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表达我对一位美女交往的诚意。」
诚你个屁!「你在搅局!」小颖绝对不是白禹铨喜欢的style。
「对男人来说,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他不置可否地笑。
「早点上床作梦吧!她绝对不会属于你。」韩道辰恶狠狠地切断电话。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他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暗付有谁敢在他盛怒的时候找上门来送死。
叮咚!叮咚!
他非常不喜欢不请自来的客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看来这位客人的耐性很不好,刚好他心情也很差,要吵大家一起吵。
他踩着怒气腾腾的脚步到门边,连视讯对讲机也懒得开,一把拉开大门。
「解铃还需系铃人。早死早投眙。谁造的孽谁负责。」
门前,身穿毛裘立领风衣、头戴绒毛渔夫帽的女人一把推开他走了进来,直挺挺地绕过屏风步向双人床。
「你在干什么?」他关上门,瞪大眼睛地追过来。
她踢掉金色高跟鞋,呈大宇型直接躺上床。
「上吧!」豪迈无比的口气。
他一口气差点噎住。
「『上』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啊!」她坐起来,一把扯掉渔夫帽,气呼呼地抬眼往上瞪。「不都说了气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你把我『卡住』,现在你就得负责『治好』我。」
他瞪直了眼,说不出话来,真真说不出话来。
「……你太荒谬了!」不久前才对他破口大骂,指天咒地说再也不要见到他,结果现在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虽然要她,但绝对不是以这种原因、用这种方式得到她!
「一点也不,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下这个结论。」她瞪着她,眼神很凶很凶。「反正,如果我天生就会『卡住』,那也只有你知道,你胆敢说出去,我就杀你灭口!」
看她的表情……她不会连尖刀都藏在风衣里面了吧?
她将手往前一伸。「把你屋里所有的打火机都交出来!这一次,我不准你再烧我的屁股!」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很严肃,他真的会哈哈大笑。
「我不抽烟,当然也没有打火机。」当年是为了制造浪漫气氛,才会点了一整个房间的芳香蜡烛,不然打火机哪有那么「唾手可得」?
「那就『速战速决』,来吧!」她果断地命令道。
「不行,我不喜欢没有情调可言的『快、热、Song』。」
「Song不Song无所谓,这只是一种『治疗行为』。」她用力强调。
「你要不要说成是『驱魔仪式』还比较符合惊悚精神。」他说说冷笑话。
当她开始解开风衣的钮扣,他发现自己已经快要笑不出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开始的!对于sex,他坚持两情相悦,在美好的气氛下厮磨一整夜。
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散尽零用金,买了一堆蜡烛回来。
小颖值得最好的对待与宠爱。他们当然会再回到床上打滚……而且很快,既然她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他需要一天的时间去准备美酒、佳肴、音乐,他要给她最好的!睽违已久的这一次,他要慢慢来,慢慢带领她享受欢愉。
他开始游说。「小颖,你应该知道,当年只是因为你太紧张,所以才会——」
她脱下风衣,露出里头一件黑色连身洋装,很sexy。
他走到一边把手搁在屏风边,继续滔滔不绝。「紧张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太年轻,又怕被别人发现,还有,可能你对痛觉特别敏感。」
说到「痛」,她抬眼恨恨一瞪,然后继续解下耳环,伸手到背后去解开洋装的拉链。
其实,她还知道另一个当时令她「非常」紧张的理由,但她不想告诉他。
「其实你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你自己也说过,要是你……嗯,问题太严重,我根本没有机会『叩关而入』,遑论『无法自拔』。」老天,这是他这辈子最聒噪的一次,因为他必须抵抗来自她的诱惑,以及本身澎湃的欲望。再一次初体验,他必须坚持它完美无瑕。「但我发誓,我是真的『长驱直入』过,再说……」
什么都不必「再说」,因为她的洋装掉下来了。
Surprise!她拥有非常、非常完美的胴体,暗红色的胸衣与底裤将她的肌肤衬得比雪更白、比丰脂玉更娇润。那双修长的腿上穿着吊袜带,暗示着当它们圈住他的腰时,将会带来多么惊人的欢愉。
毫无疑问地,她的娇躯会是男人梦想的天堂,一辈子都不舍得离开。
「韩道辰!」她吼醒他,凶巴巴的表情透露出紧张。「你该死的快点过来!」
她虚张声势,用熊熊燃烧的怒气掩盖脆弱的自尊。
「我已经尽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你要是『上』不了,就代表你自己也有问题。」
她微微发抖,心里有好多挣扎,好多担忧。他有过其它女朋友,自然有得比较,她是不是身材最差的那一个?她是不是脾气最坏的那一个?
