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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尊爵总裁 page 1 作者:黑田萌

  序

  恐惧  黑田萌

  前一阵子连续发生了几件残忍的杀警、袭警案,国内的治安彷佛进入了最黑暗的时期,更有立委以严厉的用辞,形容现在的台湾就像是西西里岛。

  好几个民调中心做了调查,发现台湾人民目前最大的忧虑及恐惧就是治安。

  以前得日落天黑、行走夜路,才得提高警觉,而现在即使是光天化日,人车来往的大白天,大家也要战战兢兢,惶恐厄运随时降临。

  开车上路,遇到「耍大尾」又「没知识水准」的家伙,你不能按喇叭,因为他可能会下车来揍你,甚至开枪。

  到了外面,眼睛往哪儿瞧,一定要很小心谨慎,因为随时有人会看你不顺眼,而捅你一刀。

  身上有钱,你要非常低调,因为可能有人会为了你身上仅有的几百块,而砍你两下。

  从前是有钱人才要担心被绑票,但现在,治安竟败坏到歹徒采随机绑票,再漫天喊价。

  大多数的人不怕如张锡铭那样的恶人,也不怕那种开着黑头车的大哥,但是那种成群结队、呼啸街头、到处呛声的青少年,却反倒犹如青面獠牙一样,教人害怕。

  飚车是不是坏事,见人见智,至少我认为它不完全都是错的。但伤害别人,让一个家庭破裂残缺,却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生命是如此的可贵,但一想到有人可以毫不在乎的夺走别人的性命,而那个人却可能跟他无冤无仇时,这样的例子,实在让人很难不陷入恐慌,并对「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产生质疑。

  人性的本善,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荡然无存,我们以往所信仰的、渴望的、追求的真善美,如今到底在哪里?

  连慈爱的妈祖出巡,都接二连三发生喋血事件时,我赫然发现……人类的贪与恶,有时连伟大的神明都制止不了。

  治安每况愈下,大家都心存忧惧,而如今就连经过训练、配有枪枝的警察,都会在大白天遭袭身亡,这更教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感到不安。

  一般善良的百姓是如此的无助又无奈,我们到底能怎么办?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放心的走在路上,就算手上捏着钞票,也不必恐慌惊惧……

  人心是如此的浮动,我们的国家病了、社会病了、大人病了、孩子也病了,到底有什么力量可以拯救我们?

  恐怕这是很多人此刻最想问的。

  楔子

  睡梦中,松本未希被母亲景子焦急又刻意压低的声音唤醒。

  她幽幽地睁开惺忪睡眼,看见景子一脸的惶恐。「妈……」

  「嘘。」未待她开口,景子飞快地捣住了她的嘴巴,「不要说话,起来。」

  她坐了起来,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已经塞给她一个背包。

  「未希,快走,现在就走。」景子说。

  「妈?」她一怔。

  「妳爸爸欠了赌债,我刚才听见他在电话里跟那些人说话,他要拿妳去抵赌债了。」

  她陡地,震惊地望着母亲。

  她爸爸自从事业失败后就自暴自弃,沉迷赌博,一天到晚只作着一夕致富的梦。这几年来,家里的开销全由她母亲张罗着,有时还要应付他父亲无赖般的索讨。虽然她高中毕业后也帮着赚钱,但仍然不够付清父亲的赌债。

  她知道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些人是赌场的流氓,而那些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也能想象得到。

  「里面有几件衣服,妳的证件也都在里面,我给妳放了一些钱,妳能多远就跑多远,听见了吗?」

  「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未希慌了,「那您呢?」

  「妈妈没什么好怕的。」景子眉心一拧,神情坚毅地道:「可是妳不同,妳才二十一岁,不该让他毁了一生。」

  「可是……」她当然想跑,但她要是跑了,留下的烂摊子不就得由母亲一个人来扛?

  「未希。」像是知道她的忧虑,景子坚定的凝视着她,「妳爸爸还要靠我赚钱,不敢对我怎样,那些人要的是年轻女孩,更不会把歪脑筋动到我身上来,妳什么都不必担心。」说罢,景子将她从床上拉起,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再将一双鞋搁到她脚下,强迫着还在犹豫的她穿上。

  「妈……」

  「别说话。」

  「妈……」

  景子硬是将鞋子套在她脚上,然后抓着她的手就往后门跑。

  轻悄的打开后门后,景子将她往外一推。「快走。」她说。

  「妈……」未希眼眶泛红,「妈,您怎么办?」

  「不要担心我,快走。」景子一边注意着屋里的动静,一边挥手催促她。

  「妈……」

  「妳想被抓走吗?妳想让那些臭男人糟蹋妳吗?」景子眉毛一横,焦虑而生气地说:「快走。」

  未希望着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妳再不走,妈妈干脆去自杀算了。」

  「妈,别……别那么说……」

  「要我眼睁睁看着妳被糟蹋,我宁可去死。」景子语带威胁。

  「妈……」她知道母亲说到做到,就是因为知道,她更是陷入两难的境地。

  「未希,只要妳好好努力,总有机会回来带妈妈一起走的,不是吗?」景子拭去她的眼泪,「妈妈的希望都在妳身上了。」

  听见母亲这番话,未希像足突然领悟了。

  是的,母亲的希望都在她身上,而如果她留了下来并被那些人带走,那么母亲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忖着,她牙根一咬--

