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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侯爵 page 30 作者:罗莉塔·雀斯

  至于窃盗:丹恩对洛朗这个笨拙罪犯的任何惩罚,都远远比不上洁丝已经做的更加严酷。惩罚他的是女人,更令洛朗颜面尽失。

  任何稍有男性自尊的绅士都宁愿遭到阉割,也不愿意使人知道他惨遭一介女流痛殴。

  因此,凭着所罗门般的智慧,加上谨记洁丝在巴黎使用的勒索手段,丹恩宣布判决。

  「无论葛巧蒂在哪里,你都得找到她,然后和她结婚。」丹恩告诉他的犯人。「那将使她会成为你的责任。如果她靠近我的妻子、儿子,或家里任何人十英里范围内,我就唯你是问。如果她再打扰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就会举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洛朗。」

  洛朗眨眨眼。「晚宴?」

  「我会邀请我们所有的朋友,」丹恩告诉他。「酒过三巡后,我会站起来详细讲述你令人着迷的精彩冒险,当成大家的娱乐,尤其是今晚在我家大门口看到的景象。」

  洛朗在完全理解后崩溃。「找到她?」他叫道,慌乱地四下张望。「和她结婚?怎么做?天啊,难道你看不出来?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铤而走险。我一无所有了,丹恩。比一无所有更惨。」他呻吟。「我积欠了五千英镑的债,我已经完蛋了。难道你看不出来?要不是毕樊世跟我说,我可以靠摔角比赛大赢一笔,我根本不会到得文郡来。」

  「毕樊世?」丹恩重复。

  洛朗没有听到他的话。「大赢一笔,才怪,凭那两个业余笨蛋。你相信吗?」他用手指扒过头发。「他在捉弄我,那只猪。说什么从卡尔和朴宏之战以来最伟大的比赛。」

  「毕樊世。」丹恩再度重复。

  「两万英镑,他告诉我那玩意儿值两万英镑。」洛朗继续。「但那也是他在捉弄我,对不对?说他认识一个俄国人不惜卖掉长子也要得到它,而我竟然相信他。」

  「原来让你有那个想法的不是崔博迪,而是毕樊世!」丹恩说。「我早该料到,他对我怀恨在心。」他解释给困惑的洛朗听。

  「怀恨在心?但为什么捉弄我?」

  「大概是想使你憎恨我,希望我们反目成仇。」丹恩说。「能够同时增加你的痛苦,使他做起来更高兴。」丹恩皱眉。「他只是个找麻烦的卑鄙家伙,没有胆量像男子汉那般找机会报复。所以他的诡计比他想象中得逞,就更令人生气了。」他的眉头锁得更紧。「我本来可以把你送上绞刑架,那样他连作梦都会笑醒。」

  洛朗努力了解那些话时,丹恩在小房间里缓缓转着圈子,仔细思考。

  「我想我会替你偿还债务,洛朗。」最后他说。

  「你会什么?」

  「我还会给你一笔尚可的年度津贴,」丹恩继续。「作为服务的报酬。」他停顿一下,双手反握在背后。「要知道,我最亲爱忠实的朋友,我本来不知道我的圣像画这么值钱……直到你告诉我。我原本打算把它送给毕夫人,请她为我的妻子画一幅画像。洁丝曾跟我说毕夫人非常欣赏那幅圣像画。我认为以它作为画家的报酬,会比金钱更令人愉快。」丹恩微微一笑。「但任何画像也值不了两万英镑,即使画家是才华洋溢的毕黎柔,对不对?」

  洛朗终于心领神会,鼻青眼肿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当然会写信给毕樊世,谢谢他把那个资料告诉你,」丹恩说。「那样做才有礼貌。身为你的好朋友,他当然会毫不自私地为你能从这件事得到好处而开心。」

  「他看信时会气得扯头发。」洛朗说,然后脸红了起来。「我真该死,丹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怎么想。每件事都那么不顺利,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还是能想出方法扭转形势。如果你把我扔进最近的泥沼,全英格兰都不会有人怪你。」

  「如果你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妨碍到我,我会把你们两个都扔进泥沼。」丹恩保证。他走向门口。「菲尔会找人替你疗伤,我会派仆人把旅费给你送去。太阳升起时,希望你已经离开了。」

  「好,没问题。谢谢——」

  房门在丹恩身后砰地关上。

  第二十章

  凌晨两点,丹恩侯爵洗完澡后不得不穿上睡袍和拖鞋去找他的妻子。他早该料到她不会在她的床上。

  他先去南塔楼,但她没有守在道明的床边。倒是保姆梅丽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打瞌睡。道明睡得很熟,大张着四肢俯卧在床上,被单和毯子踢到床尾揪成一团。

  丹恩低声咕哝着解开被单和毯子替儿子盖好,轻轻拍拍他的头,然后离开房间。

  一刻钟后,他在餐厅找到他的夫人。

  她站在壁炉前面,裹着黑底金花的丝质睡袍,秀发随意地盘在头顶,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抬头凝视着他母亲的画像。

