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喜,她回来古代了!
「真不知皇后在想什么,好好一件喜事,她偏要弄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傅达边说边往里面走,眼睛不经意的瞄到大屏风後一个娇小身影,定眼一看,他身形一震,再揉揉眼睛,再看,眼睛倏地一亮——
童清凉也看到他,笑逐颜开的正要出来,「王——」
他突地冲过来一手捣住她的嘴巴,一手拉着她就往另一边的长廊大步跑去,一见一间房子便快快的将她推进去再小声的道:「我想法子去拿套宫女的衣裳给你穿上,你千万别让人给发现了。」
「什么?!」她莫名其妙的躲着,却不明白为何而躲?对了,刚刚宫女说是皇后派了杀手?难不成——
她脸色一白,愈想愈害怕,她许愿来了这儿,是错还是对?
不久,傅达偷偷摸摸的拿了一些衣服推门而入,关门前还低嚷着,「快换上。」
童清凉也只得先将衣服给换上,再走出来时,傅达便要她将头垂得低低的,一路上两人小心翼翼,终於将她带到皇宫外後,他才松了一口气。
「童姑娘,你先回王府去,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我得赶回太和殿,免得皇后找不到我。」
这——可她还有好多话、好多问题要问呢,但傅达已匆匆回去,她只能步行回府。
只是,再次回到古代,感觉竞如此自在,看来她挺适合当古人的,一些烦人的问题到这儿就迎刀而解,虽然又有新问题冒出来——
不管如何,这儿的确比现代好,没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空气新鲜、鸟语花香——
「咦?」她错愕的停下脚步。是谁把她当成通缉犯?!怎么告示墙上就贴了一张张她的画像,这画得是还可以,只是贴在这儿也太难看了?!
「童姑娘?!」一个熟悉的惊喜声突地在她身後响起。
她一回头,看到的竟是庞钧。
庞钧难以置信的朝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天,你回来了?你终於回来了,还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他频频摇头,「太好了,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是一身宫女打扮,但那不重要,快跟我来。」
他急忙拉她上了他的马车後,便要车夫快速的折返回恒南王府,一路上也将傅汉东近日来找她的情形一一道来,另外就是上午才发生的事——
「他受伤了,也不准人去帮他敷药,更不准人送饭菜给他,他就关在你住的客房里,让人不忍又担心。」
「为什么这样?」她喃喃低语。
「因为你不见了,又为了替他挡那些飞箭而受伤,他自责、内疚……」
庞钧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串,然而童清凉几乎都没听进去,一想到他是自责、内疚,她的心都凉了。
可怎么办?她的肚子里有小小贝勒呢!
不成!如此一来,她有了的事就不能让他知道了,在古代,女人要抢孩子是肯定输的,更何况他贵为贝勒,她又只是个小老百姓。
思绪百转间,庞钧已带她回到恒南王府,一走进府中,她才知道想念她的人真不少,大家对她又抱又笑又哭,害她也乱感动一把的,泪水流个没完没了,而众人在庞钧的提醒下,又同时簇拥着她到万虚堂,并将一大盘饭菜及药水、纱布全塞到她手上,再全数退到她身後五步远的距离。
她有些犹豫不决,又回头去看看那些拚命挥手要她进房的一群人。
好吧!她点点头,回过头後,深吸口气,举手敲门,「叩叩。」
「滚!我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来吵我的!」
雷霆怒吼劈门而出,她吓了一跳,猛地倒退一步。
她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再转头看着那群人,见他们还是挥手要她再接再厉,她还真的有点怕,傅汉东那家伙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她们为什么硬要把她推上火线?
虽然说,她真的想他、想见他啊。
童清凉吞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再敲,「叩叩!」
「滚!再不滚,我杀了你!」咆哮声再起。
厚,她火大了,她放声大吼,「傅汉东,你是男人吗?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你搞什么啊你?我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揪来帮你送菜送饭,我自己都还饿薯——」
冷不防地,门突地被拉开,童清凉乍见那张憔悴的容颜,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汉东拖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他哽咽一声,「感谢老天,你回来了,回来了……」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就怕她又消失了,而她手上那些饭菜、药水早已倒了一地。
「喂,你抱我这么紧,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开始觉得好喘啊。
但他没有松手,他再也不松手了,他紧紧、紧紧的抱着她。
突然间,他放开了她,瞪着那些咧开嘴笑着的多事者,「还不走!」
那些人窃笑着离开,回头再看看两人这久别重逢的一刻,他们也放心了。
终於走了!傅汉东这才低头看着喘着气外还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童清凉,「怎么了?」
「你——你搞什么?我——我……就算没死,也会被你刚刚的拥抱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喂——你干什么?」
他突地拉着她快步走进房内,还将门给带上了,接着,他开始脱她的衣裳。
「你干么,不要——嘿,怎么——」就算是太想她,也不能就这么硬上啊,他疯了是不是?!
