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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花中花 page 9 作者:喜宝

  听她喊疼,他出自本能的反应想退出她的紧窒;可是梁霞却抓着他,不容他临阵脱逃。“Sable,慢慢来。”剪刀大口喘着气,压抑炽热的欲念,他不想伤害她,但天知道!那是

  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求你……”察觉到他的退却,梁霞痛苦地呻吟着,在他的身下不住地蠕动,就像溺水的人  死命攀住浮木一样。

  剪刀哪里忍心看她受折磨,一咬牙,将情潮一波波地传送到她的深处……激情过后,红潮尽褪,从浊重的呼吸声中,他明白,怀抱里的人儿已经倦极睡着了,他知道

  ,她累坏了。抬起头来,窗外天色微明,没想到这一折腾,天,就要亮了。他打了个呵欠,拥着她沉沉入睡。

  才过午,剪刀就醒了。轻轻抽回酸麻的手臂,不敢吵醒熟睡中的佳丽,蹑手蹑脚地踅到厨房  。

  “大哥,你饿啦?”小周听到声响,跟着进入厨房,只见剪刀在翻冰箱。“没有,我是想弄一杯解酒的果汁。”剪刀拿出柳橙、柠檬、葡萄柚。

  “她醒了吗?”小周向外面张望着。

  “还没。”据他估计,梁霞还得好一阵子才会醒。

  “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谈。”属于男人之间的man's  talk,女士不宜在场聆听。“你是在担心疯狗?”剪刀利落地将水果洗涤、切半。

  “大哥英明,我看疯狗不会就这么算了。”小周的烦忧全写在脸上。

  “潘潘已经告诉他Sable是我的人了,他要烧纸引鬼我也没办法。”不是他喜欢用暴力解决  问题,实在是有人欠扁。

  “我们昨晚给了他一顿教训,虽然说是他有错在先,不过依照他的个性来看,他一定会找机  会报复。”大哥快活了大半夜,他可是想了大半夜。

  为了梁霞,他们兄弟俩一个劳心,嘿嘿嘿……一个劳力。

  “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他有什么能耐。”剪刀完全不在意,继续调他的独门解酒  配方。

  “就怕那个卑鄙小人又耍阴着儿。”小周对剪刀的轻敌颇不以为然。

  “你怕他做小动作?”剪刀深视了小周一眼。这些年来,他们经历过的大大小小阵仗不少,  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胆小怕事?

  “我们自然不怕他,我怕的是他会向Sable下手。”经过昨夜的事件,疯狗应该不难看出Sab  le对剪刀的重要性。

  “她不会再去上班了,疯狗找不到她的。”剪刀单纯地认为,只要梁霞不在店里出现,疯狗  就没办法找她麻烦。

  “万一……”小周隐隐觉得不安。

  “没有万一,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他了,除非他不想活了!”

  再敲入两个蛋黄……搅拌均匀……好了!大功告成。

  “安啦!别像个娘儿们一样,婆婆妈妈的。”剪刀把果汁放进冰箱。“我去看看她起来了没  ?”

  小周只好希望一切诚如剪刀所想的天下太平。

  可是,疯狗不咬人,还能叫疯狗吗?

  剪刀摸回到床铺上,支着头,仔细打量起沉睡中的美人;秀眉、挺鼻,即使脸蛋上是隔了一  夜的残粉,仍不减损她的美艳。

  柳眉蹙起,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嗯!王子该上场吻醒公主了。

  是王子和公主吗?还是美女与野兽?管它的,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先亲了再说。梁霞从黑甜乡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像有成千上万个小人拿着铁捶在她的脑袋里用力敲击

  ,全身骨头像快要散了一样,四肢酸疼。

  唇瓣传来的压触感,让她倏地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男子放大的脸孔。“天啊!我怎么会跟你上床?”

  剪刀的心脏,猛然遭受无情的打击,几乎无法招架。

  “你后悔了?”嗟!早知道说什么也要撑到小周把绳子拿来,将她给五花大绑,丢到阳台发

  情去。“不是这样的,我并不后悔跟你发生关系,”梁霞红着脸解释,眼光随即一黯。“可  是,我们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这样不是很荒谬吗?”

  “梁霞。”她在乎的应该是她的贞操问题,那个才应该是“大代志”,为什么她反而对这种  小事耿耿于怀?

  剪刀实在猜不透这个小女人的逻辑是怎么推演的。算了!不研究,只要她没反悔就好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梁霞疑惑地眨眨眼。

  “我有神通嘛!”他既然向陈经理保证过,就绝不会见色忘义。

  “你不说就拉倒,何必鬼扯?”梁霞调过头去,快快不乐。

  “吴恒怀。”剪刀咕咕哝哝,像蚊子在叫。

  “什么?”梁霞自是听不真切。

  “我姓吴,口天吴,名恒怀。”剪刀略微忸怩地再报一次姓名。“不准笑。”笑?为什么要笑?像念祖、念慈一样,“永恒怀念”……意思很好啊!他为什么要画蛇添足

  ,多加一句呢?

