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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大人物 page 2 作者:念月

  「每个女人都嘛希望有个疼爱自己的老公啊!」

  「谁说只有那种男人才懂得疼爱女人?」见她一脸甜蜜的沉溺幻想之中,他更是火冒三丈。

  「可是我觉得像你哥哥和你弟弟那一型的男人,以后应该都是好老公吧。」她和他们在社区里偶遇过几次,他们一个待人客气、一个则是幽默风趣,两个感觉都是好男人。

  「难道我就不好?」在她眼中他竟是那么一文不值,连老三都比不上,啐!「妳的头壳坏掉了是不是?我家老大很闷、老三很色,和他们那种男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但是你很凶……」丝丝怯怯地指出事实。

  「这叫气势,是妳的神经全死光了,才会分辨不出来!」不识货的笨女人。「妳居然会喜欢斯文有礼、温柔体贴那种没个性的男人,吼--」宁乙典在沙发前走来走去,气得发抖。

  「当我家老三像只花蝴蝶流连花丛时,妳这丫头还不知道躲在何处捧奶瓶……」

  不明白自己净说这些干嘛,但此刻拚命诋毁宁丙圣那小子,成了他的唯一要务。

  丝丝听得一头雾水,他劈里啪啦说了一串,还愤怒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而她根本不懂他在气什么。

  「依我看,妳根本连自己喜欢哪一型的男人,也不确定吧,只是一径抄袭别人罢了。」对,没错,就是这样,这女人笨得可以,当然也不懂如何欣赏男人了。

  宁乙典径自下了结论。他绝对不承认,这是为了让男性自尊舒坦一些的自我安慰。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甚至不了解我……」

  丝丝好生气,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她从来没遇过这么可恶的男人,不管她的想法或是偏好都要干涉。

  按照他的说法,世界上的每一个男人都不好,只有他才是极品吧?哼,偏偏事实不是这样。

  「我对任性跋扈的女人没兴趣。」意即要她闭嘴。

  任性跋扈,指的是她吗?丝丝气得跺脚,她气到头顶就快冒烟了。

  明明是他比任何人都要任性跋扈吧?无理,真无理!好气,她真的好气,可是,她即使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嗯……」宁乙典相当满意上一句话对她产生了作用,之后若无其事的清清喉咙,「果汁还要续杯吗?我叫我妈再倒一杯给妳。」

  「可不可以喝白开水?」他们明明什么关系也不是,他凭什么对她凶巴巴,而她又为何要那么忌惮他的情绪?

  都怪老爸,从小数她那些男人为天的观念:什么男人说话、女人不能多嘴;男人说一女人不能说二……所以,在南部的老家,她总是看到父亲叽哩呱啦说个不停,至于老妈,则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笑脸。

  唉,她不敢冒犯顶撞男人的个性,已经根深柢固,恐怕再也改不了。

  「妈,妳的娇客需要一杯白开水。」他扯开喉咙朝厨房方向喊道。

  「白开水吗?要不要来点鲜奶?」原思蕾动作惊人,一杯白开水已放在卢丝丝面前。

  靠,老妈真的当她是三岁小孩啊?吃饭时间要到了,还要她喝鲜奶?怕她营养不良吗?

  「宁妈妈家有糖包和奶油球吗?」望着那抹又要没入厨房的身影,她问着他。

  「应该有,不过不给妳。」

  「为什么?」真小气!丝丝张着无辜的眼,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一直和自己作对?

  「第一,我家不是咖啡厅:第二,因为宁妈妈家就是我家。」真像广告词。「妳的问法不对。」

  柳眉微挑,根本是他吹毛求疵,她正欲抗议,继而意识到他的霸道,又抑忍下来。

  「妳应该问,你家有糖包和奶油球吗?我妈明明不在这里,妳问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她。」她当他是空气还是鬼啊,竟然视他于无形?!

  「对不起……」丝丝很没骨气地再度屈服了,反正不管她如何争论,他就是能强词夺理而拿下胜利。

  「然后?」

  「然……后?」她费力地吞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要说什么啦,一点提示也没有,她怎么知道要回答什么?

  「妳还没问我。」她真的是个笨蛋,还是在假装愚蠢要他?和她说话非得凡事道破,她才会明白吗?

  丝丝的肩一垮,回应道:「可不可以当我没问?我喝白开水就行了……」

  「不行。」没得商量。他还想继续玩下去。

  她太有趣了,看她缩首畏尾的,让他心情大好。

  「请问……你家有糖包和奶油球吗?」打从他出现,她就开始提心吊胆,连说句话也要如履薄冰,她发现自己的身心状况更加疲累了。

  宁乙典点点头,心里窃笑,「妈,妳的客人要糖包和奶油球。」

  「来了!」原思蕾随传随到,手里拿着分别盛装糖包和奶油球的两个密封罐。

  「你不是这个家的人吗?不会自己拿给客人。」不客气地敲了二儿子后脑勺一记。「你要搞清楚,这里是宁家,不是宁家小炒,我是你的老娘,不是老板娘!」

  他冷嗤一声,「厨房是女人的地盘,我没事干嘛涉足那种场所。」

  大男人!一点也不怜恤女人做家事的辛苦。丝丝皱皱俏鼻,偷偷鄙夷他。

  「妳在想什么?」宁乙典的视线始终黏在她身上,当然没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心里骂我大男人,是不是?」

  丝丝被吓得魂不附体、花容失色。

  他是怪物啊?竟然连她脑海窜过的念头都能掌握。

  「没有……哪有啊?」她心虚道。

  知道他仍看着自己,她努力强装镇定,但撕糖包的动作,还是泄漏了她的紧张。

  一包、两包、三包,三包糖包?!

