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赐我一个笔名吧 绿光
一本书的完成,每一个部份都很不容易。
不管是情节和是人物设定,甚至于整个大纲,往往都是一修再修,一改再改,但是呢,在下敝人我最觉得艰苦的,莫过于取书名和人名了。
好笑吗?一点也不。(泣)
实际上,在这个当下,在「我」正打着这篇序文时,笔名还没生出来。
所以呢,我只能以「我」来做开场白,自我介绍。
此时的我,正绞尽脑汁,努力地敲锣打鼓要亲朋好友为我集思广益,但是一个笔名得来不易啊,在眼前这个当下,它依旧没有着落。
呜呜,当味贞来电告知稿子通过时,我的心情是何其喜悦,忍不住手舞足蹈,衣现我难以言喻的狂喜,如今却因为一个小小笔名的难产,就快要将我这进发狂的临界点,呜呜。(泪)
但是,无论如何,亲爱的看倌若是拿到这一本书,看见此篇序文时,也请顺便把这本书带走吧,回去慢慢地欣赏我是如何渡过成就一个笔名的血泪经过。
不过,我想,这一本书若已上市,笔名也应该在上头了才对,届时,再请各位各倌好生疼惜这个笔名,将这个名字深深地镂进心底吧,毕竟这个笔名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信手拈来的,而是花费了不少的心力和精神才完成的。(尽管现在脑袋依旧一片空白,笔名还未自动飘来。)
今天晚上,睡觉之前,我一定会祈求老天赐我一个名字,让我免于陷入笔名难医、产、生名剧烈阵痛期。
最后,笔名固然重要,但是书的内容更加重要,希冀看倌会喜欢。
下回再见面时,我会告诉看倌,笔名生产的过程,有兴趣的人,尽请期待吧。(笑)
前言
淮阳府首富慕容世延病殁--
位于淮阳县城镇城东处,金碧辉煌的慕容府矗立着,朱红大门上头挂满白幛,朝里头探去,前院假山流水、小桥亭台,满庭院的纷红骇绿与一旁厅堂上头的白色灯笼形成强烈对比。
朝厅里探去,见着四人围在圆桌旁,像是在商量什么。
「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口吻随意,恍若置身事外的,乃是排行第二的慕容凉。
「你说呢?当然是依爹留下来的这张羊皮纸卷去寻宝。」慕容决睇他一眼,随即又探向其他兄弟。「你们应该听说过吧,爹有不少宝物,但是其中最为珍爱又价值连城的宝物,饶是咱们也不见得见过。」
「大哥,不需要说得那般饶舌,不如把你的原意说清楚。」身为老么的慕容悠不耐地轻啐了一口。「说吧,你说要寻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小悠甫回府,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坐在一旁的慕容真端起茶杯,大口呷尽,随即又倒上一杯。「才回府呢,好歹也让我先喘口气。」
「这是爹临死前交代的,要咱们兄弟去寻宝。」前头是真的,但后头是他猜的。
要不,爹为何特地将这羊皮纸卷搁在案上?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寻什么宝?爹留下来的产业,咱们就算要败光,也得要费上三辈子的时间,何必在这当头去寻宝?」慕容真不禁发噱。
家里头有四个兄弟,尽管全都是不同的娘所生,然长相皆有几分相似,只因全都像了爹亲,然而,脸皮子像,性子却不大相同,交情谈不上多深,没什么所谓的兄友弟恭,但也不至于因抢夺家产而自相残杀。
慕容家出身草莽,在曾祖父那一代归隐之后,转而经商,到了爹的手里时,慕容家已经成了淮阳府富甲一方的大户,名下经营了不少门生意,产业几乎遍布江南。
正因为四人分摊打理产业,每人各司其职,兄弟们也甚少有机会能够团聚在一块,即便在这间金碧辉煌、金雕玉琢的慕容府也难得瞧见他们四人聚在一块。
而平日较当聚在一块的,就唯有慕容决与慕容凉。
慕容决掌慕容家大权,对外的生意向来靠他,至于所有的帐本则全都丢到慕容凉身上。
那慕容真则是长年在外探巡产业,大江南北奔波不止,而慕容悠,人如其名,只爱悠闲度日,偶尔到其他府上串串门子,掌些人脉,反正他头上有三个能干的哥哥,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他,他只管玩,学他老爹云游四海,过着不受拘束,随遇而安的舒服日子。
「我赞成三哥的说法。」他现下过得可舒服了,并不想无端端招惹什么麻烦。
反正又不愁吃穿,何必再去寻宝?无聊!