  嗯……有问题,此地无银三百两——恒怀、恒怀……很坏?

  吴恒怀。

  我很坏?

  梁霞抿嘴偷笑。

  “我说了不准笑!”剪刀微恼,因为这个名字,害他从小就受同侪嘲讽,这一直是他心里的  痛。

  “对不起嘛!”梁霞也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不该取笑人家的名字,吐吐舌头低首道歉,却  因此引爆脑袋瓜里的炸弹——“唔!好痛!”

  剪刀见状,忘了恼怒,上前扶住她柔弱无骨的娇躯。“你先去泡个热水澡吧!我准备了解酒  偏方,等一下端来给你。”

  剪刀悄悄地拉开门,热气氤氲中,看见梁霞躺在浴缸里,脸上覆着一条毛巾;水平面下,苗  条纤细的身材隐约可见。

  摊在舒服的按摩浴缸里,她动都不敢动,生怕引发头壳里的千军万马,一齐鸣鼓厮杀。“果汁来了!”平空响起一声雷,让她吓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顾不得头疼,梁霞快速地蜷曲起来,除了眼、鼻,光裸的身子尽数埋进

  水里。“别躲了,已经被我看光光了。”剪刀早已饱览无限春光,伸手把高脚杯递给她。“  喝吧!喝下去就会舒服多了。”

  “唔……好酸!”梁霞不过轻啜一口,粉脸马上皱成一团,五官全挤在一起。“酸才有效,喝完就没事了。”剪刀像哄小孩吃药一样,非常的有耐心。“我喂你好了。”“不用了,我自己来。”梁霞还真怕他会说到做到。

  “好棒喔!下次买糖给你吃。”剪刀接过空杯,还赖着不走,动手脱起衣服。“你……你要干嘛?”梁霞羞怯地别过头,不敢正视他健壮的肌肉。

  “泡澡啊!”他先用莲篷头哗啦哗啦地冲洗着身体。

  “我洗好了。”想站出来,可是,这么一来不就得和他裸裎相向吗?

  犹豫之间,水声停歇,剪刀一脚跨进了热水池里,她尴尬地蒙住眼睛,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  西。长针眼很痛的耶!

  剪刀将她的娇赧看在眼底,好笑在心底,故意怨叹:“ !这么多的水泡,什么也看不见。  ”

  咦?什么也看不见?梁霞偷偷地从指缝里窥视。

  真的耶!由于按摩水柱强力冲激的关系,在水面下形成无数的气泡,真的让人什么也看不清

  。梁霞这才把手放下,稍稍安心;不过,和一个大男人裸身共浴,还是让她无法全然松懈。移开手,展现在他面前的,是素净的一张脸。

  适才,她的脸皱得像老太婆似的,他没有看清楚。这是那个妖娆、妩媚、艳丽的酒国名花吗  ?

  剪刀微愕,卸粗后的女人,他看过不少,总让他有白日见鬼的感觉:有三分之一,脸上坑坑

  洞洞,布满黑斑、雀斑;有三分之一,容貌平庸;有三分之一,苍白得毫无血色。这些缺点

  ,都隐藏在浓厚的化组品之下,一旦卸除伪装,一个个都成了名副其实的“见光死”。然而眼前的这张容颜,滑嫩细致,白里透红,眸光闪闪,杏唇不点而绛。剪刀万万没想到,世间真有所谓天生丽质的美女,无需任何人工的添加物,真实的她,是那

  么样的脱俗出尘、清纯无瑕。

  “我脸上有什么吗?”梁霞不自在地眨眨大眼。

  “没,”朱唇轻启,剪刀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找话题:“喔!对了,你还要去上班吗?  ”

  梁霞摇了摇头:“不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不敢再冒险了,给我再多钱我也  不回去。”她不认为自己还有再踏入店里一步的勇气。

  “那好,我还怕你为了那几万块,连安全都不顾了。”说实在的,他少上两次酒家,还是自  摸一把,就绰绰有余喽。

  “财去人安乐。”虽然很不甘心,她也只好含泪跟花花绿绿的钞票说“莎哟哪啦”。剪刀知道她的不舍,可是她的骨气又绝对不会平白接受他的资助,他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等一下我们先去吃饭,我再陪你到店里。你放心!我会叫他们把该给你的薪水都

  算给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真的!”梁霞原本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不敢奢望能领到这笔款子,现在剪刀肯出面帮她  追讨,那真是太好了!

  “那就赶快起来穿衣服吧!”剪刀等着欣赏出水芙蓉的美景。

  “你先转过去。”她小声要求。

  唉!他该拿这个害羞的小女人怎么办?救了她,还要帮她追讨薪俸,连这么一点小小的福利  也不肯施与吗?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略一扬眉,剪刀在水里转过身。这一旋身,正巧让梁霞看见他的裸背,“你的后背怎么了?”哇!好可怕!整个宽厚的背上

  布满一条条的血痕。

  她还不知道这是她的杰作吗?噙着笑意,剪刀转身指着肩上的瘀血:“我以为我从大野狼嘴里救了一只小绵羊,哪晓得原来是一只恩将仇报的小野猫,后背是被

  她抓的、这里是被她咬的。”

  他是在讲童话故事,还是天方夜谭?梁霞的眼中抛出问号。

  “你的指甲该剪了吧?”

