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苇妹 湍梓
请别怀疑你们的眼睛,的确是我啦!知性兼感性的湍梓是也。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沈苇《鸳鸯》一书的序文,当然是抵挡不住她的A功和正义感作祟的缘故,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掀她的底,不过,在掀她的底之前,我必须先介绍我可怜的身世,把我平日无法在自家序文上畅言的废话好好给它宣泄一番。
我,一个超级、可爱、美丽、善良、倾城倾国、举世无双的清纯老佳人,自幼丧父不打紧,还被沈苇这个恶毒的女人推入火坑——
请问那时我出生了吗?
咦?这个甜甜的声音好像是某人的……
能不能请你好好的写,不要再废话了?
耳边传来哭笑不得的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千娇百媚的苇妹。好吧,看在你要送我照片的份上就饶了你,好好帮你宣传一番。
沈苇嘛,我相信有一大堆人好奇她的长相。此女长得清秀可人,声音甜得像化掉的糖一样,相信我!她那一堆各家收藏(小说)就是这样A来的。另外,她亦是有名的「少年痴呆症」患者,连她自己写过的人物也不知道,还得要我这个只闪过几眼的小读者提醒她某些剧情,实在是……有点给她混!
说到写作,我不得不佩服沈苇了,她有个公认的外号——活化石,不信的话,请各位读者自个儿提笔写信问她。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当然是因为她出道很早嘛,算是<禾马>的「党国元老」,如此的一位元老级作家还愈写愈好,丝毫不因为大批后起之辈而显出疲态,这不是怪兽是什么?难怪某某小姐要在电视上大唱「有怪兽,有怪兽」,八成就是在讲我们这位沈姑娘。
恶心的赞美说完后,现在咱们来点刺激的——揭疮疤。
记得在《撼动你心》的序文中,有位苇妹的读者著序时说道,苇妹不会写系列故事,看到这里,各位读者有没有砸她的冲动(请砸对人,是沈苇,而不是那位温柔大方的读者)?明明写出一系列的好书还哭说她不会,这种人摆明了就是欠揍,各位还跟她客气什么?揍她就对啦!
另外还有让我很想揍她的一点是——她的好身材。沈苇是那种修长、吃不胖的完美典型,教大胖子的我羡慕不已,她还敢欺骗世人说什么她身材不好的废话,哼,你给我好好忏悔!
是,我会好好忏悔……
耳边又传来沈苇可怜兮兮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童话故事中,那个专门欺侮灰姑娘的后母。算了!这回就到此为止,下回有机会再继续鞭挞你……什么?没有下回了?别这样嘛!顶多我把皮鞭让给其他更狠毒的人……好啦,是我不对,别哭,别哭!
再哭下去我要翻脸罗!
是、是,是我不对!
天,各位请救救我吧!
楔子
一个男人第一次与爱人天人永隔时,他会伤心欲绝、哀痛不已,但时间久了,伤口慢慢愈合,或许可以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寻求到安慰,有了家庭子女甜蜜的牵绊后,跟着逐渐埋藏曾有的浓情挚爱,一切的一切都封锁在记忆的深层中,誓言不再轻易挖出。
第二次失去爱人,那痛犹如伤口撒了盐般,日日夜夜折磨着男人,仿佛要扯出一道道无法磨灭的血痕才甘心,而男人再也无意寻求另一个女人的安慰,生命之于他不过是日夜不断交替消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一个疑问始终烙印在男人的心口,即是死神是否遗漏掉他?
第三次再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在面前,男人却无能为力,只能惊惶地任由美丽的生命消逝在手中,这样的他会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第一章
谈杰炘之所以吸引女人的特质不在于是否有张貌比潘安的容貌,或是到处当散财童子的凯子气度,而是在于其忧郁的气质。沉郁的脸庞似有说不尽的愁情,凡有他在的场面,热情的红皆会转化为忧郁的蓝,有的人甚至怀疑连他呼出的气息都带有迷人缥缈的淡蓝。
光凭寡言与静默已成功的为他赢得不少女子的芳心,若再抬出完美的家世背景与头衔,射中的芳心何止千万。所有曾出现在他身畔的女子莫不希冀能恣意徜徉在蔚蓝无际的大海中独享他的恩宠,可借来来去去多少名媛佳丽,依然得不到半点黑眸怜惜施舍关注。
如果他是个游戏人间、荤素不忌的花花公子,恋慕他的女子们顶多出言咒骂他的滥情与鄙视其卑劣行为,然后畅快结束所有遐想。可偏偏他不是,他的私生活极其严谨,未曾见过与哪个女人纠缠不清,丢足面子闹上八卦杂志成头条,事实上他的彬彬有礼使每个女人印象探刻,让每个与他接触、交谈过的女人觉得自己受到尊重。
这样的他,如何教女人不去爱?不痴迷?
