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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猎悍神 page 6 作者:幸运

  「哦,是吗,知道了。」

  羞愧之余,诗华公主似乎为刚才瞧见「景色」所震撼,不禁有些呆呆的。

  从小长在深宫,规矩多多,约束多多。像刚才那「惊鸿一瞥」,是空前的,似乎也是绝后的。

  钟慕卿不知道自己长期在军营锻炼出的结实精壮体格,已对某人造成严重的冲击,还吝啬的用半干衣服遮住。

  好失望,没的看了--自己简直像个小色鬼,诗华心里暗骂。

  背过身把衣服穿到无可挑剔的状态,她清清嗓子说道:「我准备好了,钟慕卿你呢?」

  「快好了,把外衫烤干就可以。」竹竿上的外衫已被全部拿下,他们之间一下子变得全无阻隔。

  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却是有别于以往带着仇恨戏弄的心情,现在看他,发现他真的好有男子味道哦!

  如果说皇帝哥哥是承袭皇家风范,有着高贵不可及的气质,他就是俊美而充满着亲和力。

  而且--嘿嘿,他的身材比周围那些孱弱的文官好太多了!她丝毫不脸红地想着。

  他的胸膛好温暖,胳膊也有力气,可以轻易抱起自己,那样以后推秋千可以指定他啦!

  难道所有武将都这样?诗华疑惑了。

  但是,其他将军不是叫髯胡子、就是满脸横肉,看起来就觉得好凶喔!

  嗯,看来看去还是他最帅,而且性子温和,被自己那样捉弄,还能不计前嫌救自己。

  在诗华专注而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下,饶是钟慕卿皮粗肉厚也受不了,何况他脸皮原本就薄的很。

  「公主想不想听听臣带兵时的趣闻?」该用什么打点岔,调剂气氛。

  「好耶好耶我想听,那些老头子总是说些故纸堆里的东西,烦死人了。」所以经常逃学不是她的错。

  转移话题成功!

  钟慕卿开始讲述起他熟悉的军营生活。而这一切,对自小独处在深宫的诗华来说,是绝对新鲜而有趣的。

  小雨已经停了,庙里之人似乎并没有察觉。

  一个眼光盯着火焰阴影处娓娓道来。一个双手撑着脸颊带着甜甜笑意,目不转睛盯着叙述之人。

  目光虽然没有交集,却有种若有似无的情愫偷偷地滋长。暴风骤雨的仇恨过去之后,是春风化雨般的宁静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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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吸蛇毒的时候,不小心咽进一点唾液,再加上风雨交加,破庙里乍暖乍寒,钟慕卿不得不再次面对太医。

  还好,只是风寒等一些小病,不像上次喝了巴豆那么丢人。和她在一起,自己总是不得安稳啊!

  他将双臂枕在脑后,出神的望着床顶。

  有些东西明明不去想,却还是那么倔强的侵入到脑海里。比如破庙里的点点滴滴,比如某个人的一颦一笑……

  钟慕卿敲了敲脑袋,强迫自己去想兵书、想战略。

  「公主,将军在休息,您先回去好不好?」仆人忠实的执行命令--客人一概不见。

  不过此时听起来这声音非常刺耳。他下意识皱了皱眉,无法解释内心有种名为渴切的情绪。

  「钟慕卿,你身体好点没?」

  人未到,声先到。话音刚落,门房就阵亡了。

  「我带了一些补品,还有,皇帝哥哥也要你好好养伤。」她的脸红扑扑的,刚刚冲破层层封锁,总算进到这里。

  在门开时刻,他迅速将外套穿戴整齐,刚才慵懒闲适的样子一扫而空。示意仆人退下,让公主坐了上首。

  「你这里好朴素,一点好玩的东西都没有。」诗华好奇地望望这望望那,纯男性的房间还是第一次来,与自己的屋子实在大不相同。

  「伤口好了?」她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像是被蛇咬过,相较之下,自己未免太不济事。钟慕卿摇头苦笑。

  「完全没问题!」诗华站起来跳了跳。「太医用了什么什么药的,连痕迹都没有,就是被哥哥骂了比较伤心。」

  「那就好。」她一身冰肌雪肤,若多了那些伤痕,未免可惜。

  「嗯……可以叫你慕卿吗?」她歪头灿烂微笑。

  「随公主高兴。」

  「我亲手做的,尝尝看可以吗?」她捧着罐子倒出一碗棕色汤药。

  「是用补品熬在一起做的,这对身体很好,都是从太医院拿出来的哦,外面绝对没有。」

  碗上冒着丝丝热气,味道不怎么好闻。

  看看药,又看看她,钟慕卿迟疑着。

  「我发誓,里面没有巴豆、没有毒药,什么都没有!」诗华紧张得一本正经发起誓来,小脸蛋严肃的不得了。

  这就叫自作孽。

  以前劣迹斑斑,现在想做好人也不容易。第一次见到她这种模样,钟慕卿忍不住轻笑,随即喝了。

  「好不好喝?」她好紧张,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谢公主,满好。」放下碗,他颔首道谢。

