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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飞将 page 6 作者:香雪海

  花娘妖媚一笑。“我阅过无数男人,就是没有看过像公子这么俊俏的。”她眼睛轻佻的瞟一眼,手肘似有若无的撞了呈凤一下。

  真叫人反胃的婆娘。“老板娘,清你自重,不准对我毛手毛脚的。”

  春花急忙将她拉开,上前一步,有礼的说:“这位是老板娘吧,我和我家少爷要住这里一晚,不知还有没有客房?”

  “当然有,我这里有一间最好的上房,平时是不随便让人进去住的,除非来了像公子这样高贵的人。”花娘嗲声嗲气的说。

  春花会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交给花娘,花娘瞧了两眼发亮,笑得花枝乱颤。 

  “阿七,快带贵客到上房去。”花娘柳腰一扭,让出一条路来,呈凤和春花快步的跟着伙计阿七上楼去。

  “春花,我们干嘛非要住在这家客栈?”呈凤压低声音说。

  “不住这里,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春花反问。

  “我不喜欢那个老板娘。”呈凤嘟嚷的抱怨。

  “别任性了,我们只住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可是……”一想到她那对飘来飘去的眼神,呈凤就全身不舒服。

  “莫非怕她晚上摸到你的床上去?”春花戏说。可是一想到刚才花娘朝着小姐发浪的骚样,着实令人发噱。

  两人走进华丽宽敞的上房,呈凤整个人往温暖的床上一抛,就不再有任何的怨言了。

  “小姐,我出去看能不能要点热水,让你梳洗一下。”

  “嗯,”呈凤轻应一声,眼睛阖上,轻缓的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一脚便要踏进梦里时,突然觉得脚被一条蛇给缠住了,然后它慢慢的往身上游移……

  她惊醒的张开眼睛一看,发现花娘竟然躺在她身边。

  “你……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呈风推开她,陡地坐起来,大声喊叫,“来人……”

  “公子,别叫了。”花娘又将她推倒在床,调戏的说:“午夜梦回,寂寞难耐呢,就让花娘来服侍公子,不好吗?”说着,她的一只手就要伸进呈凤衣服里,呈风一吓,急忙将她的手挥开。

  “不……敢麻烦老板娘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喜欢服侍俊俏的公子。”花娘紧紧的缠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呈凤奋力的想挣脱她的纠缠。“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快离开我的床,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花娘淫荡的笑了起来。“公子,你想怎么样就尽管动手吧。”花娘一口热气朝呈凤脸上吹去,并执起她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娇嗲的挑逗,“公子,可感觉出花娘的心意?”

  “真恶心!”呈凤做出厌恶的表情,急忙抽回手,用力将她推开,急欲跳下床时,却又被她从身后抱住。呈凤嚷叫,“你这个讨厌、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快放开我……”

  “公子,你越骂我越喜欢呐!”花娘的脸向呈凤的背磨蹭,而手则慢慢的绕到前面,湿黏黏的手滑进衣襟里贪婪一摸,惊怔一下,便狠狠的将她推开,狭长的凤眼闪出阴森冷光,含恨道:“你是女的!”

  “对啊,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呈凤整一整敞开的前襟,嘴角的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高涨的情欲搔得花娘心热又无从抒解,顿而转换成愫怨。

  “你竟敢戏弄我?”花娘愤恨的说。

  “活该你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呈凤把“鬼”吞回肚里,改说成,“本姑娘刚才一进门就觉得这是一家黑店,果不其然,你竟还摸上床来,是不是想先贫婪一番,再搜括财物,然后一刀把人杀了,我说的对不对?我想你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是第一回了。”

  “臭妮子,找死!”风骚的花娘顿时变成母夜叉,张牙无爪的朝呈凤扑过来,而早有防备的呈凤往后一弹,倏地一个回身,反击回去。

  战了几回合,花娘见不能取胜,便从怀里抽出一条红色手巾,朝呈凤脸上一扬,她登时手脚无力,瘫软在床,不省人事了。

  “阿七,”花娘扯声一喊,伙计立即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昏迷的呈凤。

  “花娘.……”

