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毁尸灭迹。」她在房里来回踱步,找了一堆工具打算将王秋萍拖去埋了,看了看她,心里觉得不太爽快,忍不住又踢了她几脚,「臭女人,不要脸的家伙,老是勾引司徒论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染指司徒论剑。」
「唔——」王秋萍突然动了一下。
「吓!还没死呀?」楚怀忧吓了一跳。
她突然想到,「对了,不能让她在我这里醒来,她要是知道是我砸昏她,一定会气死,赶快将她移到别的地方。」她连忙抓着王秋萍的双脚拖她出去。
她将王秋萍拖到花园的途中,因为路面不平还让王秋萍的头撞到台阶好几次,每次她快醒来时又因此而昏了过去。
「好了,到这里就行了,这里离我房间有一段距离,应该可以了。」她蹲下来看着王秋萍,「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撞到那么多次头,谁教你头那么重,脚比较轻。」其实她根本是故意的。
「抱歉,让我踢几下我才能消气。」楚怀忧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昏迷中的王秋萍说。
「去死吧,臭女人,自以为了不起呀,笨蛋,哼!总算消气了。」楚怀忧这才心甘情愿的回房去。
「哈哈哈,太好笑了。」其实司徒论剑根本没有离去,他只是躲在屋檐上,将所有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楚怀忧这么担心他的清白呀!更没想到她的个性也这么恶劣咧!真是跟他太相配了。
楚怀忧才回到房间没多久,敲门声又响起,差点没吓死她。
「这次又是谁呀?」她忧心忡忡的开了一条小缝。
吓!是表小姐,她怎么那么快就醒了?楚怀忧连忙要将门关上。
「等一下,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开门?」王秋萍按住门不让她将门关上。
「表小姐。」楚怀忧无奈的开门,发现王秋萍头上有个包,心虚得她都不敢抬头看她。
「痛死我了,我明明记得我在敲你的门,怎么会昏倒在花园里头?」
楚怀忧听了,死命的摇头兼摇手,「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她打算来个死不认帐。
「我又没说跟你有关。」王秋萍瞪她一眼。
「表小姐,这么晚来我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楚怀忧汗流浃背的转移话题。
「对喔,差点忘了正经事,让开。」王秋萍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楚怀忧迳自走了进去。
楚怀忧对不请自入的王秋萍很反感,「表小姐,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像不太妥当。」
「少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楚怀忧吓了一大跳,难不成她的身分暴露了!
王秋萍没理她,迳自问:「季老头叫你办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在做?」她一脸不耐。
「季老头?你是说季爷爷?」楚怀忧想了一下,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季爷爷姓季。
「呃!对,他是我叔叔。」王秋萍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对连忙改口。
「是季爷爷要你来的吗?」楚怀忧不太相信季爷爷有个这么目中无人的侄女。
「对,所以我才冒充司徒论剑的表妹,打算色诱他,要他拿出回魂丹,你干嘛一直妨碍我?」其实回魂丹已经变成王秋萍的次要目的了,因为她看上了司徒论剑。
色诱!楚怀忧惊讶她居然说得这么自然,她光听脸就红了起来。
「算了,我们两人分头进行。」王秋萍看她呆愣的样子,对她实在没信心。
「喔,好。」楚怀忧傻愣愣的点头。
「我走了。」王秋萍再度推开楚怀忧迳自走了出去。
「笨丫头,随便说说你就相信,哼!」王秋萍走出楚怀忧的房间,边走边喃喃自语。
「是吗?」突然身后冷不防的冒出声音。
「谁?」王秋萍全身防备的看着四周,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你找我吗?我在这。」司徒论剑从屋檐上潇洒的跳了下来。
「是你!司徒论剑你会武功!」王秋萍惊讶。
「没错,我该称你魔教的左护法呢,还是右护法?」司徒论剑一副轻松的样子,摇着手上的纸扇。
「原来你早知道了我的身分。」
「没错。」
「那你今天就要死在我左护法的手上。」王秋萍亮出飞镖。
「好可怕呀。」司徒论剑做出小生怕怕的样子。
「觉得可怕就听我的话做我的男奴,我可以饶你一命。」王秋萍露出对他一脸垂涎的表情。
「可惜我对你没兴趣,而且今天才是你的死期。」司徒论剑嘴畔扬着笑容,手一挥纸扇变成了玉扇。
「什么?你、你、你是玉扇公子!」王秋萍大惊。
「没错,受死吧,我最讨厌有人妨碍我和楚怀忧玩,而且你还欺负她,这是最不可原谅的。」
司徒论剑手一挥,王秋萍还来不及求饶,就一命呜呼哀哉。
第8章(1)
王秋萍前脚一走,楚怀忧就趁夜偷偷溜进药房,想比王秋萍早点找到回魂丹,这样她就不能色诱司徒论剑了,而司徒论剑也可以保有他的清白。
「怎么会这样?何时改成图案的?」楚怀忧看着柜子上的药罐,明明早上还是字呀,怎么现在全变成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了?那这样哪一个罐子里才是回魂丹呀?
