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于堡主对你的养育之恩,本王必当派人隆重道谢。至于安排你认祖归宗之事,本王己命内务大臣去办,等选好日子,就召告天下这件大事。”西萨王道。
“多谢父王,不过,孩儿今日有一事相求。”于涛拱手致意。
“哦,何事?”
“请父王赦免莫莎婕的死罪,并将她无罪开释!”于涛进而请求。
“碰”的一声,西萨王怒不可抑地拍着茶几。“这妖女究竟有何妖术,能让本王的两个儿子都来为她求情?”
尔珈也替莫莎婕求情?为什么呢?于涛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他暂时搁下心中的疑惑,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父王请息怒,孩儿并非无故替她求情。”
西萨王坐回龙椅,一脸怒容地问道:“好吧!你说,你为什么替她求情?”
“莫莎婕在赤霞山画地自限又滥杀无辜,造成当地百姓人心惶惶,孩儿为了武林正义本应手刃她的性命。但她的弟子玺儿不但不怨恨莫莎婕的心狠手辣,反而处处替她求情,孩儿不忍心见玺儿为她伤心难过,恳请父王能特赦莫莎婕的罪过。”
“玺儿?哦,是那个莫罕国的公主?”
“是的,玺儿也是被莫莎婕偷偷从莫罕王宫抱走的婴孩。”
“她被莫莎婕那妖女偷走,是莫罕老贼自己养虎为患,你无须替她求情。就算莫罕老贼不治妖女的罪,那也是他们莫罕国的家务事。但莫莎婕胆敢碰我西萨国的王子,她就必须接受我西萨国的制裁。”西萨王一点也不接受于涛的请求。
“孩儿虽怨恨莫莎婕,却也感谢莫莎婕,若不是因为她,孩儿不会遇上情深意重的玺儿。所以为了玺儿,孩儿选择忘掉仇恨,请父王别再追究当年的往事。”
“为了玺儿?难道你爱上莫罕老贼的女儿?”这下子,西萨王更气忿了。
“是的,孩儿与玺儿彼此相爱,请父王成全。”
西萨王怒拍桌案。“你们想气死我是吗?刚刚尔珈才来告诉本王,为了那女人愿意放弃太子王位。而你现在更直截了当地告诉本王,说你爱上敌国的公主,你们两兄弟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尔珈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他……于涛心中虽充满疑惑,但并不想追究,只是继续求道:“孩儿不敢,请父王息怒。玺儿虽为莫罕王所生,但她说过不再回莫罕国,请求父王摒弃成见接纳她,让她留在宫内和孩儿成亲。”
“什么!你还想娶她为妻?”西萨王暴跳起身。“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敌国的女人来当我的媳妇。”
“父王,玺儿何辜?她从未当过一天的莫罕人,父王怎能以这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涛据理力争。
“她是莫罕王的女儿,这是不变的事实,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她进宫!”西萨王冥顽不灵地说着。
“父王,孩儿并非存心与您作对,但倘若您执意不肯让玺儿进宫,孩儿只好带她回中原,以于涛之名娶她。”于涛也展现强烈的决心!
虽然于涛身为西萨人,体内流着西萨人的血,但他毕竟从小在中原长大,宫廷的繁文褥节实非他所能适应,若强要他事事遵从宫廷里的礼节,甚至依附西萨王的喜怒哀乐行事,那么他宁愿回去中原,过那平凡自在的踏实生活。
于涛的这番话惹怒了西萨王,他没想到千辛万苦盼回来的儿子,竟会如此与他作对,只好气急败坏地说:“好,本王就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赦免莫莎婕的罪,但你必须离开莫玺儿,今生今世不得与她再见面;二是你亲手杀了莫莎婕,我就答应让你娶莫玺儿。”
于涛微怔,因为这两条路都不是他所能接受。他开口拒绝:“请原谅孩儿,这两条路孩儿都不能选。”
“好,如果你执意要娶莫罕之女,本王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西萨王把话说得更绝了。
于涛没想到他父亲竟会这般反对。“父王,为何您不试着跟莫罕国和解,化解两国长久以来的敌对关系?”
西萨王嗤之以鼻地说道:“要我跟那老贼头和解?门都没有!过两天我就派人送那丫头回去,免得你被敌国妖女迷惑得不知好歹、是非不分。”西萨王的脾气简直比臭石头还要硬、还要臭!
“父王,玺儿不是妖女,她只是个单纯的姑娘。”
“单纯?”西萨王哼了一声。“她被那个老妖女扶养长大,能单纯到哪里去?我看她八成看上你是西萨王子,才会对你苦苦纠缠,以为她能捞个太子妃当呢!”
