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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女人不要载 page 11 作者:夜荭

  「翔竞,你到底回不回来?!」龚天竞的声音变得严厉,大声质问著他。

  「好,我——马上回台北。」

  不论他多么怨恨爷爷过去的所作所为,怎么说他都亲手栽培他们、扶养他们长大,在这性命攸关的关卡上,他实在不该再犹豫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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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童瑷玫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紧绞著被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离开龚翔竞之後,她已经三天吃不下东西,每天躲在房里,除了哭泣还是哭泣,哭到眼睛都疼了,哭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她才因疲倦而入眠……

  「为什么……」

  她不止一次问著,有太多的不满和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一手将她推向地狱?为什么要让她在爱上一个男人之後,却又狠心的将他们分离?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一切痛苦?

  她拿起手机,看著上头的电话号码,她好想打电话给他,即使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只要一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挂断,不会多说一句话,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已,手指却早已不由自主的按下通话键。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接,就在她决定放弃时,电话接通了。「喂,哪位?」传来的是一抹甜蜜的女性声音,童瑷玫的心头一紧,咽了口口水,缓和著灼热的咽喉。「我找龚翔竞……」「他在休息了喔,你哪里找他?要我叫他起来接电话吗?」那女人是谁?为什么在他家里?他在睡觉,而那个女人却醒著,还接了他的电话?为什么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有了别的女人……

  「喂,还是你要留话?等他醒了之后我再转达。」

  女人好心的提议著,但听进童瑷玫的耳里,却彷佛在示威,她的心揪痛著,彷佛就要撕碎。

  「不用了!你让他继续睡,睡死最好!」

  童瑷玫气愤不已的对著话机咆哮,然後将手机狠狠的摔向墙壁。

  她捉起了茶几上的镜子,看著镜子里那哭肿的双眼,然後她对镜里那个憔悴的女人微笑,一直笑著……笑著……直到泪流满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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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竞,醒一醒!我来换班了。」

  龚泽竞的新婚妻子严敏儿走到躺椅旁,轻轻摇晃著龚翔竞。

  瞧他睡得这么沉、要是爷爷真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他也一样不知不觉。

  「嗯……二嫂……爷爷醒了吗?」

  龚翔竞揉了揉眼,在医院里看顾了一整夜,令他感到十分疲倦。

  当他从南部赶回来时,爷爷正在进行一项重大的手术,手术历经十八个小时,爷爷的一条老命,总算从鬼门关前暂时捡了回来。

  当年爷爷狠心拆散他们的父母,并从他们乎中夺下三兄弟的扶养权,爸妈为了争回扶养权,成天往法院跑,却在一次赶往法院的途中发生车祸,从此他们三兄弟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爷爷在发生车祸之後,才幡然醒悟,只可惜为时已晚,他将所有的心力都花在他们三兄弟身上,用每个日子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却始终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只是,经过这一次的手术,他们三兄弟才明白,即使爷爷过去犯了再多的错,一切都已经无法重来!他们所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爷爷是他们三兄弟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们不希望他在生命的最後,依旧抱著痛苦和忏悔,所以他们三人决定选择原谅和爱,包容过去的一切。

  「还没耶,倒是你,睡得这么沉呀!电话响了好久,你都没听见?」

  「我的电话?」

  「是呀,刚才有个女孩打电话给你,我跟她说你睡了,没想到她居然跟我说,叫你睡死最好……好奇怪!」

  严敏儿微嘟著唇,手里拿著龚翔竞的手机,有些不高兴的转达著。

  「女孩?」

  一听见二嫂的转述,龚翔竞眼眸二兄,立刻睡意全无。

  他伸手抢下严敏儿手里的电话,查询上头的号码,却立刻失望了。

  「没有来电显示——该死!一定是她!」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童瑷玫,她躲他躲得真够彻底,除了换掉手机号码,不让他找到之外,现在连拨电话给他,都刻意隐藏自己的号码,她究竟还要折磨他多久?

  「是谁呀?看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女朋友打来的吧?噢,那我刚才接了电话,她岂不是误会了?难怪她会叫你睡死算了,呵呵——」

  严敏儿眨了眨眼,看著龚翔竞胀红了脸,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捂著唇,假装自己没说过话。

  「爷爷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办!我去找大哥,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拨电话给大哥就行了。」

  「掰掰——」

  严敏儿朝龚翔竞挥了挥手,看样子他们兄弟的脾气都一个样,她被龚泽竞吓惯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爷爷,我来照顾你了!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呀?你要快点好起来喔,等你恢复健康,就可以等著抱小孙子了。」

  严敏儿摸著平坦的腹部,方才她去妇产科检查过,胎儿已经两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当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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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富丽堂皇的龚氏财团办公大楼,龚翔竞不等秘书通报,便直接闯进总裁办公室。

