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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似朝阳 page 3 作者:沈韦

  “我也不想留下来。”宫朝阳不想让人看扁,冷哼一声,拉起琉衣的小手就要离开  。

  “希望你能记住,聂家不欢迎你,这聂家的门槛你是不许再给我踏进一步。”

  聂母放足狠话,倘若有人再不识相闯入,休怪她翻脸不认人。

  “你放心,您府上显贵的门槛我是不会再踏入一步。”宫朝阳背对著她回应。

  “小姑姑……”头一回见到如此火爆的场面,吓得小琉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愣  愣地跟著小姑姑走,小小的心底隐约明白,她是见不著那无缘的小姑丈了。

  怒火奔腾的宫朝阳完全没注意到琉衣在唤她,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飙去。

  她发誓!倘若地今后再不识相地踏入聂家大门一步,她就不姓宫!

  夹带著满身火气的她根本没去留意路况,一迳儿地往前冲,正巧回廊转角走出一个  人,两个人冷不防地差点就撞上,幸好双方都及时敛住步伐。

  喷火的美眸瞪著差点与她撞上的男人,这一眼更是足以教她愤慨万千--是他!

  聂宇,她那无缘的未婚夫婿,光是一眼她就可以认出他来,他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只不过长大后的他,多了分英挺,多了分正气,更多了教人怦然心动的气势与男性魅  力。但相同的是那严肃的外表,他总是如此正经八百地做著他认为该做的事。

  她承认成年的他令她更心仪了,可光想到他母亲方才的态度,她不由得收回欣赏的  目光,继续含恨地瞪视著地。

  或许,在他们分离这些年后,他也认同他母亲的话,觉得她是魔教中人,不再配得  上高贵且正直的他;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早就解除了婚约,他更没理由要喜欢  她。

  为此,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曾有过美好的期望也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宇吃惊地看著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女子,她那双喷火的美眸看起来很眼熟,可他偏  就想不出来何时看过相同的眸子,究竟是在哪儿?他沉着地搜寻著记忆。

  从各个门派到世交家族,每一张脸孔都经他仔细回想过了,就是没眼前这张娇俏的  怒颜。

  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聂家庄?疑问浮上聂宇心头,向来不去注意女子容貌的他,  被眼前的陌生人悄悄勾起了岑寂已久的好奇心。

  “还给你!”不想再和他相看两瞪眼,宫朝阳自怀中拿出一个由木头雕刻出的小匕  首,用力地掷在他的胸膛上。而后,干脆抱起小琉衣往外奔去。

  “什么?”聂宇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用力丢来的东西,纳闷地看著远去的一抹红影。

  这女人著实怪异得很,不像是上门前来挑衅的仇家,可她偏又拿块木头砸他,要不  是他眼明看清不是暗器,不然早将她擒拿下来,问个清楚了。

  “刚刚那是谁?爱恋你的姑娘?怎地气呼呼跑走了?”聂宇的好友石剑生由后头走  来,正巧看见宫朝阳行凶的画面,笑嘻嘻地问。

  “我不知道。”聂宇摇首,放弃在脑海中搜寻她的模样。

  “你不知道?!哈!又是一名心碎的女子。”石剑生素来了解好友的个性,所谓儿  女私情并非好友所关心的,能引起好友注意的不过是江湖上纷纷扰扰、大小不公的鸟事  罢了。说来可惜,那么多女人爱恋著聂宇,却又敌不过江湖事,真教人苦闷的了,莫怪  爱恋聂宇的姑娘家会在聂宇背后说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石剑生敢打赌,那名女子绝对认识聂宇,只是聂字未曾将她放在心坎上,可怜啊可  怜。

  聂宇懒得理会好友调侃的语气,摊开手掌望著掌中的木制匕首,那粗糙的制造方法  立刻勾起了他的回忆,他赶忙抬首往外望去,早已不见佳人踪影。

  “宫朝阳!”美丽合带著朝气的芳名自唇间逸出。

  “怎么,你想起那女人来了?”石剑生讶异地扬眉,本以为聂宇永远也想不起对方  来呢!

  “对!”聂宇微微颔首,脑海再次重复著与她相见的情景,她长大了,也变得更美  更耀眼了。

  但——她怎么会来?毕竟他们失去联络已久,她是来找他的吗?为何尚未见著面便  气冲冲地离开?

  “她是谁?”能让聂宇以最快的时间想出姓名,她也算不简单。

  “她叫宫朝阳,小时候我们曾玩在一块儿。”事实上,小时候的他并不晓得如何跟  小女孩玩耍,仅知她镇日跟著他,不管做任何事都要陪伴在他身旁就是。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石剑生恍然大悟,可怜的青梅爱上笨竹马,就  不知这根笨竹马何时才会领悟。

  “嗯!她也是……”话到当口,赫然发现同石剑生说太多了。

  “也是?”石剑生感兴趣地挑挑眉,瞧见聂字及时将话吞回的模样,教他更想知道  没让聂宇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了。

  “没事。”聂宇凛著脸,收起木制的小匕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不说了?”眼见最重要的答案就要出来了,石剑生岂容得了他逃避不作答。

