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将妮萩交付与你。虽然我明知她近日将遭劫,却又不得不远行,所以只好请你多多留意妮萩。丫头那儿我已经警告她要远离她师兄了,不过那丫头向来我行我素,谁知我的话她会听进多少?”他满脸忧心的说著。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她的安危,您别太过担心。”
“谢谢你,我没看错人,妮萩的安危就暂时有劳你了。”
“别这么说,诸葛先生。”他反倒有些尴尬。
“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了,这事的细节,还是不要告诉妮萩,免得她紧张。”诸葛复于是起身。
“好的,我送您。”他也跟了上去。
“请留步。”
房蓝道还是早他一步替他拉开门。
门一开,只见诸葛妮萩一脸不安地站在门外。
“老爹。”
“我们走吧。”他喊著女儿。
房蓝道却出口要求:“我可以待会儿再送令媛回去吗?我想和她说一些事。”
诸葛复点头,拍了拍诸葛妮萩,“我先回去。”
她看了看父亲,又瞧了瞧房蓝道。
房蓝道在目送诸葛复走后,连忙牵著她的柔荑,折回自己的办公室。
“房蓝道,我爸和你谈了些什么?”她焦虑地问道。
他只是诡谲地笑笑,一边走到置于办公室桌前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认真地睇著她,为自己即将作出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
“你快说,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真的怪怪的。
他仍不语,小心地打开小方盒,然后抓起她的手,“你不是想知道,你爸对我说些什么话吗?”
“是啊。”她戒备地看著她。
“他希望我娶你。”他已从小方盒里取出一枚成色十足的蓝宝石钻戒,不待她反应就套进她的无名指里。“这戒指代表我接受他的提议;而你戴上它,也表示你附议。”
“什么?!”她急忙扯回右手,用力拔著那枚戒指。
“不想冠上我的姓?”他陡地生起闷气。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她竟然不屑?!
“呃──”她也不是完全反对啦!只是──由“第三者”决定她的终生大事,也太草率了吧?!
至于房蓝道会这么说,也是不想让诸葛妮萩知道她父亲真的很忧心她的安全,以致影响她的心情;况且那枚戒指并不是一般的结婚戒指,而是一枚追踪器,只要她戴上,他就可以掌握她的行踪,也才能保护她的安全。
这枚戒指是火耀司两年前特别为他们四个死党打造的,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他故意以婚姻箍住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让他有些不平衡。
“你已经有要好的对象了吗?”他逼道。
“没有!”她连忙否认。
“那就戴好它,永远不可以脱下来!”他霸气地宣布,仿佛这枚追踪器是真的婚戒。
“什么?”她还在拔那枚戒指,奇怪的是,这枚戒指就像“咬”住了她的指头,任她怎么拔也拔不下来。
“别费心取下来了,这枚戒指并不是普遍的戒指,一但戴上去,就拿不下来。”他故意恫吓她。
“老天!”花容瞬间变色。
他却得意地笑道:“走吧!房夫人,我送你回家吧!”
“你──”有人求婚这么求的吗?
“别一脸不甘愿,我也是被‘逼’的。”
“迩好,载们就别当回事!”她倔强以对,话落的同时,不禁一阵难过……原来,要他娶她这么委屈!
见她脸上闪过的一抹失望,先前的不平,稍微平复。“别难过了,等我哪天心情好,也许真的会娶你过门。”
“谁难过了!谁希罕你娶了?你──你少臭美!”她朝他的胸口打了去。
他却抓住她白皙的柔荑,突然正经八百地说:“也许我们应该有个接吻的仪式才对。”
“不要。”她连忙离开他。“回家吧。”
“哈──”他得意地朝著她逃窜的背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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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妮萩一反常态的没有画个浓妆,更没有穿道士袍地准备外出,却被一直待在她家前门的诸葛萧仁叫住。
“妮萩!”
“大师兄?”她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见他。通常下午时间他总是不在八卦堂,也不在他的住处,反正就是不见人影,今个儿,怎么会好像是专程等她出门似地,候在她家门口?
良心说,自从他们上次有了一点摩擦之后,她就不想和他有交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一旦有了裂缝,就很难再以平常心看待彼此。
诸葛萧仁知道她在躲他,但今天他不想让她逃开,他必须一吐心事!