  他走近办公桌,两臂往桌上一撑,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大哥,我需要一大笔钱,就当是我跟你借好了,你立刻派人调给我。」

  「一大笔钱?」

  龚天竞抬头看了龚翔竞一眼,笔尖轻敲桌面,往後靠向椅背,等待他开出数字。

  「对,两亿!我需要两亿台币,五天内汇进我的户头,我有急用。」

  「噢喔——」龚天竞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翔竞,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龚氏财团的资金虽然充裕,但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金库。」

  「我明白,但我真的有急用!」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就算是爷爷答应,我也不会随意调动龚氏的资金。」

  身为一个专业经理人,龚天竞就算对自己的亲人也是铁面无私的。

  否则,他也不可能胜任得了龚氏财团总裁的重责大任,更不可能在爷爷性命攸关的这个当口,还能如此沉稳的坐镇在龚氏财团里。

  「如果,这笔钱是用在商业用途上,同时可以扩大龚氏的事业版图呢?」

  在商言商,他只好从龚天竞比较感兴趣的点去切入了。

  「噢?!这么说倒有趣多了,我洗耳恭听。」

  只要有利可图,别说是两亿了,就算要动用十亿资金,龚天竞的眼睛眨也不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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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万亿和徐岳丰忙碌的指挥著仆人将一切打点完善,将童家别墅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

  明天中午,所有政商名流皆会齐聚在此,参加他徐岳丰迎娶二太太的婚宴,婚宴完成後,童瑷玫将正式成为他徐岳丰的女人!

  「岳丰啊,小玫跟了你之後,你得全心全意对她好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著她,她可吃不了苦的。」

  「童老,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待小玫的,她还这么年轻,我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会让她吃苦?」徐岳丰笑著拍了拍胸脯。

  「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童万亿看著徐岳丰脸上得意的笑,只得将对女儿的内疚全藏进心底。

  站在楼梯问的童瑷玫,一听见底下的对话,便拎起礼服裙摆,悄悄退上二楼,阖上了房门,缓步走回房里。

  她坐在化妆枱前,身上穿著徐岳丰刚派人送来的粉红色礼服,她看著镜里那张苍白的容颜,拾起艳红唇膏在唇瓣上涂抹著,再拿超腮红为脸色添加红润……

  明天,她就要将自己的未来交付给徐岳丰,就算再不情愿,她也不能让自己当一个被人嘲笑的新娘。

  她要为自己戴上完美的面具,好有勇气去面对明天那一双双嘲弄的目光,没有龚翔竞在身边,她必须坚强,否则她绝无力气打完明天那场仗。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小玫,我可以进来吗?」

  徐岳丰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她柳眉轻颦,还没开口拒绝,房门已被推开。

  「你已经进来了,不是吗?」她冷漠的回应,眸子依旧望著镜里的自己。

  「你试礼服试了好一会儿了,怎么下下来让我们看看?」徐岳丰走向她的身後,大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

  「明天就看得见了。」她拿著唇膏,在唇上再涂上一抹艳红。

  「你看起来好美,明天,你就是属於我的了!小玫,我好想——」

  徐岳丰的大手在她的肩上施加了力道,童瑷玫立刻侧开身子,站了起来,躲避他的触碰。

  「对不起,我累了!我想换下礼服,早点休息。」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能立刻走人,别在这里打扰她最後的清静。

  「小玫,就差这么一个晚上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拒人於千里之外吗?」

  徐岳丰熬了这么久,还是没法子一亲芳泽,他以为就剩这最後一晚,童瑷玫或许会愿意让他亲近,没想到她依旧这么冷漠。

  「就差一个晚上而已,难道你也忍不住?」她讥诮的说著,再也无法掩饰脸上的厌恶。

  「童瑷玫你——」

  「我不希望在婚宴前和你吵架,会触楣头的!你也不会希望明天的婚礼出什么差错吧?!」童瑷玫威胁著他。

  「好,我就再忍耐一天!等明天婚宴结束之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品尝你这个甜美的小东西。童瑷玫,你迟早会是我的人!」

  徐岳丰冷哼一声,屡次求欢被拒,他对童瑷玫的坚持感到极度不悦。

  「滚……」

  童瑷玫听著他的暗示,愤怒的对著他低吼。

  「等我得到你的人之後,就算你求我留下,我也不肯了!哼!」

  徐岳丰撂下话,不等童瑷玫反击,便转身离去,他用力的摔上房门,大声的宣告著他的愤怒。

  看著砰然阖上的房门,童瑷玫痛苦的跌坐在床上,环住双臂,将脸埋进双膝中,她真不敢想像往後的日子,会变成怎样的难堪引

  第十章

  一场豪华的私人婚宴在童家的百坪别墅内展开,所有受邀的佳宾和亲友,在典礼正式开始前一一陆续到达。

  童瑷玫始终保持著微笑,面对众人,她只能用笑容来掩饰心底的痛。

  看著人来人往,听著祝贺声不断,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虚假得不可思议。

  「童老,恭喜你啊!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徐先生可是上柜公司的老板,你们家小玫怎么算都不吃亏啦!」

