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了,甯氏的说法是她因为太难过了,所以离家散散心。”东方拓奇怪的看着风驰日。“这个原因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的吗?搞了半天,她离家的理由是你啊!你怎么认识她的?都已经形影不离的带着她了,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谁形影不离了?”
“别想否认,你风驰日的花名大家都知道,被你上过的女人多到可以围起半个地球。但是从不让女人干扰到工作却是你一惯的作风,你连个秘书都一定要洛来担任,更别说是让女人进入你的办公室。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喔,工作是挑战,女人是调剂。可是今天你居然将她带到这里,怎么?一刻都离不开她?”东方拓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行,他需要喝杯酒安定过度亢奋的情绪。走到附设的小酒吧,他为自己斟了杯酒。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是只种马。”什么被他上过的女人可以围起半个地球,要是被雨娃听到了,准会以为他是个大色魔……等等,他干嘛怕她听到?她只是个女人嘛,就算他破天荒的将她带到办公室,也不是因为离不开她,而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你不承认,我也无话可说。”
“那你呢?”风驰日反将东方拓一军。
“嘿嘿!”东方拓干笑两声,“别说这个了,你以前的那个洋娃娃怎么办?你该不会以狠心的抛弃人家了吧?”
“如果是呢?”
“哇!那她多可怜!日,台湾女人可不双美国妞,她们很死心眼的。说说看,你怎么抛弃她的?”虽然同情那个无缘见面的洋娃娃,但是打听消息也很重要啊!
“我没抛弃她。”抛弃?风驰日下意识的排斥这个字眼出现在他和她的问题中。
“没有?你该不会脚踏两只船吧?”东方拓问,举起酒杯将酒往嘴里送。
“娃娃就是甯雨娃。”
东方拓口中正欲吞下的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活像一座小型喷水池。他瞪大眼接收着刚刚听到的消息。“她就是……她?”确定自己听到的无误后,他开心的拍击大腿,不介意自已“小小”的失态。“那就对了!洛说的和我看到的是同一个人,我该恭喜你了!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洛又说了什么?”洛甚至没看到过雨娃。风驰日突然想到自己带她来这里的理由了。他只是想让洛看看她,好查出她的背景罢了,没错!就是这样!
“洛说你快发红色炸弹了,看来的确是这个样子。”他真小看了这个好友,爱情的坟墓耶!亏他有勇气走进去。
“鬼扯!”风驰日不悦的沉下脸,想走那个没道理的家远规。
“难道不是?那你这几个星期来怎么过的?别忘了我已经好久没帮你找女人了。”
风驰日这才想起自带回甯雨娃后,他的确没再找过其他女人,这倒是一项纪录。只是他不会在这个幸灾乐祸的损友面前承认,所以他嘴硬的说:“我正准备打电话通知你帮我找个新货,就今天吧!老地方!”
“你确定?”东方拓饶富兴味的看着他。日分明就是在自我免强,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怀疑?”风驰日恶习狠狠的瞪着还在笑的好友,有着撕裂他那张笑脸的冲动。
东方拓耸耸肩,“嘿!别迁怒,你知道我的脸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笑脸。我今天会帮你找个又香又辣的,这总可以吧!”
说完他难得的主动离去,关上门前还不忘给一脸扭曲的风驰日一个大笑容。他东方拓虽然好玩,但是却深谙保命之道,日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如果他再不走,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要事,那就是找到洛和其他人,他有大消息要宣布啊!
甯雨娃烦躁的拨开垂在眼前的几丝秀发,眼睛又不禁朝大门望了望。
她在期待什么呢?用力的甩甩头,她试着摆脱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影像。笑话,他爱什么时候回来关她什么事,她才不会替他担心,更不会为他生气。
她想起傍晚他带她回来,顺手将手里的外卖食物交给她的后,便冷冷的告诉她:“今晚我在京雅酒店。”之后他就走了,那语气冷漠得像是打发一个陌生人。
她当然知道他到京雅酒店的目的,他原本就是个大色狼,不找女人那才是怪事。
她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但是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气愤、不平、还有……心痛。
白天她还和他争辩着自由,如今他放她自由了,她却莫名的感到无所适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他的出现、他的陪伴?他才离开几个小时,她却想他想得胸口发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翰的如心宁说的,已经……
不,她不能!她强迫自己挥掉这个荒诞的念头。在他眼里,她根本不算什么,只能算是个……情妇吗?她想起他的话。那么他对她的感情做怎么样的回应呢?耻笑、鄙视、嘲弄,……她不会傻得希望他会有同等她所付出的回报,而那些预料中的右能结果,她都不想接受。
再看了看那扇似乎永远不会开启的大门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哀怨,水灵灵的大眼不停的眨着。她不要让眼泪掉下来,如果她真的为他流泪,刚刚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一定会崩解。她要留有自己的尊严,对不可能有所回收的感情,没必要让对方知道,尤其是那种自大过头的大男人。她不需要牺牲自己,像个被冷落深闺的怨妇来填充他的风流史。
想起现在的他可能正在某个惹火冶艳的女人身边,她的胸口又是难忍的刺痛。他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那个女人放弃一切的矜持吧!就像他惩罚她的时候,只是他对那个女人会多了一分疼惜!