  「那怎么就喝一口?喝完好不好?好不容易做好的……」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艳丽小脸蛋,钟慕卿不动声色又喝了好多。似在回味似在享受,他缓缓咽下。

  半晌,他才以衣袖擦去嘴边的药渍。

  「那我就放心了。」长吁一口气,诗华终于肯安稳坐下来。「这是我第一次亲手熬煮东西,好难啊,手都烫到了,你看。」

  她献宝似的把一双白白嫩嫩的手伸给他瞧,上面有些灼伤痕迹,还有不知什么物体留下的刮痕。

  小鹿般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彷佛蒙了一层雾气。

  「臣,惶恐,让公主费心。」钟慕卿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那双小手,他何德何能竟让公主如此费心……

  「喂,说过叫我诗华,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她收回手,故意叉腰装出一副凶狠状,眼睛圆睁、小鼻子微皱。

  他却只觉得温馨,与以前只觉得讨厌她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心底不由得一紧,不行,他似乎失控了,他绝不容许自己如此……

  「看看,浪费啊浪费。」被他出神的视线瞧到有点不好意思,诗华扭头看见碗里还有小半碗药水。

  「珍贵的药材可不能浪费!」说完,就着他喝的碗一饮而尽。「啊!呸呸呸呸,苦死了什么味道!」诗华转着圈寻找水,她要被这药水苦死了。

  「慢点慢点,哪里那么夸张。」钟慕卿立刻倒水送到她嘴边,轻拍着背安慰。真拿这个调皮的丫头没办法。

  她现在不叫喝水,叫牛饮。

  「天啊,终于好点了。」瘫坐在椅子里,茶水灌下,诗华逐渐缓过神。

  她呆呆地摇摇头,望着他。

  「钟慕卿,你好厉害。」

  「怎么了?」

  「这样都不嫌苦还能喝那么多,我佩服死了!」

  然后,她开始仔细欣赏将军的屋子,不时批评几句。留下将军本人,一脸无奈苦笑。

  只是,并没有人发现,那抹苦笑中,渐渐渗透着丝丝甜蜜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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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新的战事又起。不同于以往,这次虎啸的出击显得凶狠,似有更大野心。

  为了抵御虎啸,神武开始兵分四路,成为每路各五千骑兵的军团,从不同方面抵御进攻。但这四路军团,除了钟慕卿带领的那一路,其余都不是太顺利,经历几番战役各有不同程度的伤亡。

  神武皇帝原本打算凭着一路军胜利,一路军无功而返,两路军小小败退来个总体不胜不败,以安抚民心。

  谁知到战争尾声,在敌人松懈之际,钟慕卿竟然率领将士们趁夜袭击了虎啸在边境设立的祭天神坛。

  这祭天神坛本是虎啸为炫耀国威,羞辱神武孱弱军事势力的标的。这次在重兵把守之下仍被钟慕卿攻破,数千驻扎的兵士顿时成为阶下之囚。

  消息传到国内,神武举国欢腾,都在为这几乎不可能的胜利而雀跃,他们总算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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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您不要跑啊,外面现在很乱不安全!」

  侍女在后面追赶,但脚步却赶不上从小顽皮惯了的诗华。

  「公主,外面现在在游街,您不要去凑热闹好不好?」

  开玩笑,今天是钟慕卿凯旋而归的好日子。神武这么大的庆典岂能少了自己?这绝对不可能的!

  前面奔跑之人根本不理睬,当作没听见。

  「公主。」侍女终于放弃,无奈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娇小身影。

  有这么一个主子,真是折磨人啊!

  诗华早有准备,头带精致沿帽,青纱遮住脸庞。这样较不会引人注意,更为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有时兴致来时,会外出「微服私访」,然而她的美貌总会引来许多人的注目,看得她浑身发麻。

  那种感觉实在很诡异,而且好不自在,更恐怖的是这种情况随着她年龄越大越明显。

  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别人会这么看她,好像在看什么稀有物品似的。还是钟慕卿的目光比较舒服,不卑不亢,反正让她很自在就是了。

  押送战俘的囚车浩浩荡荡地通过神武都城的街市。百姓夹道叫好,以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来「欢迎」骚扰他们几十年的恶邻。

  「别挤,叫你别挤听到没有?!」诗华为了抢占有利位置,冲锋在前。虽然视野较佳,但却被身后的人潮挤到无法动弹。

  她的抱怨和愤怒在潮水般的欢呼声中那么渺小,人家甩都不甩她。该挤的照样挤,该喊的照样喊,她耳膜都要炸了。

  突然间欢呼声大作,诗华跌跌撞撞中费力仰头凝望,视线在剎那被定格。

  视线所及处一人骑着白色战马,棕色镜甲包裹在青色衣服之外,头盔上的红翎随风飘扬,那个威风凛凛、凯旋归来的将军,还会有谁?不正是钟慕卿!

