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司徒论剑看到她的手掌有血丝渗出。
「没有呀。」楚怀忧紧张地想缩回手,但是被司徒论剑拉住不放。
「没有手怎么会流血?还有你的眼睛怎么瘀青了?」其实刚才他该要劝架才对,不过他可没心情劝架,他比较喜欢拍掌加油,只是他不懂,她为什么不老实说?为什么要说谎?难道她认为他会帮王秋萍吗?
「流血?喔,那是刚才走路不小心摔倒擦伤的。」楚怀忧看着手,大概是表小姐刚才推倒她擦伤的吧。
「真的?」司徒论剑抿嘴。
「真的。」楚怀忧连忙点头。
司徒论剑眯眼看着她,突然抬起她的头说:「看着我的眼睛。」
咦!楚怀忧愣了一下,才看着他的眼睛。
「你看到什么?」司徒论剑双眼突然变得摄人心魄。
「你的眼珠是琥珀色的……」楚怀忧看着他的双眼不知不觉中陷入催眠状态。
「对,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实话?」
「因为我只是个下人。」
司徒论剑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没想到她内心相当自卑,楚怀忧只有他能欺负,别人都不能动,他不会放过任何欺负她的人。
「好了,醒过来吧。」司徒论剑在她耳边轻语。
「咦!我怎么了?」楚怀忧觉得她好像有短暂地失去记忆。
「没什么,来,我帮你擦药。」
楚怀忧困惑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不懂三宝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
咻的一声,房内的烛火突然熄了。
又来了!她翻白眼,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又是那不请自来的玉扇公子。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司徒论剑从身后抱住楚怀忧,他觉得要是一天没来找她简直度日如年,要是没有了她,他的生活一定很难过。
楚怀忧挣扎,「放手啦,你当我这儿是你家厨房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他的怀抱了,不行,她喜欢的是温柔的司徒论剑才对。
「怎么,想我呀?」司徒论剑故意往她耳朵吹气。
「你别乱来。」楚怀忧着红脸撇过头。
「你怎么了?是不是为了司徒论剑的表妹?」司徒论剑明知故问。
「你知道?对了,你是庄里的人。」
「还是因为司徒论剑跟你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有在场,难不成你躲在门外偷听?」
司徒论剑翻白眼,他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她还不知道他是谁,是他戏演得太好了,还是她太迟钝了?
「是呀,我在门外偷听。」他没好气的回答。
「哼,小人。」
「你——算了,你就为了这事在烦呀?」司徒论剑懒得跟她计较。
「才怪,还不是三位总管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才心烦。」她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司徒论剑挑了一下眉,「他们说什么?」他当时只看到她和王秋萍吵架,并没有看到三宝他们找她的麻烦,不知道他们跟她说了什么?可不能吓跑她。
「奇怪,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滚开啦!」楚怀忧推开他,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浑身不对劲,就好像司徒论剑靠近她的时候的感觉。
司徒论剑看着她不语,弄得楚怀忧感觉怪怪的。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不说话?」
「看着我的眼睛。」司徒论剑说。
「干嘛,眼睛大呀?」楚怀忧不想看。
「看着我的眼睛。」
楚怀忧翻白眼,「我根本没办法看清楚你呀。」
「没关系,你只要目视前方就行了。」
「哦!」楚怀忧嘟嘴点头,过了一会两眼就茫然无神了。
「忘了有这回事,你只要记得你要继续喜欢司徒论剑就行了。」司徒论剑在她耳边灌输新的讯息。
「是。」楚怀忧点头。
「很好,醒来吧,我走了。」司徒论剑在走之前还偷吻了楚怀忧的脸颊才走。
「奇怪!我怎么了?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楚怀忧眨眨眼、搔着头,「喂,玉——咦!人呢?还是他根本没来只是我在作梦?」她百思不解。
第7章(1)
楚怀忧陪司徒论剑在凉亭里看书,因为目前为止她认得的字不多,要她看书她哪看得下去,所以她闲闲无聊、东看西瞧的,顺便偷瞄司徒论剑几眼。
好俊!楚怀忧看着司徒论剑的侧脸和他的薄唇,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不知不觉看得出神,突然她将玉扇公子和司徒论剑的身影重叠。
她连忙摇摇头,打了自己一巴掌,她怎么会想到那只大色狼呢?甚至把他和司徒论剑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们两人根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耶!
司徒论剑听到清脆的拍打声,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楚怀忧不停地摇着头。
「小忧,你怎么了?」司徒论剑微笑。
「没有呀,庄主,您继续——呀!不速之客。」楚怀忧看到王秋萍正朝这边而来。
「表哥——」王秋萍一把搂住司徒论剑直撒娇。
楚怀忧看了是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拉开他们。
「秋萍,你怎么来了?」司徒论剑不着痕迹的推开她。
这女人真像个跟屁虫,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他想要和楚怀忧培养一下感情,她老会突然冒出来,不知道她的目的是要找回魂丹呢?还是破坏他和楚怀忧的感情?