  “没什么重要的事。”聂宇再瞥了眼伊人消失的地方,横下心来往内厅走去。

  “既然不是重要的事,告诉我也无妨,不是吗?”石剑生缠著他,执意非要得到答  案不可。“剑生。”聂宇低声警告好友太多事。

  “好奇心人皆有之,况且那宫姑娘一副你负了她的模样,教我如何不好奇你们之间  曾经发生过何事。”就他记忆所及,可不记得聂宇曾提过他的生命中曾出现过这么位官  姑娘。见好友不死心,聂宇沉着脸咕哝了声。

  “什么?”石剑生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拉长耳朵,要聂宇再重复一遍。

  聂宇瞪了石剑生一眼,怀疑石剑生是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真的是没听清楚,麻烦你再重述一遍。”石剑生皮皮地笑著。

  “她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受不了好友死缠烂打的招数,聂宇盯著他,一字字咬著  牙用力说道。

  “啊?!果真我刚刚没听错,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哈!哈!哈!你们为何会解除  婚约?她该不会是得知你即将和万凝霜订亲才特定找上门来的吧?”聂宇实在是出人意  表,本以为大木头的过往不会有啥风花雪月好谈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前任  未婚妻,而且还在聂字要订亲前突然冒了出来。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他不认为  以聂宇的个性能够摆得平两名未婚妻。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聂宇挑挑眉,想著自己是否该出拳打掉好友那令人厌恶的  笑脸。

  “我?哈!哈!没错!好不容易有你的好戏可看,我岂能不幸灾乐祸?!哈!

  哈!那个跑掉的宫姑娘此刻一定很伤心,你可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情意哪!”石剑  生直言不讳坦承爱看戏的心态。

  “剑生!”这回的警告已有实质上的意义,若石剑生再不收回笑脸,他铁定将石剑  生打到笑不出来为止。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你可别跟我翻脸不认人。”石剑生连忙收回灿烂的  笑容,这真的很难,尤其是他还想疯狂大笑的时候。

  见警告已产生效用,聂宇便不再理会石剑生,僵硬地走著。心底想著宫朝阳出现的  原因,她的到来,真会如剑生所说,是为了他即将订亲一事吗?

  揣著怀中的木制匕首,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那天,他因为她吵闹不休,所以特地为她雕了个小匕首,好让她随时可以拿出来玩  ,也是为防止她再抢他的木剑,隐约记得,当时他本是想雕个小木剑让她玩耍的,可是  他雕刻能力不足,便把小木剑弄成了小匕首,本以为她会在意,但她没有,仍是高高兴  兴地拿著小匕首到处刺著玩。

  依稀有印象,在她收到小匕首时,好像闹了一句:“聂哥哥,这是你送给我的订情  之物!”

  他的心为此冷不防一惊,那时,他们俩的关系仍旧是未婚夫妻,是以,他没将她的  话放在心上,可她今日的出现,表明了她是认真无比,尽管当年聂宫两家作为订亲信物  的玉佩早已各自收回,他雕送给她的小匕首却没有!

  难怪她会找上门来!

  答案明显浮现,差点,他就冲动地往外奔去,拉回他那前任未婚妻了,幸好他的自  制力够坚定。

  不过宫朝阳的出现已在他平静的心湖上泛起点点涟漪,他已深刻地记下她怒火冲天  的模样,想遗忘——是难了。

  第二章

  带著满身怒焰离开聂家庄的宫朝阳没有多加逗留,马上带著琉衣踏上回家的旅程,  对于聂宇她已不抱任何期待。

  她知道他并没有认出她来,光是那陌生的一瞥,她即可深刻地感受到。原来他并不  像她般,日日夜夜将他悬放在心坎上,而是不痛不痒地继续过他的日子,或许关于解除  婚约一事,他也不在乎吧!

  他那无谓的态度,使她自觉像个丑角,滑稽又可笑,瞧她闹了多大的笑话,想必聂  老夫人终其一生都会将此事铭记在心。

  为此,她烦躁地双手成拳,贝齿紧咬著下唇瓣,直想大剌剌地发泄囤积在心中的怒  火,但顾及琉衣在场,她才按捺下来。

  小琉衣不时地留意她的情绪转变,也明显地感受到小姑姑的心情变得异常恶劣,她  是听不懂白天那个婆婆所说的话,但也晓得她最亲爱的小姑姑遭人欺负了。

  “小姑姑,你不要难过,小琉衣帮你打跑欺负你的人可好?”小琉衣爱娇地偎进宫  朝阳怀中,仰头道。“不好。”小琉衣贴心的举动浇熄了满腔怒火。

  “为什么?”小琉衣不解地偏头问道。

  “因为小琉衣是小姑姑的心肝宝贝,小姑姑可舍不得你为了我而不小心伤著自己。  ”宫朝阳轻点了下侄女的鼻头。

  “爹爹有教我功夫,小琉衣不会伤著自己。”小琉衣自认为已拥有高强武艺,所向  无敌。

  “谢谢你,琉衣。”小琉衣那三脚猫的功夫,她何尝不知,可她仍是带著喜悦的笑  容回应。

  “不客气,小姑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小琉衣会保护小姑姑,就像小姑姑保护  小琉衣一般。”向来,小姑姑就和她玩在一块儿,她自然不喜有人欺负她的姑姑。“好  !小姑姑让你保护。”摸摸小琉衣细柔的发丝,宫朝阳轻笑道。