  宁乙典眼睁睁看着她将三包糖包,倒进那杯不到三百CC的白开水里,而水杯底部沉淀的白色颗粒告诉他,白开水即将变成糖浆了。

  但,她的动作仍未停止。

  接着,她的双手转向奶油球进攻。

  一颗、二颗、三颗……很好,三颗奶油球。

  不不不,他错愕地看她继续打开了第四颗奶油球--

  结果,三包糖包、五颗奶油球,共同冲泡出一杯奶油球糖浆。

  「妳喝的那个是什么?」发现她居然将那杯恶心的饮料喝下,他瞪凸了双眼,胃酸直冒。

  「这个吗?」丝丝露出满足的笑容,方才和他之间的不愉快,在这一刻暂时忘却,「这个叫爽口茶,我替它取的名字,很贴切,对不对?这个饮料喝起来爽口极了!」她兴高采烈且不藏私的与他分享。

  宁乙典作恶的撇撇嘴,「爽口茶?!」光看就觉得好甜、好腻、好想吐!

  如果现下流行喝这种怪饮料,那他宁可遭人讥笑跟不上时代潮流。

  「你要喝吗?」她的眸心一亮,「我告诉你喔,爽口茶要调得好喝,可是有诀窍的,经过我再三试验,三包糖包加五个奶油球是最完美的比例了……」

  「不用了!我才不喝那种鬼东西。」又不是娘儿们,喝糖水岂不笑死人!「妈,妳干嘛拿给她那么多糖?」

  原思蕾直至儿子呼唤的这一秒,才恢复意识,而在这之前,她的目光与思绪一直陷在,那杯令人难以置信的饮料里。

  「如果不是亲眼目击,我也不相信有人这样调制……饮料。」老实说,她不想去陵疑卢丝丝的味觉可能出了问题,不过那也未免太甜了吧?

  「糖吃多了会蛀牙!妳是成年人了,吃那么多糖成何体统?」话落,宁乙典受不了地大翻白眼。

  闻言,丝丝含在嘴里的爽口茶吞下也不是,吐出来又觉得可惜。

  「一下子说人家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会儿又说她是成年人,宁乙典,你不认为自己的说词,让人家无所适从吗?」不想委屈了娇客,原思蕾挺身而出为她说话。

  丝丝仗着原思蕾就在身旁当靠山,频频点头如捣蒜。看她管训儿子真的很有意思。

  「说人家幼稚,你又成熟到哪里去?」板起脸孔,原思蕾开始教训人,「你和她吵来吵去的行为,顶多像个五岁小男孩,你觉得这样很骄傲吗?如果是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啦。」

  「吵死了!」宁乙典低声怒骂,站了起来。

  他决定修正之前对未来妻子的要求。

  他的母亲是个贤妻良母没错,他的未来妻子理所当然必须向她的优点看齐,至于她的缺点,例如:长舌、唠叨、得理不饶人等……最好不要学习。

  目光意味深长地睇向卢丝丝,他母亲的缺点幸好她没有,但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的优点。

  「开饭叫我。」说完,转身上楼。

  第二章

  恒新医院领药处

  「回去记得叫妈妈喂你吃药,知道吗?」

  「药很苦,可以明天再吃吗?」生病的小男孩可怜兮兮地望着带他上医院看病的老师,刚刚他的小屁股才挨了一针,好痛。

  「信安想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吗?」丝丝一边注意着领药号码,一边捺着性子安抚小男孩的害怕。

  最近园里好多小朋友挂病号,几乎每隔一天她就得带幼童来医院报到,她真搞不懂这些小孩的父母亲,为何不好好照料关心他们的身体,小朋友生病,大人也受折磨,不是吗?

  戴着口罩的小男童用力点点头,「我要!我要!」他的眸心发亮,激动喊着,结果换来的是连声大咳。

  「哎呀!」丝丝拍着他的背,「别那么大声说话,喉咙会痛喔。」

  余光看见领药号码再次更新,丝丝抬首关注,然,站立在领药柜台附近的那个男人,存在感十足,轻易地拉走她的目光。

  不会吧?!

  心跳陡然漏了三拍,她下意识地拿手遮脸,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不动声色地,向左悄悄挪移了四十五度。

  呼--吸气再吐气、吐气再吸气……重复深呼吸的标准动作,足足五次之多,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喔……」万分泄气地低吟,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啦!

  他应该没看见她吧?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她也在这儿,否则她就惨了!

