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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倔爱 page 12 作者:笙晴

  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的,我比谁都了解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天色暗了,让我走。”她头皮发麻,背脊发冷。

  “住口!”他十指插进她浓密的秀发中,阴恻恻的警告:“别惹我生气,乖乖的,让我疼你。”冰冷的唇贴上她紧阖的小嘴,大力的吸吮、啃咬。

  她抿紧嘴巴,眼中露出惊恐的神情,僵直着身体不敢动。

  丰郁觉得恶心,胃里不停翻绞,苦汁瞬间涌上了喉头,这男人的碰触、这男人的吻,都让她感到极度恶心,可是高祥不会……

  他的唇滑下她的颈项,逗留许久,双手解开她的扣子……忽地,他的唇尝到一滴略带咸味的水滴。这才被她的眼泪惊醒,推开她的身子,发现她脸上布满恐惧,她不是美娜啊!

  拉拢她身上的衣服,他叹口气道:“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

  等待的心情他总算是体会到了,焦急、不安、惶恐充斥他整个人。

  她离开他、抛下他了吗?

  不会的,他相信她,相信她不会背叛他。

  知道她一旦认定了谁,便会誓死跟随,不论天涯海角。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再有把握了,信心也动摇了。

  究竟是谁囚禁了谁?

  他因她喜而喜、怒而怒、悲而悲,她左右着他的情绪。他不得不承认,早习惯有她陪伴在身边的日子,安静而祥和。

  门悄然地打开,她回来了,但她的脸是苍白的,她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像是受到多大的惊吓,她的声音是支离破碎的。

  “高……祥……”

  他顾不得什么谎言、什么做戏,起身冲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天!她是怎么了,整个身子冰冷不已,他低头看她。

  一张清丽小脸因为害怕而面无表情,她缩回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他,仅有她一人而已。

  他用力抱紧她,“丰郁,丰郁……”声音温柔而坚定地一再叫唤她的名字。

  她失神好久,等到回过神时,她人已安然的躺在他的床上,安全窝在他的臂弯中。

  他坚定的声音,温柔的眸子,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哭了?”他轻轻揩去她的泪水。

  “哭?”她抬手轻碰自己的脸颊,“我以为我早就没有眼泪,不会哭了,是你把我弄哭的。”话意一语双关。

  他心一震,双臂放松,望着她那双带着泪光的眸子,他无言,只是紧紧地抱住她,等到她身子放软后才开口。

  “你去哪了?保罗到处都找不到你。”他的话中有指责。

  丰郁马上僵直身子,语调极不自然:“我累了,让我休息好吗?”顾左右而言他。

  他不发一语,动手脱掉她的衣服,直接找到答案,衬衫上的钮扣少了一颗,她的颈子上有深红色瘀痕,他怒不可抑,粗鲁的褪下她上半身的衣服,在锁骨的地方又发现同样的瘀痕。

  “这是怎么回事,被蚊子咬的吗?”他语出讥讽,毫无刚才的半点柔情。

  她坐起身,拉过薄被覆在胸前,爬离他身边,木然的抿着唇,心里受到莫大的伤害。她受的惊吓和害怕还不够吗?他何苦又来添上一笔。

  “说话啊!”他咄咄逼人,“别又装哑巴了,我知道你不是。”

  他走下床来,步伐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一如过往的英姿勃发,大手一伸,拉住她手臂,她又跌进他怀中。

  丰郁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脑筋还转不过来。

  “你的脚好了!?你能走了!?”

  他对她漾出一抹邪笑,一脸“你还真蠢”表情。

  “是神迹……不可能……”忽然脑袋灵光一闪,“你骗我,为什么?”咬着下唇问道。

  两只拳头握紧,重重捶了他几下,他怎么可以害她担心,怎么可以害她受怕,怎么可以……

  他暗吃了一惊,手掌包握住她飞来的拳头。他忍不住微笑,喜欢她的小情绪,表示他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

  “我骗你,骗你什么?骗你的贞操,骗你留下来,还是骗你为我暖床?”

  他贵族般的脸孔露出玩味的神情。

  她顿时无言以对,他没骗过她,是她太笨,笨到自己送上门来,而他只是欣然接受这份唾手可得的赠品。

  “你从没受伤。”她脸上闪过好几种心绪,怀疑、指控……

  不,不可能的,他脸上一道道红色疤痕是真的,而她也曾经到过医院,看过他满身的绷带。

  “伤是真的。”

  他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地叙述,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车子撞上路边的民房,我被警察及时拖出车外,在送抵医院急救时,魂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清醒后,面对的是一张半人半兽的脸孔,和毫无知觉的双腿。”

  靠着那些该死的、冰冷的、毫无生命力的机器来维持生命,从世界的顶端一下子落到仅有八坪大的病房中……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几度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险况,而她却在遥远的天边。脸上不悦的神色缓和下来,转为深深的同情之色。

  “你又心软了,是不是?在你的心底仍不忘你的上帝,表面上你冷然,事实上心却比谁都来得软,任谁无礼要求你都能答允,任人欺凌、践踏。”

  她教他的话堵住了口,他说得没错,说得切中要害,让她没有一丝反击的余地。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颈上的瘀痕,大拇指来回地轻揉着伤处,冷声质问:“是谁?”

