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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向右走 page 4 作者:鱼悠

  关上房门,司徒杋得意的笑了出声。他知道了,以后就决定用这方法击退她,说不定他能让她放弃保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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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昨晚的经验,桑祐在司徒杋的房门前等着;有了昨晚的经验,她不敢贸然推门而入,就怕他又兴起邪恶的念头。

  司徒杋步出房门不以为意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像昨晚那样受到惊吓。

  “司徒先生,早。”她打了个招呼。

  司徒杋微点了下头,踩着波斯地毯步下螺旋梯。

  “少爷、桑祐小姐,早。”谭管家在司徒家已经四十年,一向要求完美,一丝不苟。

  “帮我拿报纸来。”司徒杋习惯一边看早报一边享用早餐。

  “是。”谭管家恭敬地领命而去。

  踏进饭厅,桑祐的目光立即被吸引,尤其是眼前那张古董红檀木圆桌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早餐要吃什么跟谭管家说就行了。”司徒杋摊开谭管家递上的早报,埋首其中。

  谭管家恭敬地看向桑祐,等她开口。

  “请问……有像一般早餐店卖的东西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有,桑祐小姐请吩咐。”

  不自觉的,司徒杋的目光自报上移开,抬眼看向她。他端起咖啡啜了口,想听听看她到底会点些什么东西。

  “那给我一份玉米蛋饼,两颗荷包蛋约八分熟、一份花生厚片,还有柳橙汁,嗯……先这样就好了,我还不太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女人的肠胃也太健康了吧!一大早就吃这么多东西,还说不太饿!

  谭管家的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司徒杋,不过他还是镇定的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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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前近十分钟,始终不见早该出现的车子踪影。

  司徒杋不停地看手表,又转头往车库方向看去。谭管家到底在搞什么鬼?都已经过了十分钟车还不开上来,是存心要让他上班迟到吗?

  虽然他是老板,要几点上班没人会管,但他就是不喜欢有这样的特别待遇。在他管理的理念中认定懒惰的老板必定会教出懒惰的员工。也因为如此,为了能确切掌握公司情况,他必须先将自己管理好。

  但是今天他可能得破例了。

  终于,他看见谭管家了。可是谭管家却不是开着他的车上来,而是急急忙忙的自地下停车场出口奔了上来。

  谭管家气喘吁吁地奔至他面前,既紧张又担心的指着停车场出口,“少爷,桑、桑祐小姐她……她……”

  不等他说完,司徒杋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开着他的车,明显是新手驾驶,有好几次都险些撞上一旁的围墙,虽然都惊有无险,但看在他眼里却是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车子安稳地停在他面前,但要不是他闪得快,他的脚现在八成已经惨遭车轮碾过了。

  自信满满的走下车,桑祐一手放在车顶,帅气地问道:“怎样?我的驾驶技术不错吧!”虽然有好几次都险些撞上一旁的围墙,但那是因为她对地形不熟的缘故,再开个几次就不会了。

  谭管家的脸色惨白,司徒杋的脸色铁青,而桑祐的表情则是既兴奋又得意。

  “上车吧!上班快迟到了。”桑祐又坐上了驾驶座。

  他是应该庆幸她还知道他快迟到了,可是他绝不会因此而听她指挥。

  司徒杋走到驾驶座,开了门道:“坐过去。”

  虽然他的保险金额很高,可是他并不想这么早就魂归西天。

  “我开就行了。”

  “坐过去。”他的语气转为命令。

  “我有驾照。”她还是想开车。

  “你看过哪一个出车祸的驾驶没驾照的?”有驾照并不代表安全。

  “可是……”

  不想听她废话,他一脚跨进车里,硬是将她挤到旁边的座位,还迳自系好安全带踩了油门就上路。

  可想而知,这一路上他的耳朵有罪受了,她又发挥碎碎念的功夫,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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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杋一如往常地忙着处理文件,但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根本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他脑海中想的听的都是桑祐对他碎碎念的那一幕,更该死的是他竟然有点想念她碎碎念的模样!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桑祐,心中有点希望她能像之前一样说个没完没了。

  桑祐靠着落地窗,由三十层楼高的办公室由上而下俯瞰台北市,在街道上的车辆及行人此时已如蚂蚁般。

  她看得出神,心里也挂念起自己的家。

  不知道这份工作还要持续多久?