  至于为什么惨了,她也不晓得,但她就是很怕他。

  宁乙典非常肯定那个小不点看到他了,而她装瞎、装傻的动作,他也完全纳入眼帘。

  她佯装不认识他的态度,让他、真、的、被、激、怒、了!

  不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瞧瞧,他宁乙典的名字就让她倒过来写!

  「信安,你可以帮老师一个忙吗?」丝丝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空气波动,只顾着向小男孩求救。

  「好啊!」

  「你帮老师注意那边的号码,」她的脖颈坚持不动,纤白的食指指向领药台,「如果数字变成2738,你就拉拉老师的袖子,好不好?」

  「老师……」甫交代完,小男孩立刻拉她袖子。

  「2738到啦?怎么这么快?啊--」卢丝丝赶忙起身,却撞上一堵厚实的人墙。

  「老师,2738还没到,可是这个叔叔一直在看妳耶!」沙哑的稚气童音,不知他的亲爱老师已是灾难临头,仍是一派天真。

  「2738还没到,不过我却到了。」宁乙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领了药立刻走人,这是她的如意算盘吧?

  「为什么假装没看到我?」

  「没……没……我不知道是你……」丝丝连咽好几口口水,像只受到惊吓的老鼠般,快速缩了回去,和他保持三步之遥的距离。

  「不知道?」他睁大眼瞪着她,「妳一发现我,立刻把头转开,拿身体侧面向着我,妳敢说没有?」宁乙典将她方才的每一个动作倒带,透过文字重现画面。

  「你戴着口罩,我真的认不出来……」事实上,发现他的第一眼,她的全身神经自动进入一种备战状态,就是那种绝无仅有的特殊紧张,教她立刻认出他来。「你真的误会了……」

  他的五官明显罩着一层冰霜,可是她也感觉到了他的怒火,让她不禁全身颤悚着。

  她无心的一句描述,教宁乙典正视自己被迫戴着口罩的事实。

  都是那个理由一堆的庸医,非要他戴这个口罩不可。他可是在男洗手闾对着镜子,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最后才勉为其难地戴上口罩。

  他一直刻意忽略它的存在,然她这一提醒,挑起他的羞窘和气恼。

  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很蠢,他的俊俏迷人都让这片丑不拉叽的白色不织布,给遮住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绝对没有误会!」出于一种已十几年没出现在他身上的幼稚心性,他故意欺近她,以体型的差距对她形成压迫感。

  这一招很管用,丝丝的头顶只到他的下颚而已,加上他一靠,她连忙又后退三步,直至背脊已抵着墙柱,再也无路可退。

  「怎么,过来和我打声招呼这么困难吗?」

  「当然不是……」她也想啊,谁愿意畏畏缩缩、遮头遮脸啊?但他恶名昭彰,谁敢找他说话?

  「或者妳认为,让别人知道我们认识,会让妳觉得很丢脸?」

  丝丝拚命摇头否认他硬扣上的罪名,头颅低垂,不敢多看一眼那对肯定跳跃着火光的眼睛,深怕成了被火纹身的小孩。

  虽然这里就是医院,要急救很方便,但她缺乏承担风险的勇气。

  「不然是怎样,妳一次给我解释清楚,我没耐性和妳一一讨论。」

  她哪敢继续这个话题,「呃……你怎么会在这里?」尽快分散他的怒气为上策,同时赶紧右脚一跨,跳离他的气息范围。

  她不曾和男人靠得那么近,他喷出的每一口气,似乎都能穿透口罩,令她好紧张。

  「不然妳说说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问这什么白痴问题!

  「我先问你的耶!」面对如此专制傲慢的男人,丝丝完全没辙,不知如何应对。

  「我来买衣服。」

  「来医院买衣服?」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既然知道来医院不是看病就是探病,那妳还问我?」而他居然浪费时间,陪她玩这种白痴问答,她的白痴毛病该不会传染给他了吧?

  「你别那么凶好不好?」高分贝的音量灌入耳膜,丝丝即使震悸发颤,仍不忘为人师表的责任,「会吓着小孩啦!」

  「你讲话一定要那么大声吗?我又不是听不到。」她将小男孩搂在身前,双手捣住他的耳朵。

  「喔,原来妳听得到?」冷哼自他的鼻孔喷出。

  「我不是聋子,当然听得到。」他的声音比打雷还大、比狮吼还恐怖,即便隔着一层口罩,威力依然不减。

  「但每次我说什么,妳似乎都听不懂。」

  「哪……有?」他的眼神一扫过来,让她马上变得心虚。

  宁乙典瞧她泄气地垮下双肩,忍不住得意。女人就该这样顺从,太多意见和反驳的声音,只会惹他反感。

  「老师,他是谁?」小男孩仰首问道。这个叔叔骂老师的样子,好像自己的爹地凶做错事的妈咪。

  「呃,他是……」丝丝想了好久,勉强挤出介绍,「他是老师的邻居,我们不是很熟……」而且他也不是会守望相助、敦亲睦邻的那一种好邻居--她很想补充这些话,但想想火力强大的他,向来以威权逼人,只好悻悻然地将牢骚吞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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