  「我只希望他真心待小玫奸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站在父亲的身旁,听著那一来一往的场面话,她只能维持著僵硬的笑容,让眼前的假象继续下去。

  没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那些人表面上祝贺,背地里却窃窃私语,满是嘲弄。

  来这儿观礼的人绝大部分是徐岳丰商场上的朋友,他们都知道这场所谓的一婚宴」,只是宣告了童瑷玫的「身分」而不是「名分」,更有人在背後替徐岳丰的原配打抱不平,等著看她何时变成下堂妻。

  但那又如何?在这场婚宴中,她下是个胜利者,而是个牺牲者,如果徐岳丰的妻子敢出面阻止,她会十分乐意将徐岳丰双手奉还。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她的妄想,当十二声礼炮响起,她的幻想即刻破灭——

  小舞台上,司仪开始朗读仪式开始的篇章。

  童瑷玫愕然的看著徐岳丰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占有性的揽住了她的腰,带领她步向铺著红毯的台阶。

  「笑容,小玫!让他们看见你有多幸福。」徐岳丰将唇瓣凑到她的耳旁,提醒著她。

  她浑身一僵,听见众人齐扬的掌声,看著前方的台阶,她觉得自己彷佛要上断头台一般,令她全身颤抖。

  「欢迎新郎、新娘上台——」司仪催促著。

  童瑷玫的步伐愈显沉重,她根本不想上台去面对底下那些嘲讽的目光,这场婚宴将注定她的未来吗?

  看著身旁的徐岳丰,她觉得呼吸困难,简直无法想像自己往後将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度过下半辈子。

  她想逃,却被徐岳丰掣控在她腰上的大手给阻挡,他挽著她上了台阶,站在圆形舞台上面对底下众人。

  看著徐岳丰从银盘上拿下婚戒,交到她的手中,她心跳急速,恨不得此刻能从这舞台上消失。

  「交换婚戒。」司仪见两人各自拿好婚戒後,大声宣告。

  「……」

  童瑷玫摇头,却看见徐岳丰紧紧握住冰凉的手,将他手中那枚闪烁著美丽光芒的钻石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她的指间泛疼,那枚戒指丰牢套住她,仿佛像个禁制的诅咒。

  「轮到你了。」

  见她一动也不动的拿著戒指,徐岳丰皱眉命令她。

  「我……」

  她的喉咙乾涩得说不出一个「不」宇!

  她不想为徐岳丰戴上戒指,她合上眼睑,下愿接受眼前这幕令她惶恐至极的情景。

  「快啊!」徐岳丰催促著,而底下的掌声渐渐减弱。

  几百只眼睛看著台上的童瑷玫,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动作,更有著看好戏的心态,没想到新娘居然不肯为徐岳丰戴上婚戒,徐岳丰的脸色骤然胀红,拉住她的手,强迫她为他戴上戒指。

  「不要——」

  童瑷玫摇头缩手,但徐岳丰仍下肯放弃。

  「童瑷玫,你别在这时候要性子,否则,典礼结束之後,我会让你很难看!」他靠近她,在她耳边威胁恫吓。

  她咬著唇,看著徐岳丰脸上的笑,眸中的狰狞,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默然接受这一切。

  她合上眼,吸了口气,将戒指推进徐岳丰的指间,他终於露出满意的笑容。

  「新郎亲吻新娘,仪式——」

  司仪松了一大口气,准备宣告仪式完成。

  「慢著!停止,立刻停止这一切!」

  红毯走道上,冲出了一名男子,他的手中提著一只方形黑色皮箱,快步的闯入会场,大声暍止仪式进行。

  童瑷玫站在台上,怔愕的看著冲向台前的龚翔竞。

  他来这里做什么?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她也已作了选择,他又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呢?

  「婚宴取消了!」

  龚翔竞举起那只黑色皮箱,带著近乎命令的口吻,阻止眼前的一切。

  「这男人是打哪来的?警卫,快把这闹事的家伙带走!」看著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徐岳丰顿觉颜面尽失。

  「你凭什么娶童瑷玫?因为你并吞了童家的财产,用尽卑劣的手段,才使她不得不屈服,现在由我来告诉你,一切到此为止!」

  龚翔竞打开皮箱,将里头的证明文件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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