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封尧姝一定以为自己是魔,却不知道她即使是魔也未成气候,真正的恶魔在此!
聂旸向混得颇熟了的调酒师要了杯“特调”果汁,然后回到座位。
“怎么去那么久?”封尧姝等得不耐烦了。
“怕你喝醉,帮你跟吧台要了杯纯果汁。”
她拿过果汁喝了一大口。她还真不适合喝酒,即使是调酒,也不喜欢酒味留在口中的感觉,果汁的香甜正好可以盖过。“想不到你还挺体贴的!”她又喝了一大口。
聂旸故意端起她帮他加了料的酒,封尧姝紧张的盯著,看他一口也没喝的又放下,显得有些失望。
“干么不喝?”
“你很急?”
“急啊,当然急!”她没多想的就开口。“你赶快喝一喝,我们可以走了!”她只想赶快完成计画,根本没想到这若和一夜情作联想,会是多么大胆而令人脸红的话。
聂旸一笑,再度端起酒杯。“我喝完,去一下洗手间就可以走了。”说著他把杯中剩下的酒仰头饮尽,接著站了起来。
目送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封尧姝开心得直想唱歌。
哈哈哈,聂旸,你的气数尽喽!
待会回你的住所,你八成也因药效发作睡得不省人事,到时候把你扒个精光,再替你拍下个人第一卷裸体写真……
三点全都露,想必会很有看头!
这招叫作“挟V8以令聂旸”,到时候叫你往东,还怕你会往西吗?
禹荷啊,与其叫一个男人因为爱你,而心甘情愿听你的,还不如叫他即使恨你,也不得不听你的来得有成就感。
接下来,我就要证实这个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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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市区约莫半小时车程的一栋别墅内。
“嘿咻、嘿咻……”
映入眼帘的可不是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香艳镜头,而是一个既不协调又滑稽的画面,体型娇小的女生,正努力把一个长得高大的男人给拖进屋子。
好不容易把聂旸由别墅外的庭院给弄进屋里,封尧姝已经累得快断了气,她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休息。
“重……重死了!”真是的失算呐。
她没事干啥药量放那么多?还好他能保持清醒的把车安全开回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呐!只是……
药效有这么快吗?从方才到现在才半个小时多欸,如果记得没错,她买的是最安全、最没副作用,但药效也较慢发挥的那一种。
她原本期望的是,聂旸把她带回来后,能在客厅哈拉一番再晕的,可……
算了,反正只要他昏死过去的任她宰割,谁还管他昏得快还是慢!
踢了正躺在毛毡上的聂旸一脚。“没事长那么高大干啥?很重欸!”奇怪,都休息了,她的心跳怎么还是那么快,而且还四肢渐渐无力?
已经没力气上楼了,她看到一楼有几间房,随便选了一间推门而入──
灯一打开才发现满满的都是书,原来是书房呐!咦,还有休息的大卧床哩!好极了,只要有床就可以了!
退出房外的她,把聂旸半拖半拉的拉进来……
看著被自己安置在床上的聂旸。封尧姝叉著腰笑得可开心了!她从背包里拿出V8,打开电源。
“唔……穿著衣服太寻常无奇了,脱衣版的会比较叫座。”
首先,她得帮他脱掉衣服。
“从哪里开始脱呢?”她自言自语,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感到愉快。
奇怪的是,当她看著聂旸的时候,竟有一种当大野狼看到小红帽时的“兴奋感”耶!
忽然觉得他真的好帅,难怪很多人都说他像白马王子!怪了,她以前怎么没发觉他这么好看?
嘿嘿嘿!到底要从哪儿下手?
上衣?NO、NO、NO!中规中矩的行为太不像她了。“聂旸啊聂旸,男人都喜欢用下半身思考,我就从你的下半身开始好了!”将手移到他西裤拉链上,刷的一声将拉链拉了下来。
“长裤解决了,然后呢,内裤?”当她望向他那贴身底裤时,一张脸还是红了。
学医的她,以前上解剖课时早看过男人光裸的身子,可那是死的,这是活的!当然差别也不全然只是这样,而是……哎呀,她也不会说!
她口干舌燥的吞了口口水。“算了,先脱衬衫吧!”她一颗颗的解著他的衬衫扣子,同时,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体怪怪的。
其实她的身体打从方才就一直不太对劲。哪里怪?有些四肢无力、心跳加速,而她原本以为,对自己体力而言,要把昏迷中的聂旸拖进屋子实在负担太重了,才会累到出现这些症状。
可为什么她现在连帮他解扣子,都觉得有些吃力呢?
解著解著,她竟趴在他身上。“怎么……连解扣子都没力?”
她原本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如今却变成这种十分暧昧的动作,而她……竟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天啊,谁来拉她一把?她可没要安排自己也入镜呐!
