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这个词在她心中产生了震撼,她失措了。
面对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聂旸一点也不以为意。“是吗?我以为我们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说呢!”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好说的?”
他把车子开入一条小径。“你找上我成为一夜情对象那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
“便宜?”他不提那事封尧姝还忍得住,一提她就失控了。“我付出的代价算便宜?那你为什么不‘付’给我?告诉你,那天吃大亏的人可是我!”说句明白些的话,她若是古代女子,付出这样的代价,一辈子也完了。
“我也想呐,所以才找上你。”吃大亏?聂旸听了直想笑。她还真的以为那晚他们有什么了,还亏她将来要当医生。
他又不是变态,自己的“床伴”都昏睡得打鼾声四起了,他还有兴致?!
封尧姝小心的看他一眼,生怕一个不留意又著了他的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是那种任人随便玩玩就算了的女人,我要是敢动你就要有心理准备,就算用缠的你也要缠到我娶你。”他笑著看她。“就这点看来,咱们仍有许多话可聊的,是不?”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娶她?也就是她嫁他?别闹了!
封尧姝僵著表情看他,努力的想挤出笑容。“我……我……那只是开玩笑的话,你不必当真。”她的笑容既僵又硬,比哭还难看,正全神贯注的在和他周旋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身处何地。
“不当真,我现在就不会来找你了。”
“那么多女人供你挑选,更何况你的一夜情对象也许几卡车都载不完,干啥老爱找我麻烦?”
几卡车?那些女人不坐卡车的。“原因很多,你要听甜言蜜语版,还是真实不加修饰版?”
还关灯版,“溜鸟”版呢!“甜言蜜语版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甚至大有好感的喜欢上你了。”
这样的答案很油嘴滑舌,可……她为什么不讨厌,甚至还有些窃喜?“那什么是真实不加修饰版?”
“这种版本就比较直接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曾对我老爸说,我喜欢的女孩一定要是刁蛮泼辣、危险神秘,最好还有些杀气腾腾的,而在寻觅多时后,发现你几乎吻合了所有条件,这样的女人可不多,于是我努力的想巴上你。”
“也就是说,因为我刁蛮泼辣、危险神秘还有些杀气腾腾的,因此你才会对我很感兴趣,甚至大有好感的喜欢上我喽?”去他的!她冷笑的说。“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赞美。”
这种令人吐血的鬼话亏他说得出口,真是有够OOXX的!枉费她还期待著,看看花花公子的情话能不能比较有感觉些,见鬼的有感觉!
聂旸笑了出来。“太虚伪华丽的话不太适合你,我觉得直接一点会比较好,因为你身上的刺会把那些虚华的话给戳破。”
还是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我不适合了?”反正她就是不像女人,不适合被捧、被赞美就是!“说得我好像是河豚似的。”就是那种只要别人对它有意图,它就会鼓起身子、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的怪鱼。“总之,你认识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美丽的美人鱼,而只有我像河豚就是了!”
“河豚?”聂旸忍不住扬起笑。“有像!”
“过分!”封尧姝又好气又好笑,抡起拳头就想打他,他却早先一步的捉住了她的手。
“喜欢就好,还管他是什么鱼,即使是章鱼、乌贼……我也认了。”
“谁要你认了,我才不……”
她尚未把话说完,聂旸即封住那喋喋不休的红唇,阻止她再往下说些言不由衷的舌。
若连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他这种事都分不清楚的话,那他也未免太逊了。
一记长吻吻乱了彼此的呼吸,也吻乱了封尧姝的思绪。结束了长吻后,她压低了头,根本不敢对上聂旸的眼,脸上一片的灼热,想必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现在她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天呐,这种可怕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一个原本跟她势不两立的男人,她的一颗心竟然,竟然就这么的悬在他身上了,这算不算是她铁齿的报应?
虽承认自己喜欢上他,可小心的她还是不想这样就认输,她虚张声势的仰高头──
“你别以为和你接吻就……”
“交往吧。”聂旸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封尧姝一怔,一颗心倏的如万马奔腾起来。“这种事哪是你说了算数?!”
“所以我才征求你的同意呐!”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脸上的窃笑都已经快掩不住了,可就是还有办法拿乔。
“如果我不同意呢?”
聂旸奇问:“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我只有你可以选择吗?”什么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膨风大王!“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我的好机会还有不少呢!”
