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等我一下,我点完就回来了。」
「好。」
趁著冬炽狩去帮她服务之际,她开始打量著这间PUB。现在才晚上九点半,不过已经聚集了很多男女,舞池中间的後方有个小舞台,上头有一些乐器,看来应该是有乐团在此驻唱,不过现在还不见有表演,可能时间还没到吧。
「嗨!你一个人吗?」一个长相有点流里流气的男子,端著一杯饮料走了过来想搭讪。
宓凝心面无表情地看著他,「我和我朋友一块来的,他去点饮料,等会儿就回来了。」
「是吗?」男子不以为意的迳自在冬炽狩的座位坐了下来,「小姐贵姓?」
见著他没问一声就大剌剌坐下的行为,宓凝心颦起了秀眉,有些不悦。
不晓得是PUB里灯光太暗,还是这名男子有近视,居然一点也没注意到宓凝心对他表现出的排斥感,也可能是他脸皮太厚,故意视而不见吧!
他依然继续展现他自以为是的魅力,甩甩头发,做出看起来像很帅,其实很拙的动作。
「你不回答没关系,那我就称你为美女小姐好了,这样如何?」
撇著红唇,他问她如何?她只想回答他,她想找垃圾桶——吐!
宓凝心从头到尾都没回答他半句话,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他还是能自说自唱的一直讲下去。
「美女小姐,你长得很漂亮你知道吗?我很少看见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今天有幸一见,我这个月一定会很幸运。」
翻翻白眼,宓凝心把目光调开,拚命告诉自己要忍,这里不是她的餐厅,她在这发火会很难看。再说,这里很多人都认识冬炽狩,她至少得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他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不应该害他从此在这不好生存。
倏地,色心薰脑的男人,以为宓凝心跟她外表一样柔柔弱弱,便大胆的把宓凝心的手拉过来握住,放在自己心窝处,表情淫荡,超级欠扁。
宓凝心快速调回目光,当她看见那男人如此不要脸的行为後,她再也受不了,正想站起身子,用力抽回手再甩他几个巴掌时,有人早她一步行动。
冬炽狩寒著一张脸,狠狠的把不要脸的男人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他阴恻恻的瞪著对方,「你不去打听一下,我冬炽狩带来的朋友,你也敢妄想染指!?」
刚才他在柜台点饮料,等待酒保把饮料调好之际,朝宓凝心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一些异状,他马上折返回来,没想到会被他看见有人正在欺负宓凝心的画面,他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铁青,想杀人的火气更是燃烧的旺。
「嘿!别这样嘛!有话好说,马子嘛,再钓就有,不然等你上完再换我,我也没差啊,你何必如此生气?」
侮辱的字眼传入冬炽狩及宓凝心的耳里,两人瞬间发飙。
宓凝心从别桌拿了别人的饮料,愤怒的朝不要脸的男人脸上洒去。
「该死的你,少用你那张脏嘴侮辱我!」她气呼呼地怒斥著。
可恶!竟然把她说的如此不堪,他简直是找死!
冬炽狩没宓凝心如此斯文,他的拳头立即挥了过去,不要脸的男人不及他的狠劲,根本打不赢他,只能处於挨打阶段,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猪头男。
「你的嘴这么脏,该打!」说著,他又朝不要脸的男人,补上好几记拳头,把他打的眼歪嘴斜,鼻梁更断成好几截。
他们引起的骚动让整间PUB全静了下来,长相凶恶、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员马上上前关心。
「冬少,发生了什么事?」
「这男人说话骚扰我朋友就算了,还开口侮辱我朋友,该怎么处理,你们看著办!」他把那男人推倒在地,看著他狼狈的样子,一点也不心软。
「这个交给我们就好了。」保安人员一人架著一边,两人轻轻松松就把那人架了起来,拖到厕所去好好「沟通」一番。
敢在他们这里闹事,又是闹到冬炽狩的朋友,他不晓得冬炽狩在这有多少人爱戴吗!?他分明是不长眼,这种人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真的是为他好,让他知道,做任何事情时,眼睛要放亮点!