  “这回咱们回家后,你可别忘了替小姑姑向你爹爹求情哦!我们偷溜出家门,铁定  是让你爹爹气坏了。”光是想到要面对兄长的怒火,她就觉得头疼不已,大哥可是视琉  衣为心中宝,她一声不吭地带走人家的宝贝,一顿好骂是逃不了的了。

  “好的,小姑姑,我不会让爹爹生你的气。”小琉衣用力点头加强语气。

  “谢谢你,小琉衣。”她笑著用力将小琉衣抱紧,就像小琉衣另一个母亲般全心全  意爱著琉衣、照顾著琉衣。

  “呵!呵!”小琉衣娇笑著,享受著属于她的温暖。

  她自小就没有娘,是大姑姑和小姑姑照顾她,使她不那么寂寞,所以这世间,除了  爹爹、爷爷和奶奶外,她就最喜欢大姑姑和小姑姑了。

  可是她娘呢?她娘到底在哪儿?

  她不敢告诉小姑姑的是,这回会跟著小姑姑偷跑出来,也是想找她的娘娘,没有人  知道她娘娘在哪儿,娘娘就是这样不见了,她好想、好想看看亲生娘娘,就算是偷瞄一  眼也好,真的!

  不过她怕小姑姑以为她不喜欢她,只要娘娘,是以才没说出实话,只说想和小姑姑  一起出来玩找小姑丈。

  小小的脸蛋儿若有所思,可也小心地没让宫朝阳发现。

  忽地,外头传来兵刃相接的打斗声。

  “小姑姑!”小琉衣显然被外头刀刃撞击的声音给吓坏了,一双小手紧抓著宫朝阳  的衣襟。

  “别怕!没事的。”宫朝阳轻锁眉峰,由声音判断,那些人正在客栈的中庭打扰众  人的安宁。

  尽管有宫朝阳的安抚,小琉衣仍不甚放心,将头紧紧埋在她身上,连抬头看一眼的  勇气都没有,早忘了曾说过要保护宫朝阳的话。

  她所成长的环境是再单纯不过,从未见过有人打斗,莫怪她会吓成这样。

  宫朝阳轻抚著小琉衣的背脊,一方面仔细留意外头的动向,以防万一。她担忧也许  有人已知道她们的身分,所以想藉由打斗来引开她的注意力,进而闯入攻击。

  “小姑姑……”小琉衣怕得希望父亲就在身旁,爹爹那样厉害,一定可以马上把坏  人打跑,不让他们在外头打得铿锵有声。

  “乖乖,有小姑姑在哦!”宫朝阳试著让她冷静下来。

  她话刚说完,立即听到破风声,她马上抱著小琉衣往旁跃开,一把大刀朝她们方才  坐的地方扫了进来,狠狠地镶在床柱。“啊!”小琉衣吓得脸色发白。

  宫朝阳恼怒地瞪向外头,可惜外头正在缠斗的两人没时间去留意她,兀自打著。

  是气忿他们让大刀甩进房内,宫朝阳自腰间取出一排银针,神准地朝两人射去;这  使银针的功夫,是爹教给她的,希望可以供她防身之用,此时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外头的两个男人发现有暗器来袭,各自跃开一大步,本是处于下风的男人趁此机会  施展轻功离开,而占上风的男人不悦地将目光朝她们射来,怀疑她们与那逃走的男人是  同党。“宫朝阳?”男人讶异于她的出现。

  听闻外头的男人唤出她的名字,宫朝阳藉著月光瞧见他的容貌,果真是冤家路窄,  她都决定要回北方了,居然让她遇上聂宇。哼!

  她不悦地别开脸,抱著小琉衣出房,想要请店小二为她们换间房,这一间房的窗户  已被方才那柄大力给破坏,不能再住了。

  “你认识徐天?”因为她的银针,使聂宇马上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去。

  她没打算回他话,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迳自往前走。

  “宫朝阳,你敢做不敢当吗?”她的默不出声,使聂宇当她是心虚、是默认。

  “谁说我敢做不敢当?!”宫朝阳猛然旋身,不容许他以言语侮辱她。

  “你如何认识徐天的?难道他也成了魔教中人?”他开始臆测,心中盘算著该如何  抓到徐天。

  徐天本是正道中人,拥有良好名声,人人崇敬,却没人想得到徐天居然是个披著羊  皮的狼,表面上与正道人士同仇敌忾,实际上尽做些杀人放火、淫人妻女的下流勾当。  好不容易他总算揪出徐天的狐狸尾巴来,揭发其恶行,本是要马上除掉徐天,没想到徐  天抓了人质逃走,而今那人质似乎不在徐天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这更加强了聂宇要  除掉徐天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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