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没资格再跟我说什么过去的事!”
他怒吼出声,遏止她继续说下去,“过去对我而言,是恶梦一场!”
他阴冷地瞅着她,“你还以为我仍是当年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愣小子吗?”
“我从没有骗过你什么!我爱你,比十一年前更爱更爱你!”心急满怀的情意被他曲解,秦可儿明白地诉说自己对他累积的爱,这世上无人可取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面对她那极有可能是虚假的痴情眼神与爱意,鹤云泷的心仍感到一丝欢喜,但他试图以愤恨来掩盖住自己内心那不该有的反应。
鹤云泷眯起眼低凝着红着脸的她,僵着一张冰冷且无情的俊颜,“你爱我,是吗?”他内心因为这个质问涌起万丈波涛……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爱我?”
他反过手来搂过她的纤腰,将她紧紧钳制住,贴向自己,另一手则托起她的下巴,惩罚性地吻上她那嫣红湿润的薄唇。
“泷哥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唇已经贴向她的,让她只能暗吞下那到嘴的惊愕。
原本他只是恶意的想给她一个惩罚,不意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诱人,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更深入的品尝她的味道……
秦可儿因他的侵略举动呆愣住了,内心感到慌乱不已,一颗心快速地枰跳着,她从不曾与男人这般亲密过,只有小时候泷哥哥亲吻过她的脸颊,但那感觉完全和现在……不同!
她是如此的甜美可人,让他急切而忘情的吸吮她的丁香舌。
对她过于强烈的欲望,以及心底堆积了十一年的恨意,让鹤云泷失去了理智,他已经无法控制体内逐渐升高的热情,他要她,现在!
他将她拦腰抱起,注视她的眼睛布满了浓烈的情欲,“这是你自找的!”他将她抱往石床上,高大的身躯随即压向她娇小的身子。
“不,泷哥哥,你不要这样,我……”看到他眼度闪烁的欲望,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秦可儿不由得感到害怕,全身战栗着。
她惊惶地想推开压制在自己身上的他,但她使尽全身的力量却无法移动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分毫。
“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一股对她强烈的饥渴在他的体内奔窜着,让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折磨,他低下头,再次覆上她那柔软甜美的红唇
不,不要,虽然她早已认定自己是他的新娘子,是他的人,但她不想在这样充满无情且鄙视意味的情况下被他占有。
她狂乱的挥舞着双手,却让他的大掌钳制至头顶上方,身体更是被他高大的身躯给重重地压制住,动弹不得。
鹤云泷的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白色衬衣,露出她贴身的桃红色肚兜,大掌自腰间慢慢的向上探入……
一阵害怕自背脊升上,让秦可儿奋力扭动身子,终于她挣开他的钳制,开始试图阻止他放肆的手。
他漠视着她的抗拒,执意让她承受他的愤怒。
“不……”秦可儿害怕的低叫着,感觉体内升起一股她从没有过的强烈感觉,一颗心更是惊慌起来。
高涨的欲望与浓烈的恨意交杂在一起,让鹤云泷备受折磨,全身肌肉因渴望而紧绷着,他需要得到解放。
他的大掌滑进她的亵裤内,探向她那未经人事的私密处……
“不要……求你不要……”对于他突然的动作,秦可儿身体一僵,用力地夹紧双腿,出声哀求着他。
“求我?当年庄里的人是不是也曾这么求过你爹呢?”他尖锐的反问她,他会让她得到教训的。
乍然忆起当年她无情的背叛,他好恨!
此时,除了将她占为已有,他不愿再多想。
“啊——”秦可儿惨叫一声,知晓自己已是他的人,无助且哀伤的泪水立即模糊了她的视线。
鹤云泷听见她的低喊,试图温柔一些,但极待寻求管道发泄的欲火让他红了眼、失了理智,粗鲁的对待曾是最心爱的她。
望着石床上昏厥过去的秦可儿,丽颜上仍有着未干的泪痕,他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仙拉起旁边的被单,覆盖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仙已经完成他原本的计划,成功地摧残了她的身子,不是吗?他应该有着报复者的痛快感觉,不是吗?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涌起那不该有的不舍与懊悔:
仙跃下石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低凝着石床上看来脆弱、极待人疼宠的人儿,自己怎么可以对她起了怜惜之心呢?就算杀了她,还不足以抵掉当年鹤月山庄二十几条人命。
瞥见那条又落于地上的绣帕,上头似乎有绣着字,他弯身捡起摊子开来,一个“泷”字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
我爱你,比十一年前更爱更爱你!