惨然的淡笑,她落莫的走向楼梯。可悲!她连他身边随意一抓的任何人个女人都比不上,这样的身份居然还是让她不可救药的爱上他。
是啊!她真的爱上他了!
风驰日不耐的离开身下丰满的躯体,烦乱的的爬梳了下已经不太整齐的头发。
该死!他居然做不到!他真的是中了甯雨娃的毒了。在这个他应该放纵享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她。
她知道他来到京雅酒店的原因吧!她是怎么看他的呢?
虽然明白自己是十二万分不愿意到这里来,但他还是来了。他要证明没有任何女人能影响他的生活,能干扰他的决定和思想。只是他的嘴仍然不受控制的告诉她他的去向,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希望得到什么回应,只知道她的反应让他生气。
他想起她听到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发现让他原有的一点挣扎消失殆尽,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来到京雅,为的已经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想发泄。
粗鲁的剥光前来的女人身上的衣物,狂野的占有她,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发泄。但是女郎的娇喘不已只让他发泄了体力,他的心情却更加的烦躁。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以为常的男女游戏,他从来就不需要对谁负责,过程中尽情欢愉,结束后一拍两散,再简单不过的公式,为什么今天却走了样?他居然觉得罪恶感好重!
“你怎么了嘛?脸色这么难看,欲求不满吗?好像在责怪人家没有满足你。”身边的女人以甜腻的声音娇啧着,细长的勾魂眼为断的朝着他放电,她的身子伏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在他伟岸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圆圈挑逗意味十足。
去他的!他恼怒的咒骂,他干嘛觉得对不起她?他喝在误打误撞下占有了她,但是也收留她,原她收拾一大堆的烂摊子,他根本没有亏欠她什么。反而她,不诚实的女人,她才该觉得愧对于他。
一个翻身,他将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强迫自己投入这场性欲的游戏中,去他的甯雨娃,他根本不在乎!
身下的女人对他的粗野兴奋莫名,接过这么多客人,这是最让她兴奋的一次。撇开他傲人的强健体魄、酷到极点的相貌不谈,他的狂野是令她心荡神驰,她真的真的好兴奋!
“娃娃!娃娃!”
听到他的呢喃,女人也无心去思索他呼唤的谁。男人嘛!在鱼水之欢时,总会有习惯的呼喊或呢喃,大多数的男人会亲呢的叫她宝贝或宝宝,这个特殊的男人算是少数例外的。他叫她娃娃,这个昵称也不错,她挺喜欢的。“嗯……啊……我是娃娃,我是你的娃娃。”她娇声呻吟,放浪的扭动着。
犹如电极般,风驰日倏地停下动作,呆楞的听着仍在扭动的女人口吐出的话语。他刚刚好不容易让自己忘掉甯雨娃的脸,投入翻去覆雨的性爱中,却……叫着她的名字。他终究没有真正将她逐出脑海!
娃娃、娃娃!你对我下了什么蛊啊,让我在此时还只想着你?他在心里自问。
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个事实的发现并没有让他懊恼或生气,他居然感到无比的轻松,满满的暖意涨满他的心头,他不再抗拒让她的容颜又占满他思绪。这一回,算他输了,既然他不讨厌她,就让她留在他身旁吧!
