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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爱奇招 page 5 作者:笙晴

  “……想不到她是个骚蹄子,才摸她几下就喘成那样,真够浪……”吞了一口口水,滋润发干粗哑的喉道,他紧绷的发痛。

  “老大快一点,我快受不了了。”同伴扭曲兴奋的五官。

  天!若能和她一度春宵,要他死上千万次也甘愿。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其中一人听到持续的铁蹄踏地声。

  “哪里有什么声音,你别疑神疑鬼。”其他同伴已经被曼妙的诱人娇躯迷惑了心思,恨不得立刻扑上。

  “别吵!”跨在咏蝶身上的带头者努力想解开自己的裤头,试了几次反而缠得更紧,最后干脆一把撕破长裤。

  持续不停的轻喘由娇艳的朱唇逸出,思绪混沌的咏蝶以双臂环住自己,不安的扭动。

  “小宝贝,大爷就要好好安慰你了,别急。”

  “凭你也敢碰她。”一道冷冽的寒音从暗处传来,巨大拉力迅速扯开满脸淫欲的贼人,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就被甩向大树,发出一声闷哼。

  “你是谁?”

  突来的异状让所有人拉拔出最高的敌意与警戒,一致望向跨坐在骏马上的邪魅男子。

  仅只一眼,咏蝶身上几无遮掩的情形,引发刑天刚最深层的杀人怒火,清俊的脸庞紧绷成寒冰,他拉下披风,细密的掩盖住咏蝶的每一寸春光。

  直身而立,冷目扫过,四名流氓立刻从心底泛开恐惧。

  “都穿上刑府的奴衣了,怎么还不识你们的主人。”他冷道,对他们步步逼近。

  “刑天刚!?”他们同时惊叫,脚步慌乱的倒退。“别、别过来……”

  **  **  **

  当天,刑天刚抱着呢喃不已的咏蝶,大步踏上准备远离杭州的楼船,一声令下,扬帆而起,终于远离多事的杭州。

  月色从船上窗棂透进,俊伟男子背对着月色,端坐在椅上,掌中端起醇酒沿着雕刻出的纹路划圈,似正在沉思,耳边传来女子一阵又一阵的郁热吟哦。

  “热……好难受……”咏蝶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小手拉住刚抵至床榻边的刑天刚,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灼热狂猛的火焰烧得她浑身血液沸滚,身子蜷曲成一团,小脸一侧,如珍珠般的泪水滚落到枕边。

  她好希望有人可以救她脱离无穷无尽的苦海,有谁……能纡解她全身痛苦?

  仿佛像听见她无声的渴求似的,一双冰凉的大掌抚上不着寸缕的娇躯。咏蝶禁不住拱起身子迎向来人,索求更多的抚慰,好扑灭她体内燥热不已的无形火焰。

  待那一双大掌缩回时,她反手缠上大掌的主人,眼底有着连她也不甚明白的哀求。

  “救我……”她觉得自己快被体内的火焰给烧死了。

  “可怜的蝶儿,你一定很难受吧!”狭长的凤眸专注地看着娇美动人的咏蝶一会,终于坐在床榻边。

  “不要走。”她泪眼迷蒙的低求。柔若无骨的小手缠向刑天刚的颈项,偎进宽阔的胸膛。

  “如果这句话是在你清醒时刻说的,我会很高兴。”低沉的嗓音传开,紧实的大掌捧住鹅心型脸蛋。“告诉我,我是谁?”

  咏蝶睁着无神的美目,那双狭长黑眸似乎常在她的梦境出现,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挫败的低喊。

  “试着想想看。”染上欲火的脸庞变得比平日更为骇人。“乖女孩,你一定记得我是谁.”

  他必须是她的唯一,而非任何男人的代替品。

  该死的夜姬,竟然让他必须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打乱了他原本想细心呵护咏蝶的计画。

  咏蝶眼一眨,泪水扑簌簌的滑落。

  “为什么要折磨我?你一定要看我痛苦才开心吗?”伤心的小脸满是委屈。

  模模糊糊中,她忆起凤眸的主人总是带给她一连串的折磨,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

  对了,他就是这样子的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屈辱她、伤害她,就连现在,他仍可以无视她的哀求,毫不施予援手。

  可悲的是,现在,她竟然只能依靠她而已,连她爹也不要她了。

  挂在颊边的泪痕让刑天刚闪了心神,心中渗出从未有过的不舍。

  钳制一松,玉臂立刻缠上他的宽肩,曼妙身躯紧贴住英挺的男子,咏蝶偎在他的怀中轻泣。

  “蝶儿,你该知道我做的一切,全是想要你的缘故,我要你好好待在本王身边,不离不弃。”完美的薄唇落下温柔的轻吻,停顿在她的樱唇旁低诉。

  不离不弃?