  “她是女的。”她抬手整一整散乱的发丝,语带可惜的说:“这妞可能是逃家的千金小姐,绝对可以卖到好价钱,把她带下去,明天刀疤老八来的时候,非得用这妮子狠狠敲他一记,否则难消今晚的这股晦气。”

  小七拿来布条将呈凤的手脚捆绑起来,然后将她背在肩上时,不觉从她身上掉出凤形玉佩便踏出房门。

  花娘捡起玉佩,瞧上一瞧,赞道:“好东西。”便将玉佩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第五章

  何云飞赶了大半天的路,始终不见呈凤主仆两人的踪迹,他实在是心急如焚。

  他冷静的忖度着,按一般的脚程算来,她们应该已经到了这个市集才对,可是问遍许多人,就是没有人见过他形容的主仆两人。

  “少爷,你看那匹马好像是凤小姐的白马。”泥鳅手指拴在一家茶棚柱子上的一匹白马。

  何云飞朝白马走近一看,立即认出马鞍边刻有将军府独一无二的双剑图腾,心一喜,走进茶棚一看,哪有呈凤主仆两人?

  泥鳅问了店家,便知白马是坐在角落那一脸落腮胡的大汉所拥有。

  “喂,外面的白马是你的吗?’泥鳅不客气的问。

  但大汉却动也不动一下,迳自喝酒。

  “喂,在问你呢?”他不悦的再问一遍,“外面那匹白马是你从哪偷来的?” 

  话才出口,泥鳅左颊立即印上五条指印。 

  好快的身手!何云飞瞧得一清二楚。

  泥鳅抚着疼痛的左脸,不甘受辱,便抡起拳头朝这落腮胡大汉挥过去,他身子一斜,轻易躲过飞来的拳头,然后反手又是一掌要朝泥鳅右颊刮上去时,何云飞及时伸出右拳接下这一掌。 

  两人四手在半空中对拳,不过一眨眼,己拆过数招了。

  “这位大侠,下人不懂事,是我这个主子教导无方,在下何云飞,给你赔礼了。”

  他看了何云飞一眼,两人同时收手。

  “何兄真是好身手。”落腮胡大汉又仰了一口酒。

  “惭愧!我这点拳脚功夫哪比得上大侠——”

  “元昊。”他报上名号,并延请何云飞坐下来。

  在元昊对面坐了下来,泥鳅立即为他倒酒。何云飞端起酒来,一仰而尽.“这杯酒向元兄赔不是。”

  回敬一杯之后,元昊匆匆准备离去,在临走前他说:“外面那匹白马是我向马贩子麻六买来的,告辞了。”说完,起身抱拳告辞,便拿起桌上斗笠踏出茶棚。

  何云飞责睨泥鳅一眼,不等主子出言责怪,泥鳅自动自发道:“少爷,我马上出去打听。”他风快的跑了。

  麻六承认白马是从一位俊俏的公子那里偷来的,并指出两人,走进黑风林。

  何云飞一听到黑风林,并折回来时路,策马入黑风林。

  黑风林,浓密蓊郁的树林掩蔽天空,不分白天和黑夜,终年阴风厉厉,传说一入林里,少有人能全身而退。

  何云飞一颗心悬在呈凤身上,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进入黑风林中。入林,眼前一片暗,分不清东西南北,幸好,他从小在广漠的北方草原长大,又常年随父征战,早就习惯日夜不分的状态。

  “少爷,地上有脚印。”泥鳅手拿着火把,往地上照着。

  何云飞蹲下去,手朝地上杂乱的脚印上一抹,泥地湿软。

  “这些脚印是不久前才踩上去的,我们跟着走。”