  她希望别持续太久,她不希望像她父亲一样,一辈子卖命保护别人,没有自己的生活,生命里除了服从外别无其他。

  从小到大,她不曾好好享受过父爱,虽然她知道母亲极力想给她最好的,不过她心里仍是有点小小的遗憾。因此,她发誓绝不踏上父亲的后尘,但却出乎意外的走上一样的路,这教她怎么不呕?

  司徒杋见她看得出神,忍不住好奇地放下手边的工作,凑到她身后。

  “你在想些什么?”

  桑祐的意识猛地拉回现实,慌乱匆忙的答道:“没事。”她摇摇头,勉强的笑着。

  不知怎的,司徒杋的目光移不开桑祐的脸。他再一次细细的打量她,发现她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还多了股吸引力,就是这股吸引力,教他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桑祐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问道:“你事情都忙完了吗?”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动。

  “不介意我们聊一下吧?”他拉起她的手,走向沙发。

  手被他握住的一刹那,桑祐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道电流贯穿,只能莫名其妙的被拉着走。

  甫坐下,司徒杋的眼睛仍盯着她不放。“当初你为什么答应你父亲当我的保镖?”

  “没有为什么呀!谁教我也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她傻笑着,说着违背良心的话。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吗?”司徒杋似乎不太相信。

  “没有。”她局促不安地摇着头。

  司徒杋仍然有些狐疑。“你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吗?”他实在不相信一个女人会喜欢保镖的工作。

  “对啦!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好不好,老是怀疑东怀疑西的。”她又开始碎碎念了。

  他像个女人?

  司徒杋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

  “我真搞不懂你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老是不相信别人的话,这样对你很不好耶!”她说话的口吻就像是母亲在对做错事的儿子说话。

  司徒杋迅速地摇头不答话,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她总是有理由反驳,所以干脆用行动表示。

  他也被自己的行为搞得头大。在她安静的时候他会想念她碎碎念的模样,但当她开始要碎碎念的时候,他竟然感到害怕。

  见他摇头否认,桑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恼怒。“你摇头也没用,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双手叉腰,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司徒杋既不笨也不呆,自然看得出她想干嘛。他又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不小心败在她手上,结果搞得自己永无宁日。

  “我刚才明明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没有其他的理由,难不成你怀疑我是因为你那俊逸的外表,才利用这份工作接近你!”

  她说的是实话吗?这话他从来没说过,而且他也不可能有这么不知廉耻的想法,但他却完全无法反驳。

  “你少自大了,我才不可能那么花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太龌龊了。”

  他龌龊?

  他哪里龌龊了?司徒杋不禁微蹙起眉。

  桑祐似乎说上了瘾,又继续道:“反正我就是喜欢这份工作,没有其他的原因。我总不能坦白告诉你,当初我也很不情愿,因为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是呀,的确是很伤人。”司徒杋慎重其事地应和道。他发现,其实她那种义愤填膺的个性实在是很不好,因为有时候她似乎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连你自己都觉得很伤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实话实说。”她的双手紧紧交握,怒不可遏地直瞪着他。

  “做人还是要有保留。”他似乎有所领悟。

  “说到这个更气人了,今天早上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下次你说话再那么自大,我就不管你了,还有你应该跟我道歉才是。”她想到了今天早上发的那件事。

  “事情过了就算了,我不也乖乖听你唠叨了吗?”话说到这里,司徒杋有一种更深的领悟。其实他最大的失算并不是在于输给了她,而是失算于不知道她这么会碎碎念。

  要是他早知道的话,就算是使出卑鄙的手段他也要赢。

  第四章

  桑祐当保镖的日子一晃眼就过了一个月。

  这天一早起来,已经困扰她近一星期的不舒服感益发加剧。

  桑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起初是轻微的腹泻,但渐渐演变成胃痛,最后是上吐下泻,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她本来不以为意,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症状更加明显,也越来越严重。

  早上才睁开眼睛,她便头昏脑胀地不想起床,胃里一股酸性物质猛往喉头冲去,害得她在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冲进浴室,先是迷迷糊糊撞到门,后来又狠狠地滑了一跤,在煞车不及的情况下撞上马桶。

  好不容易清洗完毕,她又突然觉得头重得几乎无法抬起,而且全身又酸又痛的。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她伸手探探额头发现有点烫。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生病的权利,努力想忘记不舒服的感觉,赶紧换好衣服,匆匆忙忙地步出房门,到司徒杋的房门口等他。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深感不适,她的身体不时地向她提出抗议,虽然她很想休息,但却休息不得。