意识清楚还很兴奋,可会手颤脚软的使不上力?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没力解扣子吗?我倒是很乐意帮忙。”
赫!封尧姝吓了好大一跳,勉强把贴在他胸口的脸仰大角度抬起……
醒、醒的?!不但醒著……还在笑!她心里直发毛。“你不是……不是……”
聂旸坐了起来,一翻身,把原本压著他的她压在身下,一脸又坏又魅惑人的笑意。“不是该昏迷不醒的任你宰割了,是不?”
“你……你不是……”太过紧张了,封尧姝频频口吃。
“我是喝了你加了料的酒,但没吞下去,到洗手间时吐掉了。”看著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他捺著性子解释。“你请的我接受了,可我不能白受,对吧?所以我也回敬了。”最新型的迷奸药。
传统的让受害者死死昏昏去的迷药不流行了,现在那些迷奸烂人流行用能任自己予取予求,而受害者又能清醒且有兴奋效果的迷药。
基本上,对于这种药物他是十分反感的,可他是个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
“你……你想怎么样?”她注意到他的手移到她的腰上。
“你说呢?”摸索到她裙子的扣子和拉链,他一并松解了,顺势一拉。
“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把你大卸八块,拿到西藏喂秃鹰!”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凶,还能威胁人?聂旸撑著身子看她。“你方才脱了我一件裤子、一件衬衫,我现在只是回敬。”看著她一双快冒火的眼,他还是不受威胁的笑咪咪的。“至于方才你在客厅还嫌我高大的踹了我两脚的事,我决定不和你太计较,就脱下胸罩和内裤来抵吧。”
赫!封尧姝再度被吓到。“我……我宁可你踹我两脚。”
他一脸似笑非笑。“你说真的?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是最好的!”给人踹两脚总比给人扒光光好吧!
“好,就听你的,在脱下你胸罩和内裤之后再补你两脚。”
“你疯了!”
“有吗?就不知道这疯狂游戏的始作俑者是谁喔?”他已经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我呢,本想一个人喝酒的,就是有人无聊的跑来捋虎须。”他看著她,“对一只饿了很久的老虎而言,自己送上门的食物它怎么可能放过呢?”
他这比喻是什么意思?他打算把她“吃”了吗?“你知道我很讨厌你吗?”
“没关系,我喜欢就好。”他一脸无所谓。“更何况你不也说,一夜情的对象不必考虑喜不喜欢。”
听到她那么说,无所谓是骗人的,毕竟他对她是真动了心。不过就他观察,封尧姝并不是如她说的这样讨厌他,在和她相处时,他有时会捕捉到她急欲掩饰的羞涩。假以时日,她会是他的!而对他而言,他真正喜欢的女孩,又怎么有可能放手?
“谁要跟你有一夜情!”
“一夜不够的话,我不介意成为长期的关系。”抽去她的衬衫,覆在衬衫下的手?
圆润丰盈几乎无所遁形,他的眸子深沉了下来。
“不要!”
“真的?”
封尧姝火大。“这种事还有真的假的?我说的不要绝对不是A片中的那种‘不要’!”想起以前和温香祥一起看A片时,AV女优销魂的“不要”叫声,她的脸无预警的红了。
女孩子讲这种话?再看她那草木皆兵的表情,聂旸直发噱。“那种不要,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A片中的“不要”吗?“当然是要。”
“那就来吧!”他抚上她光裸的肩,顺势而下,以单手解了她胸罩的钩扣,大掌悄悄袭上她浑圆的顶峰。
“我不……”封尧姝话还没说完,胸口的束缚已松放了。感觉到他后续的动作,她倒抽了口气,一股奇特的情愫在胸口引燃,蔓延而下的在小腹形成一股暖流。“扣……扣回去!”今天的她有些怪!
她很清楚明白的想拒绝聂旸,可……可为什么只要他稍微碰触,她就觉得身子好像不是自己似的想回应?
啊,她今天到底著了什么魔?
“如果我不呢?”他低笑,大掌寻色于她秀丽胸前的绝景,巧指攫住一枚顶上红樱,轻兜把玩著。他喜欢欣赏她脸上的神情。
既想断然拒绝他的挑逗,可又禁不住原始反应的欢愉……
多么倔强的女孩!可他就是喜欢,对她的动心来得太快,快到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就一头栽了进去。
命定的人儿出现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吧?想躲都没得躲。
咬著唇,强锁住喉间的春音。封尧姝瞪著他,“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就要有心理准备,我可不是那种任人随便玩玩就算了的女人,就算缠我也要缠到你娶我!”听说花花公子最怕结婚,也许这一招是猛药。
“太好了!”他笑得好坏好坏。“那我不客气了。”他俯下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口。
又……又下错药了吗?这是封尧姝被吻得七荤八素前闪过脑海的问题。
第六章
齐允中出院也一段时间了,家人不许他回医院工作,所以短时间他成了“无业游民”。
这天聂旸前来造访,齐家“耳目”众多,因此他提议到外头走走。
吴淑媛便要派人陪著齐允中一道的,说怕他旧疾复发,实际上是想了解他要和聂旸谈什么,最好是叫齐秉萱陪著一道去,也好替两人制造些机会,可女儿这段日子飞到韩国去了。为一趟名为休闲旅游,实为塑型整容之行。
对于吴淑媛的好意,聂旸委婉的拒绝。“我是学医的,齐伯母担心我应付不来吗?”