「你们没听过长兄如父?」慕容决微挑起眉,刚毅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鸷。「爹方过世,你们便打算要散了?」
「怎么散?兄弟血亲岂是说散便能散的?」慕容真没好气地道:「大哥,不过是不想寻宝罢了,关兄弟情份啥事?二哥,你说,是不?」
「之于寻宝,我没意见。」慕容凉漫不经心地道。
「二哥,你负责在府里坐镇,定不会想为了寻宝而四处乱跑,是不?」慕容真不断地鼓吹他,就怕他站到大哥那一头,其他兄弟可就真的非要顺大哥的意不可了。
「我手上有些事,方巧要出趟远门。」他一派清凉地回答。
「二哥……」这么巧?
「就这么着,咱们现下便依纸卷上头的指示找出四件旷古异宝,再查出最后藏宝之处。」慕容决笑睇着慕容凉道:「二弟,你先挑。」
「挑嘛……」他凑近一瞧,低喃着,「菩萨笔、如意墨、琉璃纸、东坡砚,这文房四宝,我是听过,但没瞧过,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得什么模样,更没有半点线索可寻。不过,倒是可以玩玩,那么……我就挑如意墨吧!」
「那好,我就挑琉璃纸。」慕容决毫不客气地挑好。
「喂喂……」无人理睬在旁吆喝的是慕容悠。
「等等,既然真要挑,那我就挑个东坡砚。」慕容真赶忙挑了其中一项。
既然二哥已经决定要加入,他当然得赶紧投靠。没法子,大哥决定的事,很难改变的,如今二哥也点头说好,他没道理置身事外。
好歹这名字好像听过,绝对比那什么菩萨笔要好找……
「喂!」慕容悠微恼地睇着他们。「这是怎么着?就连三哥也倒戈了?」
这下子岂不是非找不可了?
「你也可以不找。」慕容决笑瞇了深沉黑眸。
「真的?」
「当然,」他徐缓站起身,笑意不达眸。「相对的,你也没有资格分到慕容家的产业。」
「嗄?」
「听好了,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甚至是要动用慕容府所有的关系都可以,反正在一年内将你们该找的东西找出来就可以,不然……也不用回来了。」口吻始终带着笑意,然而却字句不留情。「这宝,我是非找到不可,凑齐文房四宝,取出事先藏在里头的纸条,再查出宝藏真正下落。四弟,你向来最闲,跑遍大江南北,相信视野挺广,肯定能找到不少线索,大哥相信你定能够找着的。」
慕容悠睇他一眼,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无力地闭上嘴。
「找就找,别搞到最后,是你没找着!」哼,没线索、没瞧过,这玩意要真找得到,可真是有鬼了。
就不知道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都已经作古了,还要闹得他们不安宁……
楔子
「咳、咳……」
偌大院落东边厢房里不断传来剧烈咳声。
一抹修长的身影不疾不徐地从院落外头踏进房里,一进里头便立即遣开一旁伺候的小妾。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慕容凉在床畔落坐,细长美眸睇着躺在床榻上的父亲,难以置信身子向来硬朗的他竟然病成这模样。
尽管身旁的小妾将他伺候得极好,头发梳得整齐,胡髭也修得极为干净,但依旧难掩病态。
「你总算来了。」一见着他,尽管面色苍白无血色,慕容世延仍轻勾起笑,看得出原本是张极为俊尔的脸,和眼前的慕容凉有几分相似。
「病了就好好地休息,要我来做什么呢?」他淡道。
家里头有四个兄弟,却没一个和爹亲近,若不是有什么要事,爹绝不会主动找他们,如今爹开口了……
「找你来当然是有要事,四个孩子里头,我最放心的就是你,所以才特地找你来。」见着他来,慕容世延的气色似乎有好上一点,说起话来,气力也大了一些。
「你应该是找大哥吧。」他排行第二,要告知遗言,也不该找他。
「啐,你当我要死了?」
「不是吗?」他挑眉反问。
慕容世延拾手往他头上一敲。「你敢咒老子死?」
被敲打了一记,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只是依旧淡淡地开口,「不敢,只是想知道爹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是老了吧,也真的是病了吧,爹的举劲轻得不可思议……
慕容世延意味深远地睇了他一眼,沙哑地开口,「有一笔债,要你帮我讨回来。」
「待你身子好了,你再去讨吧。」
自从他们兄弟长大之后,爹便将手头上的产业交给他们兄弟各自发挥,自个儿则带着几名特别亲近的小妾云游四海,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一年待在府里的时间不多,父子要见上一面,有时也要费上几年的时间。
但是这一回,爹回到府里,却已经有两个月余下曾出门,问了爹的小妾,才知道他病了,看来是病得不轻。
「我没法子去了,你去帮我要回吧,你总不会连我这么一点心愿都吝于替我完成吧?」他勾唇笑道,眸底是一派的潇洒。
「对方是谁?」他岂会不懂他的意思?
