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疼,我不像你这样无心无情,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你都不会内疚吗?」他从未隐藏自己对大嫂的心意,无奈就是天不从人愿,让她成为大哥的妻子,让他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你承认了你爱她?」柳逸凡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酸涩,还是不舍。虽然一开始他就不要她,但是一旦发现有人同他争,他的心就像被撕扯般的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渐渐爱上她了!?不,不可能,这个女人心机深沉的很,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以爱相待。对,她不值得。柳逸凡再次告诉自己。
「爱她!但我已经没有资格;要不是你们已经结婚,我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我只希望她幸福。她的幸福完全操在你的手中,而你实在——太无情了。」柳宇凡收起愤怒的爪子,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你是要告诉我,我应该好好待她?想到她让她爸爸拿钱给晴儿演出一桩假结婚一事、还有拿柳氏企业继承权等等威胁人的手段,我就没办法接受她。哼,她倒好,还有一个护花使者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不可能,大嫂不可能这么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柳宇凡思索,就他所知,她纯真善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算了,我懒得追究,只要她不伤害晴儿,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如果她胆敢伤害晴儿,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柳逸凡不想再提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事,他的兄弟爱上他心肠歹毒的妻子,他更是绝对不允许。
柳宇凡呆愣地看着哥哥,若有所思,为什么哥哥可以相信任何人,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呢?就因为女方的主动攀亲?难道,爱人就注定要受伤?
***
才刚应付完了柳宇凡,他的父亲又来了,而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他突然间心烦意乱了起来。她的靠山还真多,难怪她老是能为所欲为。说她没告状,哼,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不管你们之间多没感情,都给我先圆房,赶快让我抱孙,我就不管你们……还有,这是我们柳家传长媳的『痴心琐』,由你拿给郁心。」
她仗着娘家有钱有势,攀上这门亲事还不够,还妄想掌控他。
她作梦!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她不会一直顺遂的,他紧握着拳头,手指喀喀作响。他会让她知道,当沉寂已久的睡狮苏醒时,带来的力量会是多么巨大、难料。
门外传来轻敲声,不需要通过秘书通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杜初晴。
「凡,下班了,今晚我们去哪?」她圈住他的颈项,娇俏的问。连续好几天,他们都在外面享受烛光晚餐和共度良宵,她期待今晚会有不同的节目。「咦,这是什么?」她眼尖看到柳逸凡手中的玉镯子,「好漂亮啊,是送给我的?」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传媳不传子的。」他向她解释,爱怜的吻着她的发。
「是吗?」她失望的垂下头,故意让他吻不着她的唇,欲拒还迎的模样,教人心痒难耐。「你要给你的郁心妹妹啊?」
闻言,柳逸凡皱了皱眉心,他不想给颜郁心,一点儿都不想。「不,我给我心目中的妻子——晴儿。」
「真的要给我?」杜初晴眼睛一亮,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精致的翡翠玉镯,这玉镯价值不菲啊!兴奋过度的她没忘了露出为难的神情,「可是——郁心妹妹怎么办?」
「别管她了,你就是心好,处处为人着想,她要是有你一半好心肠就不会凄惨到没人理会的地步了。」提到颜郁心,他就头痛,巴不得这个女人快点消失。
听了他的答案,她心中甜滋滋的,看来凡还是没有被那个女人迷惑,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千娇百媚的露出甜笑,「那如果她又移情别恋,你会不会成全她?」
「移情别恋?跟谁?」他不自觉地又皱了眉头。
「就是你弟弟宇凡啊!」
「你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人还真是不避嫌啊!
「是啊!你忘了吗?他们在台北的时候,你一不在家,宇凡就登门拜访,还有你们还为了郁心妹妹争执过的……」她留下话尾,制造出各种想像空间给柳逸凡。
是啊!他们在一起,比她遇上他的时候气氛和谐多了。他在心中盘算晴儿说她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宇凡也表示过,要不是她已经嫁给他,他才不会善罢干休。
如果有一天,她要求他离婚呢?他会成全她吗?成全她和宇凡吗?
柳逸凡挥去脑中泛起的不愿意;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终于摆脱掉她,恢复自由身,高兴和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甚至还可以如愿娶了晴儿!可是,为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呢?