“父王,请多尊重玺儿,她绝不是你所认为的女子。”
这时,西萨王扬手一挥。“好了,别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答应这件亲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多隆,扶我进去回宫休息。”
望着父亲的身影,于涛只有轻叹,看来,唯有化解西萨与莫罕两国之间的仇恨,西萨王才可能接纳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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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心事?”玺儿走向茶几,想倒杯茶端给刚进门的于涛。
于涛不想瞒她,转述西萨王的话,说:“父王给我两条路选,一是娶你、杀莫莎捷,二是离开你、释放莫莎婕。”
语罢,随即传来瓷杯摔碎的声音。
“什么?”她的眼神错愕。
他早知道玺儿会有这种反应,遂上前深情地拥着她。“我告诉父王,这两条路我绝不选择,一定还有其它办法,可以说服他老人家的。”
她心里早有数,幸福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得到!玺儿紧紧地搂着他,悲伤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莫罕与西萨不合是不争的事实,你父亲不可能会让你娶莫罕国之女,更何况我还是莫罕王的女儿。”
于涛疼惜地搂着她,教他怎忍心告知他父亲要将她遣返之事。“别怕,一切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他安慰着。
她了解于涛绝对会想尽各种办法说服西萨王,但真的有用吗?只怕这样的结果,带来的是他们父子俩永无止尽的争执,那她又何尝能快乐得起来呢?
为了不让于涛夹在中间为难,也为了救姥姥脱离牢狱,她只好痛下决心。
“答应我,于涛,无论如何,你都要救姥姥出来。”玺儿打算牺牲她自己,如果她走,可以换来姥姥的一条命,那么她愿意这么做。只是她明白,于涛绝不许她作这样的决定,所以她也只能偷偷离开,不让他发现。
“放心,我会救她的。”于涛并未发现玺儿神情有异,一径地安慰着她。
何须再问,于涛是那样重情重义,教她怎能忘怀他的好?
“今晚留下,别走,好吗?”她的声音如乳燕般的轻柔。
“玺儿,你可知这话代表什么含意?”于涛自认不是柳下惠,而他不愿在玺儿心灵脆弱的时刻要了她。
玺儿虽然单纯,但还不至于连男女之间的情事都不晓得。而且,她是故意留他下来的,因为她不晓得她这一离开之后,今生今世是否还能与他再见。为了不留遗憾,她愿意将自己献给他,这辈子她将只爱他这一个男人。
当她点点头时,内心的情绪虽是错纵复杂,脸颊却早已羞成酒红。
但于涛却摇摇头,有点傻笑。“玺儿,我很高兴听到你说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但我希望这美好的一刻是在我们新婚的那一夜发生,我不愿这样草率地要了你。”
于涛对她的好,让玺儿为之哽咽,但她不能哭出来,她不能泄露自己的心事。“今晚,只要今晚就好,留下来陪我。”
“玺儿,别再诱惑我,男人不全都是正人君子。”他的傻笑变苦笑,玺儿的身子他早看过,若是今晚真留下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逾越礼节。
“于涛,留下来。”玺儿以娇柔的眼神,企图打败他顽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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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于涛这位名震武林的高手也不例外,在玺儿苦苦的哀求下,他还是留在她的寝宫里过夜。
玺儿好紧张,人是她留下来的,但她却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于涛记得,今晚的她是最美丽的女人。
夜阑人静,于涛还坐在案前翻看西萨国史。一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玺儿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不会后悔的,于涛是她这生最爱也是唯一的男人,她要留给他最美的回忆,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他。
“夜深了,该休息了,于涛。”玺儿唤着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于涛头抬也不抬一下地说:“累了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老天,玺儿今晚真的很美!一头及腰的云发蓬松地散落肩头,娇媚的神态有别于平时的清纯。一袭雪白薄衫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让他忍不住想起两人初次邂逅的时候,她那副晶莹剔透如白瓷般的身子,令他愈想愈觉得血脉贲张,原始的欲望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是为了安抚玺儿的情绪才答应留下来的,没想到,老天爷竟这般残忍地考验他的意志力,让他不得不藉由阅览史书来浇熄欲火,一整晚都不太敢正视玺儿柔情的眼眸。并非他想冷落玺儿,实因不愿玺儿受半点委屈,才执意等到新婚再碰她。
于涛的拒绝并不让玺儿气馁,她已打定主意将自己交给他,因此,她鼓足勇气走近他的身边,有点委屈地问:“你打算整晚看书都不理我吗?”
看来,他不跟玺儿说清楚是不行的!