第六章
「不好意思,居然让你们碰见这样的事。」PUB的老板来到冬炽狩他们这桌,对他们致上歉意。
「老黑,我一直以为你的店会管理的很好,但,没想到我才一段时间没来而已,你的店就变成这样,亏我还特地带朋友过来,害我丢尽了面子。」冬炽狩和PUB的老板算是很熟的朋友,所以在这间店他很吃得开,店里的人也很挺他。
「冬少,你也知道这是突发状况,不能怪我啊!」
「你是老板,不怪你,难道要怪我朋友长得太漂亮,才会遭不良人士觊觎?」他瞪他。
「嘿!千错万错都算我错,绝不能说是美女的错,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可不是她的错。」老板很是尴尬。
「那你就是承认是你的错罗?」
「好啦好啦!不然这样好了,今天看你们要喝什么,我请客,我免费招待你们,算跟你们表达我的歉意,怎样,这样够意思了吧?」
「才这样?我点了两杯饮料才多少钱,这种话你居然说的出口?不怕说出去让人家笑吗?好歹你也是一间店的老板哪!」冬炽狩斜睨著老板,脸上写满「你怎么那么小气」的字样。
老板乾笑数声,「算了,别说我老黑做人不够义气,我店里最近刚从法国香槟区进了一批限量的XO,一瓶好几万呢!我尝过了,味道真的赞,又甘味道又醇厚,冬少你一定会喜欢,我就送你一瓶啦!这样行了吧?你再说我没意思,就太那个了。」
「这才差不多。」冬炽狩满意的点点头,「对了,你们店的保安把那个人渣带进厕所也一段时间了,可以去叫他们出来了,再不出来,小心闹出人命。」
「也对,差点忘了这件事,我马上去。」
老板离开後,立刻派人送来一瓶XO,动作迅速的不得了。
冬炽狩甫拔开瓶塞,酒的香味立即逸散出来,不用凑近也闻的一清二楚。
「香!」光闻这味道就知道这瓶酒是顶级的好酒,「凝心,我倒一杯给你尝尝如何?」
宓凝心急忙摇手,「不要,你喝就好,我不要。」
「这是全球限量的,而且也是老板好心送我们当歉礼的,你不喝的话,等於是不接受老板的歉意。」
「是这样吗?」她蹙紧了秀眉,从没听过有这种事,不过,这或许是PUB文化的一种吧!她对这方面不熟,也许冬炽狩说的是真的,她不喝,似乎真的不太好。
「当然,我无须骗你。」
「可是我酒量很差,我怕喝了会醉。」
「那你喝一小口,品尝一下味道如何就好了。」
「……好吧!」宓凝心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冬炽狩真的也只倒了一小口给宓凝心,「不要急著吞下去,先含在嘴里一下子,让自己能适应那种味道及刺激度,再慢慢吞下去。」
「嗯。」宓凝心盯著眼前这一小口的黄金色液体,她吸了好几口气,才皱著眉头把它喝下。
哇!好辣!一张美颜立刻纠成一团,想把酒吐出,知道这样不妥,又想立刻把酒吞下,但,一思及冬炽狩方才交代她的话,她只好很痛苦的一直把酒含在嘴里,过了许久才慢慢吞下。
「水,我要水!」才把酒吞下,她马上开口喊水。
「喏!」冬炽狩马上拿起桌上的柠檬水递给她。
宓凝心一接过,马上仰头就喝,咕噜咕噜地一杯满满的水,转眼间就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冬炽狩边啜著酒,边瞪大眼,好奇地看著她的举动,明明是一杯那么好喝的酒,不辣也不呛,喝它是在享受人间美味,为何她的反应却是仿佛吃了毒药般?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灌了一杯水,宓凝心仍觉得她整个食道像是要烧起来般,很是难受。
「我还要水。」她吐著舌头,拚命的吐著气。
「我的你尽管拿去喝。」冬炽狩看得傻眼,有那么夸张吗!?
结果,宓凝心总共喝了五大杯的水,才恢复正常,不再觉得难过。
冬炽狩则一边看著她狂喝水的举动,一边喝著他的酒,不知不觉,那酒竟让他喝了半瓶。
「冬少,我刚才忘了告诉你,那酒的後劲很强,和一般洋酒不同,就算再怎么海量的人,喝三杯以上保证倒。」PUB老板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怕冬炽狩喝太多,连忙走向他们要告知这件事,可惜,他晚了一步,当他看见酒瓶里只剩半瓶酒时,他完全呆住。
「呃……」冬炽狩的反应也是和他雷同,「你怎么不早说——」他都喝半瓶了!来不及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喝那么快。」老板很是无辜。
「惨!我明天还要回公司对其他主管说明,我这次上台北开会的结果……」冬炽狩大掌捣著脸,开始哀号起来。
老板一脸爱莫能助,「谁叫你喝那么快,一瓶好酒被你这么喝,实在是糟蹋了。」心疼啊!