「是一位故友,人应该是在南京城,开了家墨行……咳咳……他欠了我一百两,你去帮我要回……咳咳……」
他的话未说完,却因为一阵剧烈的咳嗽而打住。
「爹,你请了大夫过府没?」他下由探出手轻拍着他的胸口。
「请了……没用的蒙古大夫……咳咳……」
见他的咳意不止,他不禁轻唤着外头的小妾,端来药汁。
「妳赶紧让爹服下,我再去请大夫。」慕容凉难得地微蹙起眉。
几名小妾点了点头,赶紧服侍着慕容世延服下药。
慕容凉回头睇了一眼,转身要走,又听到他爹唤着,「凉儿,案上有份羊皮卷,你拿去,要是我有了三长两短,再打开……」
闻言,他睇向案上,果真见着上头摆了一份羊皮卷,他不以为意地睇了一眼,没打算拿,回头道:「爹,我去请大夫。」
慕容世延尽管咳得脸涨成猪肝色,却依旧勾着笑道:「叫你那些兄弟,有空便赶紧来看我吧……」
「大哥和三弟已赶回来,而小弟也差不多快到了。」
「那好、好……」
慕容凉瞇眼睇着他恍若陷入昏迷的眼,随即转身走到外头。
第一章
热络的南京城街上人来人往,到处可见供歇脚的茶肆。
只见慕容凉坐在二楼临街的雅座,随侍吹影落坐在他身旁,而对面坐了个男人,两人好似在闲聊着什么,时而传出笑语。
「那么,一切就拜托慕容二爷了。」
「哪儿的话?迟老板真是太见外了。」慕容凉难得勾起笑,顿了顿,呷了口茶,状似随意地道:「对了,不知道迟老板是否听说过一样珍宝?」
「珍宝?还请慕容二爷说清楚些。」迟岁年微挑起眉,尽管发鬓一片霜白,然而一双眼依旧精烁得很。
「如意墨。」这句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是他依旧问得不厌其烦,就盼能够早一日得到消息。
文房四宝啊,他挑了其中的如意墨。
一路从淮阳到丹阳,路过安庆再转宣城,到了苏州再北转向南京……这儿算是最后一站了,也浪费了他近两个月的时间,倘若再无消息,便得再想想其他的法子了。
其实,就算没找着,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他不认为大哥真会因此同他翻脸;事实上,他顺路到南京,是为了爹的遗言。
可惜的是,爹说得太少,也走得太快,教他没机会把事问个详细。
「如意墨?」一抹古怪光痕瞬间隐没眸底。
「是的。」没错过他的异样,可慕容凉却也不以为意。
「文房四宝中的如意墨?」
「呃……」慕容凉顿了顿,微挑起眉。「其实,就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墨,不过我想……应该是。」
也许如大哥所说,既是文房四宝,那么如意墨肯定是四宝之一,也许只是换了个模样。原本以为是件简单差事,然而一旦着手进行,才发觉困难重重,就连线索都难寻。
爹视若生命的珍宝,家中无人见识过,如今要找,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偏偏大哥却硬要他们去找不可。
「我自个儿也经营了一家墨行,不过倒没听过这名号,不过呢,咱们南京城什么都有,茶肆酒楼不少,就连书肆也不少,你倒是可以去探探消息。」想了想,迟岁年还是努力地替他想了点线索,献了点心意。「不过,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慕容二爷怎会想要找它?」
「没什么。」慕容凉微抬眼,睇着他有些过份的追问态度,不禁客套地浅勾笑意。
而后,两人简短交谈,随即分道扬镳。
走在南京城最为热闹的一条街,瞧着两旁各式商行,慕容凉却没半点兴致多瞧上两眼,满脑子皆专注在如意墨上头。
「二爷,我认为迟老板不是个适合的合作对象。」走在身侧的吹影蓦地冒出一句话。
慕容凉回眼,轻勾笑意。「哦,怎么说?」
「他不是寻常的商人,瞧他坐的姿势,分明是个练武之人。」
「哦?」他没注意到。
「而且,方才提及如意墨时,他的神色不对。」
「这倒是。」这一点,他可是注意到了。若是他真知道如意墨的下落,对他而言,反倒是个好消息,省得他再费时费日地找。「不过,那都无所谓,咱们是在商言商,管他是不是练家子,管他是什么出身,只要生意上合得来,其他都不是问题。」
迟岁年的目光太贪婪,又太过精烁,说他是什么善类,他也不相信,只是贪婪又如何?经商的人,若是不展现出野心,又怎么扩展得了版图?至于出身,一点都不重要。
只是,他经营了一家墨行……或许他该找个时间到他的墨行探探才是。
心底暗暗打算着,缓步走在热闹的街,欣赏着不同于淮阳的繁华,睇着一旁垂柳傍小溪,他难得清闲欣赏。
然而,愈往前走,愈觉得前头拥挤不堪。
带着几分兴味,慕容凉微挑起眉,睇着前头塞着一群人的街头,轻声道:「吹影,你去瞧瞧。」
「是。」吹影快步向前,闪过几个人窜到前头,不一会又窜出拥塞的人潮走回他的面前。