  明显感到她瑟缩了一下。看见她眼底的恐惧,她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说?

  她环住双臂,深吸一口气,眼睛瞄向他的脸,“为什么不去整容,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脸,恢复原来的模样。”到了那时,也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丰郁。”他亲吻她左右脸颊,呢喃道:“转得太硬了。”

  他了解她,对于不愿说的事情,她会转移话题,找些其他的事来说,这点是所有丰家人一贯的伎俩,只是她技巧差。

  她试着对他挤出笑容,却是更形难堪。

  苍白脸上净是可怜兮兮的神倩,诚实的大眼掩不掉残留的恐惧。

  留住她的人,更想要留下她的心,抓不住她的惶恐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他逼人的目光一直没挪开,许久才叹了口气。

  “你撒不了谎的,你住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该第一个知道。”他轻轻抚着她手心上的红疤,“是你说要留下来伺候我的,我是这儿的主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丰郁哀伤的眼睛静静睇凝他,一个早被遗忘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汤尼。”

  高祥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着实吃了一惊,双手紧紧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他怀里,嵌进他身体里。

  汤尼出现在这里,选在这个时候,为了什么?

  猛然间,失去丰郁的惶恐又攫住了他,低头看向这张令他爱怜的小脸,他不能冒这个险,不能!就算他会下地狱好了,只要能保有她,他也会觉得置身在天堂中。

  他俯下身,告诉她:“回台北去,如你所愿。”

  丰郁抬眼望向他刚毅的下巴,回台北,真如她所愿吗?她茫然了……

  第9章(1)

  事情的发展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车子快到丰家大宅时,竟遭闻风而至的记者们拦截,闪烁的镁光灯和麦克风、摄影机,全一古脑涌现在高祥周围。

  啪啪啪的拍照声,许多尖锐的问题充斥在左右,环绕着他们。

  丰郁又惊又愕,除了高祥、她和保罗他们三人之外,再加上刚通知不久而闻讯赶到的岳仕,不该有其他人知晓他们的行踪才是啊!

  怎会走漏消息,高祥的决定很突然的,怎会?

  记者犀利的提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高总裁,请问您对于当年车祸发生,和前未婚妻王美娜小姐意外身亡的真相,有何看法?”

  丰郁看到高祥抿紧嘴巴,眼睛眯成一直线,刻意的看了一下发问记者的名牌,她知道他的不悦和恼怒。他转身示意岳仕尽快将丰郁送出车外,自己则引开记者的注意力。

  他不语的拉低帽沿,拉高风衣领子,使得他大半的脸被隐藏住,表示他不接受访谈,可此举无形中加深他的神秘感。

  保罗高大的身躯挡在高祥面前,威严可怖的神色令人惧怕。

  然而那些记者像扒粪的苍蝇挥之不去,反而将麦克风递到保罗面前。

  “那身为贴身保镖的保罗先生,请问这件事您知道多少呢?”

  保罗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以手、身体挡掉一群人,使得高祥能够继续向前进。

  “高先生,这件事是否会影响到您继任高氏?”

  “高先生,对于这些影响您个人声望的谣传,您是否打算采取任何法律行动?”

  一个接一个的尖锐问题,朝高祥轰过来。

  “高先生的律师会代他回答各位的问题。”岳仕十分从容的适时出面说道。

  她傻眼了,只能怔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群记者把他们隔离开,突然心中空了一个好大的洞。

  心中莫名的失落来得好快,来得令她措手不及。

  脑袋里一片混乱,那些问题一道又一道的出笼,每一个问题都如毒蛇猛兽,逼得人退无可退、挡无可挡,无法招架。

  言语原来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不见血便能杀人于无形,置人于死地。

  从他松手的那刻起,她就该知道,他们又是平行的两条线了,他低身钻进了车里,不曾回头看向她,一次都没有。

  她站在原地,任冷风吹袭她荏弱的身子,看着高祥的座车绝尘而去,那群记者跟着一哄而散,天地之间,恍若只剩她一人而已。

  寒意迎面而来,她发颤的身体不觉得冷,眼眶径自发热,喉头哽的硬块兀自咽不下……

  她该庆幸的,被残酷的舆论包围攻讦的不是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像被利刃划过,好痛、好痛!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阿枝的大嗓门唤醒了沉思中的她。

  “小姐、小姐……”

  “阿枝!”丰郁回过神来,惊诧的望着阿枝,她怎会在这里呢?