「嗟!不和你说了,我得趁後劲还没发作时,赶快回家,不然待会儿就要醉在这里了。」
「喝酒不开车,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好啊,我——」冬炽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传来砰的一声,他及老板立刻转过头去,只见宓凝心竟已醉倒在桌面。
见状,老板戏谑地调侃著冬炽狩,「冬少,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居然灌醉女伴?你的魅力有退步到需要这样吗?」
冬炽狩白了他一眼,「你少胡扯,我才让她喝一小口,而且她还连灌了五大杯的水,照理说那酒精成分也会被水冲淡许多,没想到她竟然还会醉!?」太离谱了!
「不会吧?你真的只给她喝一小口而已?」老板很是讶异。
「当然。」
「那她的酒量真的是差到不行。」
「早知道就别叫她喝了。」他咕哝著,「算了,我要走了,你找个人送我们吧!」
「没问题。」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冬炽狩本来是想把宓凝心带回她店里,问她店里的员工,看有没有人知道她住哪,好送她回家,可是去到她店里时,她的店早打烊了,员工也回家了,翻她皮包也翻不出她家地址,没办法,他只好暂时把她带回他家了。
不过那瓶酒的後劲开始发作,害他的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很勉强的才把宓凝心抱进他家,抱到他的床上。
「天!头好昏!」把宓凝心抱上他的床之後,他自己也不支地倒在另一旁空的床位上。
他费了好大的劲重新睁开眼,把搁在床头上的闹钟抓下来,调好明早起床的时间,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已经是明天的傍晚了,他还得去公司开会哩!
调好闹钟後,他根本无力把闹钟再放回床头柜上,就这么一直抓在手中、就这么睡了过去,就在他熟睡时,手自然的滑落,而手上的闹钟也就摔到了地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冬炽狩因为想上洗手间而醒了过来,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解决完民生需要再摸著墙壁缓缓步出,当他走回床上,倒下去要继续睡时,停了三秒,眼皮突然又弹了开。
他睡眼惺忪地盯著躺在他身旁的女人,他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这个女人是谁,只觉得她好像很眼熟,他好像在哪曾看过……
为了想记起她是谁,於是他更凑近她,直到他们的脸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为止。
闭上眼,他很努力思索著,无奈喝醉酒的脑袋和浆糊没啥两样,不论他怎么想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
「嗯……」宓凝心动了动身子,继续熟睡著,完全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冬炽狩不晓得打哪来的兴致,突然觉得宓凝心熟睡的模样很好玩,他童心大起,开始用手指在她脸上东戳戳西捏捏的,感觉指腹传来的粉嫩感,他满意极了。
扬起薄唇,手指从她的额头沿著她的轮廓画著,又从眼睛、鼻子画了下来,最後停在她的红唇上。
很奇怪的,他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一直在宓凝心的红唇上流连不去,将她的唇形一遍画过一遍。
黑眸逐渐深沉。
勾勒唇形的手倏地停住,眯起黑眸,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她的唇上,许久,他缓缓的倾下身,将他的唇印在她的上头,更企图撬开她紧闭的唇……
一切就像在作梦一样,她尝起来的味道甜美的让他舍不得离去,欲望在不知不觉中被挑起。
「我一定是在作梦。」他沙哑地低喃著。
要不是作梦,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又如此甜美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呢?他是从不留女人在他家过夜的,所以她一定是他梦里的女神。
即便是沉睡中的宓凝心,也被他上下抚摸的大掌,给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她呻吟了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也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全身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火般,燥热的紧。
又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好空虚,好想有什么来填满似的,很是难受。
就这样,冬炽狩在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之际,把宓凝心给吃乾抹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柔和的阳光从窗棂倾泄进来,直接照射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微风轻徐,清晨的新鲜空气伴著阵阵悦耳鸟鸣声,一天就在如此美好的天气中开启。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尖锐的闹钟响声蓦然响起,惊醒了床上的两人。
冬炽狩闭著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探上床头柜想找闹钟,摸索了半天仍摸不出所以然,浓眉揪起,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眼,想找到那个吵得不得了的闹钟。
目光朝床头柜看去,不见闹钟踪影,正在纳闷闹钟会跑哪去时,这才愕然的发现他的床上还另外躺了一个人。
他先是震惊了下,尔後想起昨晚他把宓凝心带回他家的事,才松了口气。
转头找了找,终於在地上找到仍在响的闹钟,他掀开被子,跨下床,捞起闹钟,把它关掉——所有动作到此瞬间僵住。
等一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否则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回忆开始倒转,从他捡起闹钟开始想回去,他跨下床,他掀开被子,他——等等!
他低头,当他看见自己全身赤裸之後,他吓了一大跳!
难怪他觉得哪里怪,原来是因为他没穿衣服!
老天!他什么时候把衣服全脱掉的!?要是让宓凝心醒来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他不赶快找回他的衣服穿上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