有些男人看不惯他广受女人好评,甚至被女人评选为最佳丈夫人选,便酸葡萄心理对外放话,指称谈杰炘是不折不扣的男同性恋。流言传来转去丝毫没有影响到谈杰炘在众女心中的评价,在她们心中,即使谈杰炘是个同性恋,他仍旧是最好的!
至于谈杰炘本人听到不堪的传言倒没啥感觉,也没出面澄清的欲望,反正清者自清,管他人如何评论,他依然是他,不会因不实的言论气得暴跳如雷,改变现有如清教徒的生活方式。
倒是一干好友对他是男同性恋的传闻比他要来得兴奋,甚至还常常私下拿来开玩笑,以增加生活乐趣。
封胤硕与费伯梵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臣贼子一与二。
「炘哥,好久不见,不知你都在忙些什么?不会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吧?」封胤硕嗲气十足的将右手搭上谈杰炘的左肩。自从谈杰炘遭人传为同志后,他就改口叫他炘哥,而非杰炘。
「是啊!炘哥,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硕梵姊妹花?」费伯梵配合的将左手搭上谈杰炘的右肩,好不娇媚地朝他抛媚眼。
两人将三八兮兮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谈杰炘习惯两位无聊人士的调侃,八风吹不动、老神在在坐在舒适的沙发中。
「你们两个玩够了吧?可以开始我们的聚会吗?」看不下去差点吐他千百遍也不厌倦的屠仲麒终于发出正义之声,阻止两位好朋友再发浪。
「哟!瞧仲麒他说那是什么话?敢情是嫉妒我们与炘哥过于亲近?」封胤硕娇着嗓子扬高八度音,矛头指向屠仲麒。
「我就说仲麒这人天生小气,镇日与炘哥窝在一块儿还不满足,连假日都厚着脸皮跟我们抢,到底是要脸不?难不成是忘了他有个未婚妻?」费伯梵抬起莲花指娇滴滴抱怨。
「哈!谁不知咱们屠先生爱的人是炘哥,与欧涵霓订婚不过是对外的障眼法罢了,不足采信。」平时吵吵闹闹的两人有默契的一搭一唱,对付另两位好友。
没办法,近来日子过得太平顺了,实在是教人无聊得想发疯,他们唯有惹是生非、排遣时间。
唉!可惜欧涵霓不在场,否则会更好玩。
「这话最好别让她听见,不然让她有藉题发挥的机会,我会给你们个难忘的经验。」屠仲麒沉着脸撂下狠话,要无聊二人组小心管好自个儿的嘴。
欧涵霓不愿嫁他是众所皆知之事,本来以为大学毕业后可以将她拐进礼堂,明正言顺拥有她,可惜小妮子精得很,硬是不上他的恶当,镇日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点头陪他踏上红毯另一端。不用问也晓得小妮子在打什么主意,在他好不容易将她拐成为他屠某人的未婚妻后,岂可能轻易让煮得半熟的鸭子飞走。
但又面临出国进修在即,所以很恶劣的不顾小妮子意愿架她上飞机,美其名是要增进彼此感情,实则是将「守财奴」的本色发扬光大,一双眼把她看得紧紧的,绝不允许他人觊觎,此种作法当然为他换来不少好友戏谑,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能守得住人,哪管其他人恶意讪笑。
本以为回国后,欧涵霓会点头答应嫁给他,结果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小妮子说不就是不,不管他如何威胁利诱。
唉!在商场上无论敌人如何狡诈难缠,他总有办法让对方俯首称臣,可对她就是会落得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事若传出去,肯定令他无颜面再立足于商界。
到底有啥方法能使那难缠的小妮子点头呢?这是屠仲麒目前最重要的课题。
「哈!哈!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嘛!何必太认真?!」看出屠仲麒认真了,封胤硕哪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干笑几声带过,表明他不敢再玩。
「事实胜于雄辩,这事迟早会传入嫂子耳中,干啥怕她知道?顶多与炘哥共侍一夫嘛!」费伯梵少根筋,听不出屠仲麒的警告,笑嘻嘻地自顾自的说着,哪懂得看人脸色。
与费伯梵相交多年的封胤硕懒得跟他打PASS了,反正他也看不懂,犯不着浪费时间。
不过谈杰炘与封胤硕倒懂得生存之道,谈杰炘优雅起身踱步至酒柜旁来个隔岸观火,封胤硕则远离开战火边缘。
「你们怎么都跑开了?」费伯梵傻呼呼地瞪着两位远离他的战友与「亲密爱人」。
谈杰炘忍着笑耸耸肩,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怀疑以费伯梵少根筋的处事态度是如何安然度过这些年。
「因为他们晓得你将大祸临头。」屠仲麒摩拳擦掌,邪恶的逼向费伯梵。
「啊!」费伯梵张大嘴,但还来不及求救,便被屠仲麒快如闪电的一拳打偏了头,可怜兮兮地捧嘴哀号。
