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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好坏 page 11 作者:喜洋

  “好不好?”他嘴巴催着,双手引导着,简直就像个大火球,都快把她烧融了。

  “我……没试过,从来没有试过。”

  “害羞有时是最佳的催情剂哩!”他的手从她滑腻的圆臀往前深入。

  “陌桑!”她又羞又急。“你别这样。”

  “你不喜欢吗?”

  “喜……当然喜欢……嗯……”她蠕动身子,把他的手夹在双腿间摩挲。“但我怕你痛。”

  路尘当然也知道她指的是他的伤口,不过还是把握住机会说:“那你还不听话。”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交给我。”他扶住她,引导着她跨坐到自己的腰上。

  “陌桑!”真的很刺激,可是晴霜仍觉得羞涩不已。“良家妇女应该都不——”

  “啧,”他打断她,“你是我的妻子,闺房之乐,只需你我配合即可,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哩!”

  “你真大胆!”她说。

  “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效法?”他看着她,俊逸的脸庞紧紧的吸引住她。

  “教我……”她不再害羞了,他说的没错,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呀!夫妻之间,有什么好隐瞒的?

  “只要坐上来,再……”他用十指扣着她纤细的腰身,让她接纳了自己。

  “啊!”晴霜仰起头,缓缓摆动腰肢。

  “对,就是这样,我的宝贝……”

  “人家是来探病,不是……”怎么变成这样?万一被别人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那……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有了你,我百病全消。”

  “陌桑!”那股热潮席卷全身,晴霜知道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晴霜,再快一些,我……我……啊!你真是个尤物,是我的……”

  她疯狂的扭动身子,已经忘掉先前所有的顾忌,只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尘,我爱你,我爱……”余音全化为娇喘,和他浓重的呼吸声合而为一。

  之后,晴霜靠在他的身上,已连续赶了几天路,疲惫不堪的她,便那样进入沉沉的梦乡。

  不过为了善尽为人妻者的身份,隔天晴霜仍在黎明前醒来。

  大漠的星空很美,清晨也一定很美,说不定还更美哩!因为象征着光明与希望。

  就像她跟路尘一样?

  看一眼仍在熟睡中的丈夫,想起昨晚的激情,晴霜仍然脸红心跳,差点就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他,不过,最后仍因为怕会弄醒他而作罢。

  要亲热,往后有的是机会,她可是他的宝贝。

  想起这名号,她一颗心便甜孜孜的,恍如泡在蜜缸里,晴霜拿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后头,开始穿上衣服。

  哎呀,都皱了,真得趁大伙儿都还没有醒过来之前,回路连安排给她的营帐内更衣,不然——咦?有声音!

  她还来不及思索或有什么反应,来人已经出声喊道:“路尘,醒来!”

  是个女人!因为太过惊讶,晴霜反而做不出任何反应。

  “路尘!”

  “嗯。”只传来他包含浓浓睡意的声音。

  “路尘!”

  “宝贝?”

  晴霜双颊一热,在叫她呢!一大早就在找她、叫她,可见是真的把她放进心里头了。

  她刚想走出去,他们接下去的对话却又令她止步。

  “你在做什么大头梦?我是宝贵,不是宝贝。”

  “啊!”路尘总算睁开眼睛了。“是你呀!宝贵。”

  他们认识?

  “你没穿衣服!”宝贵惊讶的叫道。

  路尘却说:“咦?你不是很习惯了吗?”

  “此一时也,彼一时,谁知道你竟然有裸睡的习惯。”

  “我没有哇!”

  “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赤膊着上身而已?”宝贵再问。

  “我——”可以想见他正掀开被子看。“奇怪?”

  “有问题。”

  “哪有什么问题?”

  “你又风流了。”

  他们聊得随意,晴霜却听得手脚冰冷,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别胡说八道。”

  “我都不介意了,你紧张什么?”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晴霜从皮制屏风的缝隙看出去,只捕捉到一个曼妙的身影。

  “我怎么会……”

  “哎呀!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真人面前不讲假话,你跟我装什么蒜呢?”

  这么说来,她不是汉人,难怪话中有口音。

  “我也不是纯汉人,”路尘又说话了。“奇怪,昨儿个晚上,到底是……”

  “大将军。”她开始显得不耐烦。

  “你不相信我?”

  “有关系吗?”宝贵失笑,“有时你还真像个孩子。”

  “我讨厌被误会。”

  我也是,晴霜在心底说:我也是呀!路尘,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很不喜欢被误会,但你现在撒娇的口气,却听得我好难过,那女人究竟是谁?你为什么没急着找我?你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呀!