“可我相信,你不曾栽在那些人手上过。”
“什么意思?”她以为他又想威胁她,语气和表情都变得冷飕飕的。
“像你这样高傲的女人,一连倒栽葱好几次在同一个男人手中,不会想报仇吗?”聂旸看著她仔细考虑,又不时以怀疑表情看著他的样子,他接著说:“听说一旦谈了恋爱,任何人都会变笨,而一旦我变笨,你想报仇也就容易得多了。”
真是无耻!这样也能达到膨胀自己,贬低别人的目的。
不过他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啦,瞧瞧那个超级工作狂乐云毓,他不就可以为了逗她老妹开心,陪著她到游乐场去玩旋转木马?
厚,一个高大、冷冰冰的酷哥坐在旋转木马的样子,说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可见恋爱真的可以使人的智商骤降,可……
“你变笨,难道我会变聪明吗?”真的谈起恋爱,哪个人不是那副痴呆样。乐云毓变呆了,她那本来就少根筋的老妹就更不用说了。
恋爱就是这么一回事,除非其中一方根本没完全投入。
“你不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变呆呢?这是真正喜欢上了才有的反应好吗?”他瞅著她笑,笑容中饶富兴味。“敌消我长,这可是个机会哟!”
“好……好吧。”不答应的话,岂不承认她也会变呆,那不间接承认她喜欢他吧?
聂旸笑了,笑得很开心。看来,在他尚未变呆之前,有人已经“呆”在前了。
亲亲野蛮女,往后的日子请多多指教!
第八章
“你的书房还真不小耶!”上一回到这里,倒没有注意一楼近百坪的大空间里,除了客厅和卫浴之外,全是书房的占地。
有钱人家还真是大手笔。
听说这栋别墅平常是养蚊子用的,一星期会有佣人来打扫一次,是聂家人度假或短期回国时,才会住到这里。
封尧姝站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前,有些讶异的看著那些几乎是清一色的原文书。
上回来到这,好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日子过得真快。也就是说,她和聂旸交往快一个月了,乖乖,不得了!原以为大概撑不过一个星期的恋情,竟然奇迹似的延长了那么久。
看来她这回还真的是陷进去了。
封尧姝看著书架上一排排的书,忽然摆放在最高层的一本英文书书名引起她的注意。“《你是唯一》?”她忽的笑了出来。“哈哈,你也会看这种书喔?”难得在众多医用专书中,看到较具“柔情”的书。
聂旸走到她身后,抬高手把书取下来给她。“那是我老妈生前最喜欢的书。”
封尧姝的背就贴在他胸口,一股特别的男性气息围拢过来,她白皙的脸上悄悄浮现两抹苹果红。“你妈她……还真浪漫。”
“她是英国贵族,嫁给我老爸后仍活在他为她架构的浪漫中。”他的妈妈是个像洋娃娃一般的美人,爸爸非常娇宠她。“可惜,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死了。”
“你是混血儿?”怔了一下,她回过身子看了他一眼,“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以东方人来说,你的轮廓好像深刻了些。”真是得天独厚的漂亮混血儿!
他大概就像港星李嘉欣一样吧,明明就是混血儿,可就是有一张漂亮得不得了的东方脸孔。
“这本书是她最喜欢的,光是我家就有十几本,我爸在每个住所,无论是别墅或他的房间里都会摆上一本。在他的感觉中,这好像是我妈留给他的纪念似的。”
“伯父真是个深情的人。”封尧姝眼中掠过一丝感慨。
聂旸看著她,忽然说:“这样的人好像不少,我老爸最好的朋友也是这种深情的人,他也有一间满是他往生夫人回忆的书房。”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允中。
显然的,封尧姝对他的话并没有意会过来,也难怪,因为至今她仍不知道自己和她父亲这么熟。到现在为止,有些事他仍没有跟她提。
没有提并不是不想提,而是他在找时机。
“你周遭那么多这样的人,怎么你一点也没有被同化?”她瞅著他笑,俏皮的扮了个鬼脸,“爸爸是痴情种,儿子却是个一夜情高手!啧啧啧,这算不算青出于蓝?”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命定情人。”他眼中有著深情,“现在我找到了。”
被看得不好意思,封尧姝拿了书走到另一旁的小凡。“是吗?那恭喜你啦。”努力的止住笑,她心里甜蜜蜜的。“我呢,才不相信用下半身思考的一夜情男人说的话呢!”她舒舒服服的往沙发上一靠。
“一夜情?”他是玩过一夜情,可并不是那种成天在夜店钓女人的玩法。
“我也是受害者。”瞧他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当然啦,那件事我也不好,没事干啥打肿脸充胖子的借口寻找一夜情。”
看来她还是以为──他把她“吃”了。“那晚的事……你记得多少?”他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那、那种情况下你希望我能记得多少?我能记得你脱我衣服就不错了。”她也很努力的想想起来啊,怎奈脑子里对那天的事记得的好像都不是重点。呃,也不是说那才是重点啦,而是……呃,那个……
“然后呢?”他凝视著她,脸上的笑容很坏。
“然后……”她的脸红了。“我、我就羊入虎口啦!”他的笑容惹得她又羞又慌,她恶狠狠的说:“我后来是睡著了,不过我可不认为你会因为那样而放过我。”
“嗯,这么说来我是那只老虎,而你是小羊喽?可用过一顿大餐后,我怎么没有吃饱的感觉?”
