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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秘书 page 4 作者:惜奴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放开我……”她近乎狂吼,令她极不舒坦的狂吼,未

  几就反呕出酒液相胃液混合的呕吐物。

  噢!老天!她居然未进食任何食物,就逞能的喝下大量且伤胃的烈酒,她存心让自

  己沉沦在最深的谷底吗!

  费云翔将她拉至阴暗处,一手拍她的下颚,硬要她张开嘴,另一手的食指不嫌脏的

  伸进她的口里,不停的抠弄她的喉舌处。

  “快!吐出来,把所有的酒液全都吐出来,快……”

  他喊而且不断的令她反胃。

  头一次,戴晴感到连胃都快吐出来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一种她恨不得即刻死掉的

  痛苦滋味。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了多久的时间,戴晴倚靠着墙角,稍稍感觉不再那么难受。

  她开始想离开,离开这里的寒冷、离开一旁酸臭恶心的呕吐物,还有离开这个讨厌的男

  人——费云翔,如果自己还有一丝丝的自制力的话。

  他似乎看透她所想,突然楼住她的腰,半扶半拖,拉着她离开。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噢!但愿她能有推开他的力气,“放开我,我

  不要和你上床……”

  这是她醉倒前,最后记得住的话。

  ※  ※  ※

  戴晴微微睁开眼。

  噢!原来是阳光,难怪会这么刺眼,但愿能有人帮她把窗帘拉上……不!她的房间

  连窗户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窗帘呢?可是这阳光——天哪!

  戴晴从床上反弹起来,她的房间极小,然而这里却极大;她的房间阴暗潮湿,而这

  里却温暖明亮……她拍拍脸颊,这是梦,一定是梦,她没有失去……她缓缓拉起床单往

  下看……

  不——

  她捂着嘴狂喊,神情呆滞,她居然一丝不挂的躺在陌生的床上,这代表了什么?意

  味了什么?噢!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醉得不省人事?为什么……为什么她记不

  起在这房间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呢?

  噢!不!她不要记起,她宁可遗忘一切,一切的一切!戴晴拉起床单里住身子,她

  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场正开始的恶梦……

  “你醒啦……”

  正下床的她一怔,眼前突然冒进来的他,不正是——费云翔,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混

  蛋、恶棍、败类……他怎能趁她无力抗拒时,侵犯她呢?

  戴晴眼里冒着炽怒的火焰,毫不犹豫冲过去,赏给他响亮的一巴掌,“你该下地狱

  去。”

  他先是一怔,随即冷冷一笑,“你恼什么?怒什么?你不就是做这种工作,而我也

  付出应给的金钱,你我之间就是场交易,不是吗?”

  她强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瞪着费云翔,他的话更令她羞愧气愤,偏偏他说的一点

  也没错,这不是强暴而是一场交易,一场金钱上的交易而已,但是,自己不是自愿者,

  不是,绝对不是,这点她十分清楚。

  戴晴挥手想再打他,他却早有防备,一手扼住她的攻势。

  “你心里明白,这样做又能挽回什么呢?”

  费云翔语调冷酷而又犀利,松开她的手脚推出的力量也几近无情。

  她踉跄退后几步,在床沿的阻碍下,颓坐在床上,不争气的泪水几度倾泄,而且事

  实告诉她,不论她是清醒或昏醉的,都一样抵抗不了强壮的他,那么,她还想怎样?继

  续在这儿,接受他下一波的污辱吗?不!自己得逃离这儿,立即!马上!

  戴晴起身就往门口冲去,三、四步后突然停止,自己不能就这样出去,包里着床单

  任谁见了,都知道她遇上了什么样的事情,噢!不行……她慌乱的扫视四处,焦虑的寻

  找每个地方。

  “衣服呢?我的衣服呢?”房间虽然大,却整齐干净得让人一目了然,她的衣服并

  没有自己所想的散乱一地,“把衣服还我,我马上离开。”

  虽然她很不甘愿,却不得不对他说话。

  费云翔又是那副深究的神情,总像是想在她神情脸色上,得到她心之所思、所想,

  她怕这种神情,怕他看穿自己内心的恐惧。

  “看什么?不把衣服还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戴晴壮大胆子,想以高亢的音量震

  服他,并且使自己勇敢起来。

  “我没有……”

  “没有什么?”戴晴感到气愤,在他占尽便宜后,就连她的衣服也不放过,还想以

  此戏弄她从中取乐吗?“我可以让自己就这样离开,但是你别后悔,嫖妓对你们这种有

  身分、有地位的人来说,是很丢脸的事,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把事情宣扬出去吧!但是,

  如果你再逼我,我真的会豁出去。”

  费云翔又是一脸沉默。

  “你究竟想怎样?”她大吼。他就快把她逼疯了。

  “我是想告诉你,昨晚我并没有对你……”