「我不能来吗?咦,你不过是个小厮,凭什么跟主人平起平坐?」王秋萍指着楚怀忧露出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
「对不起,我想到我还有事没做完,我先走了。」楚怀忧低着头想溜。
她猜王秋萍现在一定是来告状的,她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
「站住,没我的同意不准走。」王秋萍挡住她的去路。
「这——」楚怀忧看着司徒论剑不知如何是好。
「秋萍,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成了这里的主人了?」司徒论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表哥,你都不知道,这该死的奴才,昨天竟然推我去撞柱子呢,你一定要惩罚她才行。」
「秋萍,你怎么能说谎呢?小忧的表现一向很好,她才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你搞错了。」其实凶手是他,司徒论剑心想。
「我才不会搞错!明明是她。」
「秋萍,你不知道你在山庄里的风评很差吗?」司徒论剑板起脸孔。
王秋萍不甘心地跺着脚,「可是——」
「好了,不要吵了,小忧,我问你,你有推表小姐吗?」司徒论剑明知故问,王秋萍以为他会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吗?庄里发生什么事他哪会不知道,庄里可是布满了他的眼线。
「没有。」楚怀忧看司徒论剑根本不相信王秋萍,那她也就不用怕王秋萍了。
「什么?」王秋萍惊讶。
「秋萍,你是被人从身后推倒的,除非你背后有长眼睛,否则我不认为你会知道是谁推你的。」
「可是——哼!」因为害不到楚怀忧,王秋萍生气地扭头就走,在经过楚怀忧身边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时司徒论剑手里拿了一颗小石头,趁王秋萍和楚怀忧不注意时,轻轻朝王秋萍的脚踝丢去。
「哎哟!」王秋萍脚一拐,整个人往旁边的池塘跌了下去。
「呀,表小姐——」站在她身边的楚怀忧来不及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跌下去。
「秋萍,你是怎么走路的,怎么会走到跌进池塘里?」司徒论剑忍住笑,装作一脸关心。
「表小姐,拉住我的手,我拉你起来吧。」楚怀忧也一脸笑意的,好心要拉她起来。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王秋萍拉着她的手还不忘数落一番。
楚怀忧听了可不高兴,故意把手一放惊叫:「啊,抱歉,手滑。」
「你是故意的!」王秋萍又跌回池塘里,看着她没诚意的道歉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秋萍,明明是你走路不小心还怪别人,我帮你吧。」司徒论剑假意要拉她。
「好。」王秋萍马上装出一脸娇羞的样子。
什么嘛!恶心!楚怀忧撇嘴。
司徒论剑将王秋萍拉起来,细心地扶她坐在一旁。
「哎哟!表哥,我的脚好痛。」王秋萍故意撩高裙子露出小腿勾引他。
「我看看,啊,不行。」
司徒论剑用力拉起王秋萍的脚后又故意放手,结果王秋萍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倒,倒进身后的玫瑰花丛里。
「好痛呀。」王秋萍痛得哎哎叫。
「对不起。」司徒论剑忍住笑,装着一脸愧疚的样子扶起她。
「噗——」活该!楚怀忧则笑得直不起腰杆来。
「你还笑!」王秋萍瞪着楚怀忧。
「对不起,噗——」楚怀忧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表哥,你为什么突然推开我?」王秋萍向司徒论剑抱怨。
拜托!不要再用那嗲死人的声音说话了,他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司徒论剑暗地里抖了一下。
而且他怀疑她是不是将香料全倒在身上,否则她身上的香味怎么这么薰,薰得他都快吐了,所以他才会一再的推开她。
「对不起,我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看你的脚呢。」司徒论剑装着一脸歉意。
「对。」
王秋萍还没来得及反应,楚怀忧就先回应。
「我没问你你别开口。」王秋萍瞪她。
楚怀忧噘着嘴悻悻然的闭上嘴。
「可是——」王秋萍还不放弃。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这药你吃下去自然会好,我会叫人送你回房的,我和小忧先走了。」司徒论剑将药硬拿到王秋萍嘴边,确定她将药吃了下去。
其实他刚才拉住她的手时,就察觉到她的内力深厚,当然跟他比起来是差多了,所以为了确保她不伤害楚怀忧,他才给她药吃,这药吃了会内力尽失,变得和平常人一样。
「啦啦啦……」楚怀忧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木桶里洗澡,自从在种植场遇到玉扇公子,从此也是她恶梦的开始,所以现在她再也不敢到种植场洗澡了,只好自己烧水,一桶一桶提到房间内的大木桶里洗,都是玉扇公子害的,害她每次都提水提得半死。
司徒论剑溜进她的房间就看到这么好的美景,他看着眼前背对着他、在享受洗澡之乐的楚怀忧,忍不住又想恶作剧,其实也不是他喜欢恶作剧,而是看着她气得跳脚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怎么有股香味?这香味好像在哪儿闻过?」楚怀忧发现房间内有股异香。
「你可真舒服呀。」
「谁?又是你!你这淫贼!」楚怀忧转头一看,吓得连忙用手遮着身体沉到水里。
「不用遮了,该看的上次都看过了。」司徒论剑吊儿郎当。
「你这个大淫贼!」她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骂,他又用迷香了,她从来没看清楚过他的长相。
「我是淫贼?」司徒论剑指着自己,「喂!你有没有搞错呀?洗澡不在澡堂里洗,你偏要房里洗,还骂人。」
「房间是我的,我爱在房内洗澡碍到你啦?你不请自来就是淫贼!」楚怀忧连忙扯下屏风上的衣服,不能离开水面拿来遮身也好,她明明把门窗都拴上了,他是打哪儿进来的?