  「你大可邀我同醉。」他在门口说。

  「这是若莎和我之间的事。」她的目光不曾离开画像。「我前来向她举杯致敬。」

  她举起酒杯。「敬你,亲爱的若莎。感谢你生下我那邪恶的丈夫……感谢你把你的优点都遗传给了他……感谢你放弃他,使他有机会长大成人……然后被我找到。」

  她转动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欣赏地闻嗅,愉快地轻叹,然后举杯就唇。

  丹恩走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你不知道找到我你有多幸运,」他说。「我是西欧少数养得起你的男士之一,你手里拿的无疑是我最好的白兰地。」

  「我在衡量你的资产与负债时,确曾把你的酒窖考虑进去,」洁丝说。「它很可能替你加分不少。」

  她用酒杯指指画像。「她在那里真是好看,对不对?」

  丹恩走到桌首,坐进他的椅子里端详画像。接着他起身走向餐具柜,从那个角度打量它。他从通往乐师边座的门口,从不同的窗户前,从长餐桌的桌尾凝视它。最后他来到壁炉前的妻子身边,交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审视他的母亲。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注视她,无论凝视她多久,他都不再感到心痛。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年轻貌美、以她喜怒无常的方式爱他的女子。虽然永远不会知道二十五年前的真相,但光凭他现在所知道和相信的,已足以使他原谅了她。

  「她真是个美女,对不对?」

  「非常美。」

  「难怪达特茅斯的那个无赖要拐走她,」他说。「至少他一直跟她在一起。他们连死都死在一起,那一定把我父亲气坏了。」他笑道。「但我相信『耶洗碧』的儿子更令他生气。他无法断绝与我的关系,因为他太势利,不愿意让世袭的财产落入非长子家族的子孙手中。那个伪君子甚至无法毁掉她的画像,因为她是柏家历史的一部分,而无论他喜欢与否,都必须像他高贵的祖先一样,把一切保存下来留给后代子孙。」

  「他连你的玩具都没有扔掉。」

  「但他把我扔掉了,」丹恩说。「母亲出走引起的骚动刚刚尘埃落定,他就把我送去伊顿公学。天啊,多么愚蠢的老顽固。他原本可以栽培我,几乎不必费什么力就能赢得我的心。我当时只有八岁,听凭他的摆布。他原本可以把我塑造成他喜欢的模样。如果他想要报复她,那就是最好的方式,同时还可以得到他想要的那种儿子。」

  「幸好他没有塑造你,」洁丝说。「经过他的手,你一定不会这么有趣。」

  他低头注视她微笑的容颜。「有趣,是喔。柏家的祸害,恶棍侯爵本尊。基督教世界最著名的嫖客,忘恩负义、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有史以来最邪恶的男人。」

  「呆头呆脑的大笨伯,骄纵的自私鬼。」

  她点头。「别忘了自傲自大的傻瓜。」

  「你怎么想一点也不重要,」他高傲地说。「我儿子认为我是亚瑟王和所有圆桌武士融合而成的化身。」

  「你太谦虚了,亲爱的。」她说。「道明认为你是天神宙斯和古罗马众神融合而成的化身。有够恶心。」

  「你不知道恶心是什么,洁丝。」他笑道。「你没看到我在金心旅店看见的那团会动的破布。如果那团破布没有开口说话,我会误以为是一堆腐烂的垃圾而把它扔进火里。」

  「菲尔都跟我说了。」她说。「我在你洗澡时下楼堵到正要出去的他。他描述了道明的状态,以及你如何面对、如何用你的双手处理一切。」

  她挽住他的左臂——那只手臂因他自身的恐惧与需要而麻痹,却因一个小男孩更大的恐惧与需要,而痊愈。「我不知道该哭或该笑,」她说。「所以我又哭又笑。」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我真为你感到骄傲,丹恩,也为我自己感到骄傲。」她补上这一句,转开视线用力眨眼。「懂得硬把自己嫁给你,实在是我太有头脑。」

  「胡说,」他道。「头脑和这一切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承认你很能见风转舵,任何正常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被逼得尖叫跳楼。」

  「我若那样做,可就笨得不可原谅了。」她说。

  「你的意思是,那样做代表承认失败。」他说。「而认输从来不是你的本性,否则方洛朗今晚也不会受到令他羞愧一辈子的教训。」

  她皱起眉头。「我知道我占了他的便宜。他太有绅士风度,不愿意全力反击,只是想办法摆脱我。要不是那个傻瓜死抓着圣像画不放,我也不可能抓住他的头撞门。等他终于放手时,我已经太过激动而停不下手。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会要了他的命。」她把头靠在他肌肉结实的手臂上。「恐怕没有其他人能阻止我。」

  「是啊,身为大笨伯,我们自有我们的功用。」他把她抱起来走向餐桌。「幸好那时我的两只手臂都能动了,否则我怀疑连我也阻止不了你。」他把她放在亮晶晶的桌面上。「但我想知道的是,我头脑冷静的妻子为什么会糊涂到没有至少留两、三个仆人在身边,无论有没有失火。」