她能接受最好,不能的话……
他突而面带无害的笑容,睇著这个相处多年的小师妹,“我有点话想对你说。”
“可不可以等我回来?我现在必须出去一下。”她以这个借口打发他。
“只要两分钟好吗?”他故作乞怜状。
她的心陡地一阵不忍,“好吧。”
“这封信是我今早在店里收到的。”他将口袋中的蓓件交给她。
诸葛妮藏一见那熟悉的信封及上方的字,眉心倏然攒起,“丢掉它!又是那个疯子,我不看他的信!”她的声音突地高亢起来。
诸葛萧仁的脸色乍变,又小心地掩去。
“这是谁写来的?”他套问道。
“谁知道,总之,就是一个疯子,没事写什么匿名信给人家,他这么做只会把人吓跑,哪会有什么期待?!拜托,我是绝对不会理睬这种人的!”她打了个冷颤,满脸不以为然。
“那我丢了它。”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却将信塞回自己的口袋里。
“若你没事了,那我该走了。”她的手一扬,准备和他道别。
“妮萩──”他又喊住她。
“还有事?”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他很怪?说了恐怕没人会相信,她就是觉得大师兄这会儿有点像条随时准备对她吐信的巨蟒,打算伺机将她吞入腹中。
“我想对你说──”他吞吞吐吐的。
“快说吧,我还要赶时问。”她只想马上消失。
“我爱你!”他一口气将心中憋了多年的话吐出。
“什么?!”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吗?”他向她跨近一步。
她却往后挪了两步。“我……我很抱歉,我一直当你是兄长,所以……”
“好了,不用解释,我明白。”怒气倏地涌上,他旋即又小心地掩饰过去。“我想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吧,总之,你还是我的好师妹,我会像珍爱妹妹一样的关心你。你走吧。”他不疾不徐地说道,还故作大方地推著她的肩头要她快走。
对于这突来的转变,她还有点不能适应,就被他推离家门。
当她准备上车时,他忽然又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抱歉的样子。
“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个蓝道地产公司的房先生来电,请你下午五点直接赶到‘蒙地尔’的别墅区,这是详细的地址。他想请你去勘一下风水。”他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一张纸条。
“为什么不找我老爹去?”她有些疑惑遁。
“他公司的案子不都是你在接的吗?再说,师父待会儿也要出远门,所以,我就代你答应他了。你不会怪我吧?”他一脸真诚地说。
“呃,不会。”她接过纸条,虽然不解,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我走了。”
诸葛萧仁举起手向她道别,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时,这才露出阴森的笑容……诡计已成!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座车,拨了电话──
“喂,猎物已上勾,你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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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已近,诸葛妮萩一路驾著自己的车,往房蓝道要她去的海边别墅区。本想打电话给他的,谁知她的大哥大竟然没有电,只好到了目的地再问个仔细吧。
车子终于驶进大师兄给她的地址,可是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她开始觉得不安,几番犹豫之后,她还是决定下车一探究竟。
她告诉自己,一旦发现异状,马上就走!
不知是紧张,还是不安,她一边走,一边不自觉地抚著房蓝道硬套进她手中的蓝宝石戒指,而且越搓越使劲,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平静。
按照地址,她找到斑驳的门牌。
在门外,她一再地徘徊,就是不安,可是她又不想和房蓝道错过见面的机会。
也许是想见他的念头胜过危机感,于是她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没锁,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立刻闻到一种诡异的香味,她不禁蹙了蹙眉,低声问道:“有人在吗?”
“有!”门旋即被关上。
她倏地转过身子,门前站了三个人,两个大男人横眉竖目,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绝非善类;至于唯一的女人,正是蜜妮,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怼,及一抹少见的狠绝。
诸葛妮萩心头一窒。
“原来是你找我,而不是房蓝道?”她努力克制已然惊惶的心。
“房蓝道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蜜妮从没见过诸葛妮萩不上浓妆的模样,没想到淡妆的她这么动人,惹得她一肚子恼恨。
“不这么叫,该怎么叫?”她也不示弱地吼回去。
“尊称他房先生!懂不懂!”
“你该不是找我来谈称谓的问题吧?”
“果然聪明。我的确是为了另一件事情找你!”蜜妮突然面露邪佞之色。
诸葛妮萩这才惊觉事有蹊跷!
因为,她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大师兄说房蓝道要她来这里,可是这会儿,见到的却是蜜妮,这……是怎么回事?
啊!该不是大师兄也是“共犯”吧?!
“你和我大师兄事先串通好的?”她突而冷声道。
“我不知道什么大师兄、小师妹的,我只认识一个叫诸葛萧仁的江湖术士,我们说好了,我把你交给他,而他把房蓝道交给我!”蜜妮得意地说道。
“什么?!”她惊讶道,突然觉得头重脚轻,而且全身火热难当……
这香味──
天啊!它是一种吸入性的春药!