封胤硕于一旁加油呐喊,兴奋的跳下场与屠仲麒一道荼毒费伯梵。不打白不打,哪管得了他先前是与费伯梵交叉唱和的一员,造成费伯梵的悲剧他脱不了干系。
谈杰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三位好友闹成一团,唯有在与他们相处时,他的心情方能真正放松,忘却曾有的悲与恸。
无聊的摇晃着杯中酒液,他半眯着眼,不期然想起那张教他欲生欲死的娇颜。
一个男人在连续三次失去心爱的人后,究竟会变得怎样?他不晓得别的男人会变得怎样。虽然每日准时上下班,安分在万氏企业当他的经理,当屠仲麒得力的左右手,可是他的心遗失了,不!该说他的心随着爱人的死亡跟着埋葬在地底深处,再也无能力以爱她的心去爱别的女人,甚至无法有让别的女人取代她的欲望,在他心底她一直是他的唯一,亦是最爱。
他深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办法让他动手挖掘出遭他埋葬掉的心,这一生他坚信会孤独终老,直到死神再度忆起他的存在。
似乎只要一想起她,一抹冷绝的气息便会将他的身形孤立起来,恍若处在真空状态,周遭的声响再也无法传达进耳膜中,更遑论激起半点涟漪。
高挺结实的身躯仿佛辐射出迷离的蓝,淡淡的忧郁与哀愁散发其间,孤独与难以接近再次造访。
打打闹闹的三个大男人终于发现异样,停下笑闹的拳头,相互使眼色,三人同时凝住脸部表情,尽管明了谈杰炘有事瞒着他们,常皮笑肉不笑面对一干好友,纵使满腔疑问未问出口,可是在谈杰炘不愿谈的情况下,他们不愿勉强,只能期望有一天他能真正想通,将心中的苦闷道出,与他们分享。
☆☆☆
方书吟一大早便到仓库对货单,对得她头昏脑胀,好不容易得以回办公室,她马上踱至茶水间为自己泡了杯花草茶提神醒脑。
淡雅的花香弥漫在鼻间透入胸臆,果真让委顿的精神振奋不少,连满是密密麻麻货品文字与数字的脑袋都如同遭大雨洗涤过,变得清灵无比,足以支撑她度过下午的工作。
「书吟,下班后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喝茶?」坐在方书吟旁边的会计俞凯萱热情邀约。
方书吟笑了笑,尚未回绝,另一名会计赵美呈立即插嘴。
「得了!凯萱,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们的书吟,没有一次她会答应跟我们出去,约了也是白约,真不知道她每天下班后都在忙些什么。」赵美呈觉得无趣地撤撇嘴。不是她对方书吟有意见,而是方书吟这个人太沉静,不爱说话,尽管大伙同处在会计室中已两年有余,但对方书吟这人她还是不甚了解,也是提不起兴致去与方书吟交谈话。没办法,她自己天性爱讲话,碰上个不爱谈天的人倒也不知该如何与对方相处,所以她极少与方书吟交谈,有时还会忘了会计室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抱歉,因为我家开面店,下了班我必须赶回去帮忙,否则我母亲会忙不过来,所以……」方书吟歉疚的解释。
其实她也很向往下班后能与同事们到荼艺馆去聊聊天,松卸一下工作压力,顺便增进同事间的感情,可是她没办法放任母亲一人在店里忙进忙出,疲累至大半夜,只好放弃与同事们交流。
「原来如此。」俞凯萱了解地点头。同事多年,直到今日她才晓得方书吟家是卖面的。
「早说不就好了,你瞧你不说,我们怎会知道呢?还以为你是不屑与我们交朋友呢!」赵美呈边处理着手上的帐册边道。
「怎会?!我还怕你们不愿跟我做朋友呢!」方书吟连忙摇手,语气中有着淡淡自卑。
「你又不是怪人,我们哪会不跟你做朋友。」俞凯萱嗤笑出声,整理着桌上的帐单。
「是啊!」赵美呈微皱着眉盯着帐册上的数字,右手快速地按着计算机计算着。
方书吟放心地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太会胡思乱想,会计室里的每位小姐人都很好,怎会有人不愿与她交朋友,该怪她没主动与人亲近,才会没啥朋友,若非俞凯萱主动与她交谈、友好,恐怕她到离职前会连个朋友都没有哩!
庆幸自己能遇上像俞凯萱这样友善的人与心直口快的赵美呈,或许下回她可以主动与其他人交谈,便会发现其他人也一样好相处,而她也能多交些朋友。
「凯萱,你觉得我们何时能喝到总裁的喜酒?」赵美呈结束上个话题。
「不晓得,可能快了吧,总裁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俞凯萱说。说到她们那个帅中带坏与邪的总裁,不禁让人觉得可借。适合总裁的人果真是家世不凡的富家千金,像她们这种平凡出身的小会计,哪攀得上帅哥的西装裤?她们只能偶尔作作白日梦,满足虚荣心罢了。
「谁说的?听说总裁在当兵时就订婚了,结果一年拖过一年,也没听说他有结婚的意愿,你猜他会不会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赵美呈说着在化妆室听闻到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