  「妈妈,您等我,我会回来接您走的。」说罢,她拎着背包,转身跑开。

  望着她的背影,坚强的景子流下了母亲不舍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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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东京已经一个星期了,未希人生地不熟又举目无亲,而最糟的是……她的背包被偷了。她的所有家当都在里面,包括她仅剩的钱。她只好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饿了三天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她饿慌了也饿昏了,整个人既虚弱又恍惚。

  突然,她听见一声尖锐又紧急的喇叭声,转头一看,只见两道刺眼的强光朝她射来,她虚弱得无法反应,只怔怔望着。

  一阵教人心惊的煞车声传来,她隐约知道自己快被撞上,但还来不及被撞,她已经虚弱的瘫软倒地--

  第一章

  塞尔·伊瓦诺夫非常清楚自己并没有撞上她,虽然只差那么一点点。

  但……为什么那女孩就在他车前倒了下来?

  身边的美籍女友爱蜜莉,怀特一脸惊慌地看着他,「塞尔,你……你撞到人了?」

  他的灰眸一凝,「我没撞到她。」

  「可是……」

  他没说话,径自开门下车察看。

  在他煞住车的那一刻,他看见那女孩瘦弱的身影,曾有那么一秒钟,他认为自己一定撞上她了。

  但在最后,他确信女孩不是他撞倒的。而女孩现在还趴在车前,动也不动。

  「小姐……」他趋前一探,「小姐,妳没事吧?」

  女孩还是不动,像个被丢在路上的布娃娃般。

  他伸手抱起了她,发现她已经昏厥过去。而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年约二十的女孩,有着一张与「那个女人」相似的脸。

  他陡地一震,差点把她摔在地上。

  他对于发生过的事不会忘记,只是有时会想不起来或不愿想起,就如同那个女人曾经存在在他生命里一样。

  「塞尔……」从车窗探出头的爱蜜莉的声音,唤回了一时失神的他。

  他猛地回神,再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孩。

  「怎么了?」爱蜜莉神情不安,「她……死啦?」

  「不,她昏过去了。」他说。

  「ㄟ?」她一怔,「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行事一向果断的他,在这一瞬间竟彷徨了。

  送她去医院吗?不,她一点外伤都没有。

  把她摇醒?看情况,她是没那么容易醒。

  送她回家?但,谁知道她住哪里?

  那么……他该拿她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她搬到路边,随手一扔吧?

  灰眸一垂,他再次看见她那张明明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庞。

  细看,其实她跟「那个女人」还是不同的。她看起来年轻却又有着隐隐的沧桑,而「那个女人」却有着一张温和却坚毅的脸,「那个女人」的眼睛总是看向远方,就像她随时随地都会飞到很远的地方去。

  而事实上,她是飞走了。

  想来,这女孩跟「那个女人」最大的共通点就是……她们都是日本女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曾跟任何一个日本女人交往过,因为他觉得日本女人虽有着温柔的外壳,却藏着无比残忍的灵魂。

  「塞尔?」爱蜜莉语气焦虑地:「我们快走吧……」说着,她小心翼翼的缩入车内。

  看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及反应,塞尔一点都不意外。

  他们一个是伊瓦诺夫集团的总裁,一个是走在时尚尖端的超级名模,两个都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知名人物,随时会成为八卦媒体的追逐焦点。

  他们交往已不是新闻,但开车撞到人可又另当别论。

  不知是哪来的冲动,他抱起了女孩,走向车子--

  「开门。」他走到爱蜜莉面前,对着她说。

  她一怔,惊疑地望着他。「塞尔?你……」

  「下车帮我开门。」他语气坚定地说。

  「你……」她难以置信地道:「你想做什么?」

  他直视着她,神情冷肃地说:「我要妳开门。」

  迎上他那不时透着寒冽锐芒的灰眸,她心头一惊。她一秒钟都不敢迟疑,赶忙下车替他开了后座的车门。

  「塞尔,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地拉开衣领遮脸,低声地问。

  他没有回答她,径自将女孩抱进后座,然后关上车门。

  他迅速地绕回驾驶座,上了车。「上车,我送妳回家。」他说。

  爱蜜莉一脸惊疑不解,「塞尔,为什么要……」

  他睇了她一眼,「妳要搭计程车吗?」

  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耐,爱蜜莉赶紧上了车,关上车门。

  她不想惹他生气,毕竟像他这般年轻多金、英挺帅气且具有贵族血统的男人并不多见。她不解的是……对日本女人向来没太多好感的他,为什么将这名昏倒的日本女孩抱上了车?