「丫头,你又在偷东西啦?」司徒论剑坐在梁柱上向她打招呼。
「又是你!你这次又想做什么?」楚怀忧头也没回就知道是谁了,除了那家伙还会有谁。
「没什么,半夜睡不着出来晃,正好看到你偷偷摸摸的溜进药房,我就跟来了。」司徒论剑耸肩。
楚怀忧不理他继续找,「这样教我怎么找?」
「真不懂你找回魂丹做什么,那是毒药耶。」
「骗人。」楚怀忧倏然回头。
「我骗人!我骗谁呀?」
「我呀。」楚怀忧指着自己。
「骗你?骗你做什么?又没有钱拿。」
楚怀忧看着他半信半疑,但是她想到季爷爷应该不会骗她。
「反正你滚远一点就对了。」楚怀忧没好气的说,每次他一出现就没好事,没好事就算了,坏事还接踵而来。
「别这样嘛,让我帮忙。」司徒论剑从梁柱上跳了下来,站在她身后向她撒娇。
「不必了,滚。」楚怀忧受不了了,一个男人撒什么娇,她指着门怒吼。
「这可是你说的。」司徒论剑不怀好意的笑着。
「没错。」
「好,你可别怪我。」
楚怀忧还没搞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司徒论剑便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大喊。
「抓贼呀!有贼!」
「呀,你、你——」楚怀忧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没有防备,连忙要捂住他的嘴,可是他一个旋身让她抓空。
「看来你有得忙了,再见啦。」司徒论剑跳出窗外不见人影。
「你别跑呀,该死!」楚怀忧忍不住咒骂出声。
她听到很多人喊抓贼的声音,紧张得摔倒,最后连滚带爬的离开药房。
而司徒论剑坐在屋檐上,将她的狼狈模样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身后有人!司徒论剑察觉到身后有人,快速转身用金针抵住对方的脖子。
「啊!三哥,是我呀!」欧阳绝尘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绝尘,怎么是你?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来?还有,有大门不走,你干嘛学傲翔喜欢偷偷闯进别人家。」司徒论剑惊讶的收回金针。
「我才不像他像个小偷似的,我来到断剑山庄已经半夜了,不想打扰你们,才施展轻功进来的。」
「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我只是来送这个的。」欧阳绝尘从怀中拿出一张帖子。
「喜帖?你要成亲啦?」司徒论剑看到欧阳绝尘的喜帖相当惊讶。
他突然想到,成亲是个不错的主意,让他也想成亲,而楚怀忧就可以当现成的新娘,因为她喜欢他、他也满喜欢她的,而且他们两人个性是半斤八两,很相配。
「嗯。」欧阳绝尘点头。
「可是你不是为了不要成亲,要我给你碰到女人会起疹子的药吗?」
「刚开始是,到后来不是了。」欧阳绝尘摇头。
「什么意思?」司徒论剑不解。
「没什么,倒是你,三哥,你跟傲翔越来越像了。」
司徒论剑没说话,只是看着欧阳绝尘等他说下去。
「你呀,跟傲翔一样喜欢整人,差别在于傲翔喜形于色藏不住话,三哥你正好相反,表面上是一脸笑容,其实心里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平常你没什么脾气,可是一旦惹火你,那后果是相当可怕的,而且更可怕的事是你会记仇。」
「有吗?」司徒论剑装蒜。
「别装了,三哥,会当你的结拜兄弟还不了解你吗?就拿药房里的那个女人来说吧,你不是正不动声色的在戏弄她。」欧阳绝尘为她哀悼,惹到他三哥算她倒霉。
「真不愧是我兄弟,走吧,到我房里喝一杯聊聊天。」司徒论剑爽快的搂着欧阳绝尘的肩说。
楚怀忧一早经过司徒论剑的门口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到柱子后面。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奇怪!又不是做贼,我躲起来做什么?」
突然见司徒论剑和一名女人一起走了出来。
庄主怎么会和一个女人从房里走出来?难道他们昨晚就在一起了?
不,庄主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可是为什么有个女人一大早从他房间出来?她不得不怀疑。
「小忧,你怎么在这儿?」司徒论剑转头刚好看到她一脸失魂的样子。
「没有呀。」楚怀忧一溜烟的跑走,让司徒论剑觉得莫名其妙的。
「唉!」一声叹息声从身后传来。
司徒论剑额角青筋微爆,他压下想回头掐死楚怀忧的冲动,这是她从早上到现在第一百零八次的叹气,他快受不了了,光是听她叹气,他都快抓狂了,害他把一些药弄错。
她不知道一直叹气会将好运叹光吗?
