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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内大丈夫 page 13 作者:张榆

  这会儿,两个男人可都同仇敌忾的对她大眼瞪小眼怒发冲冠了。

  “央央,妳实在大胡闹了!”关朽苍说。

  “怎么了?难道你后悔不想娶我了?”她的气焰比他的还大,她素来明了恼羞成怒的精髓,且明白如何善加运用将之发挥到极致。

  “妳说那哪儿去了?”他气势立即矮上一截,说话都虚弱了不少。

  “宝贝央儿,他不能娶妳,岳父已将妳许配给我,咱们才是有名分的夫妻,妳不能一女配二夫。”谷南西怒道。

  “既然这样,那叫我爹嫁给你好了。”她怒道。

  “宝贝央儿,妳怎能这样对待我?”谷南西叫道。

  “牛皮糖,你给我听好,我要嫁的男人是我师兄不是你,还有,我再说一次,不要再叫我宝贝央儿了,就算央儿宝贝也不行!”她受不了的说。

  关朽苍满意且得意的将她更往怀里搂紧,这时候可满足了他男性的骄傲。“很明显,央央选择的是我,该闪一旁的人是你。”他志得意满。

  “姓关的,你是存心与我皇族为敌?”谷南西气极。

  “笑话,皇族就了不起?我盏帮势力遍及全国,大江南北皆有我兄弟,自成一个连皇帝都要叹为观止的富裕王国,我关朽苍会输你这个小小的小王爷?”他轻蔑的说。

  “你!想我天府小王爷天之骄子,前程似锦,权势更是庞大,你要与我相比,门都没有!”谷南西不甘屈居下风。

  “你是纨裤子弟、三流的角色,我捏都可以捏死你。”

  “哼!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江湖汉子会耍刀弄剑,我自幼习武,要捏死你也是易如反掌。”

  “咱们不妨试试。”

  “试就试,谁怕谁?”

  他们俩龇牙咧嘴杠上了,眼看一触即发。

  “你们在干什么?”邹未央急得团团转,这两个人是昏了头,居然要决斗!这怎么得了?她得设法阻止。

  “央央,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妳别管。”关朽苍将她揽到一边。

  “对,宝贝央儿,瞧我怎么教训他,妳就会知晓谁才是真正的男儿。”谷南西也不甘示弱的说。

  “够了,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听到了没有?”她凶巴巴的一手揪住一人的衣襟,样子比他们还凶狠。

  这么一来,他们俩当然没一个有胆先动手,因为他们相同的克星女王正在对他们张牙舞爪。他们怎么敢哪!

  “央央,妳不是故意要护着这家伙的吧?”关朽若有些掩不住的醋意。若不是如此,她为何如此紧张?哼!

  他还有空吃醋咧?她杏眼瞪得他抿嘴。

  谷南西可得意的道:“狂妄的家伙,瞧宝贝央儿向着我,你就吃醋了。”

  她翻白眼。“谷南西,你最好滚回你的王爷府,本姑娘没闲情逸致陪你瞎搅和。”瞧小苍蝇已满脸怒意,谷南西再不赶紧走,两人真打了起来,岂不弄得两败俱伤。

  “妳不走,我就不走!”谷南西断然的说。

  “合着你想赖在这里?”关朽苍怒道。

  “你说对了。”

  “休想!”

  “关朽苍,我不会放宝贝央儿一个人在你的狼爪之下,从今天起直到岳父来为止,我都要寸步不离的守紧她,不让你有机可乘对她下手,从今以后,请你记住我才是宝贝央儿的未婚夫,请你自重别越雷池一步。”

  关朽苍连连哼声。“天大的笑话,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央央是我关朽苍未来的夫人,盏帮上下谁不必恭必敬唤她一声帮主夫人,试问你小王爷进门至今可有人知晓你是哪号人物?可有听到何人唤央央一声谷夫人的?”他嘲弄的又啐道:“堂堂未来的盏帮帮主夫人会另有夫婿?谁呀?谁相信啊?”他得意的讽刺。这家伙虽然不是病夫,但想与他抢央央,还早咧!

  “你……你休得意,等岳父来了,他自会为我主持公道。”谷南西气势不如人,只能咬牙切齿。

  “我是师父的爱徒,他老人家会同意我娶央央的。”关朽苍自信的说。师父一向疼爱他,相信他老人家会高兴成全的。

  “咱们走着瞧,我是岳父亲自挑的女婿,与央央更是差一点便行完周公之礼成为夫妻,而你倒说说看,你与宝贝央儿自幼相处,岳父若有意,早将她许配于你,何来至今反将地附托于我?”

  关朽苍沉吟,他倒没深思这一点。师父他……

  “师兄,你别听他胡说,我不要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他。”她见关朽苍似乎动摇,焦急的说。他可不能教人三言两语就说得放弃了?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谷南西不甘的问。

  “笨蛋!”她只赏了他这两个字。她连人都是小苍蝇的了,还怎能嫁给他?就算能,她打死也不愿意,不然她干啥逃婚?