  尽管心中有着疑惑,可她不敢多问。因为此刻他的侧脸,有着她害怕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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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青梅,伊瓦诺夫宅。

  这是一栋位于郊区的豪宅,有着城堡般的外观,筑于八十年前,是俄国贵族普丁·伊瓦诺夫迁居日本后所盖的房子,并命名为冬馆。

  之后,他的独子尼克,伊瓦诺夫继承这栋拥有千坪树林,被绿荫及藤蔓所包围的豪宅,而现在它的主人是尼克的儿子塞尔,伊瓦诺夫。

  塞尔在父亲死后继承了这栋豪宅,以及总资产高达十数兆日元的伊瓦诺夫集团。伊瓦诺夫集团在年轻有为、行事作风比父亲强势且俐落的塞尔手中,规模越来越大,涉猎越来越广,成为日本数一数二的外商公司。

  伊瓦诺夫家有着俄国贵族血统,跟沙皇罗莫洛夫家族是姻亲关系,拥有世袭的侯爵爵位。

  十月革命之后,伊瓦诺夫举家逃亡,辗转来到日本并定居发展。

  塞尔已是这个家族在日本扎根的第三代,只是……他的俄国血统并不纯正,因为他的母亲是日本人。

  今年三十岁的塞尔,有着超出他年纪的深沉及世故,俊美的脸庞上透露着浓沉的忧郁及冷漠。

  尼克在四年前过世,将家族事业及冬馆留给了他,当年才二十五岁就接掌如此庞大家产的他,还成为当年度的超级新闻人物。

  他行事低调,但却是媒体的追逐焦点,一方面是他背景特殊、身家庞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交往的女性都是名女人,且全非日籍。

  站在父亲书房里的一幅大型人物画作前,他冷峻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愁云。

  画中的女人有着一头黑色长发,肤色白皙赛雪,明眸巧笑,美丽绝伦。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在他八岁时就离开他的女人。

  「先生……」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他微怔,将画作以白色布幔盖上。转过身,他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什么事?」

  「岩田医生要走了。」

  「唔。」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他一走出书房,女佣便机灵地替他关上书房的门。门关上前,她下意识地看了那以布幔遮盖的神秘画作一眼。

  塞尔走向了客房,岩田医生正好从里面出来。

  「医生,她怎么了?」他问。

  「我看是没什么大碍,不过她有点营养不良的问题。」岩田医生说。

  他微怔,「营养不良?」

  「我只能这么说,她大概是饿昏的。」

  他眉心一拧,「饿昏?」这年头还有人饿昏在路边?

  「等她醒了,应该就能送她回家,你不必担心。」说着,岩田医生不知想起什么,「对了,你的背还疼吗?」

  提及他的背疼,塞尔眉间一揪,像是他痛的不是背,而是心·

  「很久没疼了。」他说。

  「那就好。」岩田医生笑笑,「没事的话,我先定了。」

  「嗯。」他点点下巴,转头吩咐女佣,「送医生出去。」

  「是。」女佣弯腰一欠,「岩田医生,请。」

  「那我走了。」岩田医生点头致意,面带微笑。

  塞尔的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礼数十分周到。「麻烦你了,请慢走。」

  送走了岩田医生,塞尔转身步人客房--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日本女人,而且有着跟「那个女人」一样精致美丽的五官。

  他怎么会把她带回来呢?那个当下,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从不跟任何日本女人有瓜葛,当然女佣及工作上的客户不算,而这样的他,居然将这个陌生的日本女孩带进冬馆?

  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原因及理由,就因为她倒在他车前吗?还是……

  俯视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她,他胸口有种奇怪的蠢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跟「那个女人」有着相似的容貌,理应让他激动、反感,甚至是憎恶。但此刻的他,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突然,她皱起眉头,动了动,发出惊惶害怕的呻吟--

  「快走,快点走!」

  「不要,妈妈……」

  「他们来了……」

  「妈妈……」

  「啊!」未希发出害怕又痛苦的尖叫,而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醒来--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着美轮美奂的装潢及摆设,犹如童话故事中公主的房间,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床边站着一个「王子」……

  她怔怔地看着「王子」,觉得自己像是在作梦般。只是……她还没醒吗?

  这个王子有着高大的身材、金棕色的短发、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巴、长而浓的三角眉,还有一双灰色的眼睛。

  他穿着白色的开襟上衣,气质高雅,气宇不凡。

  她看傻了眼,而这时,「王子」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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