  “好了啦!你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就算想要放纵一下,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但我没有,昨晚根本没人进我的营帐。”

  “什么?”宝贵的反应,也是晴霜没有出口的惊呼,什么?

  “不会吧!”

  “句句实言。”

  “那你怎么会……”

  “我想,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那我们走吧!”

  “今天就能把事情解决?”听得出来他已起身,同时穿上衣服。

  就在这个叫做宝贵的女人面前吗?偏偏她还提醒他把衣服拉平,晴霜顿感妒火中烧。

  “有我在,你什么也不必担心。”

  “宝贵,说真的,这次多亏有你帮忙。”

  “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了?”

  “我一直都知道。”

  “那……”宝贵说:“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路晨想了一想。“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或人?”

  晴霜如坠冰窖,太残酷了!老天爷为什么要安排她听到这些话?看到这个场面?

  “人?你要谁?”

  “我要你……”他们已经往外走了,晴霜并没有听完宝贵所有的话,但这样也已经够了,不是吗?

  第九章

  彩莲一看见丈夫进门,马上站起来迎接。“你回来了?”

  “嗯。”

  虽然时序已进入号称春暖花开的三月,但是北京城依然春寒料峭,冷得让路连直打哆嗦。

  “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他照做了,却沉默不语。

  “还是没有消息吗?”彩莲问道。

  路连摇了摇头。“音讯全无。”

  “怎么会这样子?”彩莲说:“都找一个多月了呀!夫人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藏到哪里去呢?”

  对,晴霜不见了,自大漠消失不见,好像一颗落在沙漠中的水滴一样,霎时便失去踪影,连痕迹都不留。

  怎么会这样?这是隔天他们所有人的心声,也是到现在人人心头的疑问:怎么会这样?

  “小扁儿,那天在将军营帐内,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不……”路连说:“至少不是很清楚。”

  “一定出了大事,不然夫人不会一个人跑掉,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的事,对不对?”

  “对。”

  “尤其她一个弱女子,又从来没有去过大漠,会不会……”一个从来没有在她脑中出现,或者应该说,一个她从来不敢想的假设,突然成形。“会不会……”仍然缺乏说出来的勇气。

  “别说!”路连的想法显然跟她一致。

  “你不是说之前一切都还好吗?那为什么后来又会变成这样!”彩莲竟有些生气起来。“一定是将军后来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一定是这样,反正都是你们男人不好!”

  “彩莲。”路连想要哄劝。

  “你不必说了,你也一样!”

  “什么?”路连万万没有想到妻子会迁怒于他。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路连极力辩解。“好端端的,怎么会扯上我呢?”还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怎么不会,人家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成年累月跟在将军身边,万一也染上他绝情的毛病,那我们——”

  “彩莲,”他拉住她的手,打断她道:“不要胡思乱想,更别胡说八道,将军何时绝情了?”

  “夫人默默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叫绝情?”

  “‘默默’对吧?”既然默默,那谁知道这回事呢?

  彩莲明知道丈夫说的全是实情,但因为面子上挂不住,仍硬拗道:“我们不都知道了。”

  “天啊!彩莲。”路连笑得停不住。

  “干嘛笑人家啦!”

  “你别使性子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着急,但你想想,如果我们着急,那将军他岂不更加着急?”

  彩莲不说话了。

  “唉!将军根本不知道夫人就是他昔日在林中见过的姑娘呀!你也知道当时他的情况,他——”

  “正要去娶那个贱人,我当然知道。”彩莲反过来打断他。

  “彩莲。”

  “难道不是?她不是贱人?”

  “彩莲,”这个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有时拗起来,什么都听不下去这一点不好。“她都死了嘛!”

  “生前的劣行依然是事实。”

  “好、好,我的好老婆,你说的都对,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彩莲的气反而全消了,苦笑着说:“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

  “也难怪你,我们大家都关心夫人。”

  “因为她是那么好、那么的善良,将军能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

  “而好事总是多磨。”

  “你是说,夫人一定找得回来?”她仰起头,满怀期待的问。

  其实路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晴霜已销声匿迹了一个多月,但他却不能坦白相告,以免引起妻子太大的心理恐慌,更何况他也不希望有不好的结果。

  “当然,就依你所说的,夫人爱了将军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换将军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对。”顺势依进他怀中,彩莲衷心祈盼,夫人,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

  这样想的不只是她,其他还有许多人都同样挂着一颗心,尤其是路尘本人。晴霜,你到底是上哪儿去了?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你到底在哪里?

