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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风遮月 page 11 作者:苏缇(夏雨寒)

  因此她自踏进堡内,头一直低垂著,谁也没敢瞧。

  进了房,严令风马上打开衣柜,自己取出一套衣服换上。

  庄月屏则独自呆愣在门口,一双眼还是直盯著地上。

  “还看?再看也长不出黄金来。”他嘲笑道。心中还在气恼著自己刚才的失控,他竟然把生命的种子洒进她的体内,要是就此发芽茁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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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不就真的做到了他爹的期许,为严家和庄家传递了香火?

  可恶!都怪她没事长得这么娇丽,身材这么好干嘛!把他尝过的女人都给比下去了,都以后他还能屈就“次等品”吗?

  系上了腰带,他大步来到她面前,强迫的抬起她的下巴,故意忽略那更添几许娇媚的红潮,“我看我还是把话挑明了吧!我不要我们之间有任何子嗣。”

  庄月屏震惊的望进他的眼,没料到他会宣布这样的事,“为什么?”他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才娶了她,才跟她圆房的吗?

  “为什么?”他笑了笑,捏捏她惨白的脸颊,“因为我讨厌雷风堡、讨厌严家、庄家,更恨我这一身流的血液,所以我决定就此为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愤恨?就算要恨,他也应该只恨她,怎么连自己也恨进去了?更何况……“我喜欢孩子。”

  “我知道,可我没打算让你生。”

  她多希望这只是个噩梦,但严令风的话却像针刺般,一字一句地扎进她的心窝。她真的好想好想要他的孩子,让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著,如果有了孩子,他也会更温柔的待她吧?到时,他们就可以像真正的一家人……可是他说他不要孩子……

  “为什么?”泪水流了下来,她想起听人说过,夫妻间做了那档子事,很自然就会怀孕生子。这么说,现在她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孩子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打算怎么办?

  打掉他吗?

  想到这里,庄月屏的心彷佛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似的,痛得她全身无力。

  “不为什么。”他放开手,凝视著她惨白的面容,再白痴也看得出来她多想要他们的孩子,“有宇儿和仪儿让你疼就够了。”他决定仁慈的放过那两个小孤儿,算是无法满足她生儿育女的欲望的补偿。

  但庄月屏冲口而出,“不,不够的,我要我们的孩子,我跟你的。”

  严令风心里掠过一丝痛楚,但他很快的抛开,“办不到。”

  这才是报复她最重、最狠的方法,她泪水满腮,颤抖的问:“如果我已经怀孕了呢?你打算怎么办?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吗?”

  他皱眉,决定长痛不如短痛,让她认清事实,趁早死了心比较好,“没错。”

  她摇摇晃晃的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他是这么绝情的男人,他恨她、折磨她也就算了,毕竟是她先对不起他,但他居然连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

  “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的人。”她控诉著,突然恼恨起自己的苦命,为什么匹配这样无情的男子为妻?如果是大表哥、二表哥的话,一切将会不同,她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会受到大家的尊重。“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但随即发觉自己的失言。

  严令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别忘了,当初叫他们上山捉野马的人就是你,是你送他们走上死路的。”也因为如此,他这个么儿才能大权在握,控制整个雷风堡。

  这几句话引发了庄月屏痛苦的回忆。没错,一切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惹来的,但她不愿意想起,也不愿意承认,只能消极地捂住耳朵大叫:“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

  他的确没再说了,只是转过身大步离开,任她的心一滴滴的淌血,愈来愈空虚。

  有客自远方来,主人却不欲乐乎。

  严令风看著面前这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很难想像他们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为了要完成皇上交付的秘密任务,已经在江湖上晃荡了五年有余。那可真是一段不算长的岁月,那么久了还没完成任务,这对夫妻的办事能力可想而知。虽然心里很是轻蔑,但他又不好表示出来。

  依照惯例,政治上的贵客,府州的显要人物有义务负责招待,所以他也只好开口问道:“两位如果不嫌弃,就请在寒舍暂住,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虽然嘴里客套的邀请著,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拒绝,据说这位夫人是那位少年大夫风远扬的亲戚,光是因为这层关系,便足以构成他厌恶他们的理由。

  偏偏那位叫张劲的丈夫不识抬举,拱手感谢的说:“多谢严堡主盛情相邀,我若不从,岂不是罪过大了?”

  严令风暗自咬牙。算了,反正多两个人吃饭也不会把雷风堡吃垮,他何必在乎?

  “那就请先到我为两位准备的上房歇息吧!”