  两人跟着足迹走了一段路。

  “少爷,前面有一家客栈。”泥鳅手指着前面挂着酒帘的客栈。

  “我们过去看看,也许凤小姐曾在那家客栈投宿也说不定。”

  两人走进客栈,阿七欲上前招呼时,倚在柜上的花娘一见气宇轩昂的何云飞,不禁心花怒放,于是摒退阿七,扭摆腰肢的上前招呼。 

  “这位客倌,吃饭还是住宿?”说着,她发浪的眸子朝他勾一眼,而身子似有意似无意的碰触他。

  泥鳅心知肚明,立即站在花娘和何云飞的中间,吩咐的说:“老板娘,来点吃的,我们赶路呢。”

  “这位英武的公子,”花娘又挤到两人中间,手竟大胆的搭放在何云飞肩上,朝他的脸吹了一口气,并用娇嗲的声音道:“我看这天气一过乍就要变天,而方圆百里就我这家客栈,所以还是住—宿吧。”

  “先弄点吃的再说吧。”何云飞抖开她的手,生硬的交代。

  花娘的娇躯还想偎过去,他身子一旋,闪到另一侧坐了下来。

  “阿七,吩咐厨房准备几样上好的菜。”花娘说后,走到柜台拿了一醒酒,便轻摇款摆的朝何云飞那桌走去。

  “少爷,这个老板娘风骚得很,小心呐!”泥鳅深恐不近女色的何云飞受不了这骚娘们的诱惑。

  何云飞眼一抬,瞧她步履轻盈,便小声道:“提高警觉,是个练家子呢。”

  突然的,他眼睛一亮,发现她胸前有一块玉佩随着高耸起伏的胸部颤动,仿佛一只凤凰翩翩翔舞。

  “公子,这是我自酿的花酒,除非有特别的客人—上门,平常我是不轻易拿出来请人品尝的。”花娘坐到何云飞身旁,热情的为他倒了一杯酒,“公子,请。”

  “少爷,我来替你喝吧。”泥鳅心想,这骚货拿出来的酒里面准有鬼。

  花娘重啐了一声,“小奴才,我花娘的酒也是你能喝的。”说完,她执起酒杯就往何云飞嘴里送。“公子,你不喝就是嫌花娘的酒不好。”

  何云飞不好推拒,便喝了这一杯酒,也因为花娘的贴近,让他把她胸前的凤形玉佩瞧得更真实,他可以十分确定这玉佩是呈凤所拥有。

  当花娘再斟第二杯时,店里走进来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彪形大汉,手重重的朝柜台一拍,大声的喊,“花娘,你这骚娘们又浪到那个臭男人的怀里去了,俺来了。”

  这个刀痕老八真不会挑时间。花娘心里犯嘀咕,眼看这个英挺的公子就要落入她花娘手里,偏偏这个王八蛋来坏事。

  “花娘——”刀疤老八不耐的又叫了一遍。

  “大白天的叫哪门子的魂啊,我这不是来了。”花娘抬起她重重的屁股离开何云飞身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过去。

  花娘一走,何云飞双手朝腹一压,运功将酒全逼了出来。

  “这酒再多喝两杯,准会醉得不省人事。”何云飞喃喃自语并瞟了柜台一眼,然后随手将醇里的酒洒掉大半。

  而此时花娘和刀疤老八看似在打情骂俏,其实是在交易买卖。

  阿七上完了菜,花娘交代阿七领着刀疤老八往里面走去,何云飞随即给了泥鳅一个眼色,待花娘又来纠缠他的时候,泥鳅一副内急的发问。

  “老板娘,茅房在那里?”

  花娘手一指,泥鳅便捧腹的急忙跑过去。

  “公子,这酒可好?”花娘拿起眼前这维酒时,掂了一掂重量:心暗忖,他可喝掉大半了,怎么不见他醉倒呢?