毫无眷恋的,他起身推阂缠在身上的惹火娇躯,套上散落满地的衣物,不顾女人不满的慎叫,拉开大门离开,脸上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满足笑容。
月光轻轻的透过窗帘,细细的洒落满室的柔和。辗转反恻良久的甯雨娃,终于在极尽煎熬挣扎后,疲累的睡去。
喀——轻微的开门声悄悄响起。
风驰日英挺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来到床边,注视着床上蜷缩的身影,眼中盛满浓浓的柔情。他在床沿蹲下身,细细的审视熟睡中的脸庞。前一刻心乱如麻的情绪,在见到她的容颜后显得平静安适。
睡梦中的人儿不知为何紧蹙着眉头,眼角还挂着残余的泪珠。这副梨花带泪的愁容深深的勾起他的不舍,他不由自主的抚摸她蹙起的眉头,想要抚平她的忧愁。
熟睡中的她似乎感受到他给予的安慰,因着他轻柔的抚摸而安心,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口中也逸出无意识的嘤咛。
他爱恋的抚着她的眉,滑过她小巧的鼻梁,最后在她的樱唇上流连。
沉沉入睡的她纤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这样娇弱的女子是白天和他激烈辩争的她吗?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大吼大叫,除了她!他也从来没想过会容忍一个女子侵入他的生活,除了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包容的?在认识她以后吗?然而如果他真的懂得包容,为什么她对他在甚在意的态度,又会让他强烈的感到气愤和不满?
“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般依顺我呢?”他暗哑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回荡。
良久,他轻轻的扬起嘴角,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引起他的兴趣,前所未有的强烈兴趣。她有资格在他停留台湾的这段时间中陪在他身边,这个谜样的小女人。
他不经意的想起下午在办公室中东方拓说的话。她是甯氏企业的人,那么她接近他是别用目的吗?他的心因着这个可能性而情不自禁的抽痛。
风亦财团来台发展的消息一经披露之后,台湾各大企业莫不用尽手段想要与风亦合作。他还在美国时,就有公司越洋送上名贵的各项“礼物”,其中包括女人。
只是他虽然喜欢女色,但不表示他就会接受这种有目的的“馈赠”,公归公,私归私,他宁愿花钱要东方帮他找女人,否则以他的条件,要女人何须费上一丝一毫的心力。
但即使他态度坚决,仍有众多企业用尽各种手段将女人往他怀里送。曾经就有一次,有个女人故意制造假车祸,想搭上他,事后知道那是某公司使的手段,从此他将该公司列为拒绝往来户。
她也是其中之一吗?当初她所有不合理的举动难道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确成功了!她成功的挑起他的欲望,也许他可以打破自己一贯的原则,考虑将合作案当成礼物送给她,毕竟她是第一个让他有特殊感觉的女人,再说甯氏也算是一个颇有潜力的公司,他原本就不排斥与其合作。
他在心里半嘲讽半无奈的想着,却无法忽视源源涌起的遗憾。他多么不愿意相信她真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白皙而安祥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柔美,虚幻得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他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忽地,远方红光一闪,仅是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却足以让他察觉。红外线望远镜!他柔情的眼神一凛,瞬间回复冷酷。抬头望向灯光闪过的地方,昏暗的室内无法看清远处的迹象。他收回在她脸上的手,起身准备走到窗边,好像对方看个仔细。
“不要!不要!”
他的手才一离开,原本安静沉睡的甯雨娃突然惊恐的叫着,似乎急切的想抓住什么。
甯雨娃在惶恐的尖叫中醒来,爬满脸庞的眼泪道出了适才可怕的梦魔。
梦中她不愿接受的情景清晰得有如真实的事件,即使她现下睁开眼,脑中仍不断的浮现刚刚的情景。
她梦到生命中重要的人全离开她了。父母亲渐行汽车远的对她挥手,叔婶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她害怕的四处搜寻,想找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然而什么都没有。她急得哭了出来,终于看到风驰日的出现。她狂喜的朝他飞奔而去,却被他伸直的手臂冷冷的挡在一尺之外。她不解的以眼神无声询问他,他回应她的眼神却不带一丝感情。她这才看到他挽着的美丽女郎,对方正高傲的对着她冷笑。
她来不及出声,他已然转身,带着身旁的女子离去,留下她面对四周的阴暗,等到她找到自己的声音,空气中幽幽的回荡着她的尖叫……
“别怕,我在这里。”
风驰日浑厚的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安定力量,让她涣散的心神逐渐归位,眼眶中的泪水也缓缓的止住了。
“雨娃,别哭!”
安慰的声音持续着,她终于能清醒的探索这份安定力量的来源。
一看清当下的情况,她的脸很快的羞红一片。
她正被他有力的拥抱在怀中,她的脸依偎在他厚实的胸膛,他的手掌则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他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际,在她的颈项上打转,让她全身一阵战栗;她有股沉溺的冲动,但是梦中的景象浮现,她不禁防卫性的绷紧肌肉。
“放轻松,雨娃,有我在。”
甯雨娃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瞪大的眼睛中闪着恐慌。“你……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