  只见他冷峻的脸庞带着轻松淡雅的微笑,冲淡了盔甲兵器的凌厉迫人,玉树临风的他,不像虎啸人闻风丧瞻的铁血将军,更像一员儒生。

  她几乎窒息的看着在马上接受万众欢呼的英雄。

  原来,他真的如此不凡。

  从前,她老叫他臭养马的嘲笑他,曾用各种方式包括美人计来羞辱陷害他,曾恶毒的诅咒他的出身和品格。

  虽然在破庙里已经放下心中芥蒂和仇恨,可初见钟慕卿战场上的英姿,诗华那颗青涩的心仍无法抑制的跳动。

  不知什么时候,钟慕卿突然停下,接过夹道百姓递来的一个小娃娃。他看着怀里柔软白嫩的小东西,显得有些无措,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他。

  「水娃乖着呢,钟将军别担心。能给将军抱着,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娃娃的母亲说道。

  他仔细打量着小娃娃,娃娃也用大大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忽然,娃娃咯咯笑出声来,小脚在空中踢了几下,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他,还不时伸手抓抓他的披风。

  娃娃的家人欣慰看着,悄悄拭去眼角泪水。在这凯旋喜庆的日子里,流泪到底有些不合时宜。

  钟慕卿把娃娃温润细腻的小脸蛋贴在脸侧,一颗坚硬的心也渐渐柔软起来。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让神武的孩子们都能过安全无忧的生活,让这些小生命不会被任何人轻易摧折。

  蓦然想到当年羌门沦陷尸横遍野,那里面也有毫无抵抗之力的孩子。他叹息着蹭蹭小孩子娇嫩的脸蛋,那股奶香味让他心绪稍稍平静。

  「钟将军威武!」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周围人群立刻附和着大声叫喊。不消多久,「钟将军威武」之声此起彼落,震耳欲聋。

  诗华猛然回头,恢复清明的视线中,只有那个人的背影,在夕阳余辉下迤逦出悠长的影子。

  他看到自己了吗?他知道她也来为浴血奋战、凯旋而归的将士表示欢迎了吗?他知道她特意来祝贺他的心意了吗?

  也许,他根本不知道。

  因为她只看到他带笑的目光缓缓流过欢呼人群,不吝啬任何笑容,对每个人,都一样。

  第六章

  过了庆贺凯旋蹄国的那股热潮后,将军府络绎不绝的宾客总算散去了。

  生性淡薄的钟慕卿,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不用僵着笑脸应付客人,在自家好好放松放松。

  这天他抽空把兵书翻出来仔细研读,顺便将其他书籍一本本摊开晾在书房外,让阳光晒干潮气。

  「将军,这是您的龙井。」

  「嗯,谢谢,放书桌上就可以了。」他目光片刻不离书本,期望从先哲的智慧中寻找行军打仗的策略与灵感。

  「将军,茶要趁热喝,冷了就不好,与喝茶渣没什么两样。」

  今天是谁当值?钟慕卿略微皱眉,这婢女是不是有点话多。

  「先下去,这没妳的事了,记得吩咐厨房晚上煮些粥,不要做荤菜。」

  「怎么,将军这些日子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来些青粥小菜?」

  这绝对不是自家丫鬟的语气。

  钟慕卿抬头。「妳?!」

  诗华笑盈盈的望着他,即使一身下人的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了她高雅的气质。

  「公主妳怎么又来了,这身衣服又是打哪来的?」

  她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从自己打仗回来后,诗华就好像熟识老友般经常不请自来。

  他纳闷何时与公主这么心无芥蒂,不过对方显然将将军府当作自己另一个行宫了。

  「嘘……」诗华纤指放在唇边,美眸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压低声音道:「别喊我公主啦!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几天前我把皇后最爱的花瓶打破了,被哥哥禁足一个月呢!」

  这丫头,总是出状况,钟慕卿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不过估计陛下应该更伤脑筋。

  「那妳穿成这样到寒舍来做什么?」以前她总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像只孔雀般亮眼耀目。

  「喂喂,我说钟大将军,皇上给你的赏赐那么多,怎么也不需要说自个儿家是『寒舍』吧,谦虚过头了哦!」

  她摇摇手指,小脸皱了皱,显然很不赞同。

  「好好好!」真是服了她,钟慕卿放下书做投降状,含笑问。「那妳今天来到底什么事?」

  「这个……」诗华有片刻犹豫,双颊上红晕一闪而过。粗心之人当然不会捕捉到,还傻站在那里等待答案。

  「后天哥哥要在宫里举办宴会,你知道吗?」

  「好像是为了迎接龙翔的使者,前些日子倒是听皇上说过,文武百官皆要出席,怎么了,有问题?」

  「我说的不是公开的宴会啦,是私宴,就是在这之后。」

  「那倒没什么印象了。如果是私宴,应该不关微臣们什么事,由皇家成员出席就行了吧!」

  他不明白公主好好的说这些有什么用意。

  「真是木头。」诗华急得猛跺脚。「你想想,龙翔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干嘛在这个时候过来,而且派来的还是身分高贵的小王爷。」

  钟慕卿确实很想分担她的着急。可是自己向来只懂行军打仗,对政治什么从不在意,自然无法很好领会公主深意,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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