  “别提昨晚……”戴晴无法忍受昨晚的任何事,尤其是从他的口中。

  但是,他好象说……

  “你说什么?”她急忙追问,“你说你昨晚没有……没有……”

  “对!我没有侵犯你。”费云翔为错乱的她接续她想知道的答案,“虽然你醉得一

  塌胡涂,可是我并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何况我对你毫无兴趣。”

  戴晴觉得突然松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话从他的嘴巴说出来,总容易令人信服。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认为替个小女孩脱掉一身醺臭不堪的衣服,能算是一种侵犯。”

  “谁说我是小女孩?我已经长大成熟了。”

  “噢!是吗?”费云翔一脸不以为然,两眼朝她身子一瞄,悻悻然的说:“我可不

  这么认为。”

  噢!他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的登徒子,而自己也居然为了身材的事,和他杠起来,

  真教她窘极、咬牙切齿极了。

  “算了!如果你把衣服还给我,我会识趣的走人。”

  “如果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把衣服拿给你。”

  “你……”他居然对她讨价还价,这真是戴晴见过最荒谬的一件事,“你别得寸进

  尺,我先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你别逼我……”

  “你今年几岁。”

  费云翔根本不理会她那些根本起不了作用的“恐吓”,他以慑人的威严语调和命令

  式要她回答的眼神,强迫她把多余的话收回嘴里去。

  她有些倔强,此刻仍存在,“你管我几岁,那和衣服是两件事,毫不相关。”

  “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来问你话。”

  戴晴原本不了解他的意思,但是看见他向外走去,她就全明白了。

  “喂!你别走,走也要把衣服先给我。”

  费云翔停下来,转身不耐的说:“我说了,只要你回答我的话,我就把衣服拿给你,

  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我……我二十多了……”她嗫嚅的说。

  “多多少?”他冷哼不信的问道。

  他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他以为他是谁?警察吗?想以“未成年”之名逮捕她吗e费

  云翔不语,眼神上下打量着戴晴,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回答。

  戴晴认为纵使他看穿了自己的谎言,也没有禁闭她的权力,于是她干脆夸大岁数,

  谎称:“二十五成,满意了吗?”

  “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上班呢?”

  又来了,他为什么非得问这些俗不可耐的问题呢?莫非是他专属的癖好?她哼声敷

  衍说:“为钱啰!”

  “钱?”费云翔似乎有些惊愕、有些暗叹,更有许多的不屑,“钱对你真这么重要?

  你甘心为钱做出卖自己的事?”

  “拜托!你以为你是在什么地方遇上我的?我做什么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唠叨我

  是对是错。”

  “包括昨天晚上的事,你也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你难道希望它再发生……”

  “对!我是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遇上你这种柳下惠的男人,可是,我可以确定,

  我绝对不会再遇见你。”

  戴晴还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她宁愿就这么走出门,也不要再听他任何“废话”,

  但不幸的是,费云翔也发现了她的意图,在她仅差一步就出门口的情况下,像小鸡一样

  把她拎了回来。

  没错!他扯的是她身上惟一遮体的床单,她只求床单别被抢走,对他的突然“攻击”

  只有投降,乖乖的返到他的视线范围。

  “你别用的暴力欺负弱小女子。”

  他居然大笑,笑得令她心惊胆跳,而她可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任何好笑之处。

  “你为了钱,都肯选择那种行业工作,还会怕男人对你施暴?你不是早甘愿臣服在

  男人的脚底下吗?为了钱,你不是任何牺牲都心甘情愿吗?”

  “你……”她的愤怒也被引爆,“别以为你藏了衣服,企图拉扯掉单,我就会乖乖

  屈服于你,任凭你的羞辱和讽刺,若你真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

  她护佐前胸的双手一放,管它面临的会是何种窘态,她全豁出去了,任何事都比待

  在这房间要好。

  戴晴不明了,莫非神情又泄漏了她的想法,他居然能够反应灵敏,不但接住即将落

  地的床单,还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用床单将她团团围住,还很揶揄的对她说:“你

  我都明白,你绝非弱小女子。”

  他不但用床单限制住她,居然还将她箍紧在怀中,令她动弹不得。

  “你究竟想怎样?”

  “工作很多种,每种都能赚到钱,你何必赚那种皮肉钱?”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只有那种工作,可以让我立刻有很多钱。”

  “你以为能赚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当你容貌不再、青春不再,你就不再需要钱

  了吗?为什么不找个一辈子依靠的好工作?”