  “小姐,老太爷在等你。”阿枝指了指距离五十公尺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车窗在她目光触及时摇下来,一张她熟悉的脸孔出现在车窗内。

  爷爷!今天的意外实在太多了。

  丰郁立刻收敛自己表露于外的情绪,不让那些情绪干扰自己。

  她和阿枝踱步走过去。

  阿枝嘴巴动呀动,拚命发泄,“小姐,我什么都没有说,丰霖小姐说要扣我一半薪水……”

  丰霖想必又在无理取闹,可怜那些大大小小的佣人,肯定被刮了好几顿。

  现在丰霖应该出国了吧!记得她异想天开说要到北海道去品尝雪的滋味,又说要到东北去挖棒子……

  她努力想将思绪转到别的地方去,阿枝却一再提醒她,做了多么又笨又蠢又吃力不讨好的事,赔了身子赔了真心——

  “小姐,你不见好多天,老太爷问了好几次,我都没说哩,我也不知道,老太爷怎会知道。”

  爷爷很担心她吧,一声不响地,她一走就好几天,如今,还劳爷爷大驾,她真是不孝、真是该死。“小姐,你怎么去了那么多天,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吓死人了,连通电话也没打。”

  很多天,是吗!时间过的可真快,小提琴悠扬乐声还在她耳边回旋,手上还留着锦织画的触感,蓝宝石静躺在她胸前……有关高祥的一切都深植在她心深处。

  但事实便是事实,高祥又从她生命中错开了。

  阿枝的情报很廉价也很没用,但丰郁还是十分感激。

  “阿枝,谢谢。”

  她低身坐进车子,爷爷厚实温暖的手伸过来包住她的手,用拐杖敲敲隔音的玻璃,示意开车。

  “爷爷。”她艰难叫出声。

  “睡吧。”丰老爷拍拍丰郁瘦削的双颊,将她的头按在肩上,不再说话。

  曾几何时,爷爷两鬓已灰白,额上的皱纹多了好几条,以往健壮的身子呈现佝偻样,变得……老了。

  喉咙卡紧了,她不说话,温顺地依在爷爷肩上,心中却是起伏不定,怅然不已。

  浓重的歉疚感和失落感又攫住她,使她看不到爷爷眼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光芒。

  所有道德的,不道德的又再一次压上她肩头,她又抬不起头了,垂下头目光盯在鞋头上。

  ***

  “兄弟!”岳仕张开手臂,脸上挂着恶心至极的表情。

  高祥一拳重重捶过去,冷笑道:“你少恶烂了!”

  岳仕耸耸肩,无所谓的一笑:“原来你还有幽默感,只是格调差了点。”

  “是你承让了。”高祥跷起二郎腿,学岳仕把整个人的重量全放在舒适的座椅上。

  “啧啧!一年不见,你的嘴还是一样毒,不知道你的心如何了。”岳仕夸张的拍了拍额头,“啊!失言、失言,你是地远心自偏嘛!”掏出口袋所剩无几的香烟。

  高祥瞪了岳仕一眼,直觉他话中有话,“有话就说,婆婆妈妈像老太婆似的。”

  他最讨厌岳仕这迂回来迂回去的态度,商场上有书生之称的岳仕,其行事风格看似中规中矩,脸上总是挂着善良老百姓的笑容,暗地里狠、快、准的手段却不下于他,看久了……一副很欠人扁的模样。

  岳仕斜睨他一眼,从公事包里拿出公文夹。“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一块地,说死说活的终于拿到手,你居然要放弃,你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脑子撞坏了。”他用食指指着脑袋。

  一想到孤儿院的院长带领一大堆的小朋友来跟他道谢,那情景可真是盛况空前,五、六十名小孩子,叔叔长叔叔短的,叫得好不亲热。

  他简直是傻眼了,他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但高祥真的……欠扁。

  高祥瞟了卷宗一眼,笑开了口:“日行一善嘛!帮你积点阴德、做点好事,省得跑了老婆还怪在我头上。”

  笑里藏刀,狠狠削了岳仕一笔,十分乐于看到他变脸。

  “去!”岳仕咒骂了句,“你当真脑袋坏了,那块地的位置在市中心,所有的商业契机……旁边是高楼大厦林立,中间是难民营,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高祥当真觉得交友不慎,有做好友的会如此落井下石,一再揭你伤疤,而且还揭得不亦乐乎的吗?

  他丢给岳仕一份文件,土地所有人的名字是丰郁,其他的岳仕不再看了,发出一声冷笑。

  “哟!好了不起啊!先打人家一巴掌再顺顺她的毛,可真会做人。”岳仕从鼻孔里发出冷哼。“大善人,什么么时候铺路造桥啊?”

  “酸葡萄心理。”高祥说了一句,然后拿起眼镜戴上,打算不理会岳仕的冷嘲热讽。

  偏岳仕就是恨不得惹火他,问道:“你决定动手术了?”

  “嗯。”他点头。

  “是为了吓坏她,还是想吓走她?”岳仕用力捋了虎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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