「你受的伤,我要看看你为我受的伤都好了吗?」
她一愣,原来——她粉脸一红,「都好了……别……不用了!早好了!」
但他还是将她的衣服全褪去,仅留一只珍珠坠链躺在双乳间,白皙粉嫩的右胸不见任何伤痕,其他地方也是,她的胴体晶莹剔透,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只要她没事,一切都无关紧要。
她羞红了脸,拉着被子紧紧包住自己,再气呼呼的瞪着他,「这是哪门子的见面礼。」她很害羞的好不好!
他将她连人带被的拥进怀中,「我不放开你了,童清凉。」
她一愣,抬头看他,「什、么?」
「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放开你了。」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他要好好的爱她,也要她好好的抚慰他这颗备受折磨的心。
童清凉还有好多话要说,尤其是他受伤的右手掌,就算要亲热也应该先包扎好再说嘛。
但他的渴望如星火燎原,令人难以招架,所有的事都被这一记火辣辣的狂吻给抛到脑後,两人激情相拥、亲吻着探索彼此,而这股难以言喻的亲昵感也令他们的神魂几乎荡漾开来,耳中只听到对方的喘息声、如击鼓般的心跳声,眼中只看到彼此……
第九章
「完了、完了!每个人都知道我上过你的床了,这可不是我回来的目的!你太可恶了!」
万虚堂里,童清凉一边啐啐念一边帮傅汉东的手上药。
真是的,瞧这只手都还有血渍呢,他都不痛?还能跟她翻云覆雨?!
「是他们太不识相,送药又送饭来做啥?」
傅汉东说是这说,但脸上不见一丝怒气,尤其一想到两人在激情过後,门外竟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即又出现窃笑声时,躺卧在他怀中的人儿,一张小脸儿可是滚烫烧红得就要冒烟了。
而在她吓得拿起被子蒙住头脸时,他披了衣裳去开门,却见门口除了摆放了一盘盘美食佳肴外,还有药水等物品,倒不见人。
直到现在,她仍羞惭得不知所措,但他不在乎,他很开心,就连手上的伤也不觉得疼。
有她在身边,可以抱着她、看着她,这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府里上上下下全知道她成了他的女人,他也不在乎,而且那更好,她本来就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对了,你的伤是怎么好的?掳走你的人又是谁?这段日子你又在——」
她以手掩住他的唇,阻止他再问。
童清凉耸肩,「事实上,我也不清楚——」也不是全然的不清楚,只是太难解释了,倒不如不说,「反正我没事,很早就没事了。」
「很早?!」那她居然没捎个信息给他?傅汉东突然有些生气,「那这段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
「回家。」
「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瞟他一眼,颇感无奈,「那个家不是我想回就可以回、想走就能走的。」
她低头看了看胸间的珍珠坠。这么长的故事怎么解释?
听出她不想多谈,他也不逼了,但有件事,他一定得声明,「日後,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得住在这儿,这个家也是一样,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啥?」她感到他口吻中有一丝怒气。
「因为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你更是非嫁我不可。」
生米煮成熟饭吗?可是——她不悦的瞪着他,「就为了这个原因?我不嫁!」
他脸色丕变,「童清凉你——」
「我知道我的观念你可能很难接受,但如果有性关系就得成亲,那这样的婚姻通常不会长久也不会美满的,你懂不懂?」她边说边期待的看着他,要她跟他成亲也该有一句通关密语嘛。
没想到他竟怒吼一声,「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可恶!「你想怎样?」她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只是,她是不是该提醒他那句话?譬如我爱你、今生非你不娶等话。
但若他真的只是一个传统的古早人脑袋,认为玷污了她的清白就得娶她为妻,这叫她怎能接受?
四目相对,只见沸腾怒火,傅汉东咬牙进射,「我会请皇上降旨,让你不嫁都不行!」
「你这叫逼婚!」她气炸心肺,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硬邦邦的?!
「逼婚也行,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可恶!」童清凉用力的擦药,让他痛得缩回手,再恶狠狠的瞪着她後,起身阔步出了房门,大吼一声——
「不准她离开房间!」
「是,贝勒爷!」两个府院侍从立即从前面冲过来,在门口站定。
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气呼呼的跳下椅子跑去开门,门一开,两名侍从就堵上前来,「对不起,请别为难我们,童姑娘。」
她火冒三丈,可能怎么办?她气冲冲的又进屋里。可恶!居然软禁她!
