……我可不怕你,别以为你买下我就可以任意欺负我,我……我……」

  烈昊天只是嗤哼了声,继续向她逼近,沈声道:「敢违背抗我的命令,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我……我只是去和大家打个招呼,这又犯着你什么了?」她不服气地又顶了句。

  「哼!这儿是烈家堡,不是百花楼,不要把你那一套招呼客人的本事搬进我的地方。」烈昊天寒着脸从齿缝中迸出话来。她是第一个敢违抗他命令还跟他顶嘴的人,着实教人气恼。

  「怎么?怕弄脏你的地方,还是让你面上无光?」真是蛮横不讲理,她不过是出去打个招呼,这也犯法吗?「既然你嫌弃我,那就放了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跟你回来,是你硬要缠住我!」她被他气得忘记害怕,双手索性叉起腰来,鼓着腮帮子不示弱地回嘴,一边还不忘张大美眸和他对峙。

  望着她理直气壮、气得红通通的俏脸及倔强嘟起的嫣嫩唇瓣,烈昊天心中又气又恼。她根本一点也不像蝶儿,他的蝶儿不会和他顶嘴、惹他生气。

  而她,该死的,若她真以为他会让她爬到他的头上来,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倏地欺身上床,粗鲁地把她抓进臂弯里,手脚牢牢箝住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别以为这样就能提高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朝她低吼了声。

  「哼!我在你心中还有地位可言吗?」她今天是和他斗到底了,别以为她真的好欺负。

  烈昊天收敛起怒气,勾起一抹残酷的邪笑回道:「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充其量你只是我买回来的妓女,一个妓女还能奢求什么地位!」他的话既冷酷又残忍,尹花侬气得火冒三丈,抡起双拳便往他的胸膛招呼过去。

  然而烈昊天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攫住她的小手,眯起眼冷厉地道:「在我面前永远没有你撒泼的余地。」说罢,他狠戾地将她的手放入口中啃咬,不一会儿,那纤细青葱的小手已是齿痕累累。

  「你咬我?」尹花侬瞪大眼,一时气不过竟?高下巴、张开小嘴,往他微微敞露的胸膛狠命一咬──烈昊天因这意外的疼痛而怔住,缓缓低下头望着自己胸膛上隐约见血的的齿痕,转而望向尹花侬;只见她杏眼斜挑,眸里闪着狂野不驯的光芒,漂亮水嫩的唇瓣不羁地勾起,似快意似嘲谑地睇睨着他,俨然像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小魔女。

  尹花侬趁他分神之际,立刻从他身下钻了出去,移往一旁,避开他的魔爪。正准备跳下床时,一只健臂像蛇般再次缠绕住她的纤腰,往床上一带,将她推倒于床上。

  「休想一走了之!」烈昊天没好气地低吼,他觉得他的威严和心防被侵犯了,他必须严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教她明白谁才是主子。

  话刚落,他随即贴上自己的身子,粗鲁地扯落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温热的大掌迫切又粗野地覆上她胸前的,用力搓柔,使劲地捏痛了她。接着,炽热的唇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猛烈地在她口中纠缠挑动,深深汲饮她甜蜜的芬芳。

  「唔……」尹花侬被他火烫的身躯压制得无法动弹,他宛似蛟龙般缠卷霸占着她整个娇躯;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一道道火焰,让她全身烧灼得无力反抗。

  她心里既惶恐,却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不自觉地伸出皓白玉臂勾环住他的颈子,身体也像是自有意识般地向他贴近……她的反应更加激起烈昊天心中汹涌的爱欲狂潮,他迅速直起身子卸下身上所有的衣物,结实津壮的身子带着高温与她叠合,一个俐落的挺身,他完美地嵌入她体内深处,开始猛烈地冲刺、占有。

  此刻的他索求得比今晨益发粗暴,像在呕气或泄愤般,窜进她体内的男性欲望宛如疾风漫卷似地凌辱她、驾驭她,彷佛想将她逼入失控的极限。然而她娇胴妩媚动人的反应却深深蛊惑他,块感混合着强烈的欲望在血液里奔腾流窜,让他一次又一次奋勇冲击,一次又一次地达到极致……

  欢愉过后,他翻身快速地离开尹花侬,躺在床上,神情冰冷一如隆冬寒霜,似在悔恨着什么。

  他可以感觉到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控制不了它!他遗失了自己的灵魂,将它交付了出去,这期间只花不到一天的工夫。

  烈昊天绷紧脸,懊恼地闭起眼,在他心灵深处始终保有一个空间,存放着他对蝶儿的思念,可现在为何会迅速消失无踪,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难道是因为身旁这个女人?不!不会是因为她!他甚至打从心底鄙视她,那蛊惑他让他沉沦的女妖。他倏地睁开眼,她那柔合着天真与妩媚的美丽容颜再度映入他眼帘。

  他的手、他的唇和他的身体像自有意识地回味起搂着她、吻着她、占有她美丽身子时那种心醉神迷的真实感觉。

  猛地别过头去,烈昊天双手紧握成拳,害怕自己会再次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他竟无端地恨起这个在短短时间内便让他爱不释手的小女人。