她太大意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三个人没事呢?
蜜妮却在这时低声佞笑,“感到燥热难忍吧?哈──对,它是春药,但这只是开胃小菜,正餐在这里呢!”蜜妮又从袖中秀出一粒黑色的药粒,“这颗快乐丸一下肚,包你飘飘欲仙,而且非得办那事不可!哈──至于我们早服了解药,只能看你一个人‘表演’了。”
“你──”她的身子突然不稳地向前倾了下,她连忙扶住旁边的沙发椅。
“你们两个给我架住她!”蜜妮这时命令她身边的两名大汉。
二人倏如猛豹向她扑了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架了起来。
蜜妮面露得意之色,一步步逼近她,“张开嘴吃了它吧!”她用力地扳住诸葛妮萩的下颚,强令她张开嘴。
妮萩死命的挣扎,仍敌不过三人之力,只见那小药粒被丢进她的口中,还被蜜妮捂住朱唇,不让她吐出来。
一确定药粒入肚后,蜜妮又令大汉将她绑到事先备好的床上,“将她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在床边的柱子上!”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这是犯法的!”她奋力地吼道。
“完事后,你什么也不会记得。我听说,那个贪你美色的小人研究了一种让人失忆的药,在你们完事后,他会给你服下的!”
“你们真卑鄙!”她大骂道,更是心痛大师兄也参与这个可恨的计画!
“谁教你敢抢我的男人!”蜜妮冷啐了她一口。
“你的男人?!哈──你也配!”她大声嘲讽道。
“你找死!”蜜妮正准备给她一耳光,门外却响起喝阻声。
“别动她!”来人正是诸葛萧仁。
蜜妮才强压下怒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丢了一句话,“别忘了按录影机,免得房蓝道不死心!”
“你们──”诸葛妮萩登时觉得被人万箭穿心,痛不可言。
他们竟然要以这么卑劣的手段加害她,然后再以录影带让房蓝道对她绝望透预──太狠了!
难道只因她“抢”了蜜妮所谓的男人,且不接受那个包藏祸心的大师兄的爱,所以必须得到这种对待?!
她好恨!好恨!
诸葛萧仁一见她那哀莫大于心死的双瞳,不禁有几秒钟的不忍,但最后还是被贪婪与怨恨所取代。
她不该对他不理不睬的!不该!她不该!
她是他诸葛萧仁的!是他的!
“你们可以走了!”他一脸怒容地对著蜜妮一行三人吼道。
“好好玩吧!”蜜妮不屑地转身就走,两名大汉也随她往外走,门再次被关上,独留下他们两个人。
她抬起不解的双瞳瞪著诸葛萧仁,“为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我想得到你已经很久了!”
“所以,得不到就用强的?!”她怒道,但胸口的气却越来越不稳。
她是医生,她知道再没多久,她就会如医书上所说的“欲火焚身”!
房蓝道,你在哪里?快来!快来救我啊!
“谁教你的眼中只有房蓝道!”他像困兽地吼道。
“你──难道不怕我老爹知道?你难道不怕你这么做会遭天谴?你难道不怕我会去告你?你──”
“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得到你!”他完全豁出去了。
“你真教我失望!我真恨自己错信了你!”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信我?信──我还忘了告诉你,那些匿名信也是我写的!本以为会引起你的好奇,然后期待和我──”
“哼!别作梦了,我不会对这种行为的人感兴趣!”她也豁出去了。
“你──”他恼恨道:“跟踪你的人是我!加害房蓝道的人也是我!”他索性全盘托出。
“你──真是变态!”
“你骂我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你看!”他气得跳上床去,正准备侵犯她时,大门却被用力撞开,瞬间,屋里挤了十几名大汉,而为首的正是房蓝道!
“房──”诸葛妮萩的眼泪陡地落了下来。
这看在房蓝道的眼里不禁一阵心痛!巴不得立刻宰了诸葛萧仁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但他还是维持惯有的森冷,“将这个人给我拖下来,送交警局。”
“是!”大汉立刻将诸葛萧仁从床上拉了下来,准备连同先前抓到的蜜妮一行三人移送法办。
这时,房蓝道又道:“等一下!”
两名大汉架著清瘦的诸葛萧仁,房蓝道倏地一拳击在他的肚子,“这是罚你冒充我的名义到处作乱!”接著又是一拳,“这是罚你敢对我施‘毒手’!”最后一拳却是落在他的脸上,“这是罚你意图非礼我的妻子!”
顿时,只听见诸葛萧仁痛呼呻吟。
“拖下,送往警局!”房蓝道再次喝令,“你们也全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