「唉!」又一声叹息。
「唉!」这回换司徒论剑叹气了,他忍不住转身,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变得笑容可掬的。
「小忧,你是怎么了?整个早上一直叹气。」
「没什么呀。」楚怀忧连忙摇摇头。
「没事?你怎么会将药弄混了,这要是给病人吃了,可会加重病情的。」司徒论剑不信,瞧她一包包的药堆得跟座山似的,谁能吃得了那么多的药?
「对不起。」
「你真的没事?」司徒论剑担忧的看着她,怕她不舒服不敢说。
「呃——」楚怀忧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有。」楚怀忧摇头。
司徒论剑实在受不了了,抬起她的头,笑着对她说:「说实话。」
「嗯!对了,不知道哪个人恶作剧,将药罐上的字改成一些奇怪的图案。」楚怀忧随口问,其实她想问的是早上从他房里走出来的女人是谁?
「我。」司徒论剑笑眯眯的指着自己。
「啥?」楚怀忧一脸茫然。
「我。」司徒论剑看她还没会过意来再次指着自己。
「你是说这些是你改的?」楚怀忧过了一会儿才弄懂。
司徒论剑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前天夜里睡不着,一时心血来潮就到药房来想改变一下,这样不是焕然一新。」他一脸得意扬扬的。
「是呀。」楚怀忧嘴角抽搐。
「对了,庄主,最近怎么都没看到表小姐?」奇怪了!最近那臭女人怎么都没出现找她的麻烦?
「她呀,回老家去了。」死了当然不可能看得到她,除非看到的是鬼。
第8章(2)
她回去了!太好了,楚怀忧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那另一个女人呢?」楚怀忧顺口问。
「女人?哪一个女人?」司徒论剑困惑,她见鬼啦!哪来的另一个女人?
「就是早上从你房内出来的女人呀。」
「你是说绝尘呀,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他笑了出来,原来她是看到绝尘呀。
原来她从早上心不在焉、把所有的药弄错的原因,就是她把绝尘当成是女的,多了一个假想情敌呀。
「真的?可是他长得很美耶!」她不太相信。
司徒论剑揉揉她的头发说:「他是长得很美,但是他可不准有人在他面前谈论他的美貌,那样他可是会抓狂的。」
「真的?」
「好了,快去把药弄好。」
「哦!」把所有事弄明白的楚怀忧,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能专心做事了。
楚怀忧整个人靠在窗边,看着又圆又大的月亮,想的却是司徒论剑和玉扇公子两人,为什么她老将他们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们根本是两个人嘛!
可是她老在想起司徒论剑的温柔时,就会顺便想起玉扇公子的霸气,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她想两人通吃?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一定是玉扇那家伙,都是他害得我那么为难,看我怎么教训他。」她拿起椅子喃喃自语。
楚怀忧用力的打开门,正要将椅子砸出去时,看到门外站的竟然是司徒论剑,一时被吓住了,高举着椅子的双手不自觉地将椅子放掉,椅子直接掉下来砸在她的脚上,可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没事吧?」司徒论剑惊讶的指着她的脚,惊讶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不痛吗?
「什么?」楚怀忧傻傻的低下头看着脚上的椅子。
现在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因为她没想到开门后见到的会是司徒论剑,原本在他面前她都保持着机灵好脾气的样子,结果现在全破功了,被他看到她凶恶的样子她早呆住了,所以她才没感觉到脚被椅子砸的感觉。
「你的脚不痛吗?」司徒论剑皱着眉看着她,不会吧!她没感觉吗?
「痛?呀,好痛——」楚怀忧这才集中精神看着脚上的椅子,过了一会儿才迟钝的有了反应,抱着右脚在房内跳个不停。
司徒论剑连忙将她的鞋子脱下,天哪!都青紫红肿起来了。
他忍不住责备她说:「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是没有知觉吗?」
「我——」楚怀忧哽咽着,一脸可怜兮兮。
司徒论剑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也不忍再骂下去,只能摇摇头替她按摩脚,「说吧,你为什么要拿椅子砸我?」
「我不是要砸您,我是要砸——」她突然想起不能说出玉扇公子的事,否则她的身分也会曝光。
「砸谁?」司徒论剑已经猜到她要砸谁了。
「没有,我以为是小偷。」
「小偷会事先敲门?」
「不会,对了,庄主,您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楚怀忧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我是要跟你说,后天我要去康州参加我兄弟的婚礼,你……」司徒论剑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怀忧的惊讶声给打断。
「康州!」那不是她的家乡吗?也许……也许……少庄主可以顺便去替爷爷看病。
「小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