「我绝不会嫁给你的,傅汉东,你去他的X X x……」她怒火腾腾的用英文骂人,反正这儿也没人听得懂,那家伙更听不明白,就不信还敢来打她尾椎。
傅汉东早已习惯她念些他有听没有懂的话,而从她气呼呼的怒声看来,那绝不是好话,他铁青着脸,乘轿奔赴皇宫,打算请皇上降旨赐婚。
他傅汉东今生是非她不娶了,她最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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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百多年後的现代——
傅磊一手拿了报纸急匆匆的下车,冲进石头赏内,对着三个魔界家伙挥舞着报纸,「你们看到了吗?竹黑帮童声豪的独生女在大陆失踪了,你们看这上面的相片,是童清凉啊!」
他讲得激动,他们的表情却没变化,他眉头一皱,「你们早就知道了?」
金莹走近他,一把拿走他手上的报纸,「这是给凡人看的,连我这感应力最弱的都知道珍珠坠去了别的地方,你说花羽跟杭冬——」
「那她又回清朝去了?」他直接打断她的话。
「嗯,但这次让我们都大感意外,那是另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她带回去的,不然,她已有足够的生命能量可以在现代生活。」花羽尽量表现出温柔,然而璀璨的眸子隐隐闪过一道不安,就怕这阵一直虎视眈眈但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杭冬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杭冬冷冷的看着她,「珍珠坠发出不寻常的能量,极有可能是童清凉利用生命能量又许了另一个愿,而一直没有任何症状显示它已被修复,所以,你带傅磊再去处理。」
花羽很不愿可也不得不点头,但她绝对会速战速决,早早回到现代的,她要找出恶魔的弱点,好一举歼灭他,届时,她就可以安然的待在石头赏当王,不必担心某一日又得躲到花羽的心坎里去……
「又要我去?不!我对古代没好感。」傅磊想落跑,不过一双眼就敌不过六只眼,他还是只能摸着鼻子,乖乖的跟花羽进入未卜先知镜,再前往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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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保和殿内,才刚结束一场唇枪舌剑。
皇上、傅达看着气冲冲转身回宫的皇后,再看着一睑气愤的傅汉东,两人交换一个颇觉无奈的眸光,没想到从江南美景回宫後,就得面对这么棘手的事。
一个要求赐婚,一个要捍卫皇族血统,偏偏皇后气势凌人,傅汉东也是驴子脾气,姊弟俩连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皇上望着脸色冷峻的傅汉东,「其实,朕觉得皇后的话也没错,你身为傅家男丁,血统一旦混淆,你就成了傅家的千古罪人——」
「皇上,臣先退下。」傅汉东绷着一张俊颜拱手行礼後,转身就走,他是气昏了头,莽撞的前来请皇上赐婚,却忘了皇上一向畏惧大姊。
「抱歉,皇上。」傅达也觉得头疼,这对姊弟说穿了,都是一样的硬脾气,看来还有得吵!
而傅贞吟回到坤宁宫後,也是一肚子火。
小重子一边令宫女们用力扬扇外,自己忙着端起凉茶伺候,但傅贞吟一想到弟弟的三思孤行,她哪有心情,先是打掉了茶又喝令宫女退下。
小重子连忙退到一旁,小心的道:「皇后,奴才有法子替皇后解决心头大患。」
「你?」她冷眸一射,「衰家还能信你?你是怎么安排的?你不是说童清凉肯定死了,为什么她还好好的活着?」
「我——」他语塞,他也不解,因为弓箭手明明回覆她中了十几箭的。
「算了!」傅贞吟气呼呼的坐在红木椅上,「衰家气到没主意了,你有什么话就说。」
「奴才认为童清凉是个相当狡诈的女子,奴才甚至以为她一定使了什么催幻之术,才会将贝勒爷迷得团团转。」
「催幻之术?」
他点点头,「听闻那是一种江湖术士的邪门功夫,能以双眸控制人的意识,要人往东,人就往东,要人往西,他就往西,所以,奴才认为贝勒爷一定是被这种催幻之术所害,才会没了理智只想娶一个民女为妻,」他顿了一下又道,「请皇后想想吧,贝勒爷从一个不愿娶妻到今日却为了那个民女要请皇上赐婚,这中间差异可是天壤之别。」
「没错。」
「所以,皇后更要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她拧眉看着他,「什么意思?」
「这童清凉一旦进了皇家门,要进出皇宫就不是难事,如果她把目标移到皇上身上,用了催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