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配合一点,我可以保证他会十分的安全。」
「严劭齐,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向来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不需要怀疑。」
他低头对著她微笑,关语滋看著他的笑容,以及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她不禁沉默了下来。
的确!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昨晚,他下已经用他的吻,向她印证了他所说的话吗?
尽管她有多么不愿意与他有所牵扯,但她却有种预感,自己终将无法反抗他为她所安排的一切,此刻的她,只是在仿困兽之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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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树要多挂一些铃铛喔!这样小天使才会听到铃铛的声音和你们许下的愿望,圣诞老公公也才会将大家想要的礼物带来呀!」关语滋一边在圣诞树上挂上一颗颗五色六色的铃铛,一边笑著对小朋友们说。
「小滋姊姊骗人,去年圣诞节都没看见圣诞老公公。」
一对呀!我去年在圣诞树上挂了好多钤铛,可是我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呀!」
「呃……」关语滋的脸红了红,一时无言。
「小滋姊姊,是下是根本没有圣诞老公公呀?」
小孩子们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关语滋被成串的疑问给问倒了,她怎么告诉他们,圣诞老公公也只是一个编织出来的梦想呢?
「咳——」
严劭齐轻咳一声,忍著笑走近她的身边。
「你别笑我……有本事你就帮我把这些小麻烦解决掉……」关语滋压低声音,白了严劭齐一眼,「这还不简单,不过解决了之後,你这个圣诞老公公,愿意给我一个愿望吗?」严劭齐扬了扬唇办,奸诈的索讨。
「等你解决之後再说。」
关语滋才不信他一个大男人,有办法解决这些小麻烦的问题。
「小滋姊姊,你们在说悄悄话吗?圣诞老公公今年到底会不会来呀?」
「嘘!」严劭齐突然对孩子们比了个手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刚才圣诞老公公要我跟小滋姊姊说,只要今年每棵圣诞树上的铃铛能够挂满一千个,那么所有的愿望都能够实现喔!」
「真的吗?」孩子们热闹的讨论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所以大家赶快为圣诞树挂上铃铛吧!离圣诞节只剩一星期啰!」严劭齐催促的拍了拍手,孩子们立刻兴奋的妆点起一棵棵的圣诞树。
关语滋看著孩子们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神情,心底不禁流露出最真实的感动。
「你知道吗?他们会相信的……」她俏声的说著。
「嗯?」
「每个孩子心底都有梦想,他们相信自己所许下的愿望终有实现的一天,就算今年下实现,他们也会一直一直的等待……直到……」她忽而止住了话,俏俏的看了严劭齐一眼。
她也有个梦想,只是至今仍未实现——
她的欲言又止惹来严劭齐的注目,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深伯他发觉自己的异状,便立刻匆匆走出教室,来到院前的花圃。
「关语滋,我做到了,你呢?」严劭齐跟在她身後,开口叫住她。
「我下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语滋背对著他,下知为何,光是听著他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她的心跳便跟著愈跳愈快,十只手指无意识的搅成一团,直到感觉严劭齐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才惊愕的转身,防备的直视著他。
「你刚才答应要给我一个愿望的,不是吗?圣诞老公公。」严劭齐回望著她,眸底闪烁著狡诈的光芒。
「可是,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耶!」她只能装傻。
她原以为严劭齐是个一板一眼,说一不二的人,她和他似乎下可能像现在这样平和的谈话,但她现在却发觉,舍去了严肃的他,比那个狂傲霸气的他更让她无法拒绝。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只老鼠,被严劭齐这只大猫轻易的玩弄在股掌之间,却怎么也找不到逃跑的出路。
「难怪那些孩子们老是说圣诞老公公忘了他们的愿望,我现在终於明白原因了。」
严劭齐大步靠近她,在她反应不及之前,将她拉进了怀里。
「喂,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下准得寸进尺——」她拾起小脸看著他,背著光,她看下清他脸上的神情,但知道他的脸庞正一寸寸的逼近。「你……你不要这样……呃……」
老天,他又吻她了!
这一次的吻,好轻、好温柔,他在她颤抖的唇上浅酌著,像是在品味美酒一般,他的舌尖轻挑著她的唇办,在她的唇齿问轻柔滑动著,令她浑身无力。
阳光温暖的洒在她身上,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全身被抽光了力气的布偶,只能无助的倚靠在他的怀里,承受著他带来如飓风般搅动她心湖的威力。
「如何?」
在她意乱倩迷时,他下著痕迹的拉开彼此的距离,指腹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来回轻拂著。
「呃……什么?』她一脸迷惘的看著他,刚才是他在说话吗?