  没想到风远扬竟然跳起来问;“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自然是一间房。”夫妻分房岂不是奇怪?

  但冒失的风远扬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大叫:“不可以!他们不能同睡一张床,日月要跟我一起睡!”

  这是什么论调?蒋日月可是人家的妻子,怎么可能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共睡一床,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偷奸?

  严令风为堡里有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食客感到羞愧,“放肆!风远扬,想想你自己的身分。”他警告道。

  但风远扬不但没有搭理他,反而又吓死人不偿命的开口,“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蒋日月,我要她当我的妻子。”

  这几句大胆的求婚宣言,让整个大厅寂静下来。严令风虽佩服他的大胆,却也无法容忍他的无礼,竟然公开向有夫之妇求爱,正想开骂时,一直沉默的蒋日月开口了,“凭你?你还没那资格!”

  在严令风离开,庄月屏便一动也不动的跌进回忆的漩涡里,愈卷愈深,愈深愈绝望……

  为什么严令风会厌恶雷风堡?会厌恶自己身上的血缘……答案只有一个,因为他在这里不快乐,而不快乐的主要原因就是她,是她亏待了他、亏待了他的娘,让他的童年在不幸里度过。

  往事一幕幕的涌现……她记起与他的每一次冲突、记起鞭打在他身上的每一鞭、记起他每一次的抵抗……他的恨很有理由。

  他的苦是以前的她造成的。

  想清楚了之后,庄月屏只是更觉得自己的可悲,反而一点也怪不了他。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滴的坠下。她就这么呆坐在床边,从日正当中到夕阳西下,到玉兔东升……浑然不觉仆人们来去这房里,把她在绮春阁的东西一件件搬来;也没察觉丫鬟送来可口的晚膳,散发诱人的香味。

  夜,不知已有多深。

  缓缓地,门被打开了,酒宴刚罢的严令风带著微醺的好心情回来,却看到庄月屏那冤魂似的哀绝脸庞,幽幽的望向远方,触动了深藏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很久很久以前,他从睡梦中醒来,也曾看过他娘用这样的目光望向漆黑的夜空,脸上未干的泪痕,在月光的照拂下,彷佛两道凄冷的银光。

  这相似的画面更增添了他厌恶的情绪,怎么?雷风堡的怨妇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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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踉跄的跨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够了!给我笑,笑呀!不要摆这种脸色给我看,好像我多委屈你似的。”

  庄月屏慢慢回过神来,模糊的神志尚未厘清正在发生的现实,强烈的愧疚感让她顺著他的话答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亏待了你。”

  可听在庄令风的耳里,却是不得了的讽刺。亏待?她亏待了他?

  一个小女子居然亏待得了她的丈夫?!好狂妄的口气,他乃堂堂七尺的大丈夫,怎么会被一个女人亏待?荒谬!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庄月屏不了解他转换的心思,只是茫然的看著他。

  一直等到笑够了,严令风才惩罚的捏住她的下巴,严肃的告诉她,“夫人,你说错了,你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你只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忘了轻贱男人的自尊是要付出多惨重的代价。重到要用你的身体、生命来做赔偿。”

  她累得不想去深思那又有什么不同,只是很认命的说道:“我愿意。”

  这……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不反抗、不求情?”

  只要他快乐,她就心满意足了,反正所有与她相关的人都死光了,生孩子延续香火又有什么意义?

  “以后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他还是不习惯她这种顺从的态度。

  “我都答应。”

  “你不再求我让你生孩子?”

  庄月屏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丝希望,但倏地又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来,不让它愈烧愈旺,“如果你想要,我会很高兴。”这是实话。

  但她的话却没让他的心情更好,转过身子,看到一桌未动的好酒好菜,他的心情更糟,他气她不好好的照顾自己,“既然如此,你现在就给我过来,把这一桌食物都给我吃完。”

  她望著桌上丰盛的酒菜,有些为难,不认为自己的肚量有那么大。

  “怎么?刚才是谁说要顺从我的每一句话?怎么马上就自打嘴巴了?”他嘲弄地道。

  “我吃、我吃!”走到桌边,她拿起碗筷,开始扒起已然变冷的饭菜入口。

  纵然这些美食是经过精心的烹煮,但冷了,又配上低潮的心情,再好吃也变得索然无味,但她仍坚持著一口接一口的放入口中。

  有吃总比没吃好,不管她再怎么不愿意,他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大叫:“阿顺,叫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在这么深的夜里,他坐在热气氤氲的木盆里,隔著屏风的薄纱,眼睛却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仍在餐桌前吃饭的庄月屏,她一杯一杯的斟著酒,再小心的送入喉,那酒很烈,味道也够呛,是厨房专为他准备的,一般女子向来不敢碰,但他却看见她明明厌恶,却硬撑著喝下肚?努力要做到她的诺言,顺从他说的每一句话。