她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不、不可能的!“啪”一声,他将绣帕撕成两半,丢弃在地上,拒绝让其他不该有的情绪影响他的报复心。
第四章
几近中午,秦可儿才醒转过来。
她快速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只有她一人而已,不见泷哥哥的踪影。
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她下床捡起被丢到地上的衣物,颤抖着双手慢慢地将衣服给穿上。
想起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她的眼泪便不听使唤,成串的滴落下来。她哭,是因为她已经清楚的知道泷哥哥对她的恨有多么的深,原来他是这样的恨着自己啊!
将心中的哀怨哭出后,她停止了啜泣,低头暗忖,要怎样才能化解鹤云泷内心的仇恨!看来,除非是让泷哥哥亲手杀了她和爹,否则这灭庄之仇恐怕没有化解的一天。
她穿着衬衣,发现胸襟部分已经被撕裂,露出她颈下的雪白肌肤来,所幸还不至于看到她里边的贴身肚兜。
她低头找着这两天犹如定心符的绣帕,却发现它已经被撕成两半,丢弃在门边。
是泷哥哥!
她颤抖地捡起,看着上头的“泷”字被从中撕开,不禁伤心地又低泣起来。
—是他发现了上面的字、因而愤怒地将它撕成两半吗?他内心的恨让他忘了从前他对她有多么的好,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让两人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呜……泷哥哥……”
纵使他恨她,甚至想杀了她,但她仍然是深爱着他,这辈子她只爱他一个,再无别人。
哭得梨花带泪的她环手抱住自己,多么希望十一年前那场血腥只是一场梦,一场恐怖的恶梦!
※ ※ ※
中午过后,鹤云泷再度出现在小木屋里,
他瞟了一眼坐在石床上的秦可儿,冷漠地将手上的包袱丢向她。
秦可儿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是一件紫色的披风。
他口气淡漠地说:“如果你想要清洗,外边的溪水水温不会太低。”说完,他便走出去。
秦可儿拿起紫色披风,渴望见到他所说的小溪,好好清洗一番。
跟着他走到溪边,发现溪水相当的清澈,她急切的想浸入其中,但她瞄到鹤云泷正落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双眼瞬也不瞬的看向这边。
“泷哥哥,你……是不是可以暂时离开一下?我要脱衣服。”她嗫嚅地问,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潮,不敢直视他那令人感到不安的锐利眼神。
“在这山里头,只要过了中午,一些毒蛇猛兽就会出来寻觅猎物,如果你不想自己成为它们的食物,那就赶快洗!”鹤云泷失去耐性地说。
他并不是故意吓她的,只是这条溪并不怎么隐密,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樵夫经过,因此,一个姑娘家在这里清洗身子并不适当,但他清楚,经过昨晚,她也需要整装一下。
鹤云泷对自己坚持待在原处的行为找了个很合理的借口,他告诉自己并不是在意她,而是只有他…个人能欺负她,别人不行。
听到他的强硬口吻,秦可儿垂下了眼脸,清楚他绝不可能避开,刁;论她如何哀求。
但毒蛇猛兽哪比得上他那直盯着人瞧的厉眼!她暗想道。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好侧转过身,背对着他那双炯然锐利的黑眸,慢慢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衣-
她的手微微的轻颤着,就算昨晚两人已有过最亲密的行为,就算他是她的庞哥哥,可她总还是觉得羞涩不已,一张悄脸不禁红热起来。
她只褪下衬衣。让乌黑的长发遮覆住她赤裸光滑的背部,身着肚兜与亵裤一起下水,她发现即使背对着他,她还是没有勇气在他面前光裸着身子。
她慢慢地走进溪里,水的深度仅到她的腰间,因此,她必须稍往下蹲,才能清洗到上半身。经过太阳照射,水的温度不致太凉,减轻她身上原来的不适。
“啊!”不知怎的,她的背部一碰到水,竟感到微微的刺痛,她忍不住痛得叫出声。
鹤云泷的视线始终未离开过秦可儿,尽管她现在是背对着自己,他仍无法把视线自她娇小的背影移开,甚至回想到昨晚……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以至于自己一碰触到她那赤裸细嫩的肌肤后,会失去控制的强行要了她,昨晚如果不是她昏迷过去,自己可能会一再的要地。
像此刻,他的体内又迅速的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抿紧了唇,努力地压抑着想冲到溪里抱住她的帅动。
当秦可儿忍着痛将背后及腰的秀发挽至胸前,露出雪白的背部时,溪边的鹤云泷心一沉,不信的瞪大双眸——
她雪白的背部竟清楚的多了数条红色血纹,那是昨晚他将她压制在石床上,让她的背部直抵着粗糙的石床所留下的擦伤。
怪不得她刚刚会发出那声轻叫。
该死!他咒骂着自己,此刻在水里的那些擦伤一定让她痛苦难当,他应该知道她的肌肤是多么的细嫩,他不该……
懊悔与怜爱的念头在理智重回大脑后,瞬时消失无踪,鹤云泷俊逸的脸庞又回复到原本的森冷阴沉,鹤月山庄二十几条人命正等着他讨回公道呢!