「我在问你,这个吻如何?」
这可爱的小东西,居然被他吻得像失了魂似的,难道那个Janson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吗?
「……」关语滋眨了眨眼,脑袋里重复著他的问句。
这家伙干么这么问?
他要她拿「这个吻」和「昨晚那个吻」来比较吗?他想听她说什么样的答案?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伶牙俐齿吗?」严劭齐试探的询问。
这丫头,难不成真的在心里拿他的吻和Janson相比了?他愈想愈不是滋味,要是比输了呢?他严劭齐的面子得往哪摆?
「差强人意。」
关语滋侧著睑,抿著唇办,终於下了注解。
「差强人意?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的吻下如Janson了?
真是该死!他俩究竟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甚至还未满十八岁,要是那个Janson已经动了她,他绝对下会轻易饶恕他。
「是啊!所以,你下要以为自己吻了我两次就很了不起,其实我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接个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语滋看著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知道自己又激怒他了。
不过,她倒宁愿他这样凶巴巴的对她,也不要他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害得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接个吻罢了?你说得还真轻松啊!」
严劭齐不悦的讥讽著,瞧她说得简单,看样子她是经验丰富了!
—所以,你下要以为这么做能够影响我什么。」她愈想装作满不在乎,她的心就愈明白自己真实的感受。
严劭齐成熟的男性魅力的确令她无法招架,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护卫自己的心。
「否则,Janson又是怎么影响你的?」严劭齐的质问几乎是从牙缝问进出,他实在下愿承认自己居然输给一个脂粉味那么重的男人。
或者是小滋就是对那种软弱无力的男人有偏好,那么就算他再努力,也无法挑动她的心了。
「Janson……」
关语滋狐疑的望著他,不明白为何他会在这时提及Janson。
「是呀!你倒说说,他是怎么吻你、抚摸你?或者你们根本已经上床了?嗯?」
他的语气轻佻邪妄,他的质问毫不保留,听得关语滋脸蛋红了又红。她望著严劭齐冷硬的唇线,发觉他加诸在她颈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她真担心他一施加力道,她的颈子便会被他给拧断。
「你……你在胡说什么,这和Janson根本无关……」
「你不必袒护他了!他用哪只手摸过你,我就要人断了他哪只手,他胆敢碰我的女人,他的命也别想要了。」
严劭齐的怒气像龙卷风般朝她袭来,她听得胆战心惊,更相信他真的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命人杀了Janson。老天!她简直下敢想像……Janson会因为她的无心之过而丧命……
「不!」她死命的摇头。:Janson没碰过我。」
「关语滋,你下需要再替他掩饰,如果他的命能换来你从此以後的忠诚,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严劭齐冷漠的说著,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揑死一只蚂蚁般无关痛痒。
「严劭齐,你这个疯子!你想杀谁我管下著,但你能不能在动手之前把事情先搞清楚!Janson要是死了,最伤心的人不会是我,而是Janson的男朋友Johnson,我和Janson情同『姊妹』,他是个同性恋——」
关语滋气极的吼完後,狠狠的推开严劭齐,他动不动就说要杀人、砍手的,她才不要跟一个满手血腥的男人有所牵扯,她想,她最好还是与他保持距离,免得哪天横死街头,都还找不到凶手!