「凡——」杜初晴摇着他的手,不甘心自己被冷落。
「你刚才说什么?」他一时分心了,该死的,竟为了那个女人分心。
「我说,就成全他们吧!反正他们也举行过婚礼了。」
「你说什么?」
「哎呀!怎么要人家一直重复哩!宇凡不是替你行婚礼吗?那么多的照相机和摄影机拍到的新郎都是他,不就算行过婚礼了吗?」
的确,当日他要宇凡替他行婚礼,应邀参加婚礼的来宾个个看到的都是宇凡而不是他。他处心积虑的要给新娘子难堪,却忽略了这件事,以至于造成进退两难的这种局面,真是失策啊!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颜郁心会背着我红杏出墙?」他问。
「我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过,你没有想过吗?」杜初晴反问他。
第6章(1)
柳逸凡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稍早他草草打发杜初晴,让她先回别墅,所以现在他身边没半个人能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躯。他醉得很厉害,沿途不时碰到墙和屋内其他摆设,每当撞击到身体时,他就忍不住低咒。
被一个女人欺侮到头顶上去,他已经够气闷了,现在,连墙壁都跟他作对,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来势汹汹地来到颜郁心房间,准备今晚把事情彻底解决。
他猛力推开她的房门,力气之猛,让熟睡的颜郁心惊醒。
她吃惊的看着他一脸肃杀之气,不禁往床边缩去。「逸凡,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脑子清醒得很。」他看到她一副惊弓之鸟般的模样,没来由的不舍让他心紧紧揪着。
「那……你走错房间了!」颜郁心顺着他的话说,提醒他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我没走错,我是来找你的。你以为我醉了?我告诉你,我清醒得记得你所做的每一件卑鄙的事。」
又来了!又要重提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吗?难道要她承认她没做过的事,他才会开心吗?
「怎么,默认了?」他以为她不语,是心虚,他阴鸷的眯起眼,想仔细看看她桃花面容下的蛇蝎心肠。
「你要我承认什么?」颜郁心幽幽的开口,懒得再多作解释,他想要听什么,她便说给他听就是。
他逼近她,勾起她尖削的下巴,霸道的说:「你说,是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说我们还没有圆房?」
颜郁心听完他的话,娇小的脸蛋布满酡红,「我怎么可能去向爸说这个!」
他不信的捏紧她的下巴,咬着牙说:「你以为我相信你吗?」
「你既然心中认定了我说谎,又何必来问我?」
「我以为你就是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大手甩开,不再看她的脸,「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成全你的。」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抬起眼看着他,试图用言语唤回他一丝理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当你去告状的同时,就该想到这一切!」他咬着牙恨恨地说:「还是我误会你了,你喜欢被人狎玩!?」
他痛恨一再受摆布,她以为他现在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吗?哼!对付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有什么好不舍的。他拦腰将她抱起,毫不怜惜的丢向床上。她愈是装模作样,他就愈要掀了她的底牌。
「我说了,我没有告状。」她不知道公公和他说了什么,只知道现在他以最不堪的方式在对待她。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他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指责我?」他把她挣扎的双手紧紧锁在她的头上,让她无法动弹。
「我真的没有说,只是爸爸他一直问我肚子有没有消息。我只告诉他,没有这么快,我不知道爸爸怎么知道的,真的!」她觉得呼吸困难,受到压迫的难受感觉朝她席卷而来。
他冷哼一声,压根儿不信她所说的。「够了,我只想快快完成这个必要的仪式!」他刻意把话说得不堪,表现出极为厌恶的样子。也许只有这么做,他才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完成这些令人作呕的动作。
他解开她的领扣,大手毫不迟疑的伸入她的胸口,霸道的揉着她。没想到娇小的她,竟有着如此丰满的椒ru,他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她的味道。
他以唇轻吮右边的乳尖,另一只手覆住她另一只椒ru,大胆而恣意的挑逗。腿间火热的欲望正蛮横地抵住她双腿间的娇嫩,来来回回不停地摩擦、抚弄。
「说,我是谁?」
他逼她唤出他的名,要让她知道,他才是主宰她的人,不是宇凡、不是莫离,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
「嗯……不要,逸凡,求你不要这样子待我。」颜郁心求饶,泪水滑落至颊边,渗入被单之中。
「我是谁?」他坚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放弃这个摄人心魂的折磨。
「逸凡……」她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像是唤着一生的挚爱般。
「很好,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别想玩弄我于股掌之间,我不是你可以操纵的。」
他紧捏着她的下巴,捏痛了她,他要她记住这痛楚,永远都别忘了这一点。
现在,她是他的了,再没有任何藉口说要逃离他了。这是他在醉倒前,脑里所残存的记忆。
***
他头疼欲裂的醒来,宿醉的痛苦让他起不了身。「该死!」再一次起身失败后,他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昨天,他还真是喝太多了。他躺回床上,无力地盯着天花板。
霍地,他马上起身,发现了四周的不对劲。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米白色的色调和淡淡的香气,明白的告诉他,这是个女性的房间,而且似曾相识。不仅如此,他的全身是赤裸的,被单下他的男性昂藏上有一点血丝覆在其上,都在隐隐约约地告诉他,他做了什么事。
他环顾四周,眼角却瞥见缩在墙角的人影,她也是赤裸的。
他睁大了眼睛,脸上却布满了不可置信。他竟然碰了她!昨晚的那场春梦不是虚幻,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天!他怎么会失控的碰了她,难道事情还不够混乱吗?