  彷若听到大人安慰的小孩,将深藏在心的委屈一并爆发,咏蝶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咬住下唇,感觉一辈子从未如此软弱过。

  当刑天刚将她放平在榻上,以薄唇安抚她的渴望时,沙哑的嘤咛声迅速从她口中溢出。

  剧烈的快感让咏蝶弓起娇躯,雪白的藕臂抱住强壮的男性躯体,两人同时袒裎相见。

  当刚硬覆上柔软,深沉的眼凝视微微感到痛楚的咏蝶,在她终于成为他的那一刻,黑发与长发相结,他温柔的吻去挂在白玉脸颊上的晶莹泪珠,仿若对她无言的怜惜。

  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已然茁壮的情愫。

  律动加速,她紧环住滴着汗水的强劲身体,和刑天刚一同登上爆炸的顶端……

  思绪缥缈中,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狂猛呐喊,声声都是她的名——

  **  **  **

  交欢过后的性爱气味充斥在精致华丽的房中,刑天刚掀起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躺在床榻内侧的是已经累瘫的咏蝶。

  她体内的药效到天明之际才慢慢消退,初经人事的咏蝶几乎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欲火闷烧,他只能尽量以最温和的方法消灭她体内的痛苦。

  直到刚才,咏蝶才能恬然进入梦乡。

  即使是他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疯狂的满足过。

  刑天刚收回整梳她一头长发的大手,深邃凤眸添了一股沉思,正想起身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闹尖叫,随即敲门声响起。

  “爷。夜姬求见。”说求见是好听了点,她根本是大吵大闹着要冲进来。

  望了苍白的透明睡颜一眼,刑天刚眼中闪过一丝无情冷光,他缓缓勾起冰冷的笑容。

  “带她进来。”他也该好好算一次总帐了。

  优雅的踱步到外边的花厅中,夜姬立刻被人推进门内,咿呀一声,两扇木门在她背后轻阖。

  “爷、爷——夜姬是冤枉的。”她惨白着脸,一头青丝凌乱披散,跪在地上仰瞧着倨傲冷漠的刑天刚,极力想平反自己的罪行。

  “那些地痞流氓和你的说辞好像不太一样。”挥袖转身坐落在椅上,刑天刚悲悯的微笑。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爷——他们一定是故意想嫁祸给夜姬的。”夜姬不计形象的爬到刑天刚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小腿急道。

  “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设下毒计陷害你?”拇指与食指支起夜姬的下颚,他好心情的反问。

  “夜姬……夜姬不知道。”她心虚的摇头,而后猛然停顿。“对了,一定是秦咏蝶妒忌我。她想得到爷的专宠,所以才找人演了这场戏。他们一定早就准备事发后一致咬定夜姬,要让夜姬永无翻身之日。爷——您要替夜姬作主啊。”

  这下做贼的反倒喊捉贼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要说春药亦是咏蝶为了取信他,而自动服下的?

  真是奇怪啊,他当初为何没早点发现夜姬的天赋,及早将她收于自己的麾下,反而让她成为枕边人,错失一位良才美将?

  可惜——若能好好栽培,说不定连他的主要对手,都能被她哄骗在股掌之间,如此也能省掉他一大麻烦。

  刑天刚弹弹手指,再次替她感到惋惜。事情走到这一步,任何机会都被她亲手毁去了。

  “夜姬,你陪伴在本王身边多久了?”醇声低问,眉宇之间泛起让女人心悸的风流潇洒。

  “四个多月了。”夜姬心底一阵痴迷,红晕取代了刚才的死灰。王爷应当相信她了吧?

  四个多月?

  她已经是陪侍他的女人中最长久的一位,难怪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够久了,本王也该替你找一个好归宿了。”语毕,刑天刚亲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啜,而后含笑转身望向一脸惨白的夜姬。

  依照惯例,他会赏一大笔财物给女人,然后依她们各自的意愿安排最佳的出路,也代表了缘分到此为止。

  “前阵子兵部陈大人跟我提及你,他颇为中意你,回到京城后,你就去服侍他。”

  “不——”将头摇成鼓波浪。

  据传闻,陈大人在性事方面有着特别的嗜好,他的姬妾们常在床第间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满身伤痕。

  “我曾说过,只要你安分做人,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刑天刚冷意尽现。

  夜姬往后跌坐于地。当绝望的双眼捕捉到藏身在纱后的绝艳身影时,满坑满谷的愤怒及不甘顿时涌上心头。

  秦咏蝶正在看她的狼狈不堪吗?她正躲在旁边得意着即将来临的独占吗?

  夜姬阴恻恻的一笑。她绝不会让秦咏蝶顺心如意。

  “您爱上秦姑娘了,是吧?”