  “妳骂我笨蛋?”谷南西愕然。

  “你追着我死缠烂打,不是笨蛋是什么?”她朝他大吐舌头。

  “宝贝央儿--”

  “小王爷,你可以走了,就依你所言,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你再出现吧。”关朽苍不耐烦的下逐客令。再听谷南西叫一句呕人的“宝贝央儿”,他恐怕会忍无可忍的撕了他的嘴、剪了他的舌头。

  “我不走,你奈我何?”谷南西才不放心让他的宝贝央儿与关朽苍两人朝夕相处,在这之前他是不知道她的不落,这会儿知道了且有情变的危机,他说什幺也得好好拴住宝贝央儿,别一不小心胡里胡涂教姓关的给占了便宜,这岂不让他亏大了。

  “来人!”关朽苍打算命人轰出这令人生厌的家伙。

  “堂堂这么大一个盏帮,难道腾不出一张床来迎接访客,还是您关帮主心眼小,容不下我在你面前晃荡?我明白了,毕竟不是宝贝央儿的正牌夫婿嘛,见了我难免心虚,也许暗地里还对我心怀愧疚,觉得无颜见我呢?”

  “你住口!”关朽苍气得发抖。这家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讨皮痒了!

  “你不敢让我住下,由此证明你是个没度量的人。”谷南西继续挑衅。

  “师兄,你别上他的当,千万别让他住下。”这牛皮糖若住下,她还有好日子过吗?整天不被他缠死才怪。

  “宝贝央儿,难道妳是怕我留下,妳会忍不住拋弃这小子,然后跟我双宿双飞?”

  她已经干呕到没有东西可吐了。“拜托你住嘴好不好?不然我缝了你的嘴。”她威胁。

  他急忙捂紧了嘴,真怕她会一怒之下缝了他。

  “帮主,您唤小的有什么事?”之前那名小厮见帮主怒气冲天的回来,早就识趣的躲在门外,以免遭池鱼之殃,这会儿帮主叫唤,他才小心翼翼的抓着他那脏兮兮的帽子探进脑来。

  “你立即……”

  “关朽苍!”谷南西以为他真要赶他走,立刻气愤的大叫。

  关朽苍不屑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朝小厮道:“去收拾一间厢房,这几日有客暂居。”他改变主意,决定留他下来,静候师父到来。但唯一不变的是他娶央央的决心,尽管师父可能会反对。

  “师兄,你怎能答应让他住下?”她马上抗议。难不成小苍蝇真的不要她了,要将她推还给谷南西?他怎能这么做?

  关朽苍瞧着她恼火的模样,心中更确定这么做是对的。就让她误会紧张好了,谁要她老对他横行霸道,正好藉此机会收敛她的脾气,将来也好做个贤妻良母。

  “央央,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一切自会有个了结,这段时间我不在乎咱们帮里多赖上一只癞痢狗。”

  “关朽苍,你敢骂我是癞痢狗,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谷南西光火。

  “咱们这梁子早结上了,不是吗?”关朽苍不屑的横他一眼。

  “你!你这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谷南西叫嚣。

  “好说,好说。”关朽苍神情讥诮。

  “关朽苍,你--”

  第九章

  谷南西在的这几日,可苦了咱们的邹大姑娘了,他简直无所不在,也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如果可以的话,就连她上茅房他也不会放过,他的牛皮糖神功搞得邹未央都快疯了。

  当然关朽苍也是苦不堪言的,他小觑了谷南西这家伙讨人嫌的程度,后悔一念之差让他留下,每回他正要与央央说几句贴心话时,谷南西便会随时出现打扰破坏,绝不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仅没让邹未央因此而紧张心急,反而使她整日恶声恶气,怪他留下谷南西让她不快活!老天怜他,他也不好受啊!随时有一双惹人厌的豆眼跟上跟下,赶也赶不走,让他想与她亲热一下都不成,他这当真是自食恶果啰!

  眼下这种生活也只有熬到师父来了才能解脱,但已过数天,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教什么事给耽搁了,至今迟迟不见他到来。

  他愁眉苦脸的仰天长叹。

  “关朽苍,我有话要与你说清楚!”谷南西气极的来到他跟前。

  关朽苍一见是他,不免火气也大了。“哼!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吹胡子瞪眼?你不是时时刻刻都黏着央央不放,寸步不离的吗?”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火,碍事的家伙!

  “她喊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谷南西对邹未央的冷淡排斥也着实烦恼,赢得美人心,还真是不容易。

  “大白天就喊累,这可不是向来精力充沛的央央会有的作为唷?我瞧她八成是走避无门,干脆躲到房里去,清静清静。”关朽苍损他。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谷南西两眼快挤到一块。

  “什幺意思,你清楚得根。”

  “关朽苍,我郑重警告你--”

  “恰巧我也有话要警告你。”关朽苍拍案起身!他也忍这小子很久了,世上敢让他关朽苍日子过得如此不畅快的,除了央央之外就属这条癞痢狗了,央央他是心甘情愿忍受,至于癞痢狗他可没必要让他吠个不停。

  “那敢情好,咱们一次解决,关朽苍,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宝贝央儿是我谷南西的夫人,请你不要三番两次借机与她调情,光天化日之下别与她勾勾搭搭,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

  “谷南西,我才要警告你,别像个偷窥狂整日跟踪,央央说你是牛皮糖,一点都没错。”

  “我哪里错了,丈夫自当看紧所有物,以防自己夫人遭不肖之徒偷香窃玉。”

  “央央可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少自以为是。”

  “谁说她不是,我们差一点--”

  “差一点就差很多了。”关朽苍打断他。差一点就足以教他捷足先登啦!他在心里得意的说。

  “关朽苍,你少打我宝贝央儿的主意。”

  “谷南西,你才少痴心妄想娶央央为妻呢!”关朽苍吼回去。想都别想!