  和宝贵出去办完事后回到营区,只发现大家乱成一团,立刻拉住路连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你跑哪去了?”

  “办事。”他的答案一向简单。

  “但你的身子——”

  “有人陪着,你担心什么?”路尘斜他一眼,显然在怪他太大惊小怪。

  不料路连的反应更加激烈。“你带着夫人出去?”难怪也找不到她。

  “什么夫人?”路尘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会扯到晴霜头上。“小扁儿,你是不是急疯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路连跟在他身后,继续说:“对了,夫人呢?”

  “什么夫人?”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害路连差点撞上。“你想老婆也不是这个想念法。”

  “我说的是夫人呀!晴霜夫人,她昨晚不是留在你帐内照顾你?”

  “你说什么?”他整个人呆掉了,彻彻底底的呆掉。“你说什么?”

  “将军,你——”从他反应之激烈,路连察觉情况不对,变成两个人抢话说。

  不是梦,原来昨夜的一切并非是一场绮梦,而是真有其事,天啊!路尘马上揪住路连的前襟,近乎气急败坏的打断他:“你说什么?说什么?”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夫人来了呀!”说到这里,连路连几乎都要生起气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路尘的心头乱糟糟的,倒是放开了他。“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叫她来的?”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路连就气馁。

  “是你?是你,对不对?”

  “是。”

  “为什么?”

  “将军觉得她来很烦?”他也看不下去了。

  “不!”路尘大声否认,“你这样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今日你我立场交换,你会要彩莲来吗?你会吗?会吗?”

  本来应该觉得害怕、退缩或紧张的路连,听到他的逼问却笑了出来。

  “小扁儿!”

  “不要生气嘛!”

  “还叫我不要生气?”

  “是呀!你为什么生气?”路连问他。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我担心她的安危,不要她涉险!”他越说越大声,自己却都没有感觉。

  路连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

  “因为我爱她!”

  这句话一说出来,路尘便僵住了,整个人呆掉,路连的笑意则一路浸涎在眼底。

  “太好了,太好了!”一个声音在路尘身后响起。

  路尘转身,看见一个陌生人,“你是谁?”

  “恩公,”范三树跪下去回答。“我是三树呀!”

  “我不认识你。”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三树诧异道:“我是小猴,小猴,想起来没有?”

  “我不认识什么小猴。”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理他。

  但三树并没有放弃。“恩公,你当时自称为树人,救了摇红大嫂一命,又送给我们三十两黄金,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树人?摇红?三十两黄金——“你是当年那个小毛贼!”他想起来了。

  被叫做小毛贼,三树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为他想起了往事而开心不已。“对,我就是当初那个混混,恩公,你全想起来了?”

  “起来。”

  “啊?”

  “我叫你起来。”

  “这……”三树犹豫不决。

  “起来呀!起来比较好说话。”路尘说。

  “是,恩公。”他不得不从。

  “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别再叫恩公了。”

  “那要叫什么?”

  路连看三树那一副憨直的模样,真是无法想像他以前还是个“盗匪”,索性打圆场说:“叫将军。”

  “是,大将军。”

  路尘却没有回应。

  三树看他,再看看路连,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大将军?”

  他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复,慢慢的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天啊!”因为冲击性太强,竟踉跄了一下。

  “将军!”

  “大将军!”急得大伙儿直叫。

  “我没事,”他格开了路连想伸出来扶他的手。“没事。”

  “将军。”路连关切的叫。

  路尘盯着三树问:“在我之前,已经有人路见不平了,对不对?”

  “对。”

  “是个姑娘,对不对?”

  “对。”

  “她姓范,对不对?”

  “对,”三树越听越开心。“原来将军都还记得。”

  路尘面色如纸,“不,我什么都忘了,原本我已经什么忘记了。”

  听他如此坦白,三树首度无言以对。

  “将军。”路连却不忍心看他这样,但才开口,便又闭上,实在也不晓得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我连……我连晴霜都忘了,她……她……”路尘突然连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急忙问三树,“她还记得我?”

  三树突然觉得他好差劲,不禁脱口而出,“如果不记得你,她干嘛迟迟不嫁?如果不记得你,她干嘛要远嫁京城?如果不记得你,她又干嘛要跑这沙漠来?”越说越生气,越替晴霜觉得不值。

  “你根本配不上她!就算你是我的大恩人,我还是要说,你真的配不上她;对了,她人呢?我要带她回去。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枉费她还对你念念不忘,我不要让她再留在你的身边,就算你说你爱她,我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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