「关语滋!」
听完她的解释,严助齐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才消化完她所说的话。
「要我说几遍?我叫莫、语、滋,不叫关语滋!」
她吼完话梭,捂著耳朵转身跑回教室,不再理会严劭齐的叫唤。
第五章
严劭齐侧著身子,倚靠在窗户旁边,悠闲的欣赏眼前忙碌的小女人,此刻她正温柔的安抚著那群捣蛋的孩子,让他们一个个躺在日式杨杨米上睡午觉。
他发觉关语滋只要对著眼前这群小恶魔,就会收起对他的张牙舞爪,变成一个可爱善良的小天使,细心、耐心的哄著孩子们。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嫉妒。
「都睡了?」见她终於朝他走来,他挑眉问。
「嘘!我们出去说话……」
关语滋朝他比个了噤声的手势,领著他定出午休室。
「你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吗?我发现你连午餐都还没吃。」严劭齐看著关语滋脸的疲累,有些心疼。
「我不饿。」她摇头,看了严劭齐一眼,才想起他已经陪著她耗在育幼院一上午。「你饿了,是吗?」
「我少吃一两餐没关系,可你已经这么瘦了,应该多吃一点。」他看了看表搂住她的肩膀。「走吧!」
「走?去哪?」关语滋讶异的看著他放在她肩上的大手。
「把你喂胖。」严劭齐对著她微笑。
「ㄟ——:可是我、我还要——」
「不许你拒绝我!」
他的黑眸微微发亮,对她发出警告的讯息。
关语滋见他那么坚持,也不再拒绝了,因为她已经体认到一个事实,与他作对的後果总是失败,而且,说实在的,经他这么一提,她才发觉自己真的有那么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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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豪华的西餐厅里,关语滋埋首於眼前的炭烤羊膝上,吃的津津有味,却忘了自己刚才和严劭齐争执许久,就因为她说不喜欢羊的骚味。
「好吃吗?」
「嗯……真好吃……嗯……」
关语滋猛点头,小手忙著切割骨头上的丰肉屑,这么好吃的烤丰膝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说真的,她实在很想把整只骨头拿起来啃个乾净。
「你可以用手拿,没关系。」
严劭齐见她拿著刀叉,下停的磨著沾黏在丰膝上的肉屑,一张小小的脸蛋透著一丝苦恼,连细细的眉都拧成了一线,他笑著对她提出建议。
「可以吗?不会太失礼吧?」
她环顾餐厅的装潢,高尚、富丽、典雅……根本不是她这种穷光蛋能够走进的地方,要下是严劭齐坚持,她原本还想找个路边摊打发掉一餐。
「不会,这里以客为尊。」严劭齐伯她不敢,先放下刀叉,拿起餐盘里的羊骨啃了一口,点头赞道:「嗯,真是美味。」
关语滋也拿起骨头,大口的啃著,学著他的口吻说话。「嗯,美味!」
「呵——」严劭齐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而破坏自己的规炬。」关语滋擦了擦手,将烤丰膝放回餐盘中。
「已经来不及了,自从知道你的存在之後,很多规炬就已经不是规矩了。」严劭齐无奈的摇头。
他知道一时之间要改变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总以为自己能够发号司令去控制很多事,但面对关语滋,他发现她是自己唯一掌控不住的。
「是吗?」
「我的义父,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关爷,他留下大笔的遗产给你,而我则是你二十岁以前的监护人,我必须照顾你直到你正式接手关爷所有的生意和财产。」严劭齐正色的说。
「别又来了!我不想听这些。」一听到那些遗产、继承的事,她的头就痛,胃也跟著消化不良。
「但这是属於你的权利,你必须知道。」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我没读什么书,根本不懂经营什么生意。你说你是关爷的义子,那他为什么不把事业传给你,偏要你来找我呢?!」
「你是关爷唯一的女儿,你有权知道这些。」
「问题是,我现在日于过得好好的,突然要我接受这一切——真的很难耶!」 关语滋无奈的摇头,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冰开水,真希望自己的脑袋能清楚一点,好厘清他所说的一切。
「关爷并非下把事业传给我,而是希望我在你满二十岁之後娶你为妻。」严劭齐深吸了一口气,终於还是说出义父临终前的安排。
「你说什么?咳——」
关语滋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就被严劭齐扔出的炸弹给吓了一大跳,握在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打翻。
「小心。」
严劭齐握住她的手,将湿纸巾塞进她的小手中。
「咳……怎么……怎么可能呀!」关语滋拍著胸口,不可置信的摇头。「你别开玩笑了吧!我跟你……不可能的事……」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我也曾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义父有所交集,谁知他却成为最了解我、最帮我的人,所以,他临死前的遗愿,我一定会为他达成。小滋——」
「等等,所以我就活该倒楣,非得照著你们的安排去做?」关语滋轻蹙眉心,不悦的质问。
「你的未来只会更好。」他向她保证。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当我还小的时候,我也曾经幻想自己的亲生父母有一天会出现,把我从育幼院里带走,但是他们却一次次的让我失望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凭什么来干扰我现在所想要的平静?」关语滋说著,眼眶下禁微微泛红。
「小滋,义父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他绝对不会放下你不管的。」严劭齐忍不住要替关爷辩解。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她摇头,俏俏抹去眼角的泪水。
因为,她早已学会了坚强,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