  彷佛过了一百年之久,他深深地、优优地叹息了声,黑眸凝视着远方的某一点,脑中一片空白。

  自太虚幻境缓缓苏醒的尹花侬,下意识地移动身子偎向他,然而,他却嫌恶地挪开,彷佛不能忍受她碰触到他;这样伤人的举动,顿时教尹花侬怔仲许久……愤怒掩盖了心痛的感觉,他根本就瞧不起她!是的,他疯狂地要她,却又忍不住鄙夷她。真是可恶透顶!她觉得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恨不得能一刀剐进他的心肝。

  他凭什么鄙视她,卖艺献唱难道就不是工作吗?义父常说职业不分贵贱,为什么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像义父一样有着宽阔的心胸,硬是以世俗的眼光给她烙印?她自认不贪慕虚荣,否则早就卖身了,他怎么可以既要了她,又对她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越想越有气,她不想再和这表里不一的臭男人躺在一起。猛地坐起身来,拾起床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穿上,在他面前筑起一道一道的藩篱,接着姿势不雅地欲越过他爬下床去──「躺下!」他立即喝住她,并一把抓住她的皓腕,低沉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不要妄想再有第二次!」

  「我偏不!」尹花侬的执拗脾气跟着卯了起来。她受够他了!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最讨厌人家命令她这也不能、那也不行的情况。

  「你要是怕我逃走,尽可派人跟在我屁股后头,我是不会乖乖待在房里的,难得来到赫赫有名的烈家堡,我当然要踏遍这里的每个角落!」她扬着头凉凉地道,存心想把他活活气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烈昊天眯起眼沈声道:「你休想在烈家堡内到处招蜂引蝶、卖弄风情!」说罢,他使劲用力一扯,将她拉至他胸前,和他面对面相视着。

  他这么贬低她,实在教人又恼又恨,她索性顺着他的语意,负气地回道:「招蜂引蝶、卖弄风情是我的职业本能,你的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她的话深深触怒了烈昊天,他的俊脸霎时阴鸷得骇人,倏地伸出手紧扣住尹花侬的喉头,让她差点当场气绝。

  「你给我仔细听着好,我最讨厌不忠的人,不要想考验我的容忍度;买下你,你就只能对我唯命是从,你不会想尝到惹怨我的后果!」他的语气森冷而残戾,眯起的黑眸中迸射出如冰刃般凛冽锐利的优芒。

  尹花侬登时气焰消逝,只能圆睁着一双清灵的美眸怔怔地瞅着他,她忽然了悟,她招惹到一个超级大煞星,要翻身恐怕难如登天……

  第7章(1)

  尹花侬开始了在烈家堡生活的日子。

  平心而论,她不但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专人伺候着,烈昊天待她并不刻薄。

  然而,他也确实实行了他所说的话,将她与其他人隔绝开来,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忆蝶楼这座庭园楼阁,陪伴在她身旁的始终只有小莲一人。

  这一天,她在楼阁外的静心亭抚琴自娱,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觉得好孤单喔,自那日撂下狠话后,烈昊天已经有三天不曾来看过她。

  照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没有了他的纠缠,她乐得逍遥自在。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几天没有看到他,她竟然有些无津打采,心头还隐隐泛着一丝惆怅。

  当!手指用力划过琴弦,她颓丧地放下手来,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离开百花楼也有好些日子了,雪姐姐和冰月找不到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着急吧!或许她该托个人帮她送信。可她该怎么将这一切事情告诉她们?她将自己卖给了烈昊天是事实,虽说她原只是想拿了钱就闪人,可谁知道天不从人愿,最后反倒让自己陷入这样进退不得的困境。

  思及此,她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一道清朗悦耳的男音陡地响起,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袭白衣飘袂、手持玉箫、容颜俊美、气质温文儒雅的谷青峰。

  尹花侬?眼一看是他,芙?立即绽开一朵真心的笑靥,忙站起身来迎向他。对她而言,他比烈昊天平易近人多了,是个可以谈天说地的好物件。

  「谷公子。」她亲切地唤着,他是唯一敢来忆蝶楼看望她的人。看着他手里拿的玉箫,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谷公子也吹箫?」一边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玉箫。

  谷青峰微笑地点点头,「这把箫跟着我十几年了,既是防身武器也是乐器,它可是由千年寒玉制成,当今世上可能只此一管!」见她对玉箫这么感兴趣,他大方地将玉箫借给她观看,还?她仔细介绍。

  尹花侬赞叹地抚着通体碧绿的玉箫,迳自低语道:「这管玉箫确实不凡,和义父那管黑曜石长箫简直不分轩轾。」

  「义父?」她的话勾起了谷青峰的兴趣,心下略微一盘算,他暗忖不妨借此机会探探她的口风,了解一下她的出身,看看她是否真如她所说的,是受人陷害、根本无意毒杀烈昊天。

  主意一定,他神态闲适地问道:「敢问尹姑娘的义父是何许人也?」尹花侬把玩着玉箫,一边津灵地睇了他一眼,巧笑道:「跟你说也行,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义父就是君少欢,和你一样温文儒雅、俊美无俦,只不过年纪比你大多了。」娇俏的嗓音里净是真诚的崇拜与骄傲。

  谷青峰闻言微微一怔,凡是江湖中人,没人不知晓「君少欢」这三个字,他是一个极具传奇性的侠士高人。据说他只爱女人,不喜与男人?伍,而且只收了四个娇滴滴的女子当徒儿,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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