  看著她难受的脸,他的心情却没来由的好起来,他暗忖,若庄月屏打小就是这种个性,他  恐怕也会跟大哥、二哥抢著要她吧?那一切也许又会不同了。

  热水舒缓了他的筋骨,也放松了他的心情,他突然脱口要求道:“月屏,唱个曲子来听听吧!”

  此刻的她哪有那个心情?但为了不想破坏他的“雅兴”,只好硬撑著已经昏眩的脑子,把第一个想到的曲子唱出来,“月皎乌栖不定,更漏将阑,轫辘牵金井。唤起双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绵冷。执手双风吹鬓影。去意徘徊……别语愁难听……”酒后的嗓音更显哀怨。

  还没听完,他的心情就又沉重了起来,她竟然唱起闺怨,难道她除了怨天尤人之外就不会别的了吗?“过来这里。”他命令道,打断她那如鬼在哭的歌声。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他走去,一不小心踢倒了屏风,整个人就这么往他身上扑去。

  他顺势接住她,看著她醉眼迷茫的样子,陡然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于是他把她拖进木盆里,水马上溢了出来,伴随著她的惊呼,“救命……”她还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但他骤然降下的唇吞没了她的呼喊。

  “堡主,发生了什么事?”在外头等候吩咐的阿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这火辣的一幕,马上红著脸转身,“我什么都没看到。”

  可严令风一点也不介意,他放开了庄月屏,抬起头来,泰然自若地命令,“下去吧!今晚不用你服侍了。”

  阿顺急急扶好屏风,退出门外。他的心里非常雀跃,堡主跟夫人终于过著如胶似漆的正常夫妻生活了,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公告给全堡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两个小孤儿,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美丽仁慈又善良的堡主夫人了。太好了,一切终于雨过天晴了。

  见阿顺离开后,严令风又开始他未完的动作,拉下庄月屏的衣服,任轻盈的布料浮在水上。不知是因为酒烈还是水温太高,她的身体红得像新嫁娘的衣裳,眼睛也盈盈的荡著水光,看起来煞是妩媚动人。“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手指抚过她微肿的朱唇。

  她点点头,“行夫妻之礼。”

  他笑了,笑她在这个当口还用那么文雅的字眼,“我要进去你的身体,现在、马上。”

  她又乖乖的点头,等待著他的下一步。但他却迟迟没有行动,只是轻轻挑弄著她胸前的蓓蕾,似乎若有所待……

  “你为什么不动呢?”她不明白,是酒的作用吧?所以让她大胆的问。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什么地方可以让你感到快乐,所以我要你自己把我的‘那个’放进你的身体里。”

  庄月屏过了好一会儿,浑沌的脑子才震惊的接受这个讯息,他该不会是要她亲手把他的“那个”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吧?光是想像那幅画面就令她臊热不已。羞死人了,这种事她做不来、也做不到。

  于是她摇摇头。

  “你说过要听话的。”他静静的陈述,彷佛事不关己似的。

  她看著他幽黯的双眼,心里满是犹豫,为什么他要她这个遵守礼教的女人做这种事?她真想干脆淹死算了。

  严令风看出了她的挣扎,凑近她的耳朵,低低的说:“这是很正常的事,别的女人也会这么做来取悦她的男人,你不想取悦我吗?还是你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

  不!她当然不希望。

  所以她当下决定,伸手到水面下……慢慢潜行到他的下腹……轻轻握住那已蓄势待发的坚挺。看到他的脸开始泛著情欲,气息变得更加浓浊急促,她把手更握得更紧,稍微上上下下的移动,听到耳边传来舒畅的叹气声,她知道他很喜欢。

  而且握住他的感觉并不如她想像中的讨厌,甚至还有一种快感在胸壑间漫开,她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能掌控他的感觉。

  “月屏,就是现在,让我进去。”他催促道。

  她顺从的慢慢将身子往下沉,凭著直觉,双手导引著他的男性缓缓的……缓缓的进入她湿润温暖的甬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紧绷正密密实实的包围住他,这感觉像是飞到了云端,快乐得让他几乎又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只能凭著固执的理智,咬牙硬生生的忍住驰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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