  当司徒杋步出房门,一抬头便发现桑祐的脸很红,但是他可以确定她绝不是因为看到他而脸红。

  是感冒了吗?他担心的想着。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也对她碎碎念的看家本领习以为常,甚至还会关心她。

  最近这一星期,他发现她的话越来越少,当然他不会笨到以为她想改掉自己多话的习惯,所以猜想她八成是生病了。

  努力振作起精神,桑祐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早,司徒先生。”

  司徒杋微点了下头,踩着波斯地毯走下螺旋梯。

  “少爷、桑祐小姐,早餐准备好了。”和往常一样,谭管家在一楼楼梯口等候他们。

  “嗯,帮我拿报纸来。”司徒杋领着桑祐昂首阔步地走进古意盎然的餐厅。

  当管家将早餐递上时,浓郁的咖啡香充斥在桑祐鼻间,进而刺激神经引发肠胃不适的同时,恶心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她及时捂住口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厕所。

  她的举动引发谭管家的猜测,他直觉地望向司徒杋。

  司徒杋的眉头紧蹙,放下手上的报纸,站起身。“早餐不吃了,帮我备车。”

  看样子桑祐真的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他走向厕所,连门都不敲的迳自开门进去,见她整个人趴在马桶上不停呕吐,顿时也让他产生了想吐的感觉。

  他走上前揪住她的衣领,不管她到底吐完了没有,拖了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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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很没品耶!”桑祐一边拿着面纸擦拭嘴角及衣服的秽物,一边气愤的咒骂着,一双眼眸像着了火似的。“你也不看看我在做什么,就拖着我走,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呀!”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眉头皱得死紧。“都是你啦!你看我的衣服都弄脏了,看你要怎么赔我。”她将衣服凑进鼻子前闻了闻,“哇!好臭。”

  她抽了张面纸拼命擦拭着,目光像把利刃直直射向他。

  看来她生病归生病,那张嘴依然不饶人。

  司徒杋仍然维持着一百零一号表情。前一个星期的经验告诉他:当她喋喋不休、碎碎念的时候,千万不可以有任何的表情,更不可以有任何的反驳,否则就会有被口水淹死的危险。

  “你干嘛一句话都不说?”念头突地一转,桑祐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你该不会是知道自己不对,所以心虚了吧?”

  不待他回话,她拍拍他的肩,一副早料到的模样。“算了,不同你计较,这次就原谅你吧!”

  今天她不舒服,没心情跟他计较,就当是她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司徒杋仍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猛叫苦。

  这女人不只喋喋不休,还是个自大狂。他真怕她那张比菜市场的三姑六婆还可怕的嘴,不管什么事她都可以说得跟真的似的,甚至还有点像巫师下“诅咒”,随时都有可能应验。或许她应该参选立委,说不定那张嘴可以帮她在政坛争取到一席之地。

  桑祐换了个姿势,正打算闭目养神时,医院两个字却映入她眼中。

  “你要去哪里?”在桑祐问话的同时,车子已经驶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看病。”司徒杋简单明了地道。

  应该不会这么刚好吧?“你生病了?”桑祐直觉反应道。

  “不是。”他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

  “那谁……”突然,她闭上了嘴。

  俐落的将车子停进停车格,拉起手煞车后,司徒杋的手顺势贴上她的额头,像捉到她的把柄,“你发烧了还不看医生,难不成你想等到自己的智能减退才乖乖看医生吗?”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桑祐平时碎碎念的模样。

  “我不要看医生,纵使我变笨了也不关你的事。”她双手环胸,一副警戒模样。

  “你现在是我的保镖,容不得你变笨,而且我也不想有一个‘智障’保镖!”司徒杋的话很毒,却也十分贴切。

  “你说我智障!”桑祐既惊讶又愤怒。

  “你别对号入座,我只是比喻。”话锋一转,他走下车绕至另一端,打开车门后问道:“你是要自己下车还是要我抱你?”听似文明的选择,但却充斥着霸气。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她不甚情愿地问。

  司徒杋突扬高眉,低下身将她抱出车外。

  “你干嘛?我自己会走。”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蕃茄。

  “早知如此又何必逞强!”他笑得很得意。

  桑祐睨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不过她依然不改本性,开始沿路絮絮叨叨地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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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杋替桑祐挂完号,两人在候诊室等待。

  一想到要看病,她就浑身不舒服,头也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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