就在于涛搁下书册抬头之时,突然,他见到玺儿衣衫尽褪,双手怯生生地挡在胸前,双眼迷NB427地望着他。
“玺儿?”于涛微楞。
“抱我,于涛,我知道你爱我所以不肯碰我,但我只要求今晚,今晚抱我好吗?”微寒的夜,她的身子在发抖,双手在发抖,连唇齿也在发抖。
于涛一把搂住她的身子,既疼又惜地说:“傻丫头,你会着凉的。”
他火热的胸膛立刻温暖玺儿冰冷的身子,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只是说道:
“爱我,于涛,我想真真切切感受你的爱。”
再怎么有克制力的男人,也禁不起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诱惑。于涛捧起玺儿的脸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玺儿,你真的不后悔?”
她的眸中闪烁着隐隐的泪光,低声道:“除非你不爱我。”
“傻丫头,我当然爱你,而且爱得快要疯狂。”他的忍耐巳到了极限。
听到他的告白后,玺儿踞起脚尖吻上他的下巴。“我爱你,涛。”
理智在此刻崩溃了,要她的念头如脱了缰的野马狂奔而出,只见于涛轻吼出声,遂像头黑豹般的迅速掠夺猎物,猛地擒住她艳红的唇,索取她的甜蜜芬芳。
玺儿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将她对他的爱恋全盘倾泄而出,毫无隐藏也毫无保留,勇敢地回应他的每一份热情。她的吻挑起了激情的渴望,体内的温度节节上升,似乎要将他们燃烧殆尽。
于涛抱起她的身子走向床铺,轻放下她之后,迅速解开自己的外衫。回到床上时,他以崇敬的目光膜拜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不放过她的每一寸美丽。
玺儿羞涩地垂着双手,他的目光如炬般地点燃她身上的烈火,教她不知该如何自处。澄亮的双眸变得迷离,她难为情地轻唤:“涛……”
他很快地回应她的呼唤,放下帘幕后,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比先前更为激烈热情,也更谴绻缠绵。他爱抚的手滑过她的脸颊、粉颈、细肩,一寸寸往下移动,当他来到她迷人的双峰前,并没有直接盈握它,而是轻轻地、慢慢地画着圈圈,往那早已坚挺的蓓蕾前进。直到玺儿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情不自禁发出动人的轻吟时,他才一举占有那雪白的傲人双峰。
玺儿完全迷失在这亲昵的爱抚之中,她喃喃地呼唤他的名字,承受她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激情狂欢,心醉神迷于快乐的天堂之中。
他要的更多,顽皮的舌尖离开她的唇齿之间,顺沿着大掌抚过的地方亲吻下去。玺儿紧咬着下唇,深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呻吟呐喊,可是当他的唇占有她颤抖的蓓蕾时,她还是忍不住吐出勾魂摄魄的呻吟声,迷醉在他既折磨又诱人的爱抚里。压抑的疼痛早已涨满他下腹,而她的呻吟仿佛是最佳的催情剂,促使他放低了身体的重量,坚挺地探向她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神秘之处。
忽然,玺儿乍醒,刺痛的感觉由下身传至全身,她尖锐地叫喊。
于涛不动了,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如呵护宝贝般的温柔。“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停止下来。”
她看到于涛紧绷的脸上满是汗珠,虽然他不说,但她知道,现在叫他停止,对他会是多么大的折磨,因为他是那么的想要她。她急喘一声,颤抖地捧着他的脸。“不,爱我,涛,不要让我有任何的遗憾。”
当他的唇再次覆上她时,她拱起了身子迎接他坚硬的身躯。一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他再也无法抑制高涨的欲望,他含住她的唇,将他渴望的源头缓缓推进她紧绷的身内,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臂膀,刺激的快感与痛苦令她为之疯狂,她不由自主地喘息低吟,承受着从未尝过的激情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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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满室的春光也冷却下来,窗外依然静谧,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方才这室内高涨的热情与火焰。这时,庭外传来几声稀疏的鸟叫与虫鸣。
玺儿睡不着,她躺在于涛厚实的怀中,仰望他沉静入睡的脸庞,令她情不自禁地泪盈满眶。他是值得深爱的男人,但她却爱不起他,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她总是带给他不幸,像她这样麻烦的女人怎配承受他的爱?
怕惊动了他,她不稳的手指只轻轻拂过他的眉毛,满眼爱慕怜惜。
“我爱你,于涛,生生世世,此情不渝。”她细细地耳语。
于涛像感应似的,轻应了一声后,便紧紧地搂着她继续入睡。
玺儿更悲伤了,她怕自己今晚再不走,会因为他愈来愈深的爱而不舍得离开,因此埋下更多的苦果而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