但看见她缩在那儿颤抖,颤抖的背部无言地告诉他她在哭泣,他就更加懊悔不已。他不顾此刻的晕眩,起身走向她。就在双手碰到她的同时,她惊骇的抬起头来,缩向更角落的地方,无言地抗拒他的碰触。
「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失控的行为,只知道她无言的抗拒,让他心中不悦、非常不悦!
她的双眼红肿,想必是哭了一夜;肿胀的红唇和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小点,都在控诉他昨晚的粗暴。他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毋需为她感到怜惜。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颜郁心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对于他们的婚姻,她再也无话可说了!
***
他竟然碰了她?
昨夜的他是犯了什么疯病?才会让他去招惹她——一个连碰都不该碰的女人。
他可以怪罪是酒害了他吗?不,他知道他不行,要不是他的潜意识早就想拥抱她,否则纵有任何力量都没办法驱使他!更遑论,只是小小的酒精。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想要她了,想要她的身体融入他的,想听她温软的娇音在他身下低吟……只是,在他心中一直抗拒着这种想要她的冲动,一再提醒自己,她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所作所为。
谁知,他就像被她下了蛊一般,心中愈要排斥她,反而愈想占有。一旦压抑不住,就失了控。
他知道自己昨夜是彻底的羞辱了她,没有一个女人能承受被强暴的惊慌失措,尽管这个男人是自己所选择的。他奋力的捶打桌面,恨自己的冲动和错误,经过昨夜,他再也没办法与她若无其事的相处了。
事情怎会失控至此,万万没有想到昨夜的一场冲动行为,竟造成了两难,他将手指插入发际,此刻只有无限懊悔。
***
乌云密布的夜,遮去了满天星子的光辉,大地笼罩在阴影之下,好似一场风雨即将来到。在抬头不见月亮的夜晚,听到门前车子熄火声,颜郁心全身紧绷,细听周遭声响。
他又来了吗?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让她整个人再次缩成一团,娇小的身子窝在床边颤抖不已。果然,脚步声停在她的门前,颜郁心紧盯着门板,一脸惊慌失措,她的牙齿不听使唤地打颤,此时,门不被期望地打了开来,进来的是她的丈夫。
「你来干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不是说不会再来打扰她的吗?
「我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他想了一整天,觉得自己欠她一个道歉。所以,他才会站在这边,不然,依他的许诺,他是不该来的。
「不必了。」她不怪他,怪只怪自己识他不深,才会让自己受伤。
「你——还痛吗?」他关心的询问,眼里只有关怀没有任何一丝嘲弄,这让她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在意起她了!?
他一直都是以伤害她为乐的,怎么过了一夜,他就变了,变得好温柔。
「还好。」她照实回答,腿间的疼痛经他这么关心,似乎好了大半。
「那就好。」他达到目的欲转身离开。
颜郁心急忙唤住他,「逸凡。」
「什么事?」他转身看着她。
「嗯……昨天我的表现,你满意吗?」她尴尬地问,这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在她的观念里,如果丈夫不满意妻子的表现,留不住丈夫的心,就是做妻子的不好,做妻子的是没有任何藉口的。所以,尽管昨夜疼得要死的人是她,她还是要知道他对她是否满意?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是欲擒故纵吗?还是单纯的想知道她那个欠缺磨练的性爱技巧?他没有多作回答,冷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