一句话堵得她没有坚持的余地,只得心中微愠的看著一老一少上了车,把车子驶离她的“视”力范围。
找了家静谧的茶馆,两人在日式包厢里席地对坐。
齐允中喝了口色泽碧翠、清香顺口的碧螺春。“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我觉得你会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有些事他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他笑了笑。“小子,别把你对女人灌米汤的那套用在我身上。”直觉告诉他,聂旸找他绝不可能只是来探望他这老头儿。“说吧,来找我有事?”
“据我所知,最近我的‘机密档案’好像外流,而且还是流到‘敌方’手中。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关。”封尧姝怎么会知道他常去哪家PUB?而且还带了迷药,可见她绝不是临时起意。
这只老狐狸,表面上放任他和封尧姝的关系自然进行,实际上……
被拆穿计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以聂旸的精明,他会傻傻的到后来才发现那才真的奇怪。“你和尧姝进行得怎么样?”
“我的一些资料、嗜好果然是你外流的。”
“那天尧姝的妹妹来看我,提了一些尧姝和你的事,她好像给禹荷激得变得积极,想改变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当然乐观其成的助她一臂之力了。”当然也因为这样,禹荷知道聂旸实际上是他早看上了的乘龙快婿。
尧姝对于感情的不信任、对于男人的偏激排斥,他必须负很大的责任。因此,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有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可以打开她紧闭的心扉。
可二十几个年头过去了,这样的人却始终没出现,他心里的著急是无法言喻的。
之后当他在聂刚家中看到聂旸时,他忽然忧虑尽失的想著──就是这个孩子了!能配得上他家尧姝的,就是好友的儿子。
聂旸表面上玩世不恭、流连花丛,换女友的速度比翻书快的事也时有所闻,甚至连聂刚都说,他的女伴一堆,好像还记不得第一个的名字,第二、三甚至第四个却已经出现了。但他相信,那是因为聂旸没有遇到让自己真正心动的女孩。
聂旸的眼神时而玩世不恭、时而轻佻嘲讽,那是在人前,是一种掩饰自己的方式。可他却曾花时间注意独处时的他,那眼神深邃而认真,恍若子夜苍穹,阗静清朗却也寂寞……
老祖宗有句话──看人先观眼。一个眼眸清朗的人,他相信是很靠得住的。
也正因为如此,当聂刚提议把两个小的送作堆时,他真的无法形容心中的快乐!虽然后来仍是空欢喜一场,可当他知道聂旸开始想接近尧姝的时候,他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
但是,妻子知道了他有意促成聂旸和尧姝,开始又吵又闹的要他也把秉萱介绍给聂旸。
看到她们母女俩那么积极,他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虽然聂旸无论是选尧姝或是秉萱,最后都一样会成为他的女婿,可老实说,对于尧姝他是较偏心的。为什么?
为了她长得像她死去的妈……他唯一深爱的女人;也因为他对她的亏欠。
听了齐允中的话,聂旸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变得积极?唔……她的确是变得够积极。”封尧姝是努力的想找到法子报老鼠冤,顺道妄想控制他吧?
不过这下可好,她的“失手”倒令他积极了起来。
那气量狭小的丫头,如果不想个法子治冶她,天晓得会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他想来想去,治她的方法就是设法套牢她!
套牢她?那个野蛮一族?!
别以为他痴人说梦话,他真的想对一个女人好的话,任何女人都逃不过他的攻势的,尤其这回他对封尧姝又是来真的,自然会不同以往的变得积极。
“所以我才问你,你们进行得怎么样?”
“这个你也问?”现在的老人都这么八卦的吗?还是他得到情报后,得立即“转播”到美国给另一个八卦老人?
“感情的事进展得太慢总是不好。”齐允中叹了口气,“我和尧姝的妈就是因为双方都太ㄍ一ㄥ,弄到最后我父母替我订了另一门亲,结果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到现在,他的心中仍有悔恨,即使伊人已不在。“那个年代社会风气保守,一旦订了亲,想退婚是要付起巨大的代价,而我更因为无法得知她真正的心意,什么也不能决定,于是就娶了你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