“吃都吃了,有没有吃饱那是你的问题!”他那是什么话?是暗喻她不够可口,难以下咽吗?“我可是被偷吃的耶!难不成、难不成我还要包你能吃饱吗?”
聂旸失笑。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发觉她哪天要是失业,也许可以在脱口秀的节目拥有一片天。她的用语真令人发噱!“小姐,你可是未来的医生呐!而且你又是女孩子,难道没能察觉自己有没有被侵犯吗?”
臭男人,他这是什么话!她很不高兴的横了他一眼,“那你倒说说,怎样才能确定有没有被侵犯?”有没有,问他最清楚了。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这得依各人体质不同而异吧?”
“可你……并没落红。”他讲得够明白了。“我很确定,你在之前没有任何经验。”
封尧姝的脸在瞬间烫得可以煎蛋。“你、你不要脸!说我是未来医生,要有能力察觉自己有没有被侵犯,那你这医生又高明到哪儿去了?会……会不会落红那也是因各人情况而不同吧?”又不是老八股,用这种方式看女孩子是不是第一次!“而且我又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看这种气氛,好像又快要有劲爆的话出炉了。
她吞了吞口水,豁出去了。“我又怎么知道不是因为你那里太短,没法子突破那层障碍,这才没落红的。”知道念医的女孩子的恐怖了吧!
聂旸怔了几秒,忽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丫头!
封尧姝脸红得更厉害,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喂,你干啥笑得那么大声?想藉此掩饰什么吗?太短就太短,干么自嘲成这样。”
他当花花公子那么多年,第一次被嫌弃呢!哪来的天兵?稍稍控制住笑,他说:“反正你就是认定被我吃了就是。”
他的笑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具威胁性?“难道不是?”
他抿了下唇,一把搂住她。“嗯……可能吧。那天的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回忆一下吧!”
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他又吻上她的唇,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
有些事用解释的太慢了,直接行动效果会好些。
在一阵脸红心跳、挑情抚触的云雨前奏后,聂旸解放了封尧姝的矜持。
雪白娇躯薄笼上一抹粉色娇媚,十指紧叩在他厚宽的肩膀上,封尧姝忘情在一波波的春潮迷宫中,不自禁的低吟出春乐……
在她享受著愉悦并以为这即是欢爱的漫步在云端时,媚眼盈然流转间,聂旸抓准了时机,悍然将腰杆一沉,突破了障碍,进入了桃花源……
封尧姝原本陶醉迷蒙的醉眼倏的一醒。
“啊……痛!”她推著他。“要死了,怎么还会痛!聂旸,你……这小人,你骗我!”她不断槌著他。
“上床的事吗?”感觉到她的窄窒排挤著他,他放缓了速度。
“那天早上我问过你,你自己承认了。”痛,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是沉默吧?”
“那不就是默认了?”她仍不甘心的指控。
“那差很多的。”对于她在这个紧要关口都还有心情抱怨,聂旸忍俊不住的想笑。可看著她因为疼痛而锁紧的眉和眼,他终究是不舍的,放缓了抽撤的速度,灵巧的长指在交合处轻轻揉抚,他温柔的说:“乖,我也舍不得你痛,一会儿就不痛了。”
“你……你要是再骗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彼此的第一次就在这么奇怪,且充满了威胁的对话中进行著,听似火爆的话语在两人间却产生了一股奇特情愫。
这场云雨短时间是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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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一片的春光明媚,可齐允中却因为病情反反覆覆而无暇欣赏,当然更不可能尽情享受了。然而最折磨他的不是身体状况,而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