  她再鲁钝,这下也听得出小野猫指的是谁。

  “我怎么会对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低头看着纤纤十指,修饰过的圆润指甲上涂满银色蔻  丹,她不敢相信他的伤居然是自己造成的。

  “办事的时候难免忘情,‘雪花妹’,我不会怪你的。”剪刀状似诚恳地按着她的肩头,心  里早笑翻了。

  “你取笑我!”梁霞娇嗔着,抡起粉拳。

  剪刀快一步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她的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啊!你……坏!”贴身的接触,让她清楚地感受到身下属于男性的生理反应,体温逐渐升  高,俏脸烧得比天边的晚霞还红。

  “坏?我喜欢听你这么叫,”剪刀略一扬眉,俯身在她的耳畔吐出爱语:“我爱你!从今以  后,我只对你一个人使坏。”

  锁定目标,剪刀准确无误地攫住樱唇,辗转吸吮她口中的香甜。

  这个吻,带着霸道、带着需求,却不失温柔。

  当他的唇移开她红肿的唇瓣,梁霞全身像被抽空了似的,只能无力地依附着他的胸膛,听着  彼此的心跳互相呼应着。

  剪刀怀抱丽人离开水面,一步步朝双人床走去……

  第八章

  欢爱过后,剪刀轻轻拂去梁霞脸上几绺披散的发丝。“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什么事?”她被激情冲昏了头,小脸泛红,还在微微的喘息,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地在问什么。

  “你要不要让我养嘛?”他轻啄菱唇,偷香成功。

  被他包养?她才刚被他带上天堂,却马上又被他推入冰窖里,全身倏地紧绷起来。她能得宠多久?等他厌了、倦了之后呢?

  他是男人,可以继续追寻下一片花丛,而她能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再眷恋他温暖厚实的怀  抱吗?“你打算养我多久?”

  在这一行,每次包养的寿命通常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她所听过最高的纪录,也是惟一的  例外,不过一年。

  剪刀明显地感受到身畔娇娃的忧郁,伸手舒展她蹙起的眉峰。“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捧住她的秀颜,与她鼻碰鼻、额贴额,剪刀直视进她的瞳仁里,不容她退缩。“我爱你!我要养你一辈子。”这是他所能给与她最大的承诺了。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梁霞娇嗔着,一颗芳心涨满了喜悦,快乐得飞向云端,仿佛世界万  物都在为她欢唱。

  求婚?他有这么说吗?从头到尾,他可压根儿没提到这两个字。结婚?他想都不敢想。“我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目前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名分。”女人总想要得到婚姻的保障,但是,这是他给不起的。

  炽热的心,一下子又跌入地狱,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工夫,让她的心情像洗了一趟三温暖,忽冷忽热。梁霞推开他伟岸的身躯拥被坐起,泪水蓄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用力地眨眨眼,勉强  挤出一抹苦笑,不让眼泪汜滥成灾。

  “原来,你已经有老婆了。”

  “错!不是你想的那样。”剪刀从后面环抱住她,长长地喟息:“唉——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你只要告诉我真相就好了。”凄怆悲凉的嗓音,让人揪心的疼。背后寂静无声,但钳制住她的铁臂丝毫不肯放松,想必他的心里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吐露实情吧。

  两人紧紧相依,默默无语;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是携手同行,还是分道扬镳?就取决于  这关键的一刻。

  十来分钟之后,低哑的男声划破停滞的空气:“你也知道,我是个混迹黑道的市并无赖,不要说帮派之间为了争夺利益,三不五时的火拼,光是白道那边,我就不晓得什么时候会被提报流氓,扫到很绿很绿的岛上去顾灯塔。江湖  路多凶险!我不能那么自私,把你拖下水。”

  剪刀埋首在她的发间,淡淡的馨香,窜入鼻端。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娶你。你那么单纯,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躲你,躲得远远的;

  或许,我不该碰你。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已经舍不得放开你。”

  泪水终于溃堤而出,一滴、两滴……烫着了他的手臂。

  他怎么可以这样?凡事都为她设想,处处都以她的安全为考量,感动的泪水,潸然坠下。“别哭!我的心都拧了。”剪刀扳着她的香肩,将她翻转过来,急急用唇承接住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缓缓落入他的深情里,踏踏实实,不再如飞絮一般,飘零不定。梁霞索性趴在他颈窝,哭个过瘾。“我只怕你不要我  。”

  她的依恋,让剪刀鼻头酸酸的,眼睛热热的。“我不会说什海水会枯、石头会烂的甜言蜜语,”剪刀用大掌,一遍又一遍地抚顺她的乌丝。“我只知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守护你一生  一世,我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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