天知道,她也想要在这种时刻表现温柔——尽管这种特质在她身上很罕见,但是,她需要武装自己的情绪,如果她软弱,韩道辰说不定就会狠狠嘲笑她一顿。
「不,小颖,你错了。」他把声音绷得很紧,如果不这样做,被诱引的情骚将会无所遁形。
他控制自己,不疾不徐地走向她,每个优雅的脚步都在她的心版上踩出重重的回音。
他来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她高姚的身材使他在低头时,与他呼息交融,两个人的眼瞳中都有着对方的身影,以及愈来愈浓烈的火焰。
他伸出手,猛然扣紧了她的腰,将她轻轻往上提挤压在自己身上。
早在她褪去衣衫的那瞬间,他就已经不再是理智的主人。
她的眼底浮起惊慌,薄薄的水雾使眼神更加蒙胧。
他低头,重重地吻她,这一吻比以往所有的吻相加都来得激切,仿佛要在这个吻里消蚀掉所有被点燃的热情,以免泛滥成灾。
这实在太煽情了,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他的肩,将他拉近自己,他亦然。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他想把她揉进体内,还是她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面。
「小颖,不要动。」他双手圈住她的腰。
「为什么?」
「因为情况会失控。」他的热度穿过衣料,依然灼热得让她想尖叫。「我们会害这栋出租公寓着火。」
「我们『本来就应该』要害这栋出租公寓着火。」她娇喘着说。
「小颖!」他怒喝。「我说过不准动,你会害我失控!」
「那就失控吧!」反正她本来就是来做「卡门实验」嫲!
「起来,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他在她底下咬牙切齿。
其实他脑子里有一堆疯狂的念头,他想要把两人间的障碍物全部排除,他想要深入那个甜蜜殿堂。该死的,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埋进她的娇躯里,一直到天亮以前都不准她离开,也不许她套上任何衣物……
但是,不行!「今天的时机不对。」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她开始抽泣,捶打他的胸膛,这个动作让紧紧相抵的两处摩擦出惊人的高热。「什么叫做『今天时机不对』?你是喜欢初一、十五,还是初二、十六?或者必须斋戒三天?到底什么时机才对?」
至少不是在她「一心三思」要来「强行突破」的时候。韩道辰咬着牙想。她愈在乎、愈紧张、愈激动,几乎歇斯底里,「旧事重演」的可能性就愈高。
难道说……她这么想早一点跟白禹铨「那个」,所以才急着找他求救?
他阴郁地皱起眉。拒绝她!二话不说,拒绝她!把她塞回去那件风衣里,叫陶老爹带她走!
但是,她在哭。
泪珠一颗一颗,又热又烫,直接烙在他心上,他心软了。这十二年来的自我怀疑想必一点也不好过,以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对人启齿这件事,只会默默的怀疑、害怕。
他叹了口气。他很想替她「解决疑惑」,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他与小颖的亲密关系必须开始于你情我愿,绝对不能有等着「验收货品」的第三者。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迫不得已』,你懂不懂?」
她小声啜泣。「我是很心甘情愿啊!」如果对象不是他,她会那么不害臊吗?
还在嘴硬!
「呜呜,连你都嫌弃我了吗?」她楚楚可怜地抬起小脸,粉妆哭得花花。
他无法接受这个指控。自从再见面起,他就确信他不可能再放她走,他应该对她表达得够清楚才是。
如果她真的那么想在那方面有所「进展」,或许……他可以让她习惯男人的亲近,降低她对男人的恐惧戚——如果她对男人真的怀有某种恐惧感的话。
「不要哭了。」他稍嫌粗鲁地揩去她的泪,抽出面纸拭净她的小脸,一边克制陕要奔腾的欲望。「到床上去,每个女人的『初体验』至少都该得到一张床跟男人温柔的对待,就算你是『半个初体验』也一样。」
她含泪眨眨眼,模样娇怜,他怀疑自己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她。
「不骗我?」
「骗你的人是『世界无敌大色猪、宇宙霹雳陈世美』。」他引用她骂过的话。
她破涕为笑,乖乖地爬开他的身体到床上去。
他命令自己不准看那个诱人的小屁屁,起身走到吧台边开了一瓶红酒。
「记得拿杯子。」她就半躺半卧在他的床上,简直令他血脉债张。
「不用。」他给她一记迷人的笑容。「我喂你暍。」
他回到床上,拍拍一旁,示意她让到一边去。他叠好两个蓬松的枕头靠上去,坐姿很慵懒,然后拍拍他双腿之间的位置。
风颖靠过去,正好落入他的怀中。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此时她就像是古时候的侍妾,只能依偎着他,在他的圈抱中找到存在的价值,但……谁在乎?