  “香醇得让人迷醉。”

  她嫣然一笑,双臂朝他的脖子一抱,仿佛整个人要挂在他身上一样。“可是公子人就没醉。”

  “再喝就醉了。”何云飞慢慢的挟菜吃,眼里盯着她胸前的玉佩瞧,心里挂念着呈凤的安危。

  花娘会错意,被他炯炯的目光瞧得心荡神驰。

  “今朝有洒今朝醉,公子若醉了,花娘这里有的是上好的客房,不必担心。”

  她不停的挑逗、劝酒,而何云飞却丝毫不为所动。

  泥鳅人还没有到,声音便急急的传了进来,“少爷,小心,这里是贩卖人口的黑店。”

  这话同时听进何云飞和花娘的耳里。他快手扣住花娘抱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手一抬,起身一个回旋,花娘反击无力,整个人被压在桌上制伏了。

  何云飞扯下她胸前的玉佩,严峻的质问;“我问你,这玉佩的主人呢?”

  “公子,我花娘今日栽在你手里,我输得心甘情愿,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才告诉你。”

  “我……”何云飞正要开口时,泥鳅匆忙奔进来。

  他喊道:“少爷,快点,他们被刚才脸上有刀疤的人给带走了。”

  “泥鳅,这里交给你,你处理完后,随后跟来。”何云飞把花娘交给他,立即上马狂驰追去。

  何云飞沿马车的轨迹约莫追了十里路,即瞧见刀疤老八驾的马车,在离马车不到百步时,他纵身一飞,从马车上头飞了过去,朝驾座上的刀疤老八直扑。刀疤老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回击,两人拆了儿招,何云飞眼看前方横亘出一根枝干,于是双手抓住枝干,身体一个空翻,双脚挺直,狠狠的将刀疤老八蹋下马车,而自己凌空一跃,坐稳马车,缰绳一拉,马车停了下来。

  何云飞飞快的跳下马车,要掀起车帘子瞧个究竟时,刀疤老八的大刀朝他身后砍了过来,他一弯身,再一记连环踢,踢掉老八手中的大刀,再朝他的胸口一拍,整个人弹飞出去,撞到树干跌坐在地时,他的刀随之击至,介他还来不及惊吓大叫前,大刀已穿过他的袖子,将他牢牢的钉在树干』:。

  何云飞急忙的走到马车后掀开帘子一看,里面有三女两男,呈凤昏迷不醒的枕在春花腿上。

  “飞……将军,我一直在祈祷你会来救我们,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饱受一夜惊吓的春花一见到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没事了。”何云飞替马车上海个人解开身上的绳子。

  “大伙,谢谢你。”其中—位男子道谢,“花娘将前来投宿的人迷昏,并交给刀疤老八这个人口贩子,要将我们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女孩长得美的,则卖到妓院为娼。”

  “真可恶!”何云飞气愤的说。难怪进黑风林的人都一去无回,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飞将军,他们不知道给小姐吃了什么药,她从昨夜就一直昏迷不醒。”春花担心的说。

  “我看看,”何云飞替呈凤把了把脉,探了鼻息之后,说:“别担心,她只是被下蒙汗药,等药力一过就会醒来了。”

  他吩咐这两名男子,一名将刀疤老八送交官府,另一名将另一个被拐来的女孩平安送回家。

  获救的三人向何云飞再三道谢之后,便安心的离开了。

  “飞将军,要不是有你来救我们,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春花心有余悸的说。

  “人找到就好,这件事情就别再提了,我们稍微赶一下路,也许在天黑之前能赶到三岔路口和军队会合,呈龙很替你们担心呢。”

  何云飞凝视昏睡中的呈风,脱下身上的皮毛背心,交给春花。“这一路上可能极为颠簸,这毛背心让凤小姐枕在头下,也许会舒服一点。” 

  好体贴的男人,就是想得多,不过总比小姐莽撞、什么都不想来得好。春花想小姐人昏迷当中,根本就不会有感觉,但她还是接了下来,井轻笑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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