  藏在纱缦的咏蝶打了一个突,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你胡说什么。”刑天刚想也不想的斥责。

  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一名女人。

  “如果不爱她,您为何在见到她衣衫不整时,立刻发火杀掉那些欲染指她的男人?”夜姬扶着椅背站起,言辞咄咄逼人。反正她再也没有可以损失的东西了。

  俊美的脸庞倏地变得阴沉。

  “本王只是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敢动我还没动过的女人,当然该死。”

  “你想骗自己?秦咏蝶的情绪已经可以影响你的决定了,若是换成其他的女人,你不会不留下活口当对证,将我的罪判个明明白白。”

  “住口,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玩物,没有任何分别。”刑天刚冷硬俊脸回答。“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情爱只会让男人变得痴愚软弱,甚至导致失败。

  他疼女人、宠女人,但就是不爱女人。

  夜姬得意的一笑,自己总算藉着王爷的口扳回一些劣势。她转头向藏匿的身影,挑衅地挑眉。

  “秦姑娘,你听到了吗?王爷不会爱上你的,你趁早将自己的春秋大梦收起来,免得落到同我这一身凄惨的下场。玩物!大家都一样!”她狂笑着离开。

  刑天刚猛一回身,正对住淡漠平静的白玉小脸,视线相交那一刻,泛开一室的疏离冷漠,连四周的空气也停滞不动。

  咏蝶首先低垂双眼,回到两人紧密交欢的大床上。属于他的气味充盈在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忆起刚过不久的温柔抚慰。

  泪珠趁她不注意时,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玩物——

  是的,她只是刑天刚排遣寂寞时的玩物,她应该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定位,免得有了不应该的期待。

  免得和夜姬有相同的下场……

  第五章

  刑天刚背着手,面对一扇打开的窗户,海风拂过乌黑的发丝,带来微碱的湿意。

  “……杭州所有官员的品行、操守、政绩皆已一五一十的详载,大致并没有问题。接下来的山西,属下已派密探先行查访,等王爷回府后,便有大约的脉络可寻线追查。目前情况皆在我们的掌握中…:”

  颜劲将手上的卷宗呈上,而后开始一天的整理报告,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背对他的俊伟男子仍一直未转过身来。

  这几天王爷一直阴晴不定,甚至有些怪异的举动出现,让船上的每个人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爷?”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通常在他报告完毕后,王爷都会立刻下达指令,派遣任务。可是今天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沉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你觉得他们在谈论什么事?”一直沉默无语的刑天刚终于开口,却让颜劲一头雾水。

  他们是谁?

  颜劲走近窗台几步,立刻就知道王爷指的是何人了。

  “禀爷的话,王顺大概正在对蝶夫人解释船上的构造。”从王爷和秦咏蝶共宿共寝后,船上的人都称秦咏蝶为夫人了。

  “嗯——”凤眼望着表情不再冷漠的咏蝶,淡淡地应声。

  阳光下的她少了只对他才有的推拒与漠色后,美丽的娇颜散发自然的迷人气息,甚至弯起可称之为微笑的弧度。

  她从不对他笑、不主动对他开口说话。只要他一靠近,她立刻张开无形的刺拒绝接近他,好像他全身沾满剧毒似的。

  虽然她不再反抗,柔顺的行为足以让任何人满意,也不再说一些顶撞他的言语,可是肢体上的柔顺并不代表真正的柔顺,她以心来反抗他,无形的隔绝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抓不到她的心,他一天比一天阴沉暴躁,仿佛最渴望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可是无论他花费再大的精神、力气都得不到。所以当他看见别人都能轻松自然的与咏蝶交谈后,他就忍不住牵连一些无辜的人,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受罪。

  当他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情况让他震惊无比。

  难道他……在吃醋!?为一个女人吃醋!?

  念头一闪而逝,沉淀了几天后,他终究还是必须面对问题。

  他承认他已经太过重视一个女人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他甚至为了她,还对自己的部下做出不该有的处罚……

  在他的生命中,女人不过是排遣无聊的玩物,她们既听话又柔顺,根本不需要花上半点心思,就能掌控住她们的思想。

  通常只要给她们珠宝财物,满足她们各式各样的欲望,即便是贞洁烈女也能变成荡妇,心甘情愿地伺候他。

  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是与众不同?深沉的眼凝视甲板上的女子,锁紧英挺的剑眉。

  她到底想要什么?

  权势?金钱?地位?名声?

  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她的柔顺及开怀?

  他竟发现自己渴望她的微笑、希望她毫无戒备地展现自然的自己,不再推拒他到千里之外。

  他的心思居然紧紧环绕在一个女人身上,整日想着该如何让她展颜。

  真该死!

  难道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逐渐被一个女人蛊惑了吗?

  “颜劲。”刑天刚负手抬头望天。

  “是。”颜劲低头望着英挺俊美的主子。

  “把那些人统统调回到原来的岗位,处罚停止。”

  他发誓,他会真正的掳攫到咏蝶!

  美轮美奂的楼船在海中航行十余日,由于风向吹西南,很快便抵达河口。他们一行人登陆后,逐日抵达京城。

  刑天刚策马奔驰,身后跟随他贴身的护卫,御风般的速度不得不让咏蝶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膛,以免跌下马背。

  玄色披风仔细地盖住她的身子,避免烈风割伤她娇弱的肌肤,在狭小的空间中,咏蝶甚至能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声,以及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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