他豪气地举起酒瓶,握住她的下巴,一口一口哺喂醇厚的酒液。
酒的醇香,以及他熟练的挑逗,让她慢慢解除心防,不再那么激动了。
一瓶红酒见底,她也醉了一大半。
「你,呃,你想要先灌醉我,然后才对我『那个』……」她捧住他的脸,顶了顶他的鼻子。「好聪明,这样我就不会紧张了。」
「不是。」他调整她的位置,让她像刚才一样面向着他,坐在他的昂藏上。「Honey,只要你保证,绝不把我当作弹簧床跳跃,我就让你随心所欲。」
她听着,醉意使道德观与矜持都变得朦胧。
她把他的衣衫剥个精光,也让自己一丝不挂,再无任何障碍物阻挠其间。
她仿佛昏睡了一下,又仿佛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知道当她被快感贯穿,全身颤抖不已的时候,那就是高潮了。
她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狂喜,内心居然是一片平和、一片宁静,她懒懒的不想动,但是想说话,轻声细语、你侬我侬的说话。
她好困,红酒与高潮让她体力全消。她伸了个懒腰,再度让他屏息,然后渐渐投入梦乡。
睡前,她用尽全身力气,只能问上一句。
「你没有『进去』,不会不舒眼吗?」
答案当然是「会」,他觉得全身就像塞满了炸药,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但是,他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Honey,我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
第七章
春风,终于拂上了俏脸儿。
下班时间,她主动到韩道辰的办公室去打招呼,搭顺风车。
「陶小姐。」白禹铨在走廊那端看到她。
啊!白禹铨,他说过想跟她以「结婚」为前提开始交往说,她居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只如此,她还打着「为了不吓跑白先生」的旗帜,去跟韩道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老天爷!她有什么脸面对他?
白禹铨慢慢踱过来,她只好保持微笑,不敢拔腿就跑。
可是,好奇怪,他朝她走来的步履从容优雅,但为什么没让她有那种心跳加重又失速的感觉。
「怎么了?最近气色比较好喔!」他来到她面前,仔细端凝她一下。「看起来比较俏艳、比较漂亮。」
她低下头,真想把自己塞进地板里。
会比较美,自然是因为有「那个」的关系。虽然上次没有「策马入林」,但韩道辰承诺过,下一次让她欲仙欲死、娇声求饶的保证是他的……
他嘴边有隐隐的笑意。在床第间,陶风颖还是雏儿,怪不得藏不住一脸春思。
「你要去找韩道辰谈事情吗?」他故意问。
她慌乱地点点头。「嗯……嗯,有点公事。」
谈公事,带着准备下班的公文包?白禹铨莞尔一笑,戳破淑女的谎言是不道德的。「那不耽误你了,我们改天再约。」
他温柔地撩趄落在她耳畔的一缕青丝帮她塞到耳后,然后离开。
一瞬间,风颖震慑在当场。
没有感觉!她对白禹铨一点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他温柔的眼神不会令她心眺加速,他细致的碰触不会让她膝盖发软,看到他,她不会整个人像要融化。
事实上,她相信当他在身边,不管地点是走廊还是床上,她的呼吸,心跳跟血压,都会非常正常,但韩道辰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就对她产生宛如伊沙贝拉刮风般的影响。
白禹铨像风,韩道辰像火;风柔柔拂过她的睑颊,而火总是诱惑她一起燃烧。
白禹铨像第二种男人,会是她的完美丈夫,而韩道辰就像第一种男人,弄个不好,会把她的生活、工作、情绪……一切的一切,弄得乱七八糟。
她颓然地靠在墙上,头往上仰。
她的理智选了一个超级正确的男人,但她的情欲却向另一个男人彻底投降。
错误必须被修正,必须!但……最快最快也得等到她的「那扇门」通过「安全检测」,保证下会让那无辜的完美丈夫被夹得遏体鳞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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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腿族」的人真的很辛苦,她现在可体会到了。
自从那次「超亲密接触」之后,如果有机会——而机会是韩道辰找的,他就会用很色情的方式对待她。
他不再只是抢回接送她上下班的机会而已。他会趁着下班后,挟持她去吃饭、喝咖啡、看电影,善用高级餐馆的包厢、山顶星空下的停车场,或者直接将她带回出租公寓听音乐,然后大行诱惑之实。
每次一开始,白禹铨的脸庞总会出现在她脑中,但是不到一秒钟,韩道辰的一个吻、一滴闯到她胸口的热汗、一个充满暗示意味的抵动,就会让白禹铨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