  两人剑拔弩张又卯上了,这种情形自从谷南西住进来后多到不胜枚举,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回呢。

  “帮主,老太师来了。”开元赶着来报,他知道帮主等候老太师到来已等得心浮气躁了。

  “哈,岳父终于来了,姓关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谷南西兴奋的叫道。

  关朽苍冷然的瞧着他,充满威胁。“我会同师父表明娶央央的决心,不管如何,央央坐定我盏帮帮主夫人之位。”他断然的说。

  不一会儿,两人同时来到大厅。

  “徒儿拜见师父。”关朽苍躬身跪拜朝邹浪人行了大槟。

  “小婿见过岳父。”谷南西也行了大礼。

  邹浪人年过半百,一脸白花胡子却不显得老态。“你们都起来吧。”他笑容可掬的道。

  “谢过师父。”

  “谢过岳父。”

  他们俩双双起身。

  邹浪人打量了眼前两位同样出色的男子,朽苍是他一生最感骄傲的徒见,至于南西则是他的乘龙快婿,一个是爱徒一个是佳婿,两个优秀的年轻人都令他得意,他此生夫复何求?

  “丫头人呢?”怎不见这莽撞的丫头前来问安?邹浪人问。

  “央央在房里,也许窝着窝着就睡着了,不知您老人家已到。”关朽苍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窝在房里,朽苍,你也不说说她,真不是象话。”邹浪人不悦的道。

  “央央平时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要避开某人,只好如此。”关朽苍向身旁的谷南西抿嘴瞥了一眼。

  “哼!”谷南西恼怒的回他一记。

  “怎么回事?你们俩好象相处得不愉快?”邹浪人讶异的问。

  “何止不愉快?我简直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谷南西哼道。

  “我还仇深似海咧!”关朽苍神情不屑。

  “先前你们并不相识,何来弄得水火不容?”邹浪人吃了一惊。原来以为他们俩一定能惺惺相惜结成好友,哪知他们当着他的面就斗起来,活像有深仇大恨。这是怎幺回事?

  “岳父,这得请您出面作主了。”谷南西躬身说。

  “没错,师父,一切得由您老人家出面才成。”关朽苍也道。

  “什么事?”邹浪人皱眉。

  “师父,徒儿请求您老人家将央央许配于我。”关朽苍首先说。

  “什么?”邹浪人震惊。

  “岳父,您早已将宝贝央儿许配于我,这姓关的却恬不知耻要夺人妻室,世上何来这种道理?!岳父,您要为南西作主。”谷南西立刻说。

  “师父,我与央央自幼青梅竹马,就算她要嫁也该托附于我,怎好托附一个外人?”

  “谁是外人?我与宝贝央儿成了亲后,这外人就是你了。”

  “央央并无意与你成亲,否则她何需逃婚?”

  “呃……那是因为她一时不习惯,使性子罢了,等我们真正成了亲之后,她就--”

  “央央要嫁的人是我,也只能嫁给我!”关朽苍斩钉截铁道。

  “你好狂妄!”谷南西勃然大怒。

  关朽苍不想再与谷南西多说,转向邹浪人道:“师父,徒儿与央央情投意合,再次请求您将央央许配于我。”

  邹浪人紧蹙眉头。他是不是听错了?从来不晓得朽苍喜欢丫头,两人还情投意合?这变化未免太大了吧?

  据他所悉,没错,丫头是喜欢朽苍的,平日便以欺侮他当成乐趣,算是她表达情意的怪方法,但朽苍看来似乎不敢苟同,自幼一见丫头如遇鬼见愁,还记得当年他习艺会如此精进神速,为的就是要尽早摆脱丫头的魔掌,才夙夜不懈发奋努力,一经自己允许后便刻不容缓的逃出蟠苑,至今再也不敢踏入蟠苑半步,只是按时派人问候,这会见竟大转弯一口要娶丫头,这还真是令他错愕。

  “朽苍,你老实说,是不是丫头对你逼婚?”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不过,只有这个可能才有让朽苍硬着头皮来求亲。唉!朽苍还是招架不住丫头,这辈子是受制于她翻不了身了。

  “呃……刚开始是这样没错,但后来……就不是这幺回事。”关朽苍勉强说。

  “那是怎么回事?”

  关朽苍有些难以启齿。“嗯……后来……我爱上她了!”他厘清自己的心意后,坚决的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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