「当然碍到我了,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会常来找你,你明知道,还故意在屋里洗澡,不是在陷我于不义,残害我的眼睛吗?」
「你——我——你根本胡说八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楚怀忧被他一激,一时忘了她光着身子在水里,气得从水里站了起来。
「呀,你没穿衣服!」司徒论剑指着她的裸体大叫。
「啊!」楚怀忧这才想起来,她在洗澡水里不着寸缕,连忙又沉到水里。
「好小。」司徒论剑目光扫过楚怀忧的曲线,用同情的语气说。
「什么?」楚怀忧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司徒论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指着她水里的身材摇头说:「真平!也许你可以请司徒论剑开个发育丰胸的药给你吃,看还能不能挽救你的身材,不过我看可能没救了。」
「什么!你去死啦。」楚怀忧生气的向他泼水,原本弄不清楚他在指什么,原来是在指她的身材,真是奇耻大辱。
「哈,别生气,生气只会让你老得更快,身材更干扁。」
「你,你到底来做什么?」楚怀忧气得满脸通红、想杀人。
「来跟你培养感情呀。」司徒论剑依然嘻皮笑脸。
「说正经的。」楚怀忧看他一脸不正经火气就更大,顺手将手中遮身的衣服丢向他。
司徒论剑顺手接住,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笑得眉开眼笑,然后扬高手中的衣服给楚怀忧看。
「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啊!还我。」楚怀忧一看真觉得有点眼熟,那不是她的肚兜吗?她慌张得差点从水里跳出来。
「你没穿衣服喔。」司徒论剑再次提醒她。
楚怀忧再次沉入水中,只露出两眼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谢谢你的提醒。」
第7章(2)
「谢谢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气死你!司徒论剑扬扬肚兜。
「还我。」楚怀忧不管了,气呼呼的从水里站起来,伸手就要抢回肚兜。
「你没穿衣服耶。」
「反正我本来就没身材,有什么好怕的,拿来。」她伸手要抢。
没想到司徒论剑说出更恶毒的话:「说的也是,你的身材不看脸的话,我根本分不清楚是前是后、是男是女咧!」
「你、你好毒!」
她非杀了他不可!楚怀忧气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举步跨出木桶。
「不要呀,你怎么可以残害我的眼睛呢?」司徒论剑连忙拿起玉扇遮住脸,表现得像是他被威胁一定要看她的裸体一样。
「你、你——」楚怀忧没想到他居然说看到她的裸体是残害他的眼睛!
天哪!这还有没有天理呀?吃亏的是她耶,为什么他可以说得那么无辜?
「别跑,呀——」她大喊。
砰的一声,楚怀忧因为两眼迷蒙看不清楚,结果脚去绊到屏风连人带屏风摔倒在地上。
「好痛!」楚怀忧摸着胸哎哎叫。
「可怜喔!原来就够平了,现在八成凹进去了,呵!」司徒论剑蹲在她身边幸灾乐祸。
「你——」
「哈,你真是我快乐的泉源,不跟你玩了,我先走了,哈!」
司徒论剑听到有人走向楚怀忧的房间来了,而且听来的人的脚步声,此人应该会武功,会是谁呢?
「可恶、可恶、可恶。」楚怀忧看他大大方方的开窗跳了出去,而她却狼狈地躺在地上气得不停地咒骂。
叩叩叩!突然有人敲门。
楚怀忧看着门,猜想会不会是玉扇折返,她连忙穿好衣服,将椅子高举在手上猛然开门。
「去死吧,啊!」当楚怀忧开门看清楚是谁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将椅子砸在对方的头上,将对方砸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