  「我留了,」她说。「但乔赛和梅丽在南塔楼,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到。要不是方洛朗从主楼梯下来,我也不会注意到他。但我到一楼等待你们,你们到家时必须有人在场欢迎道明,我想要证明我一直在期待他的到达。」她的声音颤抖。「我想要使他放心,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含泪的双眼。「我拥抱过他了,亲爱的。」他轻声说。「我让他坐在我的身前骑马回来,紧紧地抱着他,因为他是小孩子,需要再三的保证。我告诉他我会照顾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还告诉他你也要他。我把你的事都告诉了他,说你非常和蔼可亲和通情达理,但对胡闹则绝对不会容忍。」他微笑。「我们到家时,道明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容胡闹的铁证。你证明爸爸说的是实话,爸爸知道每个人的每件事。」

  「那么我非拥抱爸爸不可。」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我爱你,柏艾瑟钦。我爱你,丹恩侯爵,黑野伯爵,隆塞子爵,柏隆男爵——」

  「太多名字了。」他说。「我们结婚一个多月了,既然你似乎有意留下,我不如就准许你使用我洗礼时的名字吧。无论如何,那总比『笨蛋』好。」

  「我爱你,瑟钦。」她说。

  「我也很喜欢你。」他说。

  「『非常』喜欢。」她纠正。

  她的睡袍滑下肩膀,他急忙把它拉上来。「非常这两个字倒是很合适形容某件事。」他瞥向自己在睡袍下蠢蠢欲动的欲望。「我们最好赶快上楼,立刻睡觉,以免我的喜欢膨胀到不合理的程度。」

  「直接睡觉才不合理。」她的手伸进他的睡袍前襟,抚摸他的胸膛。那里的肌肉绷紧跳动,有节奏的跳动一路往下传。

  「你一定累坏了。」他咽下一声呻吟。「身上一定到处都是瘀伤。你不会要一个二百一十磅重的彪形大汉压在你身上喘气。」

  她的拇指滑过他的乳头。

  他倒抽一口气。

  「你可以被我压在我的下面喘气。」她轻声说。

  他叫自己别去理会她的话,但那个画面在他的脑海浮现,他的身体热烈响应。

  距离她上次说她爱他已经一个月,距离她上次主动引诱而不是被动配合,也已经一个月。虽然她的配合也很热心,但一如想念那三个字般,他也想念她大胆的挑逗。

  何况,他是野兽。

  他已经像发情的公象一样狂野。

  他把她从餐桌上抱起来,打算放她下来,因为抱着她太危险。但她不肯下来,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双腿环扣他的腰。

  他努力不要往下看,但情不自禁。

  他看到白嫩的腿环着他,瞥见睡袍腰带下的黑色卷毛。

  她稍微移动,睡袍再度滑下她的肩膀。她将手臂从宽松的衣袖里抽出来,优雅的睡袍变成一块无用的丝绸从她的腰部垂下。

  她微笑着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用白皙坚挺的乳房摩擦他的睡袍前襟。前襟分开,温暖柔软的乳房贴着他的肌肤。

  他转身走回去坐到餐桌上。

  「洁丝,这样叫我怎么爬楼梯?」他沙哑地问。「当你对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他要怎么看清楚?」

  她舔他的颈窝。「我喜欢你尝起来的味道和感觉。」她喃喃道,微启的唇滑过他的锁骨。「我喜欢你闻起来的气味……肥皂、古龙水和男性气息。我喜欢你温暖的大手……温暖的身体……雄伟的——」

  他拉起她的头,用吻封住她的嘴。她立刻开启唇瓣邀请他进入。

  她是邪恶的致命美女,但她的味道像清新干净的雨水,吸引他再三啜饮。他深吸口气,在黄春菊的气味中闻到她的独特幽香。他黝黑的大手轻抚过她的粉颈、香肩和酥胸。

  他往后倒在桌面上,拉她趴在他身上,用他的唇舌再度膜拜那些女性轮廓。

  他抚摸她光滑的背、纤细的腰和圆翘的臀。

  「我是你手中的泥土,任你塑造。」她在他耳畔低语。「我疯狂地爱你,我迫切地渴望你。」

  因欲望而沙哑的轻声细语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在他的血液里欢唱,在他的心里狂舞。

  「我全部都是你的,宝贝(意语)。」他回答。「我全部都是你的,我的宝贝。」

  他握住她的翘臀,把她抬到他的亢奋上……当她引导他进入体内时,他忍不住发出呻吟。「啊,洁丝。」

  「全是我的。」她缓缓往下坐。

  「天啊,」欢愉似闪电击中他。「我要死了。」

  「全是我的。」她说。

  「对。让我死吧,洁丝。再一次。」

  她起来又坐下,用同样折磨人的缓慢。另一道闪电劈过,炽烈、灼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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