他双手握拳,抿紧双唇,是她活该遭受到这样的折磨,他不断地告诉自己。
但是,她红痕斑斑的背部仿佛在控诉他,他气愤地站起身,迈开大步迅速地离开,试图用眼不见为净,来挥去内心不该存在的心软。
该死!他在内心咒骂着。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就应该杀了她的!秦昆父女俩都是罪该万死之人。
鹤云泷离去的脚步声,让秦可儿微感诧异,她偏转过头,正好看见他气怒的侧脸,望着他快步离去的高大身影,她又一阵不解,为什么泷哥哥又生气了?
她真不明白。
※ ※ ※
秦可儿点起桌上的油灯。
已经傍晚了,仍末见泷哥哥回转的身影,自溪边回来后,她才知他又放她一人在此,而这次他好似已不担心她会偷偷跑走。
她披着紫色披风倚在窗边,渴望见着那健壮的人影出现。
她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生气的离去,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记得并未做什么能惹他生气的事。
这小木屋虽然简陋,但她的心却感到是这十一年来最充实的,因为她的泷哥哥又回到她的身边了。
是那份失而复得的幸福喜悦充实丁她的心,纵使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从前那样的两小无猜,但是,可以再见到他,待在他的身边,她感到非常心满意足。
她好希望一切的仇恨都消失,然后能无忧地和泷哥哥一起结庐在这深山里,悠然自在的生活着。
秦可儿回到桌前将油灯挑捻一下,使其照得更亮,木门稍后被用力的推了开来。
“泷哥哥,你回来了!”她的笑容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散发着甜美酢人的清香。
鹤云泷强迫自己漠视她所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将食物放到桌上,坐到一旁的椅子,不发一语地吃着。
见他如此,秦可儿多少了解,想他或许还在生气,她沉默地开始,乞着东西。
这一刻,屋子里静得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吃完东西后,秦可儿终于受不住这一室的沉寂,开口问:“泷哥哥,在溪边时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发生了什么事?”好奇他为什么生气的离开。
鹤云泷只是冷瞟了她一眼,并末回答她的问题。
“是发生了什么事?”睁着晶莹的双眸,她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
这次仙从腰际掏出一瓶药来,放到桌子上,那是他到镇上买来的金创药膏。
秦可儿看着桌上的药瓶,不解地问:“这是……”
鹤云泷抿紧唇,瞅着她绝色的丽容,命令道:“把衣服给脱了。”
“我……”听到他直言要自己将衣服脱下,她的脸上顿时爬上红潮,说不出话。
双颊的红晕让她雪白的芙蓉脸仿佛扑上一层粉彩,看起来更美了。
“昨晚你的背让石床磨伤了……我要替你上药,避免留下疤痕。”他并不希望她背上留下疤痕,虽说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冷淡,俊脸上也毫无表情,但秦可儿的内心却有了一阵惊喜之情。泷哥哥会买药回来给她,表示他多少还是关心着自己,她应该知足了。
但是,要地脱衣让他为自己受伤的背部擦药,她禁不住微微发颤起来。
“我自己擦药就可以了上秦可儿浅笑地说,脸上红晕更深了。
鹤云泷眯起了眼,凝住她益发红润的双颊,他在内心叹了口气,但股上仍伪装得很好,“你放心,我不会再像昨晚一样……失控,照我的话做,背后你自己怎么擦药呢?”他冷冷地说。
他不再让她受伤,纵使她曾经那样残酷的背叛自己,否则,这一下午的神伤,可是烦人至极,
如果可以,他真想马上杀了她,不再与她有任何的牵扯,进而动摇他内心的恨意,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很红,因此她低着头,不敢与他慑人的眼光对视。
鹤云泷黑眸紧凝着垂下眼脸的她,尽管她再怎么的美,再怎么的撼动着他冰冷的心,他们今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夹在他们之间的,是一条因血海深仇而成的大横沟。
力什么当年她和她爹会那样的狠毒,辣手摧毁了整个鹤月山庄?从那时起,她就不值得自己对她好了,他只是为了接下去的计划而行事。
他失去耐性地道:“你是要自己脱下呢?还是要我动手撕裂它们厂他绝不再让任何无谓的情感牵绊住自己急欲报仇的心。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秦可儿吞吞吐吐地说,慢慢地抬起头,迎向他泛着冷光的黑眸。
”既然你硬要让我动手的话,那我就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