  “别作梦了,难道我存心糟蹋自己吗?以我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女人,能找到什

  么赚大钱的工作?谁会愿意借我我可能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巨款,你吗?是你,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戴晴哑然失声,错愕的瞪着他。

  “你……”她相信这只是个玩笑,“老天!你居然会让我以为你的话是真的,噢……”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天真,“毕竟世界上善心人实在少得可怜,而人人都期望得到帮助。”

  “我可以借你钱,一大笔的钱,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她早该知道,事情的背后总有目的,而费云翔的眼神充满了独占的霸气,他和别的

  男人都一样,对女人只有一种兴趣,那便是占有她。

  “我不会出卖我的身体,如果会,你绝不会是第一个。”

  他深邃的黑昨霎时着了火,原本箍紧她的手突然拍住她的下颚,另一手抓住她的后

  脑门,沙哑紧密的说:“你认为你的价值仅于此吗?”

  如果眼神可以令人窒息,那么戴晴已死了千千万万次,他的愤怒、他的话,突然使

  她觉醒自己是个人,而他看重她这个人。

  戴晴绝不是倔服在他的粗劣,而是很自我意识的摇头。

  “很好!”他松开他的粗暴,“虽然你是女人,可不一定得出卖身子赚钱,我借你

  钱,你替我工作。”

  “什么?”

  “我相信我说的话够清楚,如果你的耳朵没问题的话。”

  “你要借我钱,也愿意给我工作,而不要我。”

  “我说过我对你没兴趣。”费云翔走了出去,转眼又走了回来,手中多了本支票簿,

  “你说,你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

  他有些讶异,抬起头看她。

  “我知道你没必要帮我,而且我根本不相信天底下真有这种好事。”

  费云翔的眼神戳伤了她,好似她是贪得无餍的女人,“请你……请你别再戏弄我了。”

  她讨厌那种忽上忽下、被人耍弄的感觉。

  “我只是在想,如果早点遇上你,你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了。”他低下头,迅速挥

  动手中的笔,口中喃喃的说:“不过是区区的一百万……”

  如果这是梦,请让它永远美好。第一次,戴晴第一次有那种感觉,好似回到小时候,

  有妈妈疼爸爸爱,虽然那些都早已离她好遥远、好陌生,但如今却又在他的身上感受到,

  一个从昨夜遇上还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

  “喏!拿去收好。”费云翔将支票递给她,走到房间一角隐藏式的门前,打开来说:

  “你的衣服就在里面,如果没干也将就着穿,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她只能傻傻的看他,感受像是仙杜拉遇上王子的奇遇。

  “赶快换衣服,我有工作让你做。”

  “什么?”

  “昨晚你吐了我一车子都是,你得负责给我清洗干净。”

  “呀——”

  “呀什么?我可是认真的。”说完,费云翔就走了出去。

  戴晴还傻乎乎半张着嘴,伫立在原地,低下头看见手中的支票,才确信一切都是真

  的,她终于遇上拯救自己的男人。

  她笑了,开心的笑了,欢喜的笑容漾在唇边。

  虽然那一天,她整整洗了三个钟头的车,但她的心确是欢喜的,头一次,她对工作

  有了认真和期待的心理产生。

  费云翔也很有心栽培她,很有计画的训练她。白天让她在公司,从基础开始做起,

  学打字、填报告、学速读……晚上让她念夜校,戴晴也很争气,没多久就以同等学历考

  上夜大,四年后以第一名优秀的成续毕业。

  这些年,他们逐渐成为最佳的工作伙伴,却也成为最佳的拌嘴伙伴。

  第三章

  这六年,戴晴每个月都会选个周末回去探望父亲。虽然说是“探望”,然而实质上

  戴正丰拒绝见她,也已长达六年的时间。

  戴晴明白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的“堕落”使父亲颜面尽失,在承受严重打击

  下二度中风的话,父亲或许早因复健而能行走,而不是如今的全身瘫痪。

  “你出去……我……我不要……见……见到你。”

  每当戴晴站立在父亲的房门前,总会想起那一幕。自从她被父亲给赶出门后,她就

  再没勇气踏进那扇门。

  戴晴总是对着门喊“爸爸我回来了”、“爸爸我走了”,然后伫立在门外,等候父

  亲的开口、父亲的叫唤,可是每一次等到的总是失望。

  戴晴知道父亲对她是彻底的失望了,纵使她想把今日辛苦得来的成就,亲口告诉父

  亲,但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父亲的眼神。

  戴正丰的眼神是灰暗的,他的眼神有太多的悲哀,他的眼神透着令她心碎的恨,他

  的眼神有着令她恐惧的死亡气息,而他是她的——父亲。

  噢!不!她不该回想以前,不该让梦成再次侵扰她,她需要工作,拚命的工作,让

  工作时间“排挤”掉她的空闲时间,不让那些愁、苦、悲、怨、恨……有一丝一毫的机

  会“攻占”她……

  “哈啰!忙完了吗?”

  是费天翔。他又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深深的酒窝漾着飞扬的笑容,神采奕

  奕的站在她眼前。

  戴晴努力掩饰、抚平心中的“澎湃”。

  “如